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了。”


    “喲,等你很久了。”


    吉克的臉上透著相當的疲勞。


    “你要的外賣。”


    把紙包放在桌上。


    “謝了。”


    吉克快速打開包裹。


    裏麵放著做好的料理。


    剛出爐麵包給剖成兩半,裏麵夾著香草和臘腸。


    吉克取出小刀。


    “你也吃吧?”


    “不用了。特地叫我送來,是有什麽任務麽。”


    “真心急啊。”吉克大口大口地咀嚼。


    “嗯?”


    “這幾天呢,雖然大家都幹得不錯,但勢力和人也還是都在減少。昨天發生了小規模的戰鬥,也出現了傷者。”


    “有人被殺嗎?”


    “嗬嗬,現在在這一片,生意興隆的就隻剩下棺材店了。”


    “唔。”


    “稍微去登個山,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登山?”


    “嗯,時間還有多,去取裝備吧。”吉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


    和緹婭打了聲招呼後,狂真綁上飛刀袋就出門了。


    六柄飛刀,足已應付小規模的襲擊了。


    回到莉莉烏姆娼館的,吉克已經等在那裏了,與之一同的還有凱伊姆。


    “那麽,現在要去哪裏。”


    “下層,跟著凱伊姆,你隻要全程護衛就好。”吉克彎了彎兩根手指,“招子放亮一點。”


    熟悉山路的凱伊姆,走在前麵給兩人帶路。


    為了確認有沒有被跟蹤,三人幾次走過同樣的路以後,鑽進了小道。


    這是為了讓犯罪者逃走,以及運送一些不能通過關所檢查物品所用的路。


    滿是寒氣的,夜晚的山路。


    沒有什麽像樣的欄杆,腳邊就是萬丈深淵,隻要踩到外麵就是死路一條。


    似乎每年都有好多人從這裏摔下去。


    “凱伊姆你似乎最近常往下層跑啊。”


    “嘛,誰叫那個羽狩的女人的家也在下層呢。”


    “你們兩個,夠了!”凱伊姆麵色微紅的轉過頭來瞪了一眼。


    (這家夥,不會是認真的吧。)


    。。。


    三人到達了下層。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這次吉克開始帶路。


    避開大道,在狹窄的小巷中前行。


    就好像在身處於住慣了的地方一般,在下層的街道中毫不猶豫地走著。


    在一個有些簡陋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沒有人跟蹤嗎。”


    狂真看了眼身後,搖了搖頭。


    “啊啊。”


    吉克點了點頭,走向大門。


    咚,噠,咚


    很有節奏感的敲門聲。


    是某種暗號吧。


    “。。。”


    不久之後,門微微地打開了。


    一個有點邋遢的老頭露出臉來。


    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地,開始帶路。


    當然,嘴上也是一言不發。


    經過那個房子後,三人從後門來到了別的小巷。


    然後,在離剛才的房子幾棟樓的距離,老頭停下了腳步。


    “走吧。”


    將門推開。


    房間裏感受不到有人生活的痕跡。


    隻有中間的桌上放有一張燭台。


    一個裹著潔白衣服的男人正坐在那裏。


    旁邊則隨侍著一名女性。


    “抱歉,讓三位長途跋涉。”


    “沒什麽。”


    吉克擺擺手,三人走進屋內。


    “吉克殿下,請坐。”一個佩劍的年輕女子將椅子拉開。


    “雖然有些唐突,介紹一下,這位是狂真。這次是作為我的護衛來到這裏的。”吉克並沒有坐下,而是指著狂真說道。


    “我已經收到您事先的聯絡了,沒有問題。”貴族氣息十足的男子拘謹地點頭,“介紹得有些晚了。這位是我的副官,西斯狄娜。”


    持劍的少女帶著毫無招呼意味的表情行了個禮。


    將她的動作看入眼中的魯基烏斯卿微微苦笑。


    “接下來,狂真殿下。。。”


    狂真眉毛一挑。


    “叫我狂真就好,您是?”


    “這位是魯基烏斯卿。”吉克這才像想起什麽似地說道。


    (原來是以前提過的那家夥嗎,防疫局的局長?)


    “很高興認識你,魯基烏斯閣下。”狂真朝他點了點頭,在吉克的示意下,和凱伊姆離開了房間。


    狂真正與凱伊姆和那個副官戒備著室外的情況。


    說是戒備,也不過是百無聊賴地,看著凱伊姆不斷向那個女孩子搭訕罷了。


    不久之後,民居的門被打開了。


    “久等了。”吉克拿出煙卷。


    頭頂上的天空,月亮已經被厚重的雲層所遮蓋。


    不久之後就會下雨吧。


    “那麽,後會有期。”吉克露出可靠的笑容,背向魯基烏斯卿走開。


    “怎麽樣,對魯基烏斯卿作何感想。”


    “差不多吧,普通的貴族?”


    “你還真是不會看人啊。說起來,最近關所的衛兵換了一批。”吉克將煙卷點燃,“收過咱們賄賂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被撤掉,新的人補了進來。”


    “雖然我也會對那些家夥盡同樣的禮數,不過。。。”


    “不收禮麽?”


    “啊啊,軟硬不吃。很有可能是作為風錆的友方被送進來的。”


    “也就是說,風錆背後的大人掌握著調動衛兵的權力。”


    “關所被禁止通行了嗎?”


    “雖然沒有這麽嚴重,但是拿不上台麵的物資已經無法流通了。”


    關所是物資輸送的生命線。


    不蝕金鎖一直都是靠著抱關所官差的大腿,來掌握牢獄的物流,從而得到了大量的財富。


    但是,官差如果站在風錆那邊的話,不蝕金鎖通過關所能運送的就隻限正規的物資。


    利益自然也會相應地減少。


    當然,現在走的小道自然不包括在內。


    隻是,輸送的效率會一落千丈。


    到牢獄的時候,雨正好開始落下。


    “還真是太平啊,就當是夜間慢跑了。”狂真看了看天色歎了口氣,“我要去菲諾列塔喝一杯,你們呢。”


    “我還要去艾莉斯那裏一趟,你先走吧。”


    “不,我要回莉莉烏姆。”吉克同樣搖頭。


    三人快步向前跑著,而就在這時,忽然被一個男人喊住了。


    “啊,頭兒!”


    站在路旁突然出聲。


    是曾經在莉莉烏姆見過的,不蝕金鎖的男人。


    男人倉皇失措地向這邊快步跑來。


    “怎麽了?”


    “奧,奧茲先生他。。。被打了!”


    “奧茲嗎?”


    “是的,在地頭巡邏的時候,突然被從後麵來了一下。”


    (奧茲大叔嗎?可惡。)


    狂真站了出來。


    “帶我去出事的地方,今天非要讓那幫家夥脫層皮!”


    “那個。。。那個。。。”男人被狂真一逼,不禁有些慌張。


    “奧茲還活著嗎。”吉克則是冷靜地詢問狀況。


    “是的,生命沒有大礙。”男人點了點頭,“但是,傷勢重到了難以行動的程度,正在附近的房子裏靜養。”


    “在哪裏?”


    “在這邊,我來帶路。”


    男人走入小路匆匆忙忙地跑起來。


    凱伊姆追在他的身後。


    狂真和吉克也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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