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過的對話。


    “那,我的存在是為了什麽。”


    喃喃自語。


    狂真就那麽陷入在那種被一切鎖憎恨,想要否定一切的悔恨之中。


    去占有去占有去占有去占有!


    這裏的障壁,是極致的黯,純粹由痛苦所構築的哭泣之牆。


    所有的不幸,所有的悲哀,所有的回憶都被攔在牆之外。


    在接近基因鎖三階頂峰時,人體已經開始從各自的基因中喚醒那些沉睡著的遠古基因,務必要讓自身的基因達到目前身體最優化,而在這樣的狀態下,自己的意識難免會被這些蘇醒的基因所影響,甚至被其掌控都有可能。


    像是額頭上長出角的錯覺


    像是背上長出翅膀的錯覺


    像是手上長出鱗片的錯覺


    像是腳踝裏灌滿水的錯覺


    這一點其實和那些傳說典籍中曾經提到過的心魔來襲很是相似,就如同修煉到了一個重要關口時,心裏就會產生這樣那樣的幻覺,要麽是欲念,要麽是殺戳,要麽是絕望,要麽是孤獨。


    比如狂真所體味的極端的,如同毒藥般的言語。


    意識沉沒。


    被此世之惡感染了十年以上的狂氣,逐漸展現了對基因鎖的影響力。


    煩亂、暴躁、不悅。


    它在凝聚實體。


    就像是自己在拒絕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不配擁有它。


    (我不配擁有什麽?)


    狂氣聚攏在一起,化為一個人形。


    帶著兜帽的人影似曾相識。


    就像鏡子一樣。


    ---我說過了吧,既然吞噬了我,就要做好背負我一切的覺悟,如今看來你還是太嫩了


    “你是。。。alex?!”


    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影。


    ---是,又不是。現在的我,就是你自己本身。


    ---說起來,你還真是令我失望。


    ---本來以為可以看到真正的無限,結果隻是空歡喜一場。


    “alex,你為什麽在這裏。之前都是你在搞鬼?”


    ---別把我和雜音混為一談。先別管那麽多,知道你為什麽沒有被它吞噬嗎?


    “什麽?”


    知覺像是麻痹了一樣。


    (他在說什麽?為什麽,身體不能動?)


    ---因為你具備殺死兩百萬人的罪,從量來看,你也可以算得上它的同類了,因此隻是被它提純而已,就這一簡單步驟也持續了十年。你應該清楚你現在的身體吧?不清楚的話,到時候,會提醒你的。


    霧狀的兜帽搖擺著,男子輕蔑地笑著,指著狂真說道。


    ---百萬之恨、百萬之痛、百萬之罪,這就是你背負的。雖然比起這個世界上全部的惡而言,還是太弱了,但依舊能夠被它承認!


    ---現在的你已經吃掉了汙染的源頭,可惜這是錯的。這樣就與他連接在了一起!得到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反傷詛咒,卻將你的本質徹底攪渾,你已經離不開它了。


    “到底什麽意思!什麽本質,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麽?我的確殺死了avenge


    ,但至今為之都好好的不是嗎?”


    ---愚昧,你的本質是“空”,單獨存在毫無意義卻又能容納一切,但現在卻變成了“純粹的惡”!簡直就是在糟蹋你的軀體!


    ---我沒有命運,也沒有過去,甚至沒有未來,我什麽都沒有,就連這個外表,也隻是偽裝。所以,做好覺悟吧,畢竟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你不要的話,就把這具身體讓給我好了。


    留下了一句冷笑,從容不迫地消失了。


    視野轉了回來。


    教堂的破裂的琉璃窗將投射成異色。


    太陽升起已經過了有段時間了吧。


    “背負之物嗎?真麻煩。”


    惺忪地睜開眼,上一次做夢,是十幾年前了吧。


    “感謝你們護衛了。”


    在破舊的教堂裏伸了個懶腰,朝著無人的角落說道。


    在那裏,月靈髓液像是應答似地沙沙地蠕動著,垂著一條像蜘蛛絲一樣的水銀滴流動過來。


    “原來如此。凜和士郎聯盟了啊,看樣子要稍微認真起來了,繼續托大可是會受傷的。”傾聽者召喚物收集的情報,狂真點了點頭。


    。。。


    同一時間,衛宮邸。


    “那麽。我就單刀直入地詢問,你有沒興趣做這個,士郎。”


    道場上,遠阪將話題切到正事上去。


    “怎麽說呢。我是沒有意見啦。”


    “那就好,這段時間我會和a


    che


    一起完成寶石劍,巨大的實力差必須得到補足,為此我可是把底牌都告訴你了,好好負起責任來啊!”甩了甩黑色的馬尾,“所以,護衛工作就交給你和sa


    了。這個簡陋的宅邸作為臨時據點實在是太勉強了。”


    “你這麽說也沒辦法啊。謝謝你,遠阪。”


    “聽好了。看樣子你還不了解那我就告訴你,你再抱持著那種想法可是會死喔”


    “那種想法?什麽想法啊?”


    “就說了,意思就是叫你不要不管對不對都去跟別人道謝。三不五時的就有那種想法的話,你有幾條命都不夠。你聽好,對手不過就是障礙。別因為是人類的樣子,說著人類的語言,就有‘他跟自己是一樣的’這種想法。”


    遠阪以堅定的口吻,嚴苛的眼神這樣的述說著。


    那樣說,的確是沒錯。


    將敵人看作和自己一樣,有如此同情是不對的話,那老是有那種多餘的思考也是不對的。


    既然決定要戰鬥的話,就唯有打倒對方一途。


    (遠阪想表達的我能理解。但是。。。那個。)


    “喂、你有在聽嗎!?聽好,聖杯戰爭不過就是為了將聖杯拿到手的互相殘殺。為此你別將主人當作是人類看待。就算是自己的至親也要當作是該擊潰的對象。真是的,這種事不是身為主人的第一條件嗎”


    遠阪很不高興地斥責著。


    不、就說了,既然那樣的話。


    “那個我知道了。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麽遠阪沒有殺了我?”


    難道沒有這樣的問題嗎?


    “be


    和assassin聯手了啊!最強的正麵與最強的暗殺,簡直是無解。現在的話,結盟是必要的!”


    唔。越來越不高興地發出了這個聲音。


    遠阪笑了笑。


    “不過我勸你以後少說一些有的沒的會比較好喔。因為輕率的舉動隻會招致死亡而已”


    好可怕。


    剛才那一下,全身突然莫名的發抖的士郎還不自覺把身體往後縮了耶。


    “哼。總之我要說的隻有那樣而已。再來的事你就去問你的從者吧”


    遠阪快速地站了起來,這次就沒有停頓地往出口走了過去。


    然後就感覺不到遠阪的存在感了。


    “sa


    的話,也不在這裏”


    屋子裏全繞過了。


    雖然是像旅館一般寬廣的房子,不過小時候跟藤姐玩捉迷藏時,我有掌握到能有效率的搜索房子內部的方法。


    都這樣找過了還沒有,那大概就剩下餐廳或臥室之類的地方吧。


    “咦?”


    餐桌上找到了sa


    換上了一套很襯她的優雅洋裝,沉默地坐在飯桌前。


    “---”


    “sa


    沒有一絲驚慌地打開了雙眼,緩緩地將視線移了過來。


    “你醒過來了是嗎,士郎”


    沉穩的聲音。


    “是啊。剛剛才醒過來的。sa


    在這裏做什麽?”


    “補充魔力。因為我沒辦法處理士郎的傷勢,所以我想起碼要讓自己恢複到萬全的狀態”


    沒有半點躊躇地說了出口。


    對她的意思根本不容抱持疑問。


    “那我可以再問一件事嗎。所謂的主人,指的就是召喚從者的魔術師吧。這倒是沒問題,不過sa


    你們的事我還不大了解。像是sa


    還是assassin的,我知道怎麽想都不像是真名。”


    “我們的名稱不過隻是被分配到的職務的稱呼。我想想,這個時候就大致的說明一下好了。”


    “我們從者乃是英靈。各自在“自己所生的時代”中聲名遠播,亦或是一些完成了憑血肉之軀難以做到的風光偉業的人。無論是什麽樣的手段,就是單憑己力就爬到了神的領域的存在。”


    這用不著說。


    所謂的英靈,就是生前擁有卓越能力的英雄在死後受人祭祀,不是成為幽靈而是升格至精靈的領域之物。


    “不過,那同時也是弱點。由於我們是英靈的緣故,其弱點有保留在記載上。曝光真名,曝光底細也就會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如果敵人是下位的精靈那倒不成問題,不過我們是彼此都擁有必殺之力的英靈。被得知弱點的話,十之八九會被先從那裏下手,導致失敗”


    “寶具指的就是從者所持有的特別武具nce


    的槍、a


    che


    的弓、以及我的劍等相對應的武具。所謂的英雄,就其單體並不會被稱為英雄。他們擁有能成為象征的武具,才能以英雄的身分特殊化”


    “那個,sa


    ,關於那個assassin,你們似乎認識?”


    “沒錯,士郎。上回聖杯戰爭的最後一日,我與他在火海中戰鬥。”


    一瞬間,身體繃緊了


    (sa


    ,在火海中戰鬥?)


    “結果呢?你確實打倒那家夥了嗎?”


    “沒有打倒,他的屬性完全將我克製住了。我比他先回歸了聖杯。”


    “反過來輸給那家夥了。跟這次不一樣,確實被召喚而應該無敵的你也對付不了他嗎?”


    “。。。”


    低著頭沒有回答


    這隻表示了肯定的意思


    “sa


    ,贏不了?”


    不是現在不完全的sa


    ,而是毫無窒礙的sa


    也贏不了?


    這種事,有可能嗎?


    (ps.本章出現的“本質”與今後的“起源”是不同的存在,不要搞混。一般來說,是起源決定屬性,也就是本質,起源是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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