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挑挑撿撿半天,終於選中了幾樣入眼的,她拎著衣服,回頭看到紀安,才猛地想到什麽,轉身將紀安放到邊上的袋子遞到紀安的手中,說,“看看喜歡哪一款,換上。”


    “哦!”紀安應了聲,翻開袋子,心想,難道這幾袋衣服是大老板給她買的?她提出件衣服,看了下長短,展開,正準備對著鏡子試一下大小,卻突然看見大老板……正對著鏡子解上衣的扣子……


    天!一股熱血直衝紀安的大腦,紀安的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她呆呆地望著大老板,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忘了移開視線。


    隻見大老板的蔥指輕移,一顆顆地將扣子挑開,脫下外套,露出裏麵的純綿黑色吊帶背心和光滑的藕臂。背心褪去,露出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衣和光滑、質感十足的背部,完美的背脊,毫無贅肉的纖腰,無一不是完美。紀安隻覺得一股熱氣騰騰升起,她趕緊把視線從大老板的背上移開,卻移到那麵超大的鏡子中,落在大老板的黑色蕾絲上……“天!”紀安在心裏一聲尖叫,突然感到有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抬起頭一看,隻見大老板正從鏡子裏看她,那眼眸閃著晶光,欲說難說,欲拒難拒,直惹得紀安心神蕩漾,像被高壓電打了一樣,站在那裏,電流從頭頂一直劃到腳底板。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全身發麻,靈魂都出了竅似的。


    一股熱流從鼻子裏湧出,溫溫暖暖的,帶著股腥甜的味兒!


    她沒有著涼怎麽會流鼻涕?紀安用手一摸,oh,my god!紅的!omg!鼻血!糗!糗得紀安調頭衝進了洗手間,


    “碰”地一聲把門重重地關上,然後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鼻子。隔著門,紀安聽到外麵傳來非常不給麵子的悶笑,跟著悶笑變成了大笑,然後,門被敲響,大老板很不正經的聲音傳來,“安安,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怎麽鼻血冒出來了?”


    紀安的臉更紅了,火辣辣的,一直紅到脖子根。特別是女王喊的那聲安安,聲音拖得長長的,又柔又嗲,紀安從來不知道有人能把她的小名喊得這麽的麻人,紀安僵在那裏,不僅脖子窩麻了,這回手指尖都麻了,她打了個哆嗦,就想從馬桶鑽進下水道然後逃個沒影沒蹤。太恐怖了!


    直接把冷水潑在臉上,紀安好一會兒才冷卻下來。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她敢指天發誓大老板是在故意整她。紀安很鬱悶,整她很好玩啊!黑著臉,拉開門,走了出去,不要以為小職員就沒有脾氣,她準備用黑臉對著大老板。


    “紀安,你看我這樣子穿好看嗎?”蕭言緘的聲音傳來。


    紀安冷著張臉,斜眼瞄過去,呃……白色針織高領無袖緊身上衣,深色短裙,冷色絲襪,火紅色的高筒皮靴,勾勒出蕭女王高挑完美而火爆的身材,微仰起頭,性感的唇,拽拽的神情中透著一股妖嬈的嫵媚,說不出的性感,張狂卻帶著股清新,狂野又帶著點冷傲。張揚至極的冰與火的交融,美,極具張力的美!


    蕭言緘從紀安的表情變化裏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她微微點了下頭,不冷不淡地說,“那你換套衣服,一會兒到外麵廳堂找我。”昂首挺胸,踩著靴子,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碰”地關門聲響起,紀安才回過神來,她一抹額頭上的汗,再一抹鼻子!還好,沒再流鼻血。她收斂心神,這大老板還真是夠張揚!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大老板有這個張揚的本錢。她紀安也不差是嗎?一看剛才大老板那德性就是存心來打擊她的!找她當綠葉是吧?紀安心裏很不爽,低頭,翻出大老板給她買的衣服,一咬牙,也對鏡貼花黃,打扮起來。她就不信她紀安一打扮能比大老板差到哪裏去!這大老板打擊她打擊上癮了是吧?這回她不樂意當跟班裝綠葉了,也要紅花一回!


    紀安一改平時的沉悶著裝路線,改走清涼型,還戴上了裝飾的耳綴,畫了淡淡的眼影,勾了唇線,上了唇彩。清涼低領小背心,低腰牛仔褲,平板涼鞋,再配上水晶鏈子做為裝飾,一朵清純的小花出爐。紀安一看鏡中人,再想了想大老板的形象,覺得還是有點壓不過大老板的風頭,跟大老板一比,還是太嫩了,簡直就是一個沒出校門的小學妹!刷刷刷,把自己扒掉,重來!很快,又一套衣服著裝上身。低腰牛仔褲,透明休閑寬鬆襯衣,衣擺上打上小結係起來,嘻哈風格的鞋子,再用頭巾把柔順的秀發包起來。嗯,有點朋克的意味。清純中透著點野,然後還帶點酷。紀安對這模樣的自己還是不是很滿意,但也隻能將就了。對於化妝著裝她又不怎麽精通,一般都是能穿得出去見人就是。況且,大老板的氣質和衣著都把女人的美演繹到了極致,她想要壓過大老板,難!隻能是走另一種風格,別被壓得太難看就行!


    酒吧裏,有歌手在台上駐唱,酒吧裏爆滿,各種人群都有。紀安喜歡安靜,很少到酒吧去。她的視線在人群裏搜了圈,很快看到大老板正與一群人聚在一張桌子邊談笑風生。


    紀安走過去,便見到大老板抬起頭,然後看到大老板的眼睛稍微的亮了一下,隨即又隱了下去。“來,坐過來。”蕭言緘拍拍旁邊的位置。


    邊上的一位男士讓道,紀安便擠了進去,靠著大老板坐下。她打量了一下在場的男男女女,大概五六個人,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看衣服著裝都是頂級名牌。其中有一個人紀安見過,阿君!


    紀安感覺到阿君的目光,扭頭看去,結果阿君還是直勾勾地盯了她好一會兒,才扭頭問蕭言緘,“緘緘,怎麽把你的助理帶出來了?”


    蕭言緘一巴掌拍在阿君的額頭上,將她探過來的頭推開,“三八,別亂扯,下了班就不是了。”緩了一下,又說,“安安隻是客竄了兩天助理而已,你別真把人家當助理了。”


    “那是什麽?”阿君似笑非笑地問。


    蕭言緘白了眼阿君,含嗔帶怨,“三八,你這名字還真不是蓋的。”


    阿君揉了揉胳膊,趕緊坐遠點,“得,緘緘,你別電我,我絕緣。”順勢靠在身後的一個男人懷裏,“老公,緘緘勾引我。”


    那男人笑著點頭,“我倒是更樂意她來勾引我。”話音一落,就被阿君一記掌刀砍在脖子上,“讓你起歪念,劈死你。”


    “啊呀,謀殺親夫,我死了!”那男人非常配合地頭一歪,倒在阿君的懷裏。惹得旁邊的人一陣暴笑。


    “行了,你們兩口子別耍寶了。”一個戴著黑框眼睛,書卷味頗重的女子笑著說道。她含笑望向紀安,朝她伸出手去,“你好,柳夢霓。”


    “柳夢璃?仙四?”紀安一怔。那女子輕笑一聲,說,“霓虹的霓,不是璃。”


    “呃,你好。紀安,紀念的紀,安靜的安。”紀安禮節性地伸出手去與那女子輕輕握了兩下。很柔的一張手,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柔若無骨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吧?紀安在想。蕭言緘遞了杯果汁給紀安,然後扭過頭去與旁邊的男子說著些什麽,但酒吧很吵,紀安沒有聽清楚,也沒有特意去聽人家說八卦。


    過了一會兒,駐唱的歌手就說今天晚上的演唱到此結束之類的話,然後迪士高音樂響起。震耳欲聾的音響聲伴隨著耀眼的燈光,人群擠進了中間的舞池開始扭動舞姿。


    “緘緘,我們去hing一曲。”坐在阿君旁邊,穿得像花孔雀一樣的男人向蕭言緘發出邀請。


    蕭言緘欣然答應,與那男的一起滑進舞池,然後跳起了貼麵舞。紀安微眯起眼,看著在舞池裏舞動的蕭女王,不得不承認蕭女王玩起來的時候很放得開,熱情奔放,火光四逸,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她漂亮,她火熱,她有氣質,即使隨隨便便的一支舞由她演繹出來,都是那般的靈活熱烈,像是燃燒的火焰。她看見蕭言緘在舞池中電力十足,一笑一眸全對著那男的,迷得那男的亦步亦趨,兩人在舞台中上演著追逐纏綿的戲碼。很礙眼,真的很礙眼。蕭女王跳舞關她什麽事情?但是她就是看不順眼那男的這麽暖昧地追著蕭女王,看不習慣蕭女王還那麽暖昧地跟那男的眉來眼去像對情人似的。


    “安安啊,不開心啊?”阿君坐到紀安的身邊,“來,陪姐姐劃拳。”紀安回過神來,才發現旁邊的人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隻剩下阿君還坐在身邊。


    “紀安,我叫紀安。”紀安很不喜歡不熟的人叫她昵稱,而且她對阿君沒什麽好印象。


    “紀安和安安不是一個人嗎?”阿君挽起袖子,問,“劃拳會不?最簡單的,五,十,十五,二十。”


    紀安搖頭,結果遭到阿君的一陣鄙視。阿君又連續問了紀安好幾種拳類,紀安還是不會。紀安一邊應對著阿君,一邊瞄向舞池中,結果就看到那男的居然把手摟上了蕭大老板的腰。wk!一股火氣衝了上來,紀安恨不得自己馬上變成武俠小說中的絕頂高手淩空一掌劈去把那家夥的手給卸下來。鹹豬爪,赤luoluo的鹹豬爪。調過頭,她懶得看舞池裏了。“來,阿君姐,我們來劃拳,輸了的喝酒。”


    “好啊。”阿君先還在氣紀安對她愛理不理的,結果紀安親熱巴巴的一句阿君姐叫得她什麽脾氣都沒了,一聽紀安還陪她劃拳喝酒,當下是笑逐顏開。“你會劃什麽拳啊?”


    “兩隻小蜜蜂。”紀安硬著頭皮回答。


    “撲――”阿君一下子噴了,天咧,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愛啊,居然劃這種老套拳!“好,今天阿君姐就陪你玩小蜜蜂,說好了,輸了的喝酒,不準喝果汁,誰喝果汁誰小狗。”


    “好!”紀安應道,但是她怎麽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能有什麽陰謀?紀安輕哧。跟阿君劃起拳來。“兩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飛啊,piapia……”


    “喝……”


    兩人你來我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阿君喝得臉紅脖子粗,眼睛裏直冒精光,又把一杯啤酒喝了個底朝天,脫下外套,露出火爆的身材,鮮紅色的吊帶衣服,e罩杯的胸,超級的顯眼,紀安頓時就看愣了,媽耶,波霸!頭有點暈,估計是看花眼了吧?甩甩頭,眼前一黑,卻又恢複了點精神。聽到阿君叫她喝酒,把酒灌到她的嘴邊,她又傻傻地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打個酒嗝,呃,怎麽變得這麽黑呢?她明明是睜開眼的啊,怎麽跟閉上眼一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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