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刀尖在將將要刺到狂真腹部的時候,停了下來。


    三根手指,夾死了刃尖。


    “要是被娼婦刺死在酒吧,那真是我人生的汙點了。”


    狂真戲謔的表情一閃而過,在指尖施力。


    隨著尖銳的聲音,小刀從娼婦手中落下。


    然後,被凱伊姆一腳踢開。


    “唔。。。咕。。。”


    娼婦的眼中湧出淚水。


    “狂真先生。。。為什麽。。。”娼婦跪坐在地上痛哭,“為什麽要殺掉那個人!?”


    “冷靜,狂真沒有殺他。”吉克將小刀撿起,仔細打量。


    “騙人!”


    “沒騙你,這是貝爾納德謀劃的事情。”吉克眉頭一皺,“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你和貝爾納德都是一丘之貉,怎麽可能會相信啊!”


    “你對頭領說什麽!?”梅爾特也略微有些火氣。


    “今天就算了,讓她說吧。”吉克擺擺手。


    “少在那裏假惺惺地裝慈悲了,開什麽玩笑!”


    已經披頭散發的娼婦用力地一拍櫃台。


    “像我們這種不受歡迎的女人,反正在年限期滿前就會死掉。就算明知道是在說謊,也想聽男人說些好話啊!不那樣做的話。。。我們不就什麽都沒有了嗎!?”


    娼婦的聲音已經接近沙啞。


    “我在這個世上生下來,就是為了被一群不認識的男人騎在身上?就連做個夢都不行嗎?


    “。。。”


    激烈無比的言辭。


    “說夠了嗎?”


    狂真走上前。


    “還給我。。。把那個人還給我。”娼婦緊緊地揪住他的胸口,“為什麽要殺他。。。明明是那麽好的人。。。他拚命地存錢,隻是為了來這裏玩。。。”


    “這是沒辦法的事。”


    “我聽過傳聞,你從前是做殺手的吧。”娼婦的頭垂了下去。


    “可以這麽理解。”狂真放任她的動作,從吉克那裏接過小刀。


    刀柄上有著已經被磨去的鑄痕,從刀子的種類來看是風錆的沒錯。


    這家夥,應該是受風錆的慫恿吧。


    “其實你最喜歡殺人了吧?”娼婦用力搖著紋絲不動的狂真,“因為好喜歡好喜歡殺人,所以才去揮動屠刀的對吧!”


    “不,並非為了喜好。”狂真慢條斯理地將女人的手指從自己的衣服上掰開,“是為了生存。”


    探出的左腕猛然掐住了女人的喉嚨,將她提起。


    “呃呃!”


    雖然聲音不大,但不知為何卻讓人感覺餘音是如此之長。


    娼婦瞪大眼睛看著狂真。


    “聽好了,那個男人不是我殺的。牢獄裏可憐之人何其之多,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回去養好身子,繼續工作吧。”狂真握緊右拳,嵌進了女人小腹,“記住,你是商品,你也隻是商品。”


    在頭目身邊拔出刀子行刺幹部,怎麽看都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不過在這裏做掉她不怎麽好看,吉克不反對的話,就這麽放她一馬吧。


    把她交給附近的不蝕金鎖成員,帶出酒館。


    ---門被關上了。


    “我以為你會殺了她。”凱伊姆走到狂真身旁。


    “被野貓拿爪子威脅了下,不算什麽。”


    周圍的客人都擔心地看著這邊。


    “抱歉,打擾了大家開心的時間。”吉克高聲說道,“今天我請客,大家盡情地享受吧。”


    聽到吉克的這句話,客人們終於彼此對視著,拘謹地端起酒杯。


    “嘛,一醉解千愁。”


    吉克朝這邊攤了攤手。


    “今天我也來一杯吧,總覺得好累呢”梅爾特擺上幾個杯子。


    向裏麵倒入燒酒。


    鈍重的碰杯聲響起。


    流入厚重的燒酒,有種奇妙的苦澀感。


    四個人不知道幹了多少杯酒。


    “娼婦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貝爾納德那邊要怎麽辦?”凱伊姆握著酒杯,“今天的事傳出去以後,那些年輕人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在回答之前,吉克先將香煙點著。


    梅爾特當即把煙灰缸遞了過去。


    “我想要避免正麵衝突,人數和勢力都是那邊占優。”


    “既然他們占優,為什麽貝爾納德不來大舉進攻?”


    “對那家夥來說,不蝕金鎖還是他的老巢。”吉克歎了口氣,“就算討厭我和先代,也害怕主動與我們正麵起衝突。”


    “所以,才會不停地挑釁,想要讓咱們這邊先挑起戰爭。”吉克撣落煙灰。“自己變成受害者的話,贏了之後的處理也輕鬆很多啊。”


    “如果這邊不主動出手的話,應該能多少爭取到一些時間。”吉克眉頭緊鎖,“我想要趁這段時間,至少找出擊潰貝爾納德和他心腹的方法。”


    “迄今為止你什麽都沒做嗎?”凱伊姆放下杯子。


    “怎麽可能。隻是做更進一步的準備罷了。而且,現在跟隨貝爾納德的那些人裏,有不少是曾經的同伴。”吉克吐出煙圈,“我不想看到同伴之間相互爭鬥。”


    抬頭看著向上飄升的紫煙慢慢消失。


    “。。。嘛,發生過很多事啊。”


    伴隨著無奈的歎息,吉克將煙頭按進煙灰缸中熄滅。


    任職不蝕金鎖副頭領的貝爾納德,一直將下一任頭領的寶座視為囊中之物。


    結果,繼任者卻是年輕的吉克。


    雖然理所當然地有著怨恨,但吉克是先代的長子。


    也有無可奈何的成分吧。


    “不如在他的床頭櫃上釘把匕首?”狂真提議道。


    “有意思的提案,我會考慮的。”吉克咧開嘴笑了。“接下來,我要去看看那些年輕人的情況了。那幫小夥子很性急,現在也差不多開始騷動了吧。”


    吉克放下相當多的錢後,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看上去果然比貝爾納德要更加寬闊。


    不過,不蝕金鎖占劣勢也是事實。


    (暗殺不是好選擇嗎?真麻煩啊。)


    “啊啊,我也要撤了。”凱伊姆也站了起來,“再見。”


    隻留下狂真獨自一人,把玩著手中的風錆小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之後的幾天,狂真的生活還是老樣子。


    市場那邊不時有風錆的人來砸場子,衝突經常發生。


    有些店鋪被很過分地破壞,已經無法很快地重新開始營業了。


    周圍有很多人都發出了沮喪的歎息。


    ---吉克先生也不行了嗎。


    ---也差不多該考慮一下之後的事情了。


    像這樣,對不蝕金鎖不利的發言很多。


    在市場開店的人,是要向不蝕金鎖繳納上納金的。


    這是為了能在特殊情況下得到保護而上繳的錢。


    但是,如果不蝕金鎖保護不了店鋪的話,上納金就會被更強的勢力所收走。


    吉克和凱伊姆對此似乎在謀劃著什麽,但這些與狂真無關。


    說起來那個羽狩的隊長與凱伊姆感情不錯的樣子,應該派得上用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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