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想幹什麽?四公主霎時又覺得,駙馬還她的是駙馬!剛剛瞧見的,一定也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這可惡的駙馬一定在玩什麽令自己頭疼,怎麽猜也猜不透的遊戲。


    四公主不由得將視線從那張俊臉上,再次掃回他沒有遮掩的胸膛,雙眼圓睜,她一定要讓自己瞧得更清楚一些。隻見半赤著身子的水中月身子嬌小豐潤,皮膚雪白,瞧著柔滑細膩,並沒有男子胸膛那般的寬闊。豐胸細腰,柔若無骨,確是女子無疑!


    這一回,她再也不閉上眼睛,而是驚異、狐疑的望著眼前的水中月,一眨不眨的望著那雙高峰。眼中,帶著那死也不信的懷疑;心中,恐懼,遮天蓋地的撲來,將她徹底的淹沒,她連一絲逃避的機會也沒有。


    “嘶”


    更詭異的一幕,又出現在四公主不敢相信眼眸中。隻見輕聲碎響中,水中月一手在耳邊輕輕的撕,慢慢的拉開,一張臉皮,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撕落,他的手中就抓著溥如蟬翼的一張奇怪麵皮,近似透明的臉皮,這就是剛剛那劍眉星目的英俊男子臉孔!


    再看眼前時,隻見水中月的臉蛋仍然瘦削,卻是柳眉細長,大大的眼眸,水靈靈的,深似一潭秋水,小巧鼻,細紅唇,隻是臉色太過蒼白,想必是常年帶著假麵具的緣故。


    眼前這個水中月,又哪裏是什麽英俊男子!整個兒就是一個十足真金的大眼美女,姿色比自己是要差上一些,年齡卻與自己差不多。


    四公主不敢相信的美眸圓睜,帶著驚恐與猜疑的神情。她非常想抓著眼前之人質問,到底是為什麽,為何要如此欺騙於自己?奈何,她仍然是動也不能動!


    她此時更想做的,是親自用手摸上一摸,希望親手摸到這一切,感覺到都不是真的,都是這萬惡的駙馬在戲耍自己,一定是的!


    仿佛能看透四公主的想法,水中月抓出她一隻雪白的長臂,緩緩放到自己的胸前,並且用力按了按,她的手既然不會動,感覺總還有的。


    軟綿綿的,果然是滑滑膩膩的!


    四公主眼中還是帶著那不敢相信的眼神!


    水中月又抓著她隻變成了木頭一般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腹部。


    四公主現在除了驚恐與懷疑,哪裏還會有嬌羞之色,急切又害怕的,非常迫切的在祈禱著,等會摸到的一定不會還是與自己一般。


    由著水中月抓著自己的手往下一探,四公主的心,再沉到了無底深淵!隻覺摸到之處平坦有如平川,溝壑宛然,仍然與自己的一般無二!


    四公主仍然不敢相信,死死盯著眼前這張蒼白的美人臉,這張臉上無喜無怒,漸漸絕望的她從中瞧不出任何變化。


    “四公主,非常抱歉!為了師傅的任務,試探我這易容之術是否過關,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擾亂了四公主的正常招駙馬,小妹由此感到非常抱歉!其實,那駙馬最佳人選,還是那位白衣書生水清魚,公主還是招他為駙馬吧。”


    四公主瞧著眼中的,尚且不敢相信是真實的,忽然,水中月以女子嬌柔清脆的聲音,貼在自己耳邊喁喁細語,解釋著這一切的經過。


    這一次她聽到的,確確實實的,是少女的聲音無疑,完全就不是擂台之上的陽剛溫磁的男子之音。


    手感,聽到的,看到的,都顯示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四公主仿佛感覺天傾覆下來了,兩行清淚緩緩的流出,劃過那嬌美的臉蛋,忽然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水中月難過的搖了搖頭,暗道罪過不淺。雖然這麽做不算是棒打鴛鴦,卻也是破壞了四公主一生的名譽,她就算挺過這段痛苦的經曆,隻怕今後都將繼續生活在不幸的厄夢之中。


    雖然,她依然是冰清如玉,還可以繼續招上一位駙馬。隻是,這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卻選出一個假駙馬的天大笑話,將成為她一輩子永遠也抹不去的羞辱,會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


    像她這樣嬌生慣養的公主千金,恐怕就連現在的這段痛苦都挺不過去。


    水中月臉上露出異常痛惜,非常同情的神情,輕輕柔柔的撫著四公主因痛苦緊皺著的眉頭,擦拭著她臉上那淡淡的淚痕。


    這種經曆,這種痛苦,隻怕與自己當初與李浩第一次住宿旅店時,被一個奸滑流氓的店小二用迷香熏昏過去,再被他恥辱的剝光了衣服一般無二。


    想到這裏,水中月再次恨得咬牙切齒,蒼白美麗的臉孔之上,也掛上了兩行淡淡清淚,覺得當時廢了那家夥尚不解恨!


    紅燭,紅喜字,紅窗花,紅紗帳,紅鴛鴦錦被……一個喜氣洋洋的香閨之中,此時此刻,卻彌漫著濃濃的憂傷,濃得令人窒息,忍不住的,就要落淚。


    想到自己當時將那銀賊徹底的廢了猶不解恨,那麽,四公主若真抓到了自己兩人,又該如何?水中月不敢想像。


    “自己倆人這麽做,害得四公主這般痛苦,到底是不是大罪過?又值不值得,該不該這麽做?唉,自己造孽了這麽大的罪孽,若真被四公主抓住了,就算淩遲處死也罷,隻要與李浩在一起,生與死,都無所謂了……”


    水中月靜靜的坐四公主牙床邊,不由得胡思亂想著。


    估摸了時辰,水中月再在錦被之中的四公主的身上再補上幾指,從懷裏掏出一封早就準備好的書信放在她的手上,藏進了錦被之中。


    剛剛做好這一切,李浩就抱著昏迷過去的翠寒走了進來。原本伺候四公主的丫環,早已經被水中月點倒了。


    水中月將翠寒接過,放到四公主床上,將她的臉側向裏麵。旁人進來時,從外麵看,就隻能看到四公主。


    弄好一切,兩人將鞋襪盡數擺放好。


    水中月迅速的開始化妝,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冷臉冰雕一般的翠寒,穿上她那身衣裙,連帶她那把寶劍——霜星劍,也拿在手上。


    寶劍入手,水中月就覺得在抓著一塊冰團一般。


    化好妝,李浩將房門從裏一拴,與水中月從窗口縱了出去,再將窗門帶上。


    路過駙馬府外的大門,兩位橫氏兄弟齊齊行禮問道:“小葉公主,你這麽晚了,這是要去哪呀?”


    李浩長歎了一口氣道:“唉,還不是因為駙馬與四公主今晚洞房花燭,可憐的小葉沒人陪著玩了,隻好獨自去花園裏逛逛,或者去找連州的公主姐姐玩玩。可又怕那二王子趁機來找我麻煩,隻好叫上翠寒姐姐來保護我了!”


    橫飛哈哈大笑道:“人家洞房花燭的美事,哪來還來理你這小……”


    橫飛機靈的將後麵兩字趕緊縮了回去,雖然小葉現在是義女,到底也是嬌貴的公主,可不是他這種人能得罪的。


    好在李浩素來大方,並不與他計較,囑咐他倆提起精神,守好一點,不要擾了駙馬與公主的好事。


    就這麽著,李浩與冷麵孔的翠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駙馬府,原來四公主的香閣。


    在花園中晃蕩著,李浩與翠寒兩人見左近無人,立時躲入一個假山之中。僅僅幾息的功夫,兩個喝得醉熏熏的將軍走了出來,哪裏還有原先的小葉公主與翠寒侍衛。


    此時已近深夜,有許多喝得半醉的客人開始告辭回府。倆人互相攙扶著,極其自然就混入回府的稀疏人流之中,輕而易舉的就混出了王府。


    出了王府,躲進一個無人的偏僻之處,兩人再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兩個江湖豪客,取過雪月兒早就藏好的東西,向著城外行去。


    卻隻見城門緊閉,又如何能夠出去。


    倆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一個僻靜的城角,雪月兒從背包之中抓出一個繩鉤,晃手一甩,就掛在了高高的城牆之上。


    雪月兒握著繩索,“嗖嗖嗖”的就登上城牆,後麵就緊跟著李浩。


    下城,自然也是故計重施。


    這個深夜,權王府還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常的時候,兩道黑影就這般越牆而而,打馬疾馳,離開了這繁華熱鬧的權州城。


    倆人飛奔至城外一個僻靜莊園,牽出兩匹駿馬,縱馬狂奔而去。在離開了權州城很遠一段距離,李浩才放聲大笑道:“哈哈,想不到我們這麽容易就完成了這個任務,以後咱倆就自由了!”


    雪月兒笑道:“是啊,我也想不到,這麽容易就能夠完成,你的計謀果然是厲害,沒想到那白衣書生就這般容易上當,沒有任何征兆的襲擊,果然是最難防的!”


    放聲大笑了會,李浩忽然小聲道:“小聲點,別再提那些江湖人物,須防有人聽了去。”


    雪月兒吐了吐舌頭,緩馬慢跑,忽然一把跳上李浩的馬上,抱緊了他,喃喃的低聲道:“李浩,你知道嗎?從咱倆進了王府之中,聞知權王派人盯著你,後來又得罪了那萬惡的三王子,我就日夜為你擔著心,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李浩驚訝的道:“怎麽會?我可天天睡得美美的,吃飽喝足玩好睡得香,都快長肉變胖了!”


    雪月兒被他這話逗得哭笑不得,嗔怪的輕捶著他的背道:“你卻故意來氣我!”


    像為李浩按摩一般,隻輕輕的捶了兩下,又抱緊了他瘦小的腰背,輕歎道:“唉,怎麽說你好呢?想不到你在王府之中,卻還是這般大膽!我發現,你膽子好像變得越來越大了!”


    李浩得意的道:“這可是與技藝提升同時壯大的!出外的這些日子來,我發現我的身子變得壯碩一些了,以前從來不會的內功心訣與輕身功法等等,現在也無奈的學會了。”


    雪月兒微笑道:“我跟著你這一路走來,同樣學會了許多技藝,還長了許多的江湖行走的經驗。有很多的東西,都是以前所不敢去想和做的。”


    忽然,雪月兒嬌羞的輕聲道:“李浩,下次咱們又去扮什麽?扮作夫妻好麽?我不想再這麽綁著胸脯了,好酸好脹。”


    李浩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月兒姐姐這般賣力的為我們一起的自由快活的日子賣力,小弟又哪裏敢不滿足你的要求呢?隻是,你還是得扮醜一些。”


    雪月兒大喜過望,沒有想到李浩想也不想的就這麽回複她了,舒服的將李浩又抱緊了一些,將自己的臉麵貼著李浩的臉麵。


    忽然,雪月兒想著四公主那最後氣得昏暈過去的場景,身子一個激靈,幽幽的道:“隻怕咱們這般作孽,以後也不會好活。四公主她,唉……但願她能夠早日找到好意郎君!”


    李浩長歎了一口氣,也很為她覺得可憐,這些日子來暢快的遊玩,感情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江湖險惡,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不想做也得做出來的。就比如,當初為了將藍州三義扮得更逼真一些,還不是將人家普通的小姑娘嚇得半死。


    李浩忽然嘻嘻笑道:“這個罪孽可不能胡亂算到咱們頭上來,若神仙們真要怪罪下來,也是得由那該死的胡老頭去擔這個罪。卻隻是,隻怕今日之後,咱倆又會權王全力懸賞緝拿之人了,江湖上行走,為什麽就能安逸一點呢。”


    雪月兒搖了搖頭道:“那也是咱們倆命苦,注定天生就是亡命逃跑的命!不過有件事很是奇怪,西山刀莊忽然將懸賞咱倆的榜單給下了。”


    李浩點了點頭道:“或許是西山芸那刁蠻丫頭已經找到新的如意郎君,又或者是別人拿住了兩個假冒的人去領賞了。”


    猜測完,李浩又自我否定的搖頭道:“既然她已經知道咱們是會這易容之術,絕對沒有那麽容易胡混過去的。”


    雪月兒此刻幸福的抱著李浩就足夠了,哪裏去管那麽多,柔聲道:“管那麽多做什麽,隻要咱倆安安全全的就足夠了,我好希望就這麽一輩子與你一去在江湖上行走,就算沒有找到那所謂的神仙。哦,對了!咱們將武藝練得精了,就天天在這江湖上遊玩好麽?”


    李浩失神的道:“難道真的會找不到麽?”


    雪月兒見李浩興味索然,精神不振,轉而柔聲安慰道:“你放心,就算咱們兩年找不到。回去看望一趟之後,咱們還可以接著去尋找的,我與你一起遊遍高山去。”


    李浩感動的道:“月兒姐姐,你對我真好!隻是怕苦了你了。”


    雪月兒聽得心花怒放,道:“沒事,隻要能與你在一起,就算再痛苦難過的事情,我都能堅持下來,就像當初你叫我去剝死人衣服,斬斷他們的頭一般。再說,能與你在一起,我覺得我的日子過得比以前要精彩快活得多,太好玩了!”


    兩人共騎縱馬小跑了一會,李浩忽然道:“月兒姐姐,咱們現在還危險的得緊,還是全力打馬前進吧,你就再坐回你那匹馬吧。”


    雪月兒有點失落的望著李浩,可他這話也說的是真的,正無可奈何的想要跳回自己牽著馬匹,忽然大喜道:“咱們就這麽打馬疾奔吧,反正咱們兩人的重量加起來,還沒有一個大人的重,就輪流著換著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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