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明白為什麽傑洛米?阿撒普萊特大導師似乎對十二年前發生的那場發生在英國的魔法戰爭那麽熟悉,但不妨礙他們當中有些一知半解的人對剛才哈利所說的話語進行思考。思考過後,便覺得震驚――


    傑洛米竟然對於哈利?波特那麽了解,那些隱秘的事恐怕連羅恩?韋斯萊先生和紮比尼夫人都不清楚吧?那麽為什麽一個看上去毫不相幹的天才會知道得這麽清楚呢?


    除非……


    這些人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到了――


    “西弗勒斯,你不去追?”龐弗雷夫人看到自己的學弟竟然沒有追出去的意思,不由急道――這個西弗勒斯,真是木頭!這個時候是哈利最需要人支持的時候。


    “等會兒再去,他需要靜一靜。”西弗勒斯了解哈利,在這種時候他的小獅子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雖然他們是密不可分的伴侶,但是,有些心情是需要他自己去梳理的。


    傑洛米離開之後,其他人或驚或疑,看向西弗勒斯的眼光也盡是複雜。帶著這份複雜,很多人都沒有再說什麽,然而總有些人不知好歹――


    “一個多管閑事的家夥,總有一天,他會後悔。”被捆著的神曲說道。


    “馬爾福先生,我很抱歉。呃,有勞你在未亡人麵前為我們灰色靈鷲多說兩句好話,也沒有帶什麽其他的,這一點小玩意兒送給令公子。”靈鷲拿出了幾顆小玻璃球似的東西,識貨的人都是一驚。


    德拉科雖不知道那是什麽,但不妨礙他對別人臉色的觀察,於是客套幾句之後就收了下來,他相信疤頭一定知道這是什麽吧。


    灰燼看著仍舊一臉理直氣壯的神曲,不由懷疑起自己是否太過相信公會的新人潛力榜了呢?這種毫不自知的年輕人,是不會在冒險者之路上走得太遠的。年輕人的確應該有一股狂勁和自信,但人應自知。要知道未亡人在高級冒險者當中遠不是“有名”兩個字能夠形容的,否則他不會是讓人這麽崇拜。未亡人的身後有一張可怕的關係網,這是未亡人在十年中一點一點編織起來的。不是一個a級新人能夠想像的。


    所謂“亞特蘭蒂斯之王”可不是隨隨便便叫響的。


    哈利走後,冒險者們和魔藥大師們就散了,他們還需要養精蓄銳為了下午開始的拍賣會做好準備,即便不是“重頭戲”但也是有不少精品的了。對於常年在危險中摸爬打滾的冒險者來說,哪怕一瓶質量上乘的補血劑,都有可能在關鍵時刻救下他們一命。至於對魔藥大師來說,藥材的重要性就是不言而喻的了,他們都不是傑洛米那種瘋子,雖然大多數魔藥大師在魔法上也是相當有能力的,但他們自知在那些險地自己的那一點能力根本就不夠看的。


    而帕米爾和克勒勃解開了蘭德尼身上的繩索之後,三個人就離開了這個“充滿邪惡氣息”的地方。羅恩?韋斯萊夫婦和紮比尼夫婦則都有些事,所以就不多留了,各自離開了。除此之外,教授們也一起離開了。然而,在他們幾個走出醫療翼時正看見哈利手上小心翼翼地拿著幾個大號水晶瓶匆匆回來的樣子。


    “傑洛米……”麥格教授對自己的學生打了個招呼。


    “教授。”哈利平靜地笑著說道。


    “你這是?你不是……”麥格教授看到哈利竟然這麽平靜有點意外。


    “教授,我答應波比要收到醫療翼的。剛才隻是要去取這幾個水晶瓶,那些藥劑底液需要純化度高的水晶瓶來裝。”哈利笑著解釋道,“教授,回來這麽久,還沒有單獨和您聊聊,這真是不好意思。”


    “下午,我有在辦公室喝下午茶的習慣。”麥格教授慈祥地說。


    哈利點點頭道:“好的,教授,我會帶上一些自製的點心讓您嚐嚐。”和幾個老教授打了招呼之後,又對著其他人露出禮貌而生疏的笑容,然後走進醫療翼。


    --


    當哈利收拾完醫療翼之後,和西弗勒斯一起走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時,阿波羅正在和貝加爾聊天,朗曼則在翻看一本古籍,而夏普正在逗弄阿爾忒彌斯種的一盆含羞草。


    三個朋友看到哈利和西弗勒斯相牽著的手,都是笑了笑。他們早就從兩個孩子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阿爾呢?”哈利沒有看到女兒於是問道。


    “阿爾忒彌斯在房間裏抄寫,不是我說你,傑洛米,你對小公主太苛刻了。”夏普開口了,“不過是對身高有些小怨念罷了,又沒人會說她不好,還是孩子麽。對吧,西弗勒斯?”


    “西弗,你和夏普認識?”哈利眨眨眼睛,有些好奇。


    “你也知道,魔藥學和草藥學向來很近……不過,斯普蘭登斯大師,我們似乎還沒有熟悉到可以互稱教名的地步吧?”西弗勒斯說道。


    “哦,西弗勒斯,”夏普笑了起來,“我想,我們馬上就可以了,不差這一點點時間,鑒於你和傑洛米的關係。不過,傑洛米,我倒真沒有想到,你就是哈利?波特。”


    “哦,那隻是過去,而且成為救世主從來不是我的選擇。好了,我想,我應該給你們介紹一下了――”哈利將西弗勒斯讓到身前,對著他的三個朋友說,“西弗勒斯?斯內普,魔藥大師,我的另一半。”


    對於這樣簡單的介紹,西弗勒斯感到無比幸福,哈利說他是他的另一半。這真是一個讓人心動的稱呼,不是伴侶這樣生硬的叫法。“另一半”更有種關係緊密的感覺。


    因為都是學術界的人物,所以西弗勒斯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小圈子。哈利陪他們聊了一會兒之後,就悄悄離開去看女兒的情況了。


    “西弗勒斯,我們都覺得傑洛米在過去的十年裏過得太淒苦,所以,你一定要對他好,不然我們三個可不答應。”朗曼趁著哈利上樓,對西弗勒斯說道,“他值得更好的,但是卻願意在你身邊,所以,你對他而言就是獨一無二的。好好待他,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也是好孩子。”


    西弗勒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鄭重地點點頭。對於哈利現在有這麽關心他的朋友,西弗勒斯是高興的。他讚同朗曼說的,哈利值得更好的,所以,他要把自己最好的給他,這是他所能夠回應的。


    貝加爾和夏普並不發表意見,他們覺得:愛情,冷暖自知。即使西弗勒斯看上去性子冷漠,但是,他們已經從剛剛短暫的接觸中感受到了他們的朋友對這個人的愛,那種發自於內心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而且,這個人對他們的朋友所流露出的獨有的溫柔也是讓他們放心的原因。


    --


    霍格莫德,豬頭酒吧,某包廂


    “桑達克斯,你被灰色靈鷲開除了,現在怎麽辦才好。”克勒勃看著好友問道。


    “都怪那個法國佬,不過,他怎麽會說那樣的話?一副好像很了解那場戰爭的樣子?”帕米爾疑惑道。


    “不用擔心,布萊布尼茨,憑我的能力再找到冒險團隊很簡單。”蘭德尼說道,“至於那個未亡人,說實話,他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或者是從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知道了吧。”


    “那現在,看樣子,他有些愛管閑事。”帕米爾鬱悶地喝了一大口酒,“你們怎麽看?”


    “那麽有沒有辦法讓他不管呢?”克勒勃說道,“畢竟現在這個時候,波特先生已經回來,我們的民眾支持度正在下降,再這樣下去,一旦波特出麵了,那麽我們恐怕要倒黴啊。真是的,為什麽他還沒死?”


    “那麽,埃斯庫羅斯呢?他通過我們,這些年也撈了不少好處,這時候應該出手幫忙才是。”蘭德尼說道。


    “問題是,那隻老狐狸說自己已經幫了我們不少了,每次魔法部將我們抓捕,他都救了我們。但如果我們的民眾支持度下降,恐怕下一次再做什麽時,他也不可能保護我們了。”克勒勃說道。


    “該死的政客,”帕米爾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哈利?波特的態度和實力。”


    “的確,態度這一點我們可以去試探一下盧平,至於實力,我還是覺得恐怕他比不上桑達克斯。”克勒勃評估道,“要不然,他怎麽會一直在布萊克老宅不出來呢?”


    “也是。”蘭德尼得意地說,“但是,你們發現了沒有?”


    “什麽?”帕米爾問。


    “斯內普和未亡人走得很近,也許斯內普也有和我們差不多的想法。”蘭德尼說。


    “你是說……斯內普要讓未亡人介入……哦,天啊,這可真不是個好的猜測。”克勒勃說道。


    “可是,斯內普究竟是哪方的人呢?”帕米爾問道。


    “不管他是哪方的,這都不是什麽好消息。”克勒勃說,“如果是貴族方的,那麽,貴族們就有了一個保護傘,我們會很難再下手。如果是波特先生方的,那萬一波特先生不喜歡我們的所做所為,我們也很難對他下殺手了。”


    “嗯,的確。那麽,桑達克斯,你覺得我們有什麽辦法讓未亡人不出手?或者沒時間出手?”帕米爾說道。


    “有倒是有,不過,有點危險。”蘭德尼想了想說道。


    “什麽辦法,說說看嘛。”帕米爾說道。


    “你們也知道,那個未亡人對自己的崽子有多看重,隻要我們……”蘭德尼笑了笑。


    “你是說綁架?”克勒勃考慮著可能性。


    “綁架恐怕很難,未亡人不會那麽簡單的,而且綁架的話,我們都得死。”蘭德尼顫了一下,他聽說過一些傳聞。


    “那,你的意思是?”帕米爾說道。


    “我們製造一場麻煩,讓那兩個小崽子和盧平先生、韋斯萊小姐吵一場,然後想辦法讓那兩崽子魔力暴動,讓未亡人忙上一段時間,同時,盧平先生是哈利?波特的教子,未亡人一定就會遷怒波特,繼而遷怒斯內普,我們就不用擔心未亡人會介入了。”蘭德尼的算盤打得啪啪響。


    “好主意。”帕米爾說道。


    “不愧是蘭德尼,這個主意太好了。”克勒勃也很高興。


    可是,他們不知道:龍之逆鱗觸之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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