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荷塘,子洛遇到的白衣姑娘,正是被聖風國師救活後的燕辰星。愨鵡琻浪


    在西陵玥他們的幫助下,辰星的肉身順利冷藏於大相國寺寒冰窟中。機緣巧合,聖風國師知道隻有用自己的血才能扼製血玫瑰的盛開,於是立進利用時空轉換器,來到大相國寺,將自己與辰星一起封在寒冰窟中七七四十九日,由圓通護法,將自己異星人的血液輸給辰星,消除她體內的血玫瑰毒素,同時融合原本融入辰星體內的一縷自己的精血,設法改變了辰星的地球人基因。


    因此新生後的辰星,竟然慢慢承襲了聖風的許多生理優點。


    她的生命,雖不及聖風長,卻也超越了地球人壽命的三倍。


    她的皮膚,變得比以前更加細膩、白晰。


    容貌變得越發精致,可算得風華絕姿,氣質不凡,周身隱隱光華流動,而額間原本那朵淡淡的紅梅,也變得鮮豔奪目,直如九天仙女一般。


    而她的體質更有了不俗的飛躍。如今的她,不但承襲了聖風高超的輕功,而且由於體質的特殊變異,她的武功、內力也大有長進。


    尤其當日李前輩所教的彩虹綾,她已練到了第九重。而她所練的金針飛穴,更是針無虛發,即可救人,又能製敵於無形。


    這全仗聖風當日教了她嫁衣神功,使她獲得了一條內力增長的捷徑。


    在西楚國期間,為了增長她的內力,聖風讓她多處曆練,一麵為武林除害,一麵便汲取這些武林敗類的內力融為己用。因此,辰星功力迅速增長,已達到了高手境階。


    隻是當日救醒辰星後,聖風不忍見辰星為恒王子洛變心,日夜傷心哭泣的淒情。痛惜、無奈之下,施針封住了辰星對子洛的所有記憶。因此如今的辰星對子洛行同陌路。


    聖風將對當年梅兒的滿腔情意,深埋心底,隻是化成了更深的護戀之意,更隨著與辰星的一段時間的相處,加上辰星的聰敏、活潑,讓聖風對自己的這個徒兒,更是愛如珍寶,百般嗬護,萬般疼惜。


    本想留她在身邊,見辰星不甘在西楚國師府寂寞生活,日夜思念秦浩、西陵玥他們,不得已在相聚八個月後,送她回了魚池國。


    為保證她的安全,還把自己兩個最得力的侍童金劍、銀羽派給了辰星。


    金劍雖是少年兒郎,卻頗得聖風真傳,武功一流。


    銀羽則隨聖風,習得不俗的醫術,武功也相當不錯。


    聖風考慮得仔細,送辰星回到魚池大相國寺那日,還單獨關照秦浩、西陵玥,盡量避免讓辰星正麵接觸恒王子洛,以免意外發生。


    而西陵玥他們也確實如此做了。


    為了讓自己的實力壯大足以保護辰星,在西陵玥的傾力支持下,她們聯手建立了淩霄宮。


    對外,辰星是宮主。


    但對內,具體要事的處理,卻還是副宮主西陵玥、秦浩,及四大護法清風、清寒、清音、清心四人出麵。


    這四大護法中的清風、清寒本就是陵玥手下得力幹將。


    而清音、清心則是原聖水宮中的主事護法。


    當日辰星對聖水宮主花羞月夫妻有恩,因此當辰星重返武林,聖水宮宮主花羞月便有意將聖水宮宮主之位傳給辰星。


    西陵玥便幫辰星接管了聖水宮。


    而聖水宮中的部份骨幹,也理所當然的成了淩霄宮的得力助手。再加上西陵玥與秦浩早就在培養的一批新手,與不斷從武林中救援、吸納的高手結合,因此,淩霄宮中高手如雲。


    而且,隨著淩霄宮在江湖中威望日高,許多聞名而來的武林精英正在不斷地向淩霄宮匯聚!


    有了這些精英幹將,整個淩霄宮辦事效力當然極高。


    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處事大都用了化名、掩飾了身份。故此,淩宵宮便更給外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昨日夜裏,當陵玥得知辰星去了荷塘,便急急趕去。


    誰知還是看到了子洛追趕的一幕,他迅速拋岀了一顆秦浩特製的煙幕彈,放岀迷霧後,這才不露痕跡地帶回了她們。


    否則,憑恒王追蹤的實力,難免出事。


    一行人回到不夜城中一處幽靜、隱秘的住處後,一向好脾氣的西陵玥,第一次埋怨起辰星來:“星兒,你怎麽不打一聲招呼,就半夜獨自去了荷塘?萬一出了事,你讓我們怎麽辦?”


    辰星朝他甜甜一笑,調皮的眼珠兒一轉,假裝生氣地提高聲音說:“知道了。”然後卻又低聲嘀咕了句:“管家婆!”


    陵玥自然聽見,卻又不好解釋,無奈之下,磋歎一聲:“唉,可憐好心不得好報。”


    拿玉扇輕輕一敲辰星的肩:“下次不可!”


    心中更喜極辰星的調皮相。


    但他深知子洛脾性,心中隱隱擔憂。


    果然,不出幾日,便聽屬下來報;恒王府放出消息,要大祭和淑公主。


    陵玥一麵傳令,任何人不得在各種場合提及此事。一麵急急趕去與秦浩商量。


    辰星自從跟隨師父聖風以來,聖風不但教她醫術、武功,更傳了她不少新鮮本領。


    就如易容,在古代,一般最精湛的易容也就僅限於製作繁雜,工本極高的人皮麵具,而且問世極少。


    聖風卻用上了異星科技製作的千變膠。用它易容,不但色澤、神態與真人難辨,而且技術極易撐握。


    辰星毎每用此易容成英俊灑脫的美少年,引得少女傾慕不已。


    今日她又如此易容。


    穿上特製的高靴,她從一米六七,一下變成了一米七六,而且喉節清淅可見。穿上墊了肩的海青色鑲銀邊精製錦袍,腰束墨色鑲金玉扣帶,肌膚晶瑩剔透,微向上挑的兩道劍眉下,一雙深似秋潭的水汪亮眸,令人感到神秘而又有點神往。


    整個人易容後,雖稍顯單薄,卻又從秀氣俊美中透出一股靈動的英氣,使他在任何場合,皆引人注目。


    辰星不動聲色地巡視了一遍不夜城的幾處主要店鋪,見人氣甚旺,經營已步入正軌,不由心情舒暢。回頭招呼一下陪同的美女護法清心,並與自已的侍衛銀羽說:“走,去沁芳齋喝茶去。”清心答應一聲,便先一步走進茶樓與掌櫃打了招呼。


    茶樓掌櫃一見是宮主一行,便恭敬地要帶她們進包廂。


    卻被辰星回絕說:“就窗口那座吧,這裏熱鬧。”她是想聽聽茶客們的反響。


    掌櫃親自送上美點、佳茗,辰星悠閑地邊品茶,邊吃著點心,捎帶看看窗外的街景。


    此時坐在另一窗口兩人的談話吸引了辰星。


    “辛賢弟,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麽?”鄰座上的王簡問自己的朋友,賢王府的侍衛辛同。


    “唉,別提了,這幾天倒還真忙。你知道靖南恒王剛回燕京,要大祭亡妃墓的事嗎?”王簡的朋友辛同說。


    “聽倒是聽說了,那又不是什麽希罕事。我也不知那亡妃是何人。你在王府當差,定知曉。怎麽,有什麽內情?”王簡問。


    辛同一臉自傲之色:“你呀,如果我說出那亡妃另一個名號來,你一定知曉!她便是魚池國的和淑公主,一個美麗而神奇的女子。”


    “是她?聽說她救人急難,深得民心,是一個仙子樣的女子,怎……怎麽這麽早就不幸亡故了?”王簡連連惋惜!


    一旁的辰星聽到這裏,不覺興趣大增,嗬嗬!想不到昨夜所見的恒王,還有個口碑極好的亡妃!?難怪他至今不忘,倒也不失情意深重。頓時對恒王子洛又增了幾分好感。


    這時陪坐在一邊的清心著了急,副宮主西陵玥曾下死令,不準在任何場合提及恒王祭墓之事,而今日看來,此事宮主卻好似十分感興趣,這可怎麽辦?因此隻得連催宮主辰星啟程。


    然辰星本就是個好奇的主,早被故事吸引,那裏拖得動。


    她像聽上了癮。竟然走了過去向辛同他們施過一禮道:“二位兄台,剛才小弟聽聞你們所說恒王祭墓一事,十分好奇,不知能否告知一二?”說完轉身吩咐一旁恭敬侍侯的掌櫃,為辛同他們添加了美食佳茗。


    辛同畢竟是王府侍衛,一見這位公子氣度不凡,頓時起身回禮,又非常驚奇地說:“看樣子公子不是燕京人士?”言下之意像恒王、和淑公主這樣的名人都會不知。


    辰星微感意外,隨口解釋:“在下自小離家,剛回燕京。”


    “嗬。難怪不知。”辛同這才開始簡單地把他所知道的事,簡約地告訴了辰星。


    辰星從他口中聽到了恒王祭墓的大致傳聞:一是和淑公主是個非常不錯的姑娘。二是契梁公主拆散了她與恒王的良緣。三是大婚前夜,和淑公主含恨毒發身亡。四是恒王愛她情深,一夜發白,含恨離京。如今好不容易返家,難忘亡妃深情,這才要大祭未婚妻和淑之墓。


    這些話,無疑挑起了辰星的好奇心。


    離開茶樓,辰星回到了淩霄宮在不夜城的隱蔽分舵‘七星樓’,匆匆向三樓自己的臥房走去。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七星樓舵主把一樓設為分舵骨幹住所。


    二樓是議事廳及侍衛住所。


    三樓臨時作為辰星、西陵玥、秦浩的居所,兩頭樓梯口,均有暗衛牢牢把守。


    今日暗衛是金劍,一見是少主辰星上樓,自不必吭聲。


    此時,尚未走到自己臥房門口的辰星,忽然聽見秦浩房中傳來輕輕的說話聲。


    抱著嚇他們一下的心情,辰星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門口,卻聽見陵玥的聲音:“那好,這裏的事就麻煩浩兄了,切記,為免意外,千萬別讓星兒知道恒王祭墓的事。”


    辰星一楞,那恒王祭墓關我何事?為何陵玥這麽操心?又想起昨晚恒王錯認一事,心中疑竇叢生。


    頓時,心中決定,明日定要去墓地探個究竟。


    見陵玥起身,辰星趕緊悄悄回房。


    才坐定,陵玥便走了過來。一見辰星房門開著,陵玥進屋便笑問:“不夜城經營已入正途,生意還好吧?”


    “豈止還好,有些店鋪簡直是在印錢。那仙品酒樓,天天滿座。好些包廂,已預訂在月後了,隻要我們新菜不斷,生意還會更好。還有那‘萬珍樓’中,你畫的那張踏青圖,我僅在顏料中加了點江南仙華山上的晴雨變色石粉,那畫便以壹佰萬兩黃金成交,當然陵玥,你畫的如此精妙,功不可沒。”


    此時的陵玥,隻是癡癡的望著男裝的辰星,不覺顧此而言他道:“男裝的星兒竟也如此的俊!不知又會迷倒多少姑娘。”


    辰星見西陵玥又開始發呆,不覺臉有些發熱:“喂,又開始胡說八道,我在與你說正經的都沒聽見。”


    “阿?難道我不正經?星兒,我勸你以後別易容得這麽俊,免遭許多麻煩。真的,你知道那些淩霄宮的姑娘看你的癡迷相嗎?好在知你是宮主,不敢對你怎麽樣,我看你還不如像我們一樣戴上麵具吧。”


    自從重生以來,辰星的容顏變得越來越美,西陵玥已經多次勸說她帶上麵具,看樣子恨不得把辰星藏著、掖著。


    “才不要!”辰星一如即往,一口回絕。她太怕麻煩,又忘了前情,根本不知他們在害怕什麽。


    “明日你巒義兄那裏不如與我同去?”這才是陵玥來的目的。


    武林盟主巒重山急書,要淩霄宮前去共議要事,陵玥無法推辭,卻又不放心辰星。


    怎奈辰星對祭墓好奇心已起,一口拒絕同往。


    第二日,西陵玥一早帶著莫問,匆匆前去赴盟主之約。


    而同日清晨,王府一隊素衣人馬浩浩蕩蕩,前往荷塘旁的梅林中,大張聲勢地祭奠辰星墓。


    為了引出辰星,恒王秘密安排了不多的暗衛,且藏處十分隱秘。


    同一清晨,辰星一身青衣男裝,帶著同樣男裝易容的銀羽,挑了個梅林中的觀察佳點,飛身至梅林樹上隱藏。


    清晨的墓地,顯得安靜又肅穆。墓前,今日被打掃的分外幹淨。


    隨著祭奠隊伍的進入,氣氛頓時變得莊嚴肅穆起來。


    眾多侍衛、侍女一身素裝分列墓側。墓碑上掛著一幅女子畫像,辰星估計是恒王妃像,隻不過遠遠望去,畫上女子怎麽有些眼熟?


    墓前擺了許多供品,燭炷通明,香煙燎繞。


    這時便見一個白衣白裙,頭吊白紗的清麗姑娘,傾身跪在墓旁,一邊燒紙錢,一邊似強壓悲傷,雙肩不住抽泣著,為恒王等人一、一遞過祭香,在墓前向祭拜的人代墓主向人回禮。


    辰星取出望遠鏡一看那姑娘,不由一怔,這姑娘好麵熟,是杏兒?!她怎會在這守墓?為誰守墓?


    心中糾結,竟根本想不起杏兒是怎樣離開自己的,記憶中一片空白。


    趕忙又調大望遠鏡倍數,朝墓前看去。


    那,果然是杏兒。可此時,她正跪地哭拜不止,邊哭,邊燒紙錢,邊與墓主訴著哀哀衷腸:“小姐,你這一去已經兩年了,杏兒天天想你。今日恒王爺回京前來看你,你如在天有知,也能心安一些了吧……”


    聽到‘一去已經兩年。’辰星心中一怔。


    這正是自己在師父處與回魚池國後的時間。


    陵玥、秦浩閑談之餘,也常說到這句。那自己怎麽記不起這之前的事來?


    這樣想著,手中的望遠鏡一個閃動,鏡麵頓時閃岀反光。


    精明的恒王正刻意觀察著周圍,頓時與暗衛同時出聲:“閣下何方來客?”聲至人到,容不得辰星躲閃。


    而此刻的辰星,由於失憶根本不知內情,更由於越來越好奇,很想解開這個中疑竇。


    因此她迅速收起望遠鏡讓銀羽放好,兩人隨即飛下梅樹。


    辰星灑脫地一整衣衫,輕搖折扇走了過去,服了變聲丸後的聲音,略顯沉穩:“嗬,恒王爺,小生容錦,今日遊玩至此,打擾了恒王祭墓,心中惶恐,在此告罪了。”


    說是惶恐,可子洛在他的眼中不見半點懼意,倒隱隱有幾分灑脫的笑意。


    如同有獵物進入了陷井,子洛一邊不露痕跡地打量這‘獵物’,一邊順口留住他,今日在此出現的任何可疑人,他都要留下:“相見即是有緣,既是隨處遊玩,不如待本王祭奠完畢,再以禮款待如何?”


    不愧是恒王,口氣雖柔和,但語意卻強硬,言下之意,沒我允許,你不能走。


    容錦雖有好奇心,卻也不想無故惹上麻煩,本想推辭,卻在無意間看了墓碑一眼,心中便有了留下之意,皆因那墓碑上分明寫著禦賜和淑公主,恒王未婚妻燕辰星之墓?


    恒王之未婚妻,竟與自己的名字分毫不差?天下還有這等巧合?真奇了怪了!


    自己與眼前這位冷酷的恒王分明不識,卻為何心裏竟像似曾相識般心痛?難道那女子竟與自己同名同姓?這徹底引起了她的好奇,便脫口說:“恭敬不如從命,既來之,容錦理該拜祭公主。”


    “容公子請。”子洛審視的眸光看著這出塵脫俗、玉樹臨風的容錦坦然地走到墓前,從杏兒手中接過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朝墓碑拜了三拜,然後退到了杏兒旁邊默默觀察詳情。


    看到這位風姿不凡的容錦,子洛開始默默的審視,心中微感失望。


    隻見容錦一表人才,雖身材瘦削,人卻比星兒要高一些,肩膀也寬得多,而且他的聲音笑貌都不似星兒,看樣子昨夜在荷塘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是不會來了。


    然而,當他見容錦對著那墓碑眸中一瞬間的怔楞,精明的子洛心中還是起了極大的疑竇。


    他挑眉斜了一眼容錦,從懷中取出了他一夜未眠,苦心寫就的祭文,傷感地在墓前祭念起來。


    心隨情痛,情到濃處,子洛邊在祭桌邊字字泣淚的訴著祭文,痛心之際,情難自禁,扶住祭桌傷心悲泣,聲聲欲絕。


    他的一頭白發,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痛楚,仿似亦在代他指證他的滿腹心傷,及滿心悔意。


    周圍的人聽著這天人兩隔的悲音,想著公主生前的好,恒王對她的癡,也都泣不成聲。


    一旁的容錦也被感動的澘然欲泣,心中暗歎:好一個多情的恒王。


    但卻又對恒王祭文中的那首詩,一知半解,那是一首《卜桑子》詞中道:


    如今才知當日錯,心緒淒迷。對燭垂淚,月圓之時人事非。


    情知此後聚無期,夢中相依。欲待尋覓,隻待他生結知己。


    不知為何,容錦一見此詩說‘當日錯’?心中不解;當日難道恒王負了她?既已負她,卻為何又如此傷心情長?思慮百結,心卻不知為何隱隱作痛,一時竟回不過神來。


    此時,子洛多日積壓的傷痛,盡在墓前激發。


    多少日子,他茶飯不香,夜不成眠,他抬手以掌細撫著墓碑,仿如在撫著星兒的香肩,癡情地泣怨道:“星兒啊,你……,你便如此恨我……”後半句話尚未出口,一旁正在想事氣結的容錦,突然一不留神接口答應了出來:“啊?”


    她根本不防這裏會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何況她正為祭詩糾結。


    那一個‘啊’字,驚得全場頓時楞住,所有眼光齊齊向容錦襲來。


    幸好子洛正沉浸在自己的傷痛中並未留意。


    容錦非常尷尬,忽而靈機一動,口中立辯:“這…這…這恒王妃竟會是當朝的和淑公主燕辰星?”


    見眾人還看著她,接著又說:“哦,對不起,我又失禮了。你們繼續……繼續!”趕緊轉移目標,走到恒王身邊勸阻。


    她輕拍子洛的肩說:“恒王你節哀吧,別再心傷了,想來你的未婚王妃並非俗人,倘若在天有靈,定會體諒你的思妻之情,你節哀吧。”


    本想轉移目標,安慰他一下,不想一近恒王身邊,眼見他一身白色錦衣,這衣服款色如此新潮,怎麽瞧著仿若自己設計似的熟悉?


    他身上那一股書墨清香,更是令她親切好聞。


    容錦不由同情心大起,眸光婉轉,關切地望著子洛,她甚至有瞬間的不解,自己不會是看上了恒王的俊美?才對他處處熟悉、同情、關心的有些過頭?又怎麽連心都扯得生疼?自己這是怎麽了?怪事呀怪事。


    子洛側身望著容錦,發現容錦那雙星眸仿若秋日寒潭,像嬰兒般清徹、真誠,靈動、流轉,那眸光好生親切地看著他,不由心中生出一陣非常熟識的感覺?


    容錦的話,更如陽光般照進了子洛多日來冰冷的心。


    不知為何,子洛對容錦輕拍的舉動,忽然覺得一陣難得的親切與熟悉感,全不似以往那樣從不讓陌生人近身。


    打從與契梁公主成親那晚,親見辰星吐血而亡,從此恒王不近女色,更忌生人近身。


    凡無意犯忌者,不是被他內力震傷,便是被他一掌劈開,從無例外。因此今日的容錦,讓恒王近身影衛鐵影看得目瞪口呆。


    隻見恒王非但不怒,更是轉身與容錦對視一眼,口中啞聲說道:“容公子,你說得沒錯,星兒並非俗人。隻是她對我誤會太深,我怕她再不會原諒我了!”說著,臉上那種絕望、疼惜無以複加。


    接著又回身對著墓碑上辰星的畫像輕聲訴說:“星兒,你告訴我,該怎樣才能原諒我?你說,你說呀,星兒,你可知我終日朝思暮想,肝腸寸斷!隻怕今生一輩子都難以心安哪!……”


    他的訴說雖聲音不大,卻字字句句入了容錦的耳,進了她的心。尤其是那聲聲星兒,直叫得容錦的心隨之一顫一顫的,臉色也一變再變。


    此時的容錦這才注意到了辰星畫樣。


    那畫像栩栩如生,為何看去竟有七分像自己,心中驚訝不已,仔細看了又看,心裏疑竇叢生,看來自已與恒王亡妃有許多相似之處,可那是為什麽?自己竟什麽記憶也沒有?


    身邊銀羽顯然也驚訝不己,好在少主如今特意改變了容貌,否則隻怕當場被識穿。


    這一切,卻已被身邊的子洛看在眼中,他眸深似海,口中起疑道:“怎麽,莫非公子認識星兒?”


    容錦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補救:“不瞞恒王,我確實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她似在回想,大腦卻急劇運轉,因為她腦中失去了一段記憶,無法圓謊。隻得說,興許兩年前見過吧?時過境遷,已淡忘了。


    子洛還想追究,卻突覺體內氣血逆行,悶哼一聲,鼻血直滴,中毒了?!


    心念一生,便迅疾反手一把抓住身旁容錦之手,怒斥道:“是你下的毒?”


    容錦眸光一緊,手被擒住,又見子洛鼻血直滴,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現場除了她們兩,其餘人都出現了中毒征狀,心中罵了句:“是哪個王八羔子又來害人!竟陷我於不義。”


    臉上卻隻得免強苦笑,輕聲說道:“別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下的毒?喂,你捏痛我了,快放開手,讓我為你查查歹人下的是什麽毒。”


    恒王見容錦關心他,又麵色不變,疑竇去了一半,放開捉住的手,眸中警心依舊。


    見容錦與銀羽分頭查診了他及旁邊數人、數物後,思索著說:“這像是種無色無味的溶血散,一下子那麽多人一齊中的毒,我估計是混在祭香裏的,快讓人滅了香燭,我們才能救你們。”


    見容錦神色自如,手按脈門未見其內力運行,子洛略一思索,不覺懷疑他們自己怎會未中此毒,又好奇他們將如何替這麽多人解毒,除非……


    便點頭同意,但仍全神注視著這主仆二人,以防不測。


    容錦苦笑不語,吩咐身後的銀羽取出一粒淩霄宮解毒聖藥遞給子洛服下,又另取一粒,那是融蜂蜜、聖水、藥物同製的解毒藥,讓銀羽取水化開,又隨手采來一片樹葉放在嘴裏吹奏起來。


    在一陣柔和的音符聲中,一群嗡嗡聲由遠及近,原來容錦解毒的方法竟與眾不同,他引來一群蜜蜂,並將那群蜜蜂引入盛放解藥的蜂蜜水盤中,吸食了被蜂蜜調製的解藥後,蜜蜂又被中毒者的毒香吸引,紛紛追飛過去一、一叮咬著中了毒香的祭墓人群。


    見有人用衣物驅趕蜜蜂,容錦便冷聲說道:“不想死的,便不要趕走救命蜜蜂。”


    說完又吹起了音符,這招驅蜂解毒術,實在驚人!。


    見大家毒性漸解,恒王心中大驚,這別具一格的解毒手法,放眼武林,唯有淩霄宮才有可能,難道容錦出自淩霄宮?倘若當真,便定與西陵玥、秦浩他們有關係,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心中更起了留住容錦之意。


    便向容錦道:“想不到你我萍水相逢,竟得公子如此厚待,在此先謝過公子相救之恩!今日不如隨我回王府一敘如何?”


    他去了本王二字,特意拉近了兩人距離。


    容錦微微皺了皺眉,想是已難脫身,又心存好奇,便欣然點頭答應,這好比失去痛覺之人,根本不知該如何迥避危險。


    一旁的銀羽想起往日西陵玥的叮嚀,不覺擔心的輕聲提醒:“少主,時候不早,我們還是回吧。”


    容錦看了看滿臉警惕的侍衛,看來今天自己不去也難,於是淡笑道:“無妨,到時再說吧。”便隨恒王一起向賢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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