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著,他幹脆抱著任氏,拉上錦被,兩人躺在龍**就這樣擁抱著,但他的手還是被有消停,上下遊走、拿捏撫搗,不時地弄的任氏嬌呼虛虛,小拳頭不斷羞澀地打他。


    兩人調笑一陣,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三更時分,任氏依偎在李仁孝胸口,柔聲道:“陛下近來煩惱太多,妾身擔心陛下身子吃不消,日後還是不要為國事過於『操』勞才是!”


    一句話又勾起了李仁孝的心事,也令他對任氏產生一股悠然的感激之情,他苦笑道:“太後身居宮中豈能有知,東朝欺我太甚,他們是要亡我大夏而後快,朕豈能不憂。”


    “不過是一時失利而已,陛下何須煩惱,妾身父親已經奔赴白池城,必能扭轉乾坤。”任氏在勸慰李仁孝的時候,還是沒有忘記提攜他的父親任敬得,畢竟任家人不在朝廷擔任要職,他的太後地位始終不能穩固,也會遭到宮中一些人或有意或無意的慢待。


    李仁孝此時的心思全然放在任氏的身上,何況任敬得卻是有些本事,宋軍勝捷第三軍全軍覆沒,有任敬得的功勞,不然他豈能派遣任敬得率軍西去但當重任,主持侍衛親軍事務。當下笑了笑,手下用力地捏了捏任氏的緊要處,溫聲道:“任愛卿忠貞智勇,的確是可擔負方麵重任,有太後與任愛卿在,朕也可以在後宮中逍遙自在。”


    任氏一張俏臉微微一紅,李仁孝語帶雙關,令她心中羞澀萬分,但她又被李仁孝的手弄的舒暢無比,此時已經心甘情願委身於李仁孝,一雙玉手輕輕撫『摸』李仁孝的胸膛,道:“陛下能看的上妾身之父,妾身甚是感激,但願陛下安然過了這次難關,大夏國祚萬年久安。”


    “太後美言,朕領受了!”李仁孝感到心中暖暖的,他與皇後在一起時沒有這樣**,更沒有如此的安慰,情不自禁間摟緊了任氏。


    “陛下弄疼妾身了。”任氏秀眉微蹙,低低嬌呼,當真是嬌弱不支,令人不勝憐愛。


    李仁孝說了些話,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這些孩子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好,一個個手足無措,躲避不可能,就這樣呆著,聽著裏麵的令人不安躁動的聲音。


    一名內侍手拿一個木盒疾步走了過來,到了殿外剛要高聲唱喝,卻被一名在外麵守候的內侍用手勢止住了。


    “禁聲——有何事要報,輕聲說來。”


    那名內侍一怔,反而順從地壓低嗓門道:“前方急報,樞密院當值的晉王殿下要速速送交陛下禦覽,須叟不可延誤。”


    大殿門口站立的內侍有些為難,進去稟報吧——不合時宜,不進去吧——晉王交代的十萬火急軍報要是耽誤了,自己有可能明天就要吃刀子。


    正在左右危難之際,那名內侍等不及了,聲音稍稍抬高,道:“快去稟報陛下,耽誤了前方大事,你吃嘴的起嘛?”


    “陛下已經安寢,這個時候恐怕不好打擾吧?”


    “這。。。。。。”


    正在這時,戲劇『性』地場麵出現了,殿門開了一扇,一名陪同任氏前來的宮女在另一名宮女的陪同下出來。前來送塘報的內侍一怔,旋即臉『色』稍稍一變,低下了頭,仿佛看了自己不該看的東西。


    兩名宮女見有外人在場,似乎也是一驚,慌忙地轉身進門不再出來。


    “既然陛下已經安寢,那還是回稟晉王殿下再說吧!”說吧,不待再說慌忙地轉身就走,傻子都明白怎麽回事了,那內侍豈敢再在此糾纏,除非他不想要腦袋了。


    殿門口的內侍更加犯難了,要叫住他又不能在寂靜地宮中高聲,上前阻攔已經來不及了,這小內侍想了半天,隻好沒奈何地匆匆入殿。


    同樣,在李仁孝與任氏翻雲覆雨的時候,夏國朝廷的陰雨暮雲正在逐漸淤積。


    李仁忠的府邸,聚集著兩名他的親信將官,他們在一起密謀大事。原來李仁忠身為長子,而且母親也是黨項大族,竟然沒有得到皇位,他心中當然不服,想李仁孝亦是庶出,生母曹氏是漢家女,憑什麽把皇位給他而不是自己,想想他有時候真又點恨自己的父皇。


    由於李仁孝被李乾順欽點為繼承人,並得到了太後任氏、晉王察哥與斡道衝的支持,他無法與之對抗,隻能硬生生地忍了下來。自從李仁孝登基之日起,他就開始行動起來,秘密匯集自己的親信舊部,聯絡外地守臣,並曲意拉攏朝廷大臣與各大族首領。


    夏軍主力的大敗,使他加緊了行動,做為身處軍旅的親王,他亦是認為宋軍雖然得勝但傷亡不小,要組織一場針對興慶的大攻勢,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整。他要趕在宋軍之前得到自己應該擁有的一切,這樣才能有時間和宋朝談判,至少還有時間組織防禦來保護自己的利益。


    “大王,這個是個好時機,如今大夏處處被東朝摁著頭打,禦園內六班直中很多人對李仁孝不滿,而興慶府四周的大族長們,也都在觀望風聲,隻要咱們起事,他們必然望風而動。。。。。。。。。”昔畢長陰森森地望著李仁忠,極力挑唆他的**。


    一旁不言不語的那征末浪冷冷地看著昔畢長,目光中泛出不易察覺地不屑,他雖然與昔畢長同為李仁忠親信,但他一直就很看不起昔畢長的為人。做為大族子弟,昔畢長有幸進入了有大內宿衛之稱的衛戍軍禦園內六班直,二十年來雖然一直得到異乎尋常的升遷,但並沒有可以炫耀的資曆,有的僅僅是欺男霸女、為禍興慶,兩次遭到軍法處置的紀錄,要是沒有昔畢家族的庇護,說不定這廝早就身首異處了。


    而他那征末浪雖然在擒生軍中南征北戰,卻由於是家族的遠支,血統已經稀疏,得不到那征家族核心集團強有力的支持,仕途一支不是坦『蕩』。在李仁忠進入軍中後,他才得到李仁忠的賞識,方才在幾年間成為侍衛親軍都指揮司負責興慶府拱衛的都指揮使,士為知己者死,這也是他決定相助李仁忠的主要原因。當然,在他內心深處,對具有漢人母氏血統的李仁孝有著本能的反感。在當年梁氏擅權中、那征家族被整治的相當悲慘,尤其是他這一支係直接沒落,與平民幾乎沒有什麽區別,所以他恨漢人,包括當朝的夏主和太後任氏。


    “末浪有何高見?”


    李仁忠盡管對掌握一支班直力量的昔畢長信賴有加,但他還是比較看重那征末浪的智謀。


    那征末浪見李仁忠問到自己,他不能不做回答,當然在他看來,隨著宋軍的入侵,夏軍主力大敗,整個國家危機四伏,這個時候發生內訌,很可能導致夏國『亂』上加『亂』,給宋軍鑽了空子。


    “大王,東朝的大軍雖然也遭到不小損失,但畢竟他們是大國,實力恢複很快,用不了太長時日,就可以對大夏展開新一輪攻勢。所以,給大王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大王要麽就不做,要麽就要快刀斬『亂』麻,一夜內全麵控製整個皇宮,擒殺晉王、舒王和國相,挾製兩位太後,對任敬得招撫,這樣一來還能彈壓住興慶局勢,穩定外麵的領軍大將。”


    擒殺察哥、李仁禮與斡道衝說的容易,做起來真是難於登天,一個樞密使、一個國相、一個自己的兄弟,李仁忠感到自己在微微地發抖,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對越來越近的抉擇突然喪失了大半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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