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為兒子著急的父親和為外甥著急的舅舅,哈利和西弗勒斯都沒有跟去,畢竟他們倆覺得有那麽多有經驗的魔藥大師,實在是用不到他們。西弗勒斯的性子本就淡漠,人多的地方實在不是他喜歡的,如果德拉科真的有需要自然會通知他,到時候再去就行了。而哈利本來是想去看看的,可是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在被自己罰抄寫,無論如何都要去關心一下再說。自己三個不省心的好友也在地窖,總得去看看才是。更何況,他還想把西弗勒斯介紹給他們呢。


    “西弗,和我去一下地窖,好嗎?”哈利用綠眼睛看著自己的伴侶,慢慢靠了上去,他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自己應該離伴侶近一些、更近一些……


    西弗勒斯顯然和哈利有相同的感覺,在哈利靠近時,他就將人扯進懷裏擁著:“不給我說說你的朋友麽?看起來,他們很適合你。”


    “哦,西弗,最適合我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們。”哈利把西弗勒斯的手扣著,“不過,他們是很關心我的。我認識貝加爾最早,他性格有點貪玩的,我和他相處已經九年了;朗曼是貝加爾介紹給我的,他性格很嚴謹,典型的德國人;夏普的性子很隨和,他在草藥學上的造詣很高,有時候我遇到不了解的植物樣本就問他。”


    “看得出來,他們的確是不錯的朋友。事實上三十多年前我就聽說過他們的大名,隻是一直無緣得見,真是可惜。”西弗勒斯輕輕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向往。


    西弗勒斯當年在學術界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可惜卷入了伏地魔的食死徒,後又因為莉莉?伊萬斯成為了雙麵間諜……可以說,戰爭將這麽一個才華橫溢的學者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戰士、一個忍辱負重的雙麵間諜。可以說對於學術界,甚至對於西弗勒斯本人來說,都是一個值得扼腕長歎的遺憾。


    哈利聽他說可惜,心中很不是滋味,心疼他的付出、痛恨戰爭的無情。將男人抱在懷裏,淚水就這麽漫出眼眶。


    “西弗、西弗……我……我……哦……”哈利想說“對不起”,可是他沒有辦法說出口,因為當年戰爭的決定權不在於他,同時,他也知道西弗勒斯不喜歡這個詞。


    “不哭,沒事的。”西弗勒斯如何不知道哈利的心疼,他的伴侶啊……“現在,不是也一樣認識了嗎?”輕輕地吻去了哈利的眼淚。


    “嗯,我愛你……”哈利輕輕的聲音如同一塊小小的石子,投入到西弗勒斯的心湖中,泛起一層又一層美麗的漣漪。


    西弗勒斯安撫好哈利,之後兩個人手牽著手離開了這個房間,正要向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去。可是,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隻小巧的百靈守護神――


    “教父、傑洛米,快來救救我的小蠍子,求求你們了。”守護神傳來德拉科十分無助的聲音。


    西弗勒斯和哈利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疑惑,要知道他們倆都見過小斯科皮,他們覺得斯科皮的魔核發育十分正常,這樣的小巫師的魔力暴動隻需要一支普通的魔力穩定劑就足夠了。龐弗雷夫人那裏魔力穩定劑是常用魔藥,就算萬一斷了藥,那些魔藥大師身上也應該有一兩支的,因為據哈利和西弗勒斯所知,那些魔藥大師當中有不少家裏都有幼崽的,而他們大多都是好爸爸或者好爺爺的,身上一定有這麽普通的藥劑吧――這也是為什麽西弗勒斯和哈利之前都不擔心的緣故。


    兩個人立即知道這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了。於是,立即走進最近的密道向醫療翼飛速行去。


    醫療翼位於一樓,和地窖不算太遠。兩人走的這條密道的出口在醫療翼入口處不遠的一個拐角處的一副畫像後麵。走出密道,兩人就聽到醫療翼門口的吵罵聲。都是皺起眉毛,尤其是哈利,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出了幾個不堪入耳的詞語,還有打架的聲音。


    “哦,西弗,怎麽還是這樣?我以為,他們這麽多年,也該成熟了。”哈利苦笑道,“看來還是沒變啊……”


    “也許……家族遺傳?”西弗勒斯聽到有人在拉架。


    “嗬嗬,也是,當年麗痕書店馬爾福先生也和韋斯萊先生打過。”哈利聽到龐弗雷夫人憤怒的喝止聲,“噢噢……龐弗雷夫人怒了。西弗,你該出場救人了。”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西弗勒斯的氣勢如舊。哈利則走在他身邊,有意地略微讓了半步。


    “well,馬爾福先生、韋斯萊先生,如果你們需要炫耀肌肉的話這個地方顯然太小了。”西弗勒斯一貫帶著淡淡的譏俏的語氣讓他身邊的哈利忍不住微笑,“我想,你們可以到霍格沃茨大廳的那個還沒有拆除的決鬥台上去引人目光,我想,霍格沃茨會為你們的展示而開一個賭盤……”


    “哦,西弗勒斯,那樣的話,你會下注給哪邊?”哈利幸災樂禍地說道。


    西弗勒斯瞪了多嘴的哈利一眼,哈利立即做了一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這個有點滑稽的動作讓在場的老教授們都笑了笑,也讓幾個魔藥大師和冒險者瞪圓了眼睛。


    “哦,你回來了,哦,這真好……”龐弗雷夫人笑著開口,上前抱了抱哈利。


    “龐弗雷夫人,真高興又見到您了,這十二年,您還好麽?”哈利尊敬眼前這位醫者,他十分真誠地對這位醫者笑著,和龐弗雷夫人溫和地說道,“我過去年年都麻煩您,現在阿普和阿爾也是,聽他們說,您幫了他們很多。”


    “這是應該的,西弗勒斯不好相處,不是嗎?不用對我用敬語,叫我‘波比’就可以了。”龐弗雷夫人笑道。


    “哦,當然,波比。也請叫我‘傑洛米’。”哈利笑了笑。


    “我更希望叫你以前的名字。”龐弗雷輕輕地拍了拍哈利的手背。


    “這是暫時的,波比。”哈利勾了勾嘴角,這個表情讓許多人打了個寒戰。


    “好了,波比。”西弗勒斯不著痕跡地把哈利的手從龐弗雷的手中解救出來,給了這位夫人一個警告的眼神,“我想馬爾福先生應該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以至於讓他那麽心急地向我們求助,自己卻這樣和一個缺了大腦的蠢材扭打在一起。”


    龐弗雷夫人對於自家學弟的獨占欲隻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對著哈利竊笑――她對此很滿意,因為她可憐的學弟終於有了一個讓他想要獨占的“珍寶”了。


    “呃,小馬爾福的情況不太好……西弗勒斯,我用了停滯魔法暫時控製住了那孩子的情況。”龐弗雷夫人說道,將人帶進了醫療翼病房。


    一進去,西弗勒斯就甩了幾個檢測咒語過去。然後皺起眉頭,問:“之前發生了什麽?”


    哈利並不像西弗勒斯那樣直接甩魔咒,而是謹慎地上前用手觸摸了一下斯科皮的額頭,又是摸摸小男孩的手腕。


    “一個加強型咒語,在孩子魔力暴動時發出,導致魔核和靈魂混亂。誰幹的?!對一個孩子下手,也太沒有人性了吧!”哈利對著那些冒險者看了過去,平靜的碧眸中隱隱有著暗焰在燃燒。


    其他人都是一愣,傑洛米竟然隻是摸了摸孩子的身體就做出了這麽精確的判斷――真是可怕。不過,這也從側麵證明了傑洛米對於孩子的魔核暴動的熟悉,想想熟悉這種事的原因,眾人都是欽佩著這個爸爸。西弗勒斯則有點心酸。


    “灰燼家的人。”紫晶很高興看和自己不對盤的灰燼的笑話。


    “哦……未亡人,不是灰燼,是神曲。”看到未亡人的眼神不善地看了過來,靈鷲就知道恐怕那個年輕人自己是留不住了,但是,比起同未亡人的友好關係,一個剛剛入道的a級冒險者根本不算什麽。在冒險者中,有點天賦並且年輕的冒險者有的是,幾乎每半年就有一茬新人,他們隻要稍稍肯努力,到達a級就隻是時間問題。更何況a級要到達s級也是有不少路要走的,在晉s級時,公會的ss級以上冒險者的意見也很重要。不要說傳奇冒險者未亡人隻有一個,但他在sss和ss級中也是一呼百應。甚至不要他叫就有人幫他料理。可以說被他記恨的人絕對會非常慘。


    靈鷲和灰燼都不是笨蛋,他們之前也告誡過神曲。但是,顯然,這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認為自己惹得起未亡人,那麽他們灰色靈鷲為什麽要為這樣一個年輕人得罪“亞特蘭蒂斯之王”呢?


    “哼,灰燼的眼神不好,那麽靈鷲你呢?你們灰色靈鷲的新人也太大膽妄為了吧?你們平時和紫羅蘭的那些事我已經夠寬容了。沒有想到還有一個這麽冷血沒人性的,對孩子都敢下手的?你們還真敢用他。”哈利冷笑道。


    大團隊中的每個隊員,都要和團隊裏的其他人建立信任。而對於一個連幼崽都敢下手的人是讓人提防的。


    “抱歉,未亡人,這孩子的治療費用你開。另外,我在此宣布,灰色靈鷲從此沒有神曲這個人。來呀,把人押起來。”灰燼不愧是出了名的牆頭草。


    一個跟著灰燼和靈鷲的灰色靈鷲冒險團成員立即將剛才還一臉有所依仗的a級冒險者,神曲,桑達克斯?蘭德尼,給用繩索捆了起來。


    “為什麽?團長,為什麽你這樣對我,你之前不是和我說得好好的?”年輕人還是天真地認為自己許諾的那點小小的利益能夠讓灰燼團長放了自己。


    “很抱歉,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團長了,你已經被開除了。”


    灰燼絕情的話猶如這寒冬臘月裏的一瓢水,將年輕人澆了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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