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鷹等人以為禦聖君用手掌貼著玻璃,是在想著怎麽把玻璃擊碎,殊不知,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玻璃突然裂開了幾大裂痕。


    聽到斷裂的聲音,所有人都望了過來,並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震驚得不能再震驚的表情。


    玻璃如同一塊冰,隨著禦聖君內力的加大,玻璃快速破裂,在破裂的過程中,如同電腦特技做出來的畫麵一樣,充滿了視覺感,發揮得淋漓盡致,極為的炫目漂亮。


    直到整麵玻璃最後瞬間‘砰啦’一聲,全部變成碎渣掉在了地麵上。


    禦聖君收回手,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氣息後,回頭,正要去拿起東西走人,卻看到了一雙雙瞪大的眼睛,每雙眼睛裏都有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雪鷹等人倒吸著氣,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幕,太讓他們震撼了。


    先回過神來的,是雪鷹。


    想到禦聖君用內力救活了俞心這件事,所以比起其他人,他的震驚少一點,但他還是對禦聖君能憑掌擊碎刀槍不入的玻璃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那可是刀槍不入,炮轟不爛的玻璃啊,是玻璃中最為堅固、最為昂貴的一種,怎麽辦到的?僅僅是用內力?那得需要多渾厚的內力才行?


    火狼對當日幫蕭美楠拿自行車見到有一棵參天大樹被放倒的一幕,一直心存疑惑,當日在那個地方附近的一帶,除了他們三人,根本就沒有第四個人在,除了唐天佑,難道是鬼把數放倒的嗎?那可是一棵參天大樹啊,一個凡人,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可以徒手放倒一棵參天大樹?難道是鬼放倒的嗎?


    在剛剛見識到禦聖君的真本事後,火狼心中百分之百肯定,那樹,不是鬼放倒的,是禦聖君放倒的,為此,他對禦聖君的能力感到無比的震驚,又無比的好奇。能有這種能力的人,不是神,那一定是電影或電視劇裏走出來的武林高手。


    “天佑,你……”九尾狐驚愕的表情看著禦聖君,萬萬想不到大唐集團的總裁還有這種能力,這就是文武雙全那?“你怎麽辦到的?”


    海龍問:“手掌貼著玻璃一會,玻璃就碎,這就是所謂的開關?”


    木子李推翻海龍的疑問,“不可能,我們剛剛也都做過了和天佑一樣的事,玻璃並沒有碎掉不是嗎?”


    海龍淩亂了,“如果不是這樣,那、那天佑怎麽辦到的?”


    雪鷹想說禦聖君有內力這事,但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腹中,心想,這件事禦聖君都沒有讓其他人知道,他還是別說了吧,有可能說了會給禦聖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他就內疚得不能原諒自己了。


    禦聖君朝各位淡淡一笑,繼而提起背囊背上,拿過槍械,“走吧,太陽快下山了,冬天的夜來的快,晚了我們就要摸黑回團裏了。”說完,轉身拿過機器上的信物就往前走了。


    九尾狐看向木子李,問:“我們還繼續答題取信物嗎?”


    木子李說:“還是放棄吧,這一關的題目太過刁鑽了,我們耗到明天晚上也答不出來的。”


    海龍認同的點點頭,“李說得對,題目太過刁鑽了,我們耗著也不是辦法,隻能認輸了。”


    大家都一致的想法,放棄了奪冠,紛紛拿上他們的東西,朝禦聖君快步跟上去。


    第五座山的後麵,麵臨險峻的懸崖,要想從山頂這邊走下這座山,必須要從懸崖邊上,順著鐵鏈橋直走過去,隻要走過這段峭壁到達山頂的那一邊,就抵達不是很高的下坡路了。


    濃霧彌漫在峭壁前,遮住了下方的深淵,隻露出周圍那些山的山頭。


    禦聖君走到鐵索橋的起始點,與其說這是一條鐵索橋,倒不如說僅僅隻是一條鐵鏈而已,可以踩的木板還沒有男人的鞋子長,一梯一腳。


    雪鷹走到禦聖君身側,視線順著橋頭一路看過去,另一邊的鐵索橋被濃霧遮住了,根本看不到橋的盡頭。“以前我們過這條橋,並沒有背著這麽重的東西,這是第一次。”


    禦聖君擔心在走過去的過程中,鐵鏈會不會承受不住這麽多重量而鬆動?


    雪鷹感覺到了禦聖君的擔憂,笑了笑,說:“放心吧,這些鐵鏈被固定在牆壁裏頭很嚴實的,能承受的重量遠遠不止我們幾個加起來的重量,攀爬過程中,絕不會斷的。”


    “拿出一半的磚頭,放我背囊裏。”護女友心切的木子李,對九尾狐說。他可不想在攀爬鐵索橋的過程中看到她出事。


    同樣的,護男友心切的九尾狐不想給木子李增加負擔,拒絕了,“相信我,我能行的。”


    “別任性了,給我。”木子李執意如此,而且也行動了起來,強行扯下九尾狐的背囊,也不把背囊裏磚頭拿出一半,直接放在胸前背著。一下子增加了二十五公斤的重量,他的神色明顯表露出了吃力。


    九尾狐很生氣地去奪,“你把它還給我。”


    木子李不依,吃力的後退了兩步,差點因重心不穩像個烏龜倒下去,“九,你就別跟我搶了,就聽我一次吧。”


    “這是最能體現我能力的時候,你不能剝奪我的機會。”為了木子李,九尾狐隻得假裝強勢一回,她趁木子李的身子搖搖欲墜要跌倒時,手一伸,夠著背帶後,一把把背囊扯離木子李的胸膛,奪了回來。


    “九你、”木子李又氣又無奈,“你別逞強了好嗎?畢竟現在不是兒戲的時候。”


    九尾狐沒好氣地反擊,“你有那麽看不起我們女人嗎?以為你們男人辦得到的事我們女人辦不到?”冷冷地轉過身,不看著木子李的臉,“真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麽要選擇你當我的男朋友。”


    聞言,木子李像受了極大的打擊,表情一下子黯然下來,眼神充滿了受傷之意。他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九尾狐冷冷的背影。


    九尾狐忍著痛苦,努力不讓自己回頭,心裏已經對木子李說了千萬次對不起。


    木子李很難過,他隻是出於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傷的心理,她怎麽能說他看不起女人呢?她怎麽能這麽想他……


    禦聖君等人看著這爭執的兩人,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我們走吧。”九尾狐忽視掉背後那道受傷的目光,冷淡的說著,並往鐵索橋的橋頭走過去。


    連山控製室內,高文起身,“我去終點站過問他們的成績。”


    “首長,我也去。”


    高文阻止了唐琳,“去連山的道路奧凸不平坑坑窪窪的,我怕顛著了你肚子裏的胎兒,別去了,在團裏呆著。”


    唐琳想著去終點站見禦聖君,祝賀他順利拿到了每個關卡的信物,可經高文這麽一提,才知道自己有身孕行動不便,“那……好吧。”


    高文離開後,唐琳在控製室裏沒有呆多久就離開控製室了。


    十分鍾後,唐琳避開所有攝像頭,進入了審問室隔壁的控製室,把控製室裏的一切監控設備關閉後,就到審問室門口。


    審問室的門從外麵閂著的,沒有人看守。


    唐琳把門打開,冷冷地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聽到聲響,猛地抬頭看過去,沒想到,竟然是唐琳,他出賣過的特種兵之一,也因為出賣過這個女人而獲得唐天佑給了許多錢財。沒出事前,這個女人,是他最賺錢的工具了。


    因為啞穴還沒有解開,男人說不了話,隻能幹瞪著唐琳。


    唐琳寒著臉,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男人,嘴角勾著淡淡的陰森而魅惑人心的弧度,任誰都會被這抹笑容勾去魂魄的,包括這個男人。


    男人隱隱的露出了一個驚豔的笑容,但很快意識到不妙冷靜了下來。


    唐琳一邊走來一邊陰笑著說:“很高興你把我特種兵的身份告訴給唐天佑知道,要不是你,我哪能有機會認識他這麽好的丈夫,又是大集團老板,又是國際最大的黑暗組織的頭目,黑道白道,唯他獨尊。謝謝你了我的好副團長,如果沒有你,我哪能有這麽強的丈夫呢,你說是吧?嗬嗬嗬……”


    悅耳迷人的聲音,在男人聽來仿佛來自地獄,他因極度恐懼而瞪大瞳孔,不停搖頭,讓唐琳不要再靠近他了。


    慢慢的,唐琳從袖口裏滑下來一瓶藥水,滑到她的掌心。她揚起透明的瓶子,臉上陰森可怕的笑容沒消失過,還是那道仿佛來自地獄的恐怖的聲音,“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化屍水,我們部隊禁止使用的藥物,副團長應該比我還清楚它的作用有多大吧?嗬嗬嗬……”


    聽到唐琳說是化屍水,男人滿臉冒汗,背脊發涼,心髒收縮。


    唐琳的神色漸漸的憂傷了起來,“不要怪我這麽狠,如果不是你抓住了我丈夫的把柄,我也不會對你下狠手的。我不能讓神團的人知道我丈夫的黑帝身份,不能,絕對不能。誰要是敢動他,我唐琳跟他八輩子沒完。副團長,你就安心地去吧,若有來生,咱們就別再碰麵了,各走各的道。”


    說完,唐琳把瓶蓋打開,緩緩地把瓶子舉高起來。


    見狀,男人臉上的汗水比雨水掉得還快,滿臉驚恐看著唐琳手中的瓶子。


    唐琳臉上的表情很淡,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一樣,慢慢地把瓶子傾斜,繼而瓶子裏的水順勢往下流,淋濕了男人頭和身體。


    男人想要逃離,但手被鎖在椅子上了,根本動彈不得,而被化屍水淋到後,就像被潑了硫酸一樣,產生同樣的反應,但很快的,他的身體瞬間冒火,被烈火焚燒著,他驚叫不得,隻能默默地被烈火焚燒致死。


    轉眼,隨著最後一點火焰消失,男人已完全被化屍水化掉得連點渣都不剩。


    唐琳把瓶子蓋上放手心攥緊,冷冷地轉身離開了審問室。


    黃昏時分了。


    九尾狐走在最前頭,其次是木子李,禦聖君包後。


    黃昏了,天色昏暗了許多,前方還有大部分的橋沒有走完,濃霧眼看要末過眾人的身體。


    九尾狐雙手緊緊抓著鐵鏈,綁緊神經,一步一步緩慢地往前走著,腳下陳舊的木板好似隨時會被踩斷一樣。


    木子李因太過擔心九尾狐,以至於注意力不集中,見九尾狐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他趕忙伸出雙手去扶助她,但他還沒有碰到九尾狐,他身上的重量突然傾斜,導致他的身體失去平衡,往外傾斜,順勢往懸崖下方掉下去,“啊!”


    聞聲,九尾狐猛然側頭,見到已完全脫離鐵索橋的木子李,什麽也不顧,撲了下去,“李。”及時地抓住木子李的手。


    後麵的海龍見狀,趕忙傾斜下去,抓住九尾狐的手,但由於下方的重量過於大,他的身子一傾斜,身上的重量跟著下去,他沒法抓住鐵鏈,隻得跟著被重量拖落下方。


    火狼眼看著海龍掉下去,馬上抓過海龍的手。


    而雪鷹也趕忙抓住火狼的手,由於下方幾人的重量過大,雪鷹沒法及時抓住鐵鏈,以至於身子和下方的幾個人一起掉下去。


    幾人本以為這次必定會掉下懸崖必死無疑的,可卻在他們的身子迅速下降了三秒後,身子突然震了震,然後,他們沒有再往下*了。


    驚魂未定的幾人陸續抬頭,看到了禦聖君一隻手牢牢抓住鐵鏈,另一隻手牢牢抓緊雪鷹的手。


    禦聖君朝大家暖心一下,意在告訴他們,沒事了。


    眾人鬆了口氣。


    雪鷹轉過頭看向下方的木子李,“李,把背囊和槍丟了,順著我們的身體爬上來。”


    木子李依言行事,一邊肩膀微縮,背帶立即脫離他的肩膀,他換了個手抓著九尾狐的手後,另一邊肩膀也微微一縮,裝了五十公斤磚頭的背囊脫離他的身體,往下方的深淵掉下去了,轉眼不見了蹤影。


    隻是,木子李正要往上爬的時候,禦聖君突然“喝”了一聲,抓住鐵鏈的手突然鬆開想要捂住突然發疼的胸口。


    眾人的身體突然間失重,開始往下掉。


    九尾狐“啊”的大叫了一聲。


    突然,他們又沒有再往下*了。


    幾人扭頭看上來,隻見禦聖君又抓住了鐵鏈了,但他的臉色不好,極為的不好,好像非常痛苦,緊咬著牙關,劍眉鎖緊,這個痛苦的樣子,讓人看著極為揪心難受心疼。


    雪鷹極其擔憂地問:“天佑,你怎麽了?”


    “我……”禦聖君痛苦得說不出話,眼神渙散。


    火狼突然驚恐道:“難道……”他猛然想起禦聖君上次發病的時候憔悴無力的樣子,“天佑,你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海龍急問:“什麽老毛病?”


    禦聖君想,這峭壁附近,肯定生長有他體內那種藥物的克星樹,不然,他也不會突然間感覺到蔓延四肢百骸的痛處。


    他心裏苦笑,嗬,原本以為剩下的一點點藥物,可以支撐他等到孩子出生,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老天並沒有眷顧他。


    五個月的壽命,一下全部被剝奪掉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迅速地改變著。


    身體裏一旦沒有逆生長藥物的保護,他的身體不屬於這個時空,藥物完全失效後,他的身體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老化的,就像冰到了太陽,快速融化成水,直至枯竭,死亡。


    “都別廢話了,趕緊爬上來,我快支撐不住了。”禦聖君強忍著剜骨的痛楚,朝下麵幾人吼道。


    雪鷹立馬回頭催木子李,“李,你快點上來。”


    不容分說,木子李快速順著眾人的身體爬上鐵索橋,一手抓穩鐵鏈後,另一手抓住雪鷹的手臂,和禦聖君一起抓著。


    此時,九尾狐已經甩掉了身上的負擔,爬上火狼的身體。


    她上去後,火狼緊接著去掉多餘的障礙物趕緊爬上來。


    看到雪鷹最後被海龍拉起後,禦聖君才放心地把雪鷹的手鬆開,但此時,他已承受的痛楚已到極限,意識突然喪失一半,抓著鐵鏈的手無力地鬆開了,身子輕飄飄地往下*。


    雪鷹注意到的時候,禦聖君已經下墜了兩三米了,他一聲悲痛的大叫,“不要――”


    海龍及時揪住雪鷹的衣服,免得雪鷹想要跳下去救禦聖君,很是悲痛的說:“他才救了你,你不能……”


    眾人看下去,全都是悲痛的神色,禦聖君絕美的身姿和淒美而無比惆悵的笑容在他們最後一眼裏,很快消失在下方的濃霧中。


    天際邊殘陽如血,像極了禦聖君最後那抹笑容,美麗,但又舍不得離開。


    隻有一株特殊的、枝葉繁茂的樹木,生長在峭壁上,散發著它清新而致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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