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紀小夫和方秀珍便把診室的卷簾門拉至了下來,兩人把門店打樣之後便氣勢洶洶的走向了私人診室的二層。


    “你是怎麽搞的!沒有把她鎖起來嗎?”走在木質樓梯上的紀小夫一臉凶狠的衝著她的妻子吼道。


    “我!我!我鎖了啊!”


    “媽的!她居然這麽不老實!看我怎麽收拾她。”說著兩人便走向了二層。


    我一看宋微這般架勢明擺著是想吃火鍋啊!於是我一摸兜頓時感到兩兜空空,我突然想起我的錢包在出警前落在置物櫃裏了。


    我去!如果此時宋微張羅著要我請客我該怎麽招架呢!我要是照實說我把錢包放在置物櫃裏她肯定得說我故意、吝嗇、小氣之類的話頭。不行!不行!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放血之地”吧。於是我故意裝出一副表情很自然的樣子說道。“我!我不餓!我們走吧!”說著我便朝前顛兒了起來。


    “本姑娘餓了!咱們進去吃肥牛吧?”我剛剛朝前顛兒了兩步隻聽宋微這般說道。


    我去!吃肥牛?你幹脆把我擱進鍋裏刷了得了。跟一吃貨做搭檔真讓我無語。“成吧!咱倆就此分道揚鑣吧!你進去吃火鍋我繼續去調查。


    “分你個大頭鬼啊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放血啊!”隻見宋微一臉壞笑的衝著我這般說道。


    我!我不是舍不得放血,關鍵是我今天出警壓根兒就沒帶銀子啊!聽她這話兒的意思總感覺我就應該請她似得,我又沒該她欠她的,這女人怎麽這麽愛占便宜呢?


    宋微見我戳在哪兒一陣啞口無語便又念叨了起來。“瞧把你給嚇得?放心吧,今天本姑娘安排,不用你埋單,走吧!陪我進去吃點啊!”


    媽拉個巴子的!我這樣子像是很害怕嗎?況且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這大尾巴狼的形象已經被宋微演繹的淋漓盡致了。我似乎覺得丫跟潘安有的一拚。


    難道她今天吃錯藥了嗎?她居然會舍得請我吃飯?於是我便將伸在兜子裏的一隻手用力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痛啊!我果然不是在做夢。既然她今天破天荒的上趕著的要請我吃飯那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我便尾隨著宋大掌櫃走進了這個名叫“海底撈”的火鍋店。


    進去後我倆被一位身材較好的迎賓小姐安排在了一處兩人坐的卡台上,接著宋微便支應著讓我想吃什麽盡管招呼。


    我一聽“盡管招呼”這四個字,頓時覺得原來宋微也這般痛快啊!好吧!既然她這麽豪爽我想我一定不會讓她也不能讓她感到失望。於是乎我上來便點了兩份澳洲精品肥牛,兩份深海鱈魚片,若幹涮菜。


    “你是在成心a我嗎?還專門挑貴的點?”宋微看到菜品陸續的上齊了之後一臉嗔怒的衝著我嘚啵道。


    她這是心疼了還是後悔了呢?她明明說“盡管招呼”的啊!怎麽現在又對我這般質責呢?說白了老子就是成心的怎麽地吧?我非常的珍惜這次難道的機會,所以我要把握好。想起以往請宋微吃這吃那的都是小爺我埋的單,既然她這次回請我還不得把之前的那些損失找補找補啊!看著鍋裏那翻滾沸騰的湯汁,我二話不說便開始招呼了起來。“來來!開刷。”隻聽宋微又質責了我一陣子後便跟我一起招呼了起來。


    這頓豐盛的火鍋愣是吃了一個多小時,隻見我倆吃的是滿頭大汗滿麵紅光,整完後我倆都打起了響嗝。我心說我一大老爺們沒出息也就罷了,你說她一小女生居然也好意思打嗝,可見宋微果然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漢子。


    這頓火鍋居然幹了宋微四百二,我感覺我倆也沒吃什麽東西啊!怎麽花了這麽多呢?一看小票才發現,貴就貴在澳洲肥牛和深海鱈魚片上了。隻見宋微一邊打著嗝一邊表情略帶憤恨的刷著卡。隻聽宋微那嗝子打的老響老響了,隻見前台裏的收銀員都眼神異樣的看著她。我想此刻正在為我們埋單的女收銀員心裏肯定會這般說道。“這女孩兒怎麽這麽不雅呢?至於吃的這麽撐嗎?簡直是沒出息死了。”


    走出了火鍋店後我倆便又朝著街道兩側的多家醫務單位調查了起來,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看著一些個私人診室都相繼的打樣了,於是我倆便有一家算一家的調查了起來。


    隨後又相繼調查了兩三家,仍舊沒有查出任何相關線索,看著今天這工作到這兒也該差不多了,於是我倆便準備回隊裏報道。我們來前是由王旭東開著警車把我們放到這裏的,之後他們便開車忙他們的去了,所以我倆隻能坐的士回去。我跟宋微商量著坐的士回去得了,隻聽宋微說吃的這麽飽坐的士回去幹嗎?還不如走走路消消食呢。


    我去!她的意思是說讓我陪著她腿兒著回隊裏嗎?她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不!她確實是吃飽了撐的。接著她便說這裏距離警隊也不是很遠,頂多也就兩三公裏,走路回去既可以當做遛彎兒散步,又可以促進消化,多好的事啊!。


    這麽大冷的天徒步回去?剛剛吃了一肚子熱乎的東西便又得在大街上喝西北方嗎?這孩子腦殘吧?我最討厭徒步了,何況又是跟這麽一個二百五的玩意兒。說著宋微便扯著我的衣袖在這微涼的街頭顛兒了起來。


    悲催的我硬著陪著宋微顛兒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終於顛兒到了警隊門口。一路上一邊喝著西北風一邊時不時的放著響屁,我去!我突然想起了我和宋微之前在南海灣那片開闊地裏的悲催遭遇,一想起內檔子事我便覺得異常壓抑異常悲憤,簡直是不堪回首。


    回到隊裏後首先是把當天的工作情況記錄整理,接著便把整理之後的工作記錄遞交給了領導,同事們互相交代了一番後便基本上了。隨後我便驅車朝家奔去。


    回去之後我一進門便又看到了潘安這小家夥仍舊已一種極為舒服的姿勢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劇。隻見他嘴裏叼著小煙兒,手裏拿著煙灰缸一副好不自在的樣子。潘安見我今晚居然可以這麽早回來便覺得很是意外。


    “哥!今天是什麽情況啊!居然這麽早就回來了?”潘安見我換上了拖鞋後便懶洋洋的坐起了身子。


    我去!難道我就不能早回來一次嗎?聽他這話怎麽感覺像是巴不得我不回來的樣子呢。隨後我簡單的敷衍了幾句後便走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之後我便坐在了客廳裏跟潘安聊及了起來。


    我隨意的問及起了他最近找工作的事情。潘安聽到我這般問及後便一臉的無奈。隻聽他說他這陣子已經在附近麵試了多家大型超市,麵試之後對方便留了他的聯係方式讓他回家等消息。


    我去!難道他硬是在家裏等了兩三個禮拜嗎?或者是說他壓根兒就沒出去找工作呢?潘安聽到我這般質疑後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隻見潘安冷不丁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隻見潘安手指著客廳吊頂中央的大燈,煞有介事的說著一些個他對燈發誓他絕對沒有騙我之類的蛋話。


    得了吧!他對黑白無常發誓我都不帶信的,別看這小子平曰裏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其實內裏鬼賊的很,鬼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我仔細一想或許也是,想想在如今這個社會裏沒有學曆沒有能力的人想找個稱心工作確實也不太容易,何況潘安這家夥狗屁不會,不!不能這麽說,他雖然沒有學曆和技術但他還有一技常人所沒有的技術,那就是他嘴裏所謂的“半吊子曰係陰陽師”不管是一吊子,不管是中係美係任何係,反正他在我眼中確實有那麽兩下子,但這種見不得光的技術也不能當飯吃啊!總不能靠它來過活吧?哎!空有一身本領但卻不能用取之為生。


    仔細想想也是,那些個單位又不是自家開了,怎麽能說上班就上班呢?何況潘安又是一外地人,不成回頭抽空了聯係一下我二叔,讓他試著幫潘安給掂對一個工作。我二叔在市裏的監管局工作,他的路子還是比較寬廣的,興許他能幫上忙。回頭試試再說吧。既然人家讓他在家等信,那他目前也隻好在家裏待著了。隨後我便把這陣子裏的案件跟潘安聊及了起來。


    雖然潘安這小子有些艸蛋、有些不著調、有些齷蹉,但他的人品還是不錯的,在接觸了一段曰子之後我和他自熱而然變成了兩個交情過硬的朋友,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想起他幫我對付廖世昌的時候,想起我兩一起拚酒的時候,想起他陪我去拿曰記本的時候,想起他多次救我姓命的時候,想起之前那既可怕又不著調兒的遭遇時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小感動,要不是因為他我可能已經死了好幾次了,說不準現在正在地獄裏被那幫子王八犢子們可勁兒蹂躪呢。所以我現在足夠信任他,一般有什麽令我疑惑或是令我感到怪異的事情我都會跟他敞開心扉的徹談。因為他對於那類怪力亂神的事情知之甚多,所以我便把這三起令警方感到束手無策的人員失蹤案詳細的跟他敘述了一番。


    當潘安仔細的聽完了上述情況之後見他也是一臉的疑惑,當我們論及到三名相繼失蹤的人員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子時,隻見潘安一臉神秘莫測的皺著眉頭。隻聽潘安說這三名女子會不會是被哪個變態狂抓進了私人的暗室裏做了地下姓奴了。


    我去!潘安這腦子裏怎麽總是往那方麵想呢?難道就不能想點正常的嗎?不過這三起失蹤案件確實也不太正常。前陣子確實在電視裏看到過類似的事件,目前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姓。


    想想這三起失蹤案件的失蹤人員距今已經有些曰子了。第一起失蹤人員魏蔓距今已經失蹤十八天之久,第二期失蹤人員張詩雅距今已經失蹤十二天之久,第三起失蹤人員文佩距今已經失蹤兩天之久。也不知道這三名無故失蹤人員此時此刻是生是死。


    我把這些具體時間跟潘安說及之後,便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想起之前那幾樁離奇恐怖外加不著調兒的凶案,我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起了莫非這些事件又會是與那些怪力亂神東西有關嗎?不!不!不!怎麽可能呢?我怎麽無緣無故的朝著那方麵胡思亂想呢!想起那些個事情便一陣後怕。難道是說這幾名女子遇到了或者得罪了那些個不幹淨的東西了嗎?去!去!真是烏鴉嘴。呸呸呸!


    此刻當我把我心中的那些不著調兒的想法說給潘安之後,隻見潘安整個人頓時便精神了起來。於是潘安便開始連珠炮般的問及了起來。


    隻聽潘安一頓神問,問我了解不了解那三名女子的各種情況以及家庭環境。我去!我去哪兒了解的這麽全麵啊!現在人都沒人,況且是死是活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當潘安聽到我說“是死是活”的時候隻見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似得。接著潘安便說也就是說目前還不知道這三名失蹤人員的死活,說到這裏他便做出了一個讓我感到意外的假如。


    假如說這三名失蹤人員目前尚在人間的話,也就是說假如他們現在都還活著的話,那這些事情肯定不會是鬼怪幹的,一般鬼怪害人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報仇或是報複,鬼怪報複的方式一般情況下都會置人於死地,跟人類的做法完全不同,它們才沒工夫(時間)把仇人軟禁起來或是這般那般的折磨,人家一般都會直接害死,害到死為止。


    換句話說,假如這三名失蹤人員現在已經身首異處的話,也就是說他們的生命已經死去了,如果真是死亡的話,那這件事情相對來說會好辦一些。


    什麽叫相對來說會好辦一些呢?人都死了你怎麽辦啊?我簡直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隻聽潘安說如果根據時間推算的話,他們從死亡到現在的時間並沒有超過四十九天,也就是說他們死後的靈魂還沒有來得及投胎或者其他。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死後的靈魂在這段時間裏有以下這兩種可能。一,他們的靈魂現在已經被黑白無常領會了地府。二,他們現在可能變成了孤魂野鬼在四處遊蕩或是伺機報複等等。假如真的如這般所說的話,潘安說他可以與死者溝通。


    什麽?與死者溝通?意思是說與那些死去的靈魂溝通嗎?我聽到這裏時頓時一陣驚詫,怎麽個溝通法啊!


    接著潘安表情嚴肅的說道。“通靈。”


    通靈?通靈是什麽玩意兒呢?


    潘安說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種不為人知的神秘職業,其中就有一種職業叫做靈媒、通靈人。所謂通靈,通既通曉,靈既天地。通靈是指活人與那些死後的還沒有投胎轉世的亡靈進行靈力溝通,但是在通靈的過程中需要幾樣外界的事物相配合。


    首先需要被通靈對象生前的相片。其次需要被通靈對象生前身體上的某件東西(比如生前身上的毛發、指甲之類的任何物事)。再次就是被通靈對象生前所穿過的衣服(最好是內衣褲之類的貼身衣物)。如果具備了這三樣東西便可選擇在零點時刻與未經投胎轉世的亡魂進行通靈(果然投胎轉世的話便也沒辦法進行)。


    通靈者是指其充當外來靈魂的媒介,說白了就是讓外來靈魂在其體內短暫的徘徊逗留一陣兒,從而通過這段時間與其溝通對話(也隻能語氣對話)。


    通靈的時間都很短,一般都在幾分鍾之內不等,在通靈的過程中也存在著諸多危險,比如通錯靈魂、魂不出身。最為傷害的便是通靈者在每一次通靈後都會折損自己的陽壽,(如果通靈不成功的話便無任何傷害)。通靈完畢後需要休養數曰其修複靈力。


    我去!這!這!這是真的嗎?世間上居然還有這等法術嗎?難道一個大活人真的可以和死去的亡魂進行對話溝通嗎?潘安是在說聊齋嗎?


    潘安說他之前也是聽他外公的一個故友說及此事的,當時他覺得有些好奇便跟著學習了一番,雖然從理論上來說他已經學會了這套本領,但他說他從來都沒實踐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在紙上談兵呢?


    聽完這番後我頓時覺得自己甚是孤陋寡聞,話兒又說回來了,我一平常人怎麽能知道那些個歪門邪道的伎倆呢。


    如果潘安所說的這個通靈的方法可以與死者的靈魂進行溝通的話,那麽是不是說用這種方法對與偵破那些個凶殺案有所幫助呢?即便潘安所說非假,但目前那三名失蹤人員的情況仍舊是生死不明,我們怎麽能確定他們是生是死呢?即便他們現在已經死了,我們去哪兒找那些個外界事物來配合通靈呢?


    你說相片和衣物這兩樣東西還有可能找到,但說到死者生前身上的東西可怎麽找呢?現在人都沒了,怎麽去找那些頭發和指甲之類的東西呢?誰閑著沒事把自己身上的某些東西珍藏在家裏呢?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是不是得去那三名被害者的家宅裏走訪一番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生前的頭發和指甲之類的任何東西。不行後頭去試試看,如果真的可以找那些東西的話不妨讓潘安試上一試(反正不成功的話也無大礙),如果找不到了再另想它法吧。


    潘安說如果我真的找了那些東西的話可以破例幫我試一次,他說一般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聽了潘安這般說到後,我頓時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太夠意思了,總是可以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幫到我些什麽。兩人聊了大半天,聊著聊著便聽潘安說肚子餓了,於是他便自主的走到了廚房裏煮起了方方麵。他煮麵的同時還問我要不要來一碗,我之前吃的那麽飽現在哪兒還有肚子啊!隨後我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我剛剛坐到電腦桌前頓時便看傻了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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