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察哥何嚐不是想再大作一次,眼前**勾魂的情景,令他一顆心跟『毛』抓似的癢癢,但冰冷的腎水已經無力使他為所欲為,真是恨不得讓自己年輕五十歲。正當他無能為力,眼看著美人鶯聲婉轉地嬌呼,感到尷尬不已之時,問外傳來輕輕地叩門聲。


    “什麽事?”


    “大王,外麵舒王殿下求見。”


    “舒王——仁禮,他來作甚?”察哥不覺自言自語嘮叨,盡管此時溫玉在懷,但他敏銳地察覺,當此非常時期,李仁禮的來訪或許不是這麽簡單。


    “大王——別。。。。。”


    “美人稍待片刻,孤王去去就來。”察哥不失時機地占了兩下便宜,吃力地起身,道:“請舒王客廳用茶。”


    “大王,妾身侍候大王穿戴。。。。”


    李仁禮已經等候多時,龍團鳳餅也喝了兩盞,還不見察哥出來,他倒底是年少氣盛,極品的建茶在他口中淡而無味,有點坐不住了,暗罵察哥貪圖女『色』,此時必然又在哪個『婦』人的肚皮上賣力。正當他心浮氣躁、左右觀望之際,卻見察哥臉『色』萎靡蠟黃,步履蹣跚地轉過閣門進來。


    “叔父,侄兒見過叔父——”無論李仁禮心下再有不悅,畢竟察哥是老資格的宗室大臣,又是他的叔輩,麵子上不得不做出恭順的作態,起身恭恭敬敬地行本族晚輩禮。


    察哥勉強擠出些許笑容,道:“三哥無須多禮,坐下說話吧!”


    二人落座後,察哥眯著一雙昏花的老眼,撚須道:“三哥今天也告了假,怎地有閑情雅致到我這裏來?”


    李仁禮輕輕笑道:“這幾日無事,想想多日未曾拜見叔父,實是慚愧!”


    “三哥有心,我這個做長輩的倒是見外了。”察哥打著馬虎眼,暗中打量著李仁禮。


    他叔侄二人相互間即使試探,又在各自掩飾,可謂心思用盡。察哥暗自揣測他這位平素裏不顯山不閑水的侄子,在這**的時期為何突然來拜訪他,多日未曾拜會,純粹是胡扯,李仁禮沒事的時候,就壓根沒有涉足他的府邸,今日必然有所圖。


    李仁禮與察哥東拉西扯,卻暗自觀察察哥臉『色』,眼看他眼眶發黑,手腳微微哆嗦,顯然是縱欲過度。李仁忠前幾日納禮於察哥事,他一清二楚,其中的那位回鶻美人正合這老『色』鬼的心意,豈能白白放著不用,看來今日告假也是為和美人廝混,再次肯定自己剛剛的設想。


    想到這一層,眼看著察哥身陷的雙目,他心下暗自好笑一個年逾七旬的老朽,竟然嗜『色』如命,一把老骨頭恐怕要交代在這位回鶻美人身上了!李仁忠真是沒安好心。他索『性』再也不談正事,與察哥東一句、西一句地扯開了。


    就在興慶翻雲覆雨之際,遠在東麵的白池城則是另一番景象。


    白池城外,上萬名殿前司禁軍將吏和全身披掛的數千西侍軍馬軍衣甲鮮明、隊列齊整,高平、徐徽言、訛三骨力與封四人立馬陣前,他們神情嚴肅,雙目直視前方。正在他們前方,上萬名夏軍馬軍亦是排列著齊整地軍陣,氣勢亦是磅礴,令人不由地讚歎不愧為夏軍中主力精銳,雖然大敗一場,但仍舊有一定的氣勢。


    “二位太尉,今日咱們還須小心應付,往往這個時候最容易出『亂』子!”封元轉首淡淡地瞟了高平、徐徽言一眼。


    徐徽言深以為然地頷首道:“某與高太尉壓陣,前方事務還須封參軍小心應付。”


    今日正是封元與來羅明珠、息玉卓二人商妥的歸順的日子,按約他二人率馬軍出城列陣歸降,所部交出白池城並接受宋軍旗幟,但曲端要保證歸降夏軍將吏不得被收繳兵器,宋軍則出動上萬馬步軍接受白池城關防。封元卻隱隱有一絲擔憂,畢竟夏軍全副武裝出城,誰又能擔保沒有個萬一,此時對麵的夏軍將吏無不緊張萬分,神經繃的緊緊的,或許歸降北非他們的本意,而是一種服從命令的無奈,一旦有人奮臂高呼,後果將不堪設想。


    高平卻無致可否地道:“區區萬餘驚慌生羌,在我數十萬大軍之中,還能出什麽『亂』子,徐太尉是否有些杞人憂天?”


    高平說話間,他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訛三骨力臉『色』變的很難看,在訛三骨力看來,高平在他麵前直接蔑稱上萬夏軍將吏為生羌,無論如何這是蔑視他的存在,對他的莫大侮辱,令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惱火,卻又無法直接發出火來。


    封元卻在靜靜地觀察對麵的情況,並每隔一小段時間派出急腳子和夏軍中的斥候聯係一番,一切還算撩盡人事,平平穩穩地進行,但他的一顆心還是提到嗓子眼上。


    商妥好的程序有條不紊地進行當中,但封元好像有點神經過敏,不住地用心打探每一名急腳子,詢問對麵夏軍情況的細節,尤其是夏軍中下級將校的情緒。


    高平不時地不耐煩地看著封元,暗自嘀咕封元是不是太謹慎了,以宋軍強大的軍勢,即便是有變局,也無關大礙,就憑借這裏的萬餘名殿前司精銳馬步軍和四千驍騎侍衛大軍的馬軍將吏就能夠壓住陣腳,何須這麽緊張兮兮地了解夏軍那邊情況,真是多此一舉。即便是徐徽言亦是暗自琢磨,稍嫌封元做事過於謹慎,暗道封元不愧為樞參行軍參軍本『色』,做事總是放不開手腳。


    封元對他人說項全不當一回事,依舊是一個不缺地詢問急腳子對麵的情況,正在快到了雙方約定的時間,對麵夏軍馬隊一偶突然一片『騷』動。。。。。。。


    夏軍馬隊一部『騷』動,引起各部蠢蠢不安,整個軍陣顯的淩『亂』『騷』動一場,對麵的宋軍亦是被引的驚厥不已,不明白夏軍倒底到作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夏軍馬軍發動全軍攻勢,憑借出寨列隊的這點宋軍兵馬不會落敗,但是可以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傷亡,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戰死,那可就虧大了。


    “怎麽回事,倒底怎麽回事?全軍戒備,請曲帥調動大軍支援。。。。。”高平雖然傲慢無禮,但他倒底是身經百戰的宿將,刹那間的驚愕後,立即下意識地做出雖非高明、卻是正確的決斷,武力是最直接的解決問題方法。


    封元亦是亦是料夏軍馬隊『騷』『亂』非同尋常,必然是發生非常的變故,不然息玉卓、來羅明珠二人決不願這個節骨眼上任由軍中發生不可控製的變故。或許真的有不可預見『亂』事。。。。。。。閃過這個念頭,他當即意識到現在是招降成敗的關鍵時刻,決不能坐觀對麵逐漸擴散的變『亂』,立即轉首望著徐徽言,高聲道:“二位太尉穩住陣腳,下將率馬軍前往收拾『亂』局。”


    徐徽言愕然道:“三千驍騎馬軍,怎能彈壓上萬夏軍。。。。。。”


    封元斷然道:“二位太尉在下將率馬隊前出後,立即率全軍壓上,在氣勢上先聲奪人,如隻是一小群人作『亂』,當協助息玉卓、來羅明珠平『亂』,如他二人敢『亂』來,就徹底滅了他們。”


    訛三骨力打了個冷戰,封元冷酷的策略令他不寒而栗,他對死一些黨項人並不關心,甚至息玉卓和來羅明珠也不放在他心上,令他膽寒的是封元的毒辣手段,區區一言間,竟然定上萬夏軍『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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