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死了。。。”


    穿著一身俄羅斯軍裝的當麻從睡眠中醒轉,用力搓了搓裹著手套的雙手,感受著全身的冰冷僵硬後打了個寒戰,從後座拿起皺巴巴的地圖,“這天氣,真受不了。。。你又開了一夜車?”


    “我很早就說過了,我一個人就能處理掉右方之火。”


    “那你一定會用花更多的時間。”


    “加上你,我就要考慮食水、睡眠、溫度的因素了,如果晝夜不停地重複破壞搜索,一定能更快找到。”


    後座的大帆布袋裏正躺著幾袋草綠sè的塑膠包裝拎袋,這些扁平的袋子裏裝的就是當麻這幾天吃的俄國陸軍口糧。


    “說什麽啊,我不在你就不用吃東西嗎。”當麻眼皮跳了跳,用手壓了壓身旁的車窗---那是帆布、鋼架、玻璃布所組成可拆卸式車窗,可能是年限有些久了,周圍總有些漏風。


    “不用,除了喝燒融的雪水外,你這幾天有見過我吃別的東西嗎?醒了就幫我看看,快到了。”


    (你本身就是儲備糧食了。)


    狂真這麽想著,嘴角微微翹起,將兩隻手都握在方向盤上。


    昨晚二人攔下了又一波的追擊後,追兵已經不多了。


    所幸右方之火派來的部下多數是魔法師,如果是俄軍動用空襲的話,上條同學一定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他至今仍在為當初魯莽衝進去而後悔。


    “你還真是怪物。。。再往前開二十公裏就沒大路了,你小心一點。”


    “我知道,汽油也不多了,這已經是第四次換交通工具了。”


    從軍區殺出的第三天清晨。


    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


    上條和狂真通過“借來的”破舊吉普車終於來到了其境內。


    因為處於戰爭中被攻打的一方,想必國境一定是戒嚴態勢,基本上都盡量避開著走。


    “ri本和英國這樣島國暫且不談,土地鄰接的國與國之間的國境,還真是挺容易越過的啊。”


    “就算如此也有點太簡單了,這種形勢下就算是遇到柏林牆也不奇怪的才對。”


    “大概連那樣做的餘力都沒有了。”


    這裏是一個廣場一樣的地方,各種各樣的人在周圍交錯著。並不是隻有特定的一個民族,不同人種的人都有。說話用的語言上,雖然詳細不清楚,不過能感覺到有好幾種混在一起。


    “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的話,本來是反對俄羅斯的做法的小地區,好像就這樣duli以後成為國家了。”


    “也許,我並不了解這裏。”


    經緯縱橫的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從東西向延展出去成一個細長的形狀,長度大致有三百公裏的程度。。。。在道路上走著的話,正好和想找的人偶然碰見的可能xing也是無限地低。


    “總之,必須搶在右方之火前麵抓住莎夏?克洛伊潔芙。”


    上條好像在催促自己一樣說道。


    “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見識過他的移動手段後我已經做好撲空的心理準備了。”


    “首先找個能住的地方當作據點,睡了兩晚的車座,吃不消啊。”


    “好,你也該把身上這套軍裝換掉了,從屍體上收集的盧布有不少,應該能換成這裏當地的貨幣。”


    “好的,我早就想脫下這身了。對了,莎夏也是個魔法師,如果能發現那種魔法跡象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她了。”


    “嘖,該死。”


    “?”


    聽見狂真的話的上條把頭歪了過去,就在這時突然察覺到了異變。


    周圍。


    好像隱藏在行走交錯的人群一樣,四、五個男人盯著上條他們。雖然穿著深綠sè的軍服,但立在白sè的雪中反而很顯眼。


    他們朝著狂真的方向走來,這個時期,無論是這部車還是上條的衣服都很棘手。


    “地方軍隊嗎。”


    狂真簡單地說道。


    “喂,怎麽辦?”


    “你先把軍帽和外套脫下來,要是起衝突會很麻煩,我試著和他們談談。”


    。。。


    上條和狂真兩人,以被複數的巨漢們包圍的狀態,在廣場上走著。被軍人仿佛押送一樣走著,感覺實在不好。相對於戰戰兢兢走著的上條,旁邊的狂真則是一副很無聊的樣子這樣說道。


    “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這邊,應該和我們是同一戰線的。”


    “。。。真的嗎?接下來預想的事就會被徹底推翻,這不正是不幸的上條先生的一貫模式嗎?一旦就這樣被帶到隻放著皮帶和椅子的房間可要怎麽辦啊!”


    “那就隻能殺出去了,為他們的生命祈禱上條先生。”


    “還真是冷酷啊狂真君,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被怎樣對待啊混蛋。”


    上條誇張的舉起雙手,周圍就爆發出了俄羅斯語的怒罵聲,巨漢裏的幾個人,甚至把手伸到槍套裏去摸手槍。


    “哇!!知道了啦知道了啦,可惡,果然感覺不像是被歡迎的啊!?”


    “夠了,嚴肅點,我可不希望你這麽沒價值的死掉。”


    “嘶。。。你外套借我,我快冷死了,要不那件紅披風也可以。”


    在這麽對話的當口,上條和狂真兩人已經被帶到了廣場近處的四方形石造的建築物那裏。本來應該是很大的教會建築之一,現在似乎在被用作別的目的。


    軍事設施。


    如果要稱之為辦公室的話,也實在是雜亂得過頭了,紙張的資料散得到處都是。鋼製的桌子的位置也不固定,牆邊的白板上貼著鄰近的地圖,顏sè不同的磁鐵大概是表示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和俄羅斯雙方坦克的配置圖一類的東西。其中一方的顏sè數量壓倒xing地多。


    一個金發的女xing等在那裏。


    是個非常消瘦的女人,如果穿上泳裝的話,在興奮之前大概會令人擔心她瘦得過頭了。深陷在眼眶裏的目光向這邊看了過來,於是笑了。


    她用ri語這樣說道。


    “歡迎你們的到來。”


    “如果你的手下更客氣點,我們會更高興的。”


    “很遺憾,就算聽了你們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右方之火好像到這邊來了呢。”


    眼前的艾莉莎莉娜似乎聽聞過這兩天在俄羅斯邊境兩人大鬧的事


    “在國境那邊鄰接的俄羅斯軍的基地裏,從當事人口中直接聽到的話,多半是不會錯的了。”


    一下說明到了這個程度,上條不由地有點違和感。


    “。。。稍許等一下,艾莉莎莉娜小姐知道那個右方之火到底指的是什麽嗎?”


    換句話說,就是是否知道魔法陣營這一回事。


    而且,要對羅馬正教的相當的深處也有所了解。


    艾莉莎莉娜幾乎嘴唇都沒動地回答說。


    “雖然技術還不高明,我也算是魔法師的一員。右方之火對於這場戰爭。。。哦不,是與侵略我國的有關的重要人物。如果能乘此機會打倒他的話,光是這一點就能讓威脅民眾生命的可能xing大幅度地減少了。”


    至此,上條都是讚同的。


    但是,接下來說的卻不同。


    “另一方麵,我不認為能夠在戰場上輕易地打倒右方之火,這是魔法師的能力上的問題,即使把這個國家所有力量全部集合起來,也打不倒他一個人。”


    這樣說著的艾莉莎莉娜,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對她來說,隻是單純地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既然是伸出手就能夠到的程度,那麽就立刻采取能夠盡快脫離危機的行動。


    到達這種地位的艾莉莎莉娜,果然是一個有才能的政治家。


    如果說乍看之下的機會,實際上孕育著出奇的危險的話。


    “對我們來說,duli國同盟的居民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為了防止一時疏忽傷及平民,我們與右方之火之間的交戰是必須要避免的。”


    “都到這裏了,現在卻讓我們自己去做嗎?”


    狂真這樣問道。


    艾莉莎莉娜搖了搖頭。


    “不。”


    她立刻回答道。


    “從部下那裏聽說了,你們、以及右方之火的目的是莎夏?克洛伊潔芙。關於她的動向,我們已經掌握了,就在很近的地方喔。下條命令的話隨時都可以傳喚過來的程度。在這基礎上,我們還是會繼續保護國民,也會考慮打倒右方之火。。。。我想說些什麽,你們能明白嗎?”


    “。。。要我們再次把莎夏?克洛伊潔芙帶到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以外。。。送回俄羅斯國內,然後再實行對付右方之火的作戰?”


    “是的。”


    艾莉莎莉娜點了點頭。


    “你把我們想成冷淡無情的人也沒關係,不過,目前的事態就是如此敏感的。隻要有一次不謹慎的選擇,就有很多無辜的人們可能會被殺的。”


    狂真微微一笑。


    “看來我們會合作的很愉快。”


    “雖說規模和程度不同,你也有著必須守護的東西啊。。。等那個家夥察覺到的話就遲了,好不容易趕上了啊,現在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總而言之。


    必須盡快和莎夏會合,從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外麵把右方之火誘出,再想辦法打倒他。至今為止,雖然仍然是相對右方之火較為有利的狀況,但是可能xing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不斷地削減。


    ---正在這個時候。


    “居然得到了那東西的情報,忍了這麽多天實在是值啊!”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右方之火。


    聲音從窗口傳來,上條慌忙回過頭,狂真和艾莉莎莉娜也同時動了。狂真的右手中出現了一捆鎖鏈,朝那裏抽去;艾莉莎莉娜則把包裝零食的藍sè半透明玻璃紙展開,貼在了放在水中的玻璃側麵--那是僅僅花了數秒,即興做出的靈裝。


    “哐!!!”


    從窗戶那邊遭到氣勢不小而至的兩種攻擊,使得玻璃被震得粉碎,但是聲音還沒有停止。


    “打個招呼而已。”


    右方之火的話還在繼續著。


    破掉的窗戶和牆壁外麵,漂著一個小麥粉構成的小小的人形。


    “正式的從現在開始。”


    緊接著。


    ---哐鐺!!


    上條當麻的大腦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一瞬間視野搖擺不定,好像臉上被很重地打了一拳。不知不覺間已經倒在床上的上條,這才總算看清了給予自己臉部巨大衝擊的東西的真麵目。


    比棒球少許小一點的一塊瓦礫。


    天花板有一半幾乎都崩塌了。


    受到了瓦礫的衝擊,一部分都倒了下來。


    在那個被徹底摧毀的地方,能看見某個橙sè的光之壁一樣的東西。


    光長度就有三四十公裏的巨大的劍一樣的東西,從上至下揮了下來!


    “你這家夥!”


    狂真下意識的展開at力場,卻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重壓!


    旁邊的上條根本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畢竟這把規模巨大的劍的根部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了。還能聽見大劍上咻咻的蒸汽一樣的聲音,簡直像是砍入巨木的斧子拔出來時一樣,左右微微晃動著,慢慢地拔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


    “接住了呢,不過這樣呢!”


    還能聽見右方之火輕鬆愉快的聲音。


    戰栗的上條麵前,能毫不費力連山脈都劈成兩半的大劍,再次被舉了起來。


    幾乎是垂直的。


    接著,右方之火的劍一口氣揮了下來。


    空氣不斷搖晃著。


    這一次絲毫沒有留情。


    修正了目標,從正上方落下的巨大的劍,把艾莉莎莉娜duli國同盟的城市,一直線地割裂了。那個威力最大的地方,上條他們所在石造的建築物已經化為了塵土。


    一團雲升了起來。


    切割大氣而產生了巨大氣壓差的結果,產生了像是飛機雲一樣的東西。


    連天氣都影響到的一擊。


    接著。


    “!!!”


    狂真勉力支撐著at力場,擋住了無數攻擊的心靈之光,這一刻,在蕩起劇烈波紋的同時居然出現了瀕臨崩潰的感覺?


    “侵蝕。。。被中和了?!”


    at力場潰散了的同時--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咆哮。


    上條當麻,向正上方舉起了右手。


    咯吱咯吱的討厭的聲音從骨頭內部發了出來。


    但是。


    少年用一點也不奇特的一隻手,正麵承受了能把地圖切裂的一擊。


    (擋住。。。了?)


    連at力場都被擊碎的攻擊居然被少年擋住,狂真一臉驚異的表情。不過,上條也沒有說明的工夫了。到底骨頭折斷了沒有,連上條也沒有這份自信。


    這時。


    “有兩下子嘛。”


    很突然地,聲音就近在眼前。


    右方之火。


    一瞬間看見有一個從正麵飛來的紅sè人影,上條明白了過來。


    魔法的發動者與魔法的發動場所,有一些誤差。


    首先讓別人的意識集中於大規模的攻擊上,然後趁機向空虛的胸前發動真正的攻擊的做法。


    “――――嗚!?”


    一瞬間雖然想要用右手格擋,但剛剛粉碎了橙sè大劍的一擊的手掌,手腕還在嗶哩嗶哩地麻痹的痛苦中。就因為這樣,反映遲了。利用這一微小的瞬間,右方之火用很輕鬆的表情,把自己的手伸向了上條的方向。


    “右方之火!!”


    在這個間隙,狂真以難以用肉眼捕捉衝了過來!


    上條被狂真推開,直接向旁邊飛去。就在這個瞬間,右方之火的右手如同斷頭台一樣落了下來,這個床都溶化了。如果是人體被這樣命中的話,後果不堪想象。


    下一刻他撕裂了音障!


    “。。。噶嗚。。。!?”


    狂真一腳踢在了右方之火的胸口。


    後者瞬間被飽含怒意的怪力踢飛!


    (ps.考核失敗了。)


    (ps2.區區一次失敗不足掛齒,我還有一次機會。)


    (ps3.要是再失敗我就得喝西北風了。。。不行,我不能想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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