+++++++++++++++++++++++++半步猜作品+++++++++++++++++++++++++++++++++


    “那不可能。”


    “……”言式微的左手扣著馬克杯,她向來靈活的大拇指不利索的在平滑的杯沿上機械的摩挲,眼眸看向顧雙城,嘴唇似是畏冷的哆嗦了一下,她認真的說:“我不是來和你探討那該死的可能性。”


    顧雙城向後坐了坐,她的左手和右手交叉在一起,整個沙發被她坐得凹陷下去,她側過頭,望向言式微來時帶來的小雨傘。


    這對姐妹從沒像今天這樣坐下來談話,盡管這個談話隻在一樓的客廳裏持續了二十六分鍾又三秒。言式微一說完,顧雙城就即刻否定了剛才她剛剛從言式微口中聽到的一切。


    “可能,不可能,對於你我來說,對於言家,都沒有意義。雙城……”言式微咽了一口吐沫,她咬緊牙關,又咬住唇,最終她閉上眼睛,深深得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她瞧顧雙城一動不動的樣子,就站起來,抓住顧雙城冰冷發汗的雙手,“顧雙城?”


    “啪”得一聲,顧雙城打開言式微的手,緊接著又反握住她的手,幾欲捏斷言式微的手腕,她沉聲問:“你要幹什麽。”


    “顧雙城。”


    “什麽。你到底想說什麽!!”


    “噓!”言式微著急的捂住顧雙城的嘴,無奈手腕疼得鑽心,她搖搖頭,“你這麽大聲做什麽?剛才我們說好的,你半個字都不能告訴姑。小聲點。”


    “……”顧雙城眯著眼睛,言式微無奈的鬆開手,顧雙城轉過身去,“我去給壁爐添點木柴。”


    “顧雙城。”言式微又再次握住顧雙城的手,顧雙城這次倒是沒推開,她再次坐倒在沙發上,望向言式微的臉龐,“我說了這麽多,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那不可能。”


    “如果是平常的事情,我不會一大早就過來。更不會特意來告訴你。一路上我想得很清楚,我……”


    “請你離開。”顧雙城站直身子,盯著言式微道。


    “……”言式微咬了一下唇,“小賦人在東京,老家我吩咐過了,你和我的父親可能現在已經看到了,老家的人,瞞不了多久,很快……所有人……”


    “請你離開。”顧雙城再次開口道。


    “別讓姑知道。嗯?”言式微再次說。


    顧雙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言式微又說:“我當你答應我了。”


    “保鏢。……從言宅調保鏢過來。”


    “……”言式微笑了,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鑽表,“我會立刻安排。”


    “不能調熟麵孔。”


    “當然。都是沒在公共場合露過麵的生麵孔。”


    “很好。”


    “一天之內,不會有媒體到言宅來。”


    “我不會讓她離開這裏。”


    “很好。”


    顧雙城和言式微對視一眼,又再次異口同聲的說:“別讓姑(姑)知道。”


    “成交。”


    “成交。”


    言式微戴上禮帽,拿起小雨傘,她頭也不回的推開客廳的門,輕輕的踩著高跟鞋,大步的離開了這棟別墅,踩下引擎之前,她又望了一眼二樓言戰的臥室。


    低低的引擎聲從柵欄外飛馳而過,顧雙城靠在沙發的一側,壁爐裏的火光微微閃爍,她的耳畔忽然“生出”一根探入往昔的黑色藤蔓,那黑色藤蔓每生長一寸,顧雙城就能聽見很久以前言忱的聲音,起初隻是左耳能聽見,而後是右耳也能聽見了――


    “言戰,過來,看看這對耳環你喜歡嗎?”


    “言戰,你就不能小心點嗎?”


    “言戰,我有事要和你談,就現在,你馬上過來。”


    “言戰……”


    “言戰……”


    顧雙城“拽住”那一根在她耳朵裏生根發芽且在不停抽節生長的黑色藤蔓,她“握住”藤蔓,手心微疼――那藤蔓又旋即化身成會動的成年黑蟒,優哉遊哉的纏縮在顧雙城的脖子上,顧雙城甚至能聽到那“嘶嘶”的吐信子聲,不知何時,它就會張開蛇口,咬上顧雙城喉嚨!


    “雙城!你在幹什麽?雙城!”


    顧雙城立即轉過頭,言戰靠在樓梯旁。


    “我……沒什麽。”


    “……”言戰踮起腳尖,看向顧雙城身後。


    “你看什麽?”


    言戰努努嘴,又後退兩步,她實在不敢靠近現在滿臉魚血的顧雙城,方才她下樓的時候就瞧見顧雙城一動不動的站在廚房的洗碗台旁。


    顧雙城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好看的圍裙上全是嫩紅的鮮血,她又看向自己的雙手――一隻用來給言戰熬魚湯的黑色肥魚已經被她活活掐死,魚脖子被她掐癟了,魚嘴大大的張著,一絲絲鮮血從它嘴裏緩慢的流出來,那對魚眼睛凸出來,像是脫力的彈簧,就快要掉進洗碗池的冷水中。


    這條黑魚肯定撲騰了很久,但最終,被顧雙城活活掐死在離案板不遠的地方。


    案板上的刀一點血也沒染上,顧雙城眼前一花,她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一鬆,那條已經死去的黑魚整隻滑進洗碗池裏。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了一下,言戰見顧雙城仍舊一動不動,就取笑道:“你殺一條魚怎麽這麽費勁兒,不過是殺了一條魚,怎麽像是殺了一個人似的。”


    言戰心情頗好的從樓上走下來,她換了副妝容,見顧雙城始終不對她看一眼,就說:“剛剛試用了式微帶來的粉底,你都不看看我?待會兒給你抹點兒試試,挺好的。你趕緊把臉擦一擦,不怕嚇著別人?我開門兒去!”


    “!”顧雙城大步走過來,拉住言戰的手,兩人麵對麵站著,言戰看向顧雙城涼涼的眼睛,“這是怎麽了?”


    “你上樓休息。我來開門。”


    “不,我要去開門。”言戰眨了兩下眼睛,“你讓開。”


    “聽話,上樓去。”顧雙城輕輕抱住言戰,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背。


    “我要開門。”言戰推開顧雙城,顧雙城幹脆將她抱起來,門鈴還在不停的響著,言戰不依不饒的捏住她的臉頰,“我開個門都不行?大白天睡什麽覺?躺在床上看雜誌也無趣。”


    “言戰,上樓去。”顧雙城怕牽動到她的傷口,又不得不放她下來,她軟聲一哄,言戰就故作同意的點了一下頭,等顧雙城一鬆手,言戰就笑著跑到門邊,“嗑噠”一聲打開門。


    顧雙城心頭一緊!


    “你好。請問你找誰啊?”言戰笑著問。


    “啊?哦,我找那位小姐。”站在門口的是這附近集市上的老漁夫,他看向顧雙城,說:“小姐,你剛才在我攤子上買了一條魚,你的錢,我還沒找給你,你就走了。呐?”


    “……謝謝。”顧雙城接過錢,笑著說。


    “不用謝。你們剛搬來的?以後買魚就在我這兒買,我們家的魚新鮮,一早剛從河裏抓上來的。”


    “謝謝。”言戰笑著點頭,老漁夫轉身離去,顧雙城的額頭沁出一絲細汗,她竟記不得剛才言式微走後她是去集市上買了一條魚回來……


    “想什麽呢?找錢給你都不要就回來了?”言戰問。


    “我想著要給你燉魚湯。再說,隻是幾個零錢。”顧雙城捏著手上的幾張沾上魚腥味的紙幣,皺眉道。


    “和式微吵架了?”


    “沒有。”


    “真沒有。”


    “沒有。那條魚太肥了,湯一定鮮。”


    “那我就等著你的魚湯了。”


    “你上樓睡一覺,聽話。”顧雙城抱住言戰,吻了幾下她的側臉。


    “……好吧。”言戰勉強的答應道。


    言戰打開臥室房門的輕微聲響傳到樓下,顧雙城呼出一口氣,雙腿有些酸軟――剛才沒有綿延生長的黑色藤蔓,也沒有勒住她脖子的黑色巨蟒,她是買完魚就從集市上狂奔回來,一路上看到從高處垂下來的墨黑色古藤……顧雙城走到壁爐旁,將那些腥臭的紙幣扔進壁爐裏。


    轟然一聲,紙幣燒出了黃綠色的火焰,顧雙城的眼睛眨了幾下,她緩慢的坐在地板上,盯著那火焰瞧了一會兒,瞧著瞧著,她的雙手就不自然的張開。


    驀地,她像是一隻在叢林中找同伴的獵豹一樣站起來。


    側耳一聽,樓上什麽動靜也沒了。顧雙城安心的走到地下室,找到鉗子和剪刀,撥開這宅子古舊的開關總閘,先後剪斷了電話線、電視線和新裝的網線。


    剪完之後,她又把鉗子和剪刀恭敬的放回原處,鎖上地下室的門,顧雙城走回廚房,剖開那條被掐死的魚,洗幹淨剁好,用油煎幾下就扔進湯鍋裏開始熬燉。


    戴上皮手套,顧雙城用抹布擦幹洗碗台上的血跡,和地上的一些暈染開的血跡,她像一般主婦那樣,開始煮飯燒菜,表情也由原先的凝重變為輕鬆,翻炒菜蔬時,她低低的吹了一會兒口哨,炒好裝盤時,她還特意翻弄幾下,讓整盤菜看上去更好看。


    ――三菜一湯,外加一小碗燕窩羹,這桌菜的顏色足夠喜慶,筷子伸進去戳了兩下,言式微實在是沒什麽胃口,她略顯頭疼的收回筷子,吃了兩口米飯,站在一旁的吳媽疑惑的問:“式微小姐,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一早吳媽就聽錦繡說式微小姐天還沒亮就出門辦事,忙了整整一上午才回來的。


    “不是。很好吃的。就是我不太餓。”言式微舀一口燕窩羹,咀嚼兩下就放下勺子,說:“撤了吧。我上樓休……”


    “吳媽,我剛才在網上看見……”一個吳媽從老家帶回來的小丫頭是剛進言宅,她咋咋呼呼的走進來,言式微盯了她一眼,問:“在網上看到什麽了?”


    “……式微小姐。”小丫頭嚇壞了,“沒什麽。”


    “給我看看。”言式微笑著說。


    “真的沒什麽,式微小姐。”


    “拿過來。別讓我說第三次。”


    “……”小丫頭走過去,把大屏手機放到言式微手上,言式微隻瞟了一眼就將手機重重摔在地上,她笑著擦拭兩下唇角,“你在網上看到什麽了?”


    “就是……就是那個。”小丫頭求救的看向吳媽,言式微安撫的看了吳媽一眼,“沒事兒。小丫頭片子對這種八卦是最熱衷的。”


    “你叫什麽名字?”


    “式微小姐,她叫寶熙。”


    “寶熙,你看到那照片……”


    “式微小姐,那是我同學發qq給我的,不是我發的。”


    “照片好看嗎?”


    “……”寶熙不敢說話了,她咽了咽口水,“式微小姐,我隻看了一眼。”


    “還想多看幾眼啊?”


    寶熙搖了搖頭,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從後院回來的錦繡見狀就忙打了個圓場,言式微笑著說:“哎,連我們自己家的女傭也有一顆八卦的心。”她看向錦繡,“你隨我上樓來,吳媽,老陳是一早就回老家了嗎?”


    “是的。現在應該到老家了。”


    “好。吳媽,你得好好教教寶熙,小小年紀,別隨了那些一條腿跨進棺材裏的老嬸子,成天就知道嚼舌根,還是嚼自己家主子的舌根。舌根要是隻能用來幹這個,我看,那還是割了喂狗吧!”言式微拉著錦繡上了樓,吳媽出了一後背的熱汗,她拍了一下寶熙的腦袋,問:“你到底在網上看到什麽了?”


    寶熙哇得一聲哭著跑出去,死活不肯說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麽。


    合上門,言式微坐倒在沙發上,錦繡皺皺眉,從懷裏抽出手帕來,給言式微擦了擦手心,輕聲問:“式微小姐,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沒事。外頭冷,家裏太熱。”言式微握住錦繡的手,“我不和你說廢話了。錦繡,你來我們言家這麽多年,現在,你也是貼身照顧我姑姑的,有什麽事兒,我也不瞞著你。最近,你要幫著吳媽管好下人的嘴。我叫陳管家去老家了,言宅內的每一張口,你得封住。”


    “式微小姐,究竟是?”


    言式微把手機拿出來,“你看一眼。”


    錦繡看了一眼就立刻後退兩步,“……雙城小姐,知……知道嗎?”


    “一早就和她說了。姑姑現在由她看著。”


    “三小姐現在養傷,雙城小姐看得住。可是……”


    “……”言式微沒說話,搖頭道:“你管好家裏上上下下這些人,我不想小賦回家,或者姑姑回家,聽到任何一句風言風語。”


    “式微小姐。”


    “我沒事。你先下去。”錦繡推門而出,言式微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那張清晰無比的照片,她不停的放大,可這張照片毫無瑕疵。


    喝了一口烈酒,她撥通某個爛熟於心的號碼,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那張照片,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我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你們早就看到照片了,是嗎?這是誰發的照片?我可不認為我父親手上有這種照片。”


    “式微小姐,這是個意外。有人切入了我們的內網。”


    言式微站起來,“不止這一張?”


    “是的。”


    “誰?誰?是誰!!”言式微打翻了酒杯,“真是可笑。”


    “我們找到了內奸,但是一些東西已經被泄露出去。我們暫時沒有找到指使內奸的人。有人可能已經盯上了你。”


    “這是一張截屏的照片。”言式微鼻頭微酸,“……我為你們殺了不少人,有人盯上我不奇怪。本來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好……”


    “式微小姐,我們盡快找出那個人是誰。”


    “言戰是我的姑姑,她是我親姑姑!她把我養大,教育我……我一直在為你們效力,她是我親姑姑……她對我很好,她剛剛才訂婚,這張照片會毀了她一輩子!!你他|媽還說不隻這一張!她是我親姑姑,我可不想她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過完這一輩子!盡管我也看不慣她!”


    那頭停頓了一下,言式微也停止憤怒的哽咽,她冰冷的開口道:“那個人要毀了我姑姑。或許是雲中天,或許是顧沉淵,或許是……我絕不會讓這個人毀了我姑姑。”


    ――雲中天打了個噴嚏,他按下內線,剛想叫秘書陳勉把空調調高一點,陳勉就自己敲門進來了,“雲總。”


    “怎麽了,這是。”昨晚雲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說老爺子已經順利度過危險期,雲中天今天心情也輕鬆不少,他喝了一口熱水,見陳勉還是敢張嘴不敢說話的觀望樣子,“快說。”


    “……雲總,您該吃中飯了。”陳勉手上捏著一份文件,文件裏夾著一張剛打印好的照片,他緊緊捏住文件,不敢讓那張照片漏下來。


    “我差點忘了,最近攢了太多事情。”雲中天站起來穿上西裝外套,“嘯塵和小言董都在東京,兩個人沒起衝突吧?”


    “沒有。”陳勉肯定的說。


    “這是我這個弟弟,頭一次單槍匹馬的去開會,我不擔心不行。小言董就不一樣了,從小跟在他爸爸和言戰身邊,看開會都看會了。”


    陳勉笑了笑,雲中天說:“一起去用餐吧?”


    “我吃過了,位子已經訂好了,您去吧。”


    “……大夫人來了?”


    “是的,雲總。”


    雲中天上了電梯,陳勉按下手機,說:“大夫人,雲總已經過去了。”


    “好。照片的事情,暫時不能讓他知道。”


    “大夫人,我這可是不要腦袋的為您辦事兒啊?”


    “什麽為我辦事?這也是為你們家雲總好。雖然說早看晚看也沒區別,可是終究……你自己忖度吧。”羅可欣掛掉手機,她笑盈盈的站起來,這餐廳雅致靜逸,雲中天走過去,老夫老妻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坐吧。我點好菜了,今天累嗎?”羅可欣問。


    ――“累嗎?市長大人。”市長太太挽起一頭及臀的烏發,坐在書桌前看公文的顧沉淵左看右看,說:“老婆,缺了一根簪子。”


    “嗯。”市長太太坐下來,任由顧沉淵溫柔的重新挽起她的頭發,給她簪上一根花簪。


    “這下漂亮了。”


    “別看了,吃中飯吧。”


    “走,下樓吃飯咯。”顧沉淵撫摸了兩下市長太太的大肚子,“小家夥,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吃飯咯。”


    市長太太笑著搖搖頭,“寶貝,你爸爸今天心情不錯哦。”


    “是啊。竟然不用我動手,就有人要給我敲鑼打鼓的看好戲,還是一出接著一出。我那外甥女上次來顧宅,冷冷的問,舅舅,是不是你讓克裏斯來這一出的?笑話,我用得著和那個瘋戲子聯袂?唉,我本來不過是想和言戰在商場上較量較量,可是現在……我看她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咯。”


    “可千萬別是及時雨?”


    “老婆,我們不管那些,今天我叫姐姐也過來吃飯了。”


    兩人下了樓,顧依然正在和兩個小侄子、一個小侄女聊天,她看向顧沉淵,“你這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可比你可愛多了。”


    “姐姐早就來了?”市長太太說。


    “……嗯,早就來了。你這肚子又大了一些,最近是不是很嗜睡?”


    “還好。雙城怎麽沒過來?”


    “誰知道這孩子幹什麽去了!”顧依然走到顧沉淵身旁,小聲問:“照片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顧依然皺皺眉頭,“你事先,就什麽都不知道?”


    “姐姐……你們母女可真是奇怪,雙城上次也是用這種眼神望著我。”


    “那你究竟知不知道?”


    “我對言戰和言忱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我回來,隻是拿回原本就是我們顧家的那一份。”顧沉淵倒了半杯紅酒給顧依然,“如果有可能,我最希望的是,盛名之下的言戰能眼睜睜的看著言氏帝國因為她的無能,徹底倒塌下來。”


    “……我不希望雙城受到傷害。”


    “我也一樣。第一次,第一次,當我在白山看到那孩子躺在一灘血裏,被別人踩著臉甩嘴巴子,姐姐,您以為,我不心疼嗎?我喜歡這孩子,我當然不會傷害她。但是她和言戰確實走得太過親近,她在出獄後第一天就堅持要返回言宅,這令我非常詫異。”


    “……”顧依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抿了一口紅酒,“我的預感很不好。女兒是我生的,我沒養過她,現在……我想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她,可這孩子竟然不要。”


    “姐姐,雙城很糊塗。糊塗到,我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麽。”


    “如果我告訴你,你這個外甥女要的是言戰,你會相信嗎?”


    “哈哈……姐姐,你真會開玩笑。她在出獄的前一天告訴過我,她


    作者有話要說:半步猜回複單色錫箔紙及其他關心我身體狀況的讀者,我這病要慢慢調養,每次有人問我身體怎麽樣時,我都頭疼到不知道怎麽回答?為什麽呢,因為我死不了,就是人不舒服,得慢慢來,不是那種一刀下去就好了的病。暫時整體來說,反正還是身體不適,虛得很,我自己知道,謝謝乃們的關心哇。


    半步猜回複某三修,嗯,今天也是兩個文一起更,但我不想向你保證我會加快更新,因為我身體說罷工就罷工了,有身體的局限性在,我隻能說,我能更我就更,不能更,就隻能辜負你的滿園春色了。


    半步猜回複殺豬刀:你的問題太多,不能逐一回答你,我是個病人請見諒,不過你太可愛了,所以勉強上來說一句。嗯,雙城認識那五位少年,很顯然不是頭一次見麵就那樣熟絡,顧雙城不是自來熟那種人,從他們對話也能看出來,他們早就認識了。她蹲在白山,怎麽能搞這些呢?顧沉淵的出身是特種兵,他或許官場無人,但軍界有人。白山少管所理論上來說是和軍界搭邊的,要不然也不至於言戰進不去,言戰在官場商場有人,但軍界可能無人,要不然早就殺進去把她的小城城揪出來按倒在床上了。(開個玩笑,額……)


    給個火箭炮嘛,本病人準備天天在大冬天更文給你們看耶~走過路過嘛,給條活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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