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因為有我的寵物在外守夜,所以眾人睡得都很是安穩。早上起來後,稍稍洗漱了下,吃過了早點,我們便駕著車趕往穀口去。到了穀口,將東西卸了下來,我便開始分配任務。我道:“等會宜祿和陳衛留下,剩餘的人跟我一起進到穀裏勘探,如果穀外有什麽異常情況,一定要到穀裏來通報我們。”


    二人應道:“明白。”


    隨後,我們四人帶上工具,牽著馬匹循著山穀往北行去,我則牽著寵物在前開路。說起來,這個家夥長得挺是雄壯彪悍的,身長竟然達到了兩米好幾,比我以往見過的最大的老虎都要大上一些。我給牠取了一個符合牠雄姿的昵稱,叫作大雄。呃,好像有點耳熟的樣子。


    我牽著大雄在前麵走著,每隔一段路程都要從兩邊的山壁上敲下一顆石塊來,驗看一下有沒有土紅色的金屬元素。等到我們翻過兩座小山頭,來到一處很是寬敞的拐道口時,我又從西山壁上敲下了一顆石塊,這時我發現石塊裏蘊含著一些土紅色的金屬元素。我不禁一陣高興,這兩天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旋即我喊道:“你們都快過來,我找到金礦了。”


    “哪裏哪裏!”幾人聞言,頓時一陣激動,都忙不丟地跑了過來。這時候,一旁的大雄突然吼了一聲,卻頓時將三人給嚇得一滯。我不禁笑著拍了拍牠說:“好了大雄,別鬧。”緊接著,我又把牠脖子上的繩子解開,說:“去吧,自己找吃的去。”牠搖了下尾巴,便小跑著離去了。


    其他人見大雄離開了,便都鬆了口氣,李肅不由拍了拍心口道:“這放一隻老虎在身旁,咋個都覺得有點不安心。”


    我笑笑說:“放心吧,老虎也會講信用的,隻要牠認可了你,就不會輕易背叛的;好了,咱們開始動手挖吧。”


    奉先不禁問:“賢弟,咱們這是要從哪裏開始挖起?”


    我拍了拍旁邊的山壁說:“就從這裏開始。”


    隨後,我們將馬匹拴在一旁,便開始用錐子敲打起了山壁,富含土紅色金屬元素的石塊被一塊塊剝落下來,我們的心也隨之更加興奮起來。漸漸的,大概鑿了好幾米深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些包裹著細微金色金屬粒的岩石,這便是我們要找的金礦石了。


    我們不禁都感到興奮不已,隻見李肅激動道:“哈哈,太好了,咱們發財了!”


    魏續也道:“發財了發財了,這下可不愁有好日子過了,回頭就讓我爹找王婆給我說個婆姨去!”


    李肅頓時拍了他一下,笑著說:“哈哈,看不出,你這傻小子也曉得想婆姨啊!”


    魏續卻道:“瞎話,哪個男子不會想婆姨啊,就你還不是成天嘮叨個不停!”


    李肅笑笑說:“嘿嘿,那倒是,回頭我也讓趕緊我爹給我說個婆姨去,啊不,一個不夠,我要說兩個、三個、四五個,然後再生他十個八個大胖小子,讓我爹樂嗬個夠!”


    這時,奉先不禁搖了搖頭說:“壯誌未酬,何以為家?你二人不要發了財就想著討婆姨,一個不夠竟還要四五個,勸你最好莫要做那負心漢,不然便要被鄰裏們戳著脊梁骨說三道四了。”


    李肅笑笑說:“哪裏哪裏,我不過是信口說說罷了,再說我也不敢啊,是吧。”


    我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們那兒的人有句俗語,叫作男人發了財,思想就腐壞,看來這話說的不假;要我說啊,媳婦隻要一個就夠了,要多了整日裏爭風吃醋的,估計煩都要煩死了。”


    奉先點點頭說:“嗯,賢弟所言極是,好了,不說閑話了,感緊挖吧。”


    二人應道:“好嘞!”


    旋即,挖礦大計便又繼續開始了。挖的過程中,我們又進行了明確分工,由他們三個負責鑿礦,並將礦石從洞裏運送出來,由我負責把礦石磨碎,將黃金篩選出來。這頭天忙活下來,由於開頭花了一些工夫,所以挖得並不算多,也就斤巴左右。


    卻說這些大小不等的顆粒狀黃金,成色雖然不很高,但它的價值也是不菲的。原本我打算回去後進行提純一下,可以讓它的成色變得更高些,然而提純所需的溶解強酸這個時代好像還沒有,所以這事隻能等到完事了以後再說。


    之後,我們在這裏連續鑿了好幾天,共計挖出黃金數十公斤。這一天一天的收獲,可把魏續和李肅給樂嗬壞了,連吃飯的心思都沒了,若不是天實在黑了看不清了,他們二人還要繼續忙活呢。你說這兩個財迷了心竅的家夥,要是能把這股子勁頭用在正經事上,那可比什麽都來得實在。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挖金子難道不算是正經事嗎?


    吃晚飯的時候,我跟他們說:“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明天咱們就啟程回去。”


    魏續卻顯得很是意外,卻道:“啊?什麽,這麽快就要走了,洞裏還有好多金子沒挖呢!”


    我說:“黑胖兒,做人要懂得知足,不可以貪得無厭,這些金子原本是大山裏的東西,跟我們什麽瓜葛都沒有,現在我們卻得到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該是時候收手了。”


    奉先點點頭說:“賢弟所言極是,咱們起先都是一貧如洗,如今卻能得到如此巨財,不可不說這全都有賴於賢弟的指點,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無論賢弟說的什麽,咱們都隻需聽從他的吩咐便是。”


    李肅也點點頭道:“嗯,奉先是咱們的首領,他說要聽成廉兄的吩咐,咱們就要聽成廉兄的吩咐,況且成廉兄說的也沒錯,做人確實不可貪得無厭。”


    魏續點點頭說:“那好吧,咱們明日便回去。”


    這夜,奉先和李肅都安然入睡了,隻有魏續一直還沒有睡下。等到夜深的時候,他竟又悄悄地爬了起來,看了幾眼其他人後,便點上火把鑽進洞裏繼續挖起了礦來。


    我自是一直都沒有入睡的,此刻見他這般鬼迷了心竅,我禁不住歎了口氣,難怪他日後會背叛奉先,像他這般意誌不夠堅定的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刻犯下錯誤,卻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倘若日後我改變不了他,那麽我便隻好事先除掉他了。這樣做也許會引來兄長對我的怨念,可是我必須要為他除掉未來的禍患。


    旋即,我站起了身,緩緩地朝著礦洞走了過去。漸漸的,我走得近了,便聽到了洞裏叮叮當當的鑿礦聲。我緊緊地盯著洞裏忙活著的影子,也緊緊地握起了我的拳頭,然而我的內心此刻卻是猶豫著的,我一時無法斷定自己這樣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倘若我這樣做了,也許可以除掉未來可能存在的一個隱患,然而另一方麵我又等於是泯滅了人性,一個人若是泯滅了人性,那麽他還能夠稱之為人嗎?


    唉!我禁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也罷,還是讓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洞裏忙活的魏續卻突然痛呼了一聲,我不禁趕忙走了過去,問:“怎麽了?”


    卻見他回過頭來,捂著眼睛,表情有些意外地說:“沒、沒咋個。”


    我搖了搖頭,然後彎身走到跟前,說:“把手拿開,我看看。”


    他唯唯諾諾地將手放了下來,眼神閃爍看似一副心虛的樣子。我照著火把看了下他剛才捂著的地方,卻發現他左側的額頭上有一處破了層皮,我一看就知道是被石子崩出來的,所幸沒有流血。


    我不禁說:“你這個娃娃,讓我說你什麽好呢,虧得隻是崩到了頭上,要是崩到了眼珠,隻怕你這輩子就瞎了。”


    他不禁蹲在那裏低著頭說:“成廉哥,我曉得錯了,我不該不聽從你的告誡。”


    我見他這樣,也不再說什麽,年輕人偶爾犯個錯倒也在所難免,但願以後不要誤入歧途就行了。旋即我說:“好了,快回去睡覺吧,不要再幹這種蠢事了。”


    “嗯,曉得了。”他點了點頭,旋即又說:“對了成廉哥,這事兒可千萬莫跟布哥說,不然他又要訓我了。”


    我不由好笑著搖搖頭說:“怕挨訓還不聽話,快回去睡覺吧,記得下次別再犯了。”


    他趕忙點頭說:“嗯,多謝成廉哥,那我鑿下來的這些金礦石?”


    我說:“我來收拾就行了,你回去睡吧。”


    他道:“那我回去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不禁突然想到了一個疑問,倘若未來的那一天他還是那樣做了,奉先又將會作何感想呢?


    關於人的本性善惡,其實古人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定論。孔子曰性善,荀子曰性惡,老子曰無性。他們說的都對,但也都不對。


    人的本性裏原本就藏著善與惡,正如萬物都有陰陽兩個麵。在我們誕生最初之時,什麽也幹不了,唯一能做的隻是對於生存的需求,餓了要吃,渴了要喝,這便是老子所謂的無性。


    然而,人在後天所展現出的性格,卻都是由父母的基因遺傳給自己的。父母在生活中所一貫堅持的性格,有九成的幾率,都會通過基因來遺傳給下一代。也就是說當受精卵形成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孩子未來的性格,就基本已經定型了。這也是為什麽古人會提出子不教,父之過的原因。


    所以說,想要在未來生個好孩子,那麽首先就要自己做個好孩子。


    (先前寫好了,正在修改的時候卻突然停電了,所以這章就更的晚了點。納悶,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調開得太多了,電力公司的負荷量太大了,話說在家裏呆的時候,可以不用穿衣服,窗簾拉上,然後空調開高一點,也一樣不會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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