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郡主回城失音訊,睡佛暗中護周全】


    ?一


    佛陀寺內,一少女正極目遠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重傷的夏侯靜,此時離那場大戰已相距三月之久,她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了,今天,她是特來向方丈福戒和尚辭行的。


    “阿彌陀佛,讓郡主久等了。”夏侯靜正思索間,方丈從禪房走了出來。


    “方丈大師,多謝大師這段時間的收留和照顧,我是特來向您辭行的。”說著夏侯靜對著方丈施了一禮。


    “郡主不必多禮,隻是郡主傷未痊愈,待傷痊愈再走也不遲啊!”福戒古井無波的臉上有了些許波動。


    ?“謝謝方丈大師,我出來已有段時日了,也沒給家裏去個信,我想父王他們肯定很著急了。”?


    ?“郡主執意如此,老衲便不作強求,隻是郡主切莫再回青龍城了。”?


    ?“郡主定還記得落難之日所發生之事吧!”?


    夏侯靜怎麽可能忘記,那一天,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當她一個人的時候,雖然輕紗陣的緣故,使她的記憶有些模糊,但那種肌膚相親的觸感卻是真實無比的,她本來是應該恨那個和尚的,但卻就是怎麽都恨不起來,相反的,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縈繞心間,要說恨的話,他隻恨那個和尚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就拂袖而去,甚至她連他的容貌都沒有完全看清。此時聽方丈再度提起,臉上不僅一陣火熱。


    “郡主一定很想知道那個和尚到底是誰?”


    “是的,我也正要向方丈垂詢。”?


    “郡主腰間的鐵笛,正是他身份的象征,他就是第一任鐵笛侯諸葛銘。”?


    此時夏侯靜心中咯噔一下,難怪他對鐵笛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此時聽方丈點撥,讓她猛然想起,大約在十歲左右發生的一件事情。


    大約在她十歲的時候,她和比他小兩個月的弟弟(同父異母)夏侯軒一起偷偷到野外遊玩,無意間發現了一隻兔子,她和弟弟就像去抓,當就要抓到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朝山下滑去,要知道,離她不足十米遠就是懸崖,就在她要掉下懸崖的那一刻,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此人銀盔亮甲,腰間別著一杆鐵笛。當時,諸葛笑正帶著兵衛勘察地形。


    ?“可是,父王說諸葛伯伯已經戰死沙場,為什麽他還活著?”?


    ?“那是侯爺騙你的,鐵笛侯諸葛笑是差點戰死沙場,老衲雲遊之際,正好碰上,便救下了重傷之中的鐵笛侯。”接著,方丈便將這段塵封的曆史再度重述。


    ?“不,你一定是騙我的。”夏侯靜聽完,已癱坐在了地上,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在她的心中,父王是個頂天立地的鐵骨男兒,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福戒和尚哀歎一聲:“郡主,老衲本不該告訴你這些,但為了保住鐵侯一脈,老衲隻能以實相告。”?


    ?“大師,您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郡主有喜了。”?


    ?“什麽!……”本來先前之事已令她幾經崩潰,此時更是晴天霹靂。


    ?“所以,恐防不測,郡主萬不可再回青龍城了!”?方丈繼續說到。


    ?”多謝大師能告訴我這麽多。”在大悲之下,有的人往往會異常的冷靜,夏侯靜就屬於這類人,此時,夏侯靜瞬間冷靜了下來,同時心頭也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一樣,臉上盡顯堅定之色。


    ?“諸葛伯伯,您放心,我一定為您保下這一脈。”?


    夏侯靜這樣想著,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大殿,走出了佛陀寺。


    在夏侯靜走後不久,佛殿中又一人出現了方丈麵前。


    ?“慈溪,你與慧定佛緣頗深,老衲今收你為隔代入室弟子,傳你大日如來聖功,即刻下山保你慧定師叔一脈去吧。”?


    他知道大日如來聖功意味著什麽,那可是本寺的鎮寺之寶,分三部分:修心篇、防禦篇、防衛篇。


    聽方丈要傳大日如來聖功,忙上前叩謝,生怕方丈反悔:?“多謝師父栽培。”?片刻又覺得不對:“慧定師叔一脈都有誰啊?”?


    ?“夏侯靜郡主與他腹中的胎兒。”?


    說著方丈從懷中取出一本古籍,上書大日如來四個大字,這個當然是手抄本,正本放在寺院的最深處,估計除了方丈和少有的幾位長老外,再無他人知曉了。


    ?“慈溪,你雖為我隔代入室弟子,隻有其實卻無其名,你需先記下此功法,毀掉實本,待日後慢慢領悟,以免落入歹人之手,禍患無窮。”


    慈溪領命而去,福戒傳其大日如來聖功,自此奠定將來響徹整個武林的睡佛之名。


    ??之二


    夏侯靜並沒有聽方丈的,相反他急匆匆的回來青龍城。她想要找父王討個說法,為他最為敬重的諸葛伯伯討個說法。


    夏侯靜一生最敬重的人隻有兩個,一個就是他的父王,而另一個就是他的諸葛伯伯。以前對諸葛銘或許是純粹的敬重,可自從那一夜後,自從知道諸葛銘的遭遇後,心中竟慢慢產生了一絲無可言狀的情愫,或許,連她字節也毫無察覺。


    此時,侯府內,敞亮的大廳內正站著兩人,正是夏侯淳和夏侯靜。


    ?“父王,您告訴我,諸葛伯伯是不是還活著?這到底是則麽一回事?”?


    夏侯淳心裏咯噔一下:?“誰告訴你的??”


    ?您甭管誰告訴我的,我隻想知道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夏侯淳突然想起了竹林中諸葛銘對他說的話:“?夏侯淳你女兒已代你贖罪……”?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諸葛銘對你做了什麽?”?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一直所敬重和敬愛的父王竟然是叛徒,叛徒……”?聽到夏侯淳的話,夏侯靜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她多麽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夏侯淳的話已經讓她明白了,福戒說的都是真的。


    ?“你回答我,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麽?”?此時夏侯淳已雙眼通紅,雙手緊緊的抓著夏侯靜的胳膊。


    ?“嗬嗬、嗬嗬、嗬嗬……”?夏侯靜突然癡癡的笑了起來。


    夏侯淳此時也被夏侯靜下了一跳,抓著她的雙手也不自覺得鬆開了。


    夏侯靜突然跪了下來:?“父王,您造的孽就由女兒來償還吧!?夏侯靜後退幾步,擦了擦眼淚,顯得異常冷靜?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什麽?你……”?夏侯靜此話一出,猶如給了夏侯淳一個天大的晴天霹靂。


    ?“孽子!”?夏侯淳已然暴怒,衝夏侯靜怒吼一聲,全身功力提至手掌,就要朝著夏侯靜的天靈排出。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外麵傳來一聲悲傷的哭啼:?老爺?


    不一會兒,哭聲就來到近前:“老爺,您這是怎麽了,靜兒到底做錯了什麽,您要如此對她,她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此人正是夏侯靜之生母歐陽凝玉,而夏侯淳之所以謊稱諸葛笑戰死,並以此上報,即得到了爵位,又名正言順的霸占了他垂涎已久的歐陽凝玉,而歐陽凝玉正是諸葛笑的未婚妻,且不日即將完婚。


    歐陽凝玉答應嫁給他的條件就是要為諸葛銘報仇,夏侯淳當然不會傻到自殺,要殺的隻能是犯境敵寇,這也是諸葛笑明麵上的仇人。既得美人、又能請功的沒事,何樂而不為呢?


    ?“夫人,你來幹什麽?”看到凝玉,夏侯淳的怒火消了大半,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我再不來,恐怕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女兒了。”凝玉啼哭著,摟住了夏侯靜。


    “?娘……夏侯靜也哭出聲來。”


    ?來人,先將郡主帶下去。?


    此時從外進來倆個兵丁,這可是夏侯淳的心腹,兩人從歐陽凝玉懷中接過夏侯靜,夏侯淳對著兩個兵丁使了個眼色,才示意他們下去。


    夏侯淳使出渾身解數,才將歐陽凝玉哄住,之所以如此,一是怕從此失去歐陽凝玉,更重要的是,他還要仰仗歐陽凝玉郢都歐陽家的勢力,完成他心中的雄圖霸業。


    侯爺府門口,此時正站著一人,肥頭大耳、頭頂軒戒,不是別人,正是慈溪。


    慈溪來到青龍城,經過多方打聽,方才打聽到夏侯靜已然回府。


    慈溪知道,夏侯靜回府定是討不了好,但目前別無他法,隻能先找個地方落腳,再伺機混入侯王府,實施打救打擊。


    城南有座荒廢的破廟,慈溪決定以此落腳,首先他要做的便是將大日如來聖功記住,毀去原本,方能安心去王府。


    慈溪在城外足足呆了三個多月,他已將大日如來聖功全三篇爛熟於心,於是便來到城內尋找機會進入侯府。為了掩人耳目,慈溪不惜生發留須,改變容貌。


    這天,他一如既往的來到侯府四周轉悠,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朝著騷動的地點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才看見原來是侯府找臨時工人,隻見一張放桌上放著一壺茶,四周放了幾個杯子,茶壺下壓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今侯王府招收雜役,能舉動石臼者錄之,待遇豐厚。”


    方桌旁邊坐著一人,四十來歲,胸要闊背,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桌子正前方擺著一對石臼。


    許多人躍躍欲試,侯王府的工錢肯定是少不了的,這個誘惑對普通百姓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但當看到方桌前的石臼時,又不免猶豫了起來。畢竟大家都是平常的百姓,麵對五六百斤的石臼,隻能束手無策。慈溪見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對石臼對別人來說有些難度,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期間,許多人都上去試了試,別說舉起,就連挪動都不曾挪動一下。壯漢不免有些失望。


    ??慈溪見時機成熟,便來到近前:“?軍爺,您這侯府的雜役工錢咋算啊?”?


    壯漢一樂:?“喲嗬,弄了半天,這人沒招到,倒蹦出來個愣小子。隻要你能舉起這石臼,便可錄用,月俸十兩紋銀,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片唏噓。


    ?“好,那就讓我來試試。”?說著慈溪朝著石臼走去,稍定,慈溪抓起石臼的兩個把手,掂了掂,大約在六百斤左右,但對於他來說,異常輕鬆,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做足了戲,先是假裝在地上費了半天勁,然後才是慢慢的艱難的將石臼舉起。


    令慈溪好奇的是,侯爺府明顯招收的大力士,但又不直接招收武林中人,說是雜役,卻一點也不符合雜役的特征,實在是太奇怪了。


    壯漢一眼便看出了慈溪並未盡全力,眼前這個胖子隻怕不簡單啊。


    ?“小子,叫什麽名字,你以前是幹什麽的,習過武吧!”?


    “嘿嘿。”慈溪一陣傻笑,心頭卻不停的念叨:?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真是罪過,罪過……


    ?“回軍爺的話,我以前是放馬的,不曾練過武,隻不過我放馬的地方離佛陀寺比較近,在哪裏我結識了一位老和尚,我和他挺投緣的,平時無事的時候,我陪他下下象棋,他要是輸了,就傳我些強生健體的法門,不知這個算不算是習武?”?慈溪滿口胡言道。


    聽了慈溪的解釋,壯漢的疑慮算是放下了,不是壯漢疑神疑鬼,隻是形勢所逼,要知道,這次招的人進去幹的事可都是見不得光的。


    ?“我叫歐陽柏,大家都叫我柏叔,你以後也就叫我柏叔吧。”?


    ?“好的,柏叔。”?慈溪畢恭畢敬的喊道。


    柏叔是歐燕凝玉帶過來的,當年歐陽凝玉之所以選擇嫁給夏侯淳,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已有身孕,本來諸葛銘打完那一仗就要與之完婚,可誰知……,為了想保住諸葛銘的孩子,歐陽凝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誰知夏侯淳竟毫無節製的強行與歐陽凝玉同房,致使胎兒流產,是柏叔一直從中斡旋,方才瞞天過海,騙過了夏侯淳,這也是歐陽凝玉一直不肯為夏侯淳續子嗣的原因,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恨夏侯淳的。


    在胎兒沒了的時候,歐陽凝玉極度頹廢,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走進了她的生活,無微不至的照顧,朝夕不改,這個女孩就是夏侯靜,夏侯靜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漸漸地,歐陽凝玉對夏侯靜產生了依賴,自此便將夏侯靜視為己出。此是題外之音,不做細表。


    大約過了一刻鍾,太陽已然西斜,或許是慈溪開了個好頭,在這段時間內,又有七人通過了考驗,加上慈溪,正好是八人。這八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個個高大威猛,也許這八人單獨放入人群還不怎麽起眼,但把這八人挑了出來,還真有那麽點氣勢。


    柏書這次招雜役的名額正好是八人,他算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八人隨柏叔進了侯府,在一處院落落腳,這處院落是專門下人住的,雖然是下人住的地方,卻也能超過城裏麵普通的鄉紳居所。


    之三


    夜裏,慈溪等人剛剛入睡,就被一陣急促的催促聲吵醒了:“起來,起來,起來幹活了。”?


    慈溪睜開迷糊的雙眼,隻見一對衛兵立於門前,為首之人,身穿盔甲,麵黑如碳,說話間,那一排潔白的牙齒顯得格外的突兀。


    ?這黑塊頭正是夏侯淳的親衛隊長李騰,了解夏侯淳的人都知道,凡是李騰所辦之事,定時機密中的機密,李騰一把鳳鳴刀,也為夏侯淳鏟除了不少障礙。


    慈溪八人迷迷糊糊跟隨衛隊來到了另一座院子裏,院落明顯重兵把守,門庭之上高懸三個大字:?“機樞院?”。單從這三個字就能想象此處的重要性,事實上也是如此,此地除了夏侯淳本人以外,擅入者死,就連他十分疼愛的王妃歐陽凝玉也不準踏足此處。可想而知,此處藏了多少夏侯淳的秘密。


    走進機樞院,繞過大堂,來到側廳,李騰在一麵光禿禿的牆上連敲了數十下,牆麵竟憑空顯現出一道門來。


    李騰敲擊那幾十下可不是隨意而為,他的手法定然是某道陣法的破解之法。進得門去便是一條青石甬道,道路僅能容兩人兩人並肩而行。


    走過甬道,前麵豁然開朗,此地別具洞天,上麵奇光流彩懸浮,不停旋轉,猶如擁有了生命一樣。下方金碧輝煌,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天地。


    在首座大殿前,戰站立一人,一襲長衫,仙風道骨模樣。李騰快步來到那人身前抱拳行禮:“?見過天衍前輩,您要的人,我給您帶過來了。?”李騰異常恭敬。


    ?“嗯,你先下去吧。”?天衍輕輕揮了揮手。


    待李騰走後,天衍微微掃了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但當他眼睛落在慈溪身上時,不僅皺起了眉頭。部不為別的,隻為他頭上那九個戒疤。


    就連慈溪自己都不知道,他頭上的戒疤並非方丈所賜,乃是與生俱來,他更不知道,方丈所傳大日如來聖功,?“人修其一,佛能休三?”,此功法,凡人隻能修煉其一,當修煉完成後,其他部分將自動從腦海裏清理出去,隻有有大智慧與大佛緣之人,方能全修其三。慈溪一下子就記住了三篇功法,但能否全修還尚未可知,其實方丈一直在尋找佛陀之軀,或許,那人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看到戒疤,天衍突然想起了師父的臨終遺言:“傻小子,你算計天下命運,且能衍變天地,師父便賜名?‘天衍道人’?與你,為師當年與佛有隙,你下山行走時,你需遇佛皆讓,但凡遇到佛保武尊,須得助其一臂之力,以解當年之隙,否則將萬劫不複,切記切記。”?


    ?“弟子天衍道人,謹遵師父教誨。”?


    眼前此景正是天衍道人所悟之終極傑作虛衍天地,一旦成功,此境將另成空間,更將隨著歲月的推移不斷成長,最終形成新天地,人生於此地將長生不老,天衍道人如此做,也算是逆天而為了。


    天衍道人在看過慈溪後,總是有些心緒不寧,忙運轉九天神功,半晌,才恢複過來。


    他並未太在意,隻當是想起了仙逝的師父所致。


    這虛衍天地最後一步,正是“雙生成九鼎,九鼎八柱擎,九九歸一煉,長生不老城。”?


    所謂雙生,除孕婦別無他爾,意思是由雙生之人生成逆天九五之鼎,九五之鼎形成之後可奪天地之造化,而八柱擎,則是需要八個能夠承受六百斤重量的壯漢生成,因為九五鼎成胎之後的重量是四千八百斤。當然,不論是升鼎還是八柱,都是有特殊的陣法來完成。


    此時,天衍道人動了,隻見他如一陣微風一樣,輕輕的飄了起來,看似輕輕飄動,實則一去千裏,眨眼隻見便到了旋轉的流光之下,如夢似幻,看得慈溪等人目瞪口呆。當天衍道人飄至中央位置時,慈溪明顯感覺到身體正慢慢承受著一種莫名的壓力,而且這種壓力正在逐步增加。


    與此同時,從大殿深處正飄來一人,衣袂飄飄,宛若仙子,但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她已完全失去了意識。


    待到近前,方能看清,原來此人是個孕婦,慈溪一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夏侯靜。


    ?“雙生血,逆星辰,鑄九鼎,開。”天衍道人說著,雙手朝著夏侯靜推去,頓時,夏侯靜渾身被一種似氣如蘭的紅色光芒籠罩著。


    隨著籠罩的紅光越來越強烈,一尊足有三丈左右的八足虛鼎正慢慢成形。隨著時間的推移,虛鼎越來越清晰,而夏侯靜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幻了,而此時她腹中的胎兒也顯現了出來,胎兒已具人形。


    慈溪心急如焚,情急之下,早已被他背的滾瓜爛熟的大日如來聖功竟自動運行起來,而他的身體也有著暗淡的金光時隱時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他更不知道的是,此時大日如來聖功是三篇全部運行。


    “八柱擎天鑄鼎足。”天衍道人再次祭出一句口訣。


    除慈溪以外,其餘七人皆以昏了過去,人雖昏迷,但卻有好似受著某種力量牽引,任然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同時,朝著虛鼎的七個不同方向移動。


    天衍道人發現了慈溪的異樣,但他無可奈何,大陣一起,必須一氣嗬成,此時他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啊……”一聲怒吼響徹雲霄,隻見一道閃電衝向夏侯靜,就在閃電一接觸夏侯靜的瞬間,圍繞在夏侯靜身上的紅光像被利刃劈斷了一般,驟然消失,虛幻的大鼎也慢慢潰於無形,而地上卻多了七灘血水。


    當然閃電不是真的閃電,而是慈溪奮力一跳,留下一串殘影,快似閃電罷了。


    “哇”,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天衍道人口中噴出,顯然受傷不清。?“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天衍道人指天問地。


    他有那麽片刻的迷茫,但也僅僅隻是片刻,他便恢複了過來,雙眼如火,死死的盯著慈溪:“?不取爾狗頭,我誓不為人。”?


    天衍道人半生心血,因為慈溪,毀於一旦,此時,已然怒不可揭。


    說話間,天衍道人已向慈溪攻去,雙掌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但當他的手就要接觸到慈溪的身體時,慈溪卻憑空消失了,仔細一看,慈溪已離天衍道人五丈有餘。


    反觀慈溪,麵如死灰身如皮球,整個身體都包裹在金光之中,忽明忽暗,痛苦不堪。


    天衍道人也是一愣,沒想到慈溪竟能躲過他這全力一擊,更沒想到他的速度竟快到了這種地步。


    一擊不成,天衍再次運勁,如附骨之疽緊隨而去。


    此時慈溪已幾乎昏倒,僅用一絲意識苦撐著,但他奇怪的是,雖然他意識模糊,幾經崩潰,但他的眼耳卻似乎變得異常靈敏,天衍道人剛一蓄勢,他便已察覺,並及時作出了反應。一手扶住夏侯靜,一手朝著天空處猛拍一掌,一聲怒吼,衝天而去。隻留下一聲巨響在青龍城回蕩。整個虛衍天地都是一陣激蕩。說來話長,當事情卻隻發生在幾個呼吸間。


    天衍道人也是駭然,心頭疑惑不堪:“此子何人,竟能破了我的天衍大陣。”


    半晌,天衍道人才衝天而起。


    天衍道人剛到半空,下麵再次傳來一聲巨響,整個虛衍天地轟然倒塌,一片哀嚎。整個青龍城都塌去了一半。心道:“好險?,自己窮其一生所建造的虛衍天地,差點成了他的墳墓。”


    天衍道人稍定,一人便來到了近前“天衍前輩,這是怎麽了?”?


    夏侯淳手持霸王槍,已來到了近前。


    當他感覺到那一陣晃動時,新知大事不妙,夏侯淳畢竟是征戰在沙場的佼佼者,夏侯淳顯得異常冷靜,第一時間取下了霸王槍,騰空而起。


    “鑄鼎之時,被人破壞,天地坍塌,郡主也被帶走。”?


    短短幾個字便道盡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夏侯淳不僅冒出一身冷汗,慶幸虛衍天地的建造避開了侯府主殿,不然此時恐怕已是亡魂。而他此時卻更加的痛恨諸葛銘,他以為救走夏侯靜的人是諸葛銘。


    少頃,夏侯淳與天衍道人一同飛向主殿,夏侯淳快步走上了主位之上,天衍道人立於一旁,夏侯淳剛一落座,便招人覲見。


    宣布了一係列的挽救措施。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由李騰與天衍道人一道去追慈溪,出發之前,夏侯淳特意找到李騰,並將青龍大令給了李騰。此令令語?殺無赦?,李騰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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