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竟然你們選擇了相信我,願意幫助大王,那我有個任務,希望大家完成。”趙帆此刻安坐與上首之處,臉色平靜的掃視了下麵的肖猛等人。


    就在剛才,肖猛等人已經紛紛表態願意歸順趙帆,他心中也是欣喜異常,沒想到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竟然如此,那他自然也不廢話,直接道。


    肖猛等人早已料到趙帆會有事情吩咐他們,當即也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趙帆見他們並沒有異議,當即也是道:“據我估計,這兩曰,李兌這殲賊應該就會發動他的計劃,所以我希望大家這兩曰能夠盡可能說服你們軍中的士兵,反抗李兌,支持大王,到時候,一旦事情爆發,我會立即通知你們行動計劃。”


    趙帆想要盡可能多征收一些左軍的士兵,而肖猛等人在左軍已久,一定有不少的朋友兄弟,所以他希望前者能說服這些人,一起反抗李兌,支持趙王。


    如此,對李兌他們的打擊將會十分之大,而為趙帆等人減輕不少的壓力。


    聞言,肖猛等人卻是麵有難色,他們自己歸順趙帆也就罷了,如果再拉上自己的朋友兄弟,就顯得有些不夠意思,畢竟此事與他們無關,而且普通士兵,誰願意卷入這種大人物的政治鬥爭。


    趙帆將他們的臉色看在眼裏,不過卻也並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他們的回答。


    正在這時,趙帆的右耳卻是微微一動,忽然從踏上騰的站起身來,將易伯等人都是嚇了一跳,不過,不待他們出聲詢問,趙帆卻是已經暴起,來到了門前。


    他右耳帖在緊靠外邊的牆壁上,對著易伯等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趙帆屏住呼吸,他聽力敏銳,很清晰的便聽到了大約兩三人正從遠處,朝木屋這邊走了過來。


    來到這裏將近一個時辰,趙帆看易伯等人的表情,知道他們並沒有將消息透露給其他人,外麵傳來的腳步聲,應該是巡邏的守衛,恰好從此處經過。


    本來趙帆不用去管他們,因為這裏沒有發出什麽異常的動靜,那些守衛並不會進來,不過,他看到肖猛等人有些猶豫的樣子,一個念頭忽然湧了上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趙帆聆聽的也是越來越仔細,聽聲音,應該是兩個人,而且附近也沒有其他的聲音,顯然這塊區域,就是這兩人在巡邏。


    隨著聲音恰好傳到了門外時,趙帆忽然快速打開了木門,呈現在眼前的是兩個陌生的守衛,他們也是被趙帆的動作駭了一跳,哪裏想到身旁的木屋會突然打開。


    見到出現在眼前的趙帆,不待他們說話,前者卻是一手一個,猛然將他們拖累進來,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木門。


    “你……你們是什麽人?”那兩名護衛見到屋中這麽多人,雖然易伯等人的確是左軍的將領,不過這些巡衛哪裏認識得了那麽多人,當即也是有些驚恐的問道。


    他能夠感覺到趙帆臉上的不善之色。


    趙帆淡笑一聲,並不是說話,衝上前去將這兩名巡衛打倒在地,然後隨便拿了兩塊碎布堵住了這兩名巡衛的嘴巴,防止他們大叫引來其他巡衛。


    “還不快過來將他們綁住!”趙帆製服二人,將肖猛等人一臉的驚慌,當即也是冷笑著吩咐道。


    他們還以為這兩名巡衛發現了他們歸順趙帆的事情,當即自然感到懼怕,聽到趙帆的呼喊,這次反應過來,當即找出兩根繩子將兩名巡衛綁了起來。


    那兩位巡衛顯得惶恐不安,掙紮著身子想要逃跑,他們又不是傻子,見到趙帆等人這等架勢,當然知道前者不懷好意,不過,他們已經被綁住,任由他們如何的掙紮,也不可能跑的了。


    此刻,就連易伯也是顯得有些慌張,他同樣以為這兩個巡衛發現了他們的事,當即也是心想,左軍並沒有將歸順趙帆的事情泄露出去,怎麽會突然冒出兩個巡衛?


    趙帆一臉的冷笑,他將易伯等人的表情看著眼裏,竟然將這兩個巡衛抓了起來,他自然不會說是他故意如此的。


    “師帥大人,這……”一名卒長此刻也是有些膽顫的指著地上的兩名巡衛,有些說不上話來。


    趙帆自然知道他們擔心什麽,當即也是也是不露聲色,從懷中掏出一把雪亮的短刃,丟到了幾案之上,他看著肖猛等人,再看看那兩名巡衛,指著案上的短刃,意有所指。


    那兩名巡衛見到趙帆掏出短刃,也是變得驚恐不已,不斷掙紮,嘴裏發出“赫赫”的聲響,不過被布帛包住了嘴巴,他們說什麽,眾人也聽不清。


    這時候,肖猛等人也是明白了趙帆的意思,前者這是想要他們殺了這兩名巡衛,不過他們卻是有些猶豫,不敢動手。


    見狀,趙帆也是麵無表情,道:“不將他們殺了,他們一旦將我們的事情透露出去,後果的嚴重姓,你們是知道的,所以,現在必須斬草除根。”


    投名狀。


    沒錯,就是投名狀,這個時代還沒有投名狀這個詞,不過趙帆卻是知道,投名狀在古代用於忠誠之征,意思是加入一個組織前,以該組織認可的行為表示忠心。


    趙帆知道這兩名巡衛不過是無意從這裏經過,他設計演出這麽一幕,是為了堅定易伯和肖猛等人歸順自己的意念,隻有立下了這投名狀,趙帆才會放心的將事情交給他們去做。


    畢竟,關於李兌的事情,事關重大,他必須小心行事,至於這兩名巡衛,就隻能怪他們運氣不好,恰好在這個時候從這裏經過,隻能淪為趙帆堅定易伯和肖猛等人的工具。


    易伯等人沒有趙帆那麽好的聽力,還不知道趙帆這是為他們下投名狀,而是以為這兩名巡衛發現了他們的事情,當即,肖猛也是心中一發狠,竟然選擇了歸順趙帆,那麽就隻好一條路走到黑了。


    當即,也是猛然拿過短刃,“噗”的一聲將短刃送進一名巡衛的心口。


    “等等,師帥大人,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聽到了這個消息,要不要問下另外一個。”這時候,易伯忽然出聲道。他擔心還有人聽到了此事,所以準備問清楚再殺。


    趙帆並不說話,他盯著易伯,見他目光中並沒有閃躲之色,當即也是微微放了放心,搖頭道:“我是獵人出身,聽力很好,當時,外麵隻有他們兩人,易伯,你把另外一個殺了吧。”


    他的聲音冷漠而平靜,另外一名沒有被殺的巡衛早已嚇得麵無血色,眼見著同伴被殺,他怎能不怕,不過無論他怎麽叫的無濟於事。


    易伯呆呆的看著趙帆,似乎想到了什麽,當即也是點了點頭,拿過已經被肖猛用過的短刃,再次將另外一人,送去了地獄。


    鮮血流了一地,兩名巡衛的屍體倒在了地上,易伯和肖猛等人,皆是喘了一口粗氣,殺死他們自己軍中的士兵,對他們的壓力自然極大。


    其他四位卒長雖然沒有動手,不過望著滿地的獻血,亦是駭的麵無血色,對於他們來說,動不動手已經被重要,隻要肖猛和易伯都堅定了歸順趙帆的意念,他們幾個又怎會幸免。


    趙帆沒有理會那四名卒長的表情,他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也是點了點頭,心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如此的話,到時候若是易伯和肖猛臨時反水,死的人將會更多。為了計劃的成功實施,有所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


    “好,很好,竟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趙帆淡然一笑。


    這個時候,易伯和肖猛也是再無話說,將這兩個巡衛殺死後,他們已經與趙帆徹底的綁在一起了,當即也是點了點頭,至於兩具屍體,他們自然有辦法處理。


    當趙帆從軍營翻過柵欄出來之後,已是三更時分,是時漫天星光,皓月當空,望著皎潔的月色,趙帆的心情伴隨著得到了易伯等人的歸順,也是變得好了許多。


    軍營之外的守衛依舊嚴密,所幸有易伯的幫助,和他的身手本就敏捷,當即也是有驚無險的來到城牆之外,隻要翻過城牆,便可回到平原君府。


    不過,正在這時,隻聽“撲扇撲扇”的聲音傳來,一隻金色大雕從邯鄲城外的東北方向飛過,正朝邯鄲城而去。


    聽到這扇動翅膀的聲音,趙帆心中也是一喜,他抬頭望著天上的黑影,仰天發出一道尖銳的的口哨聲,聽到他的聲音,那大雕也是是停留下來,微微一愣,直接便是俯空,朝趙帆滑翔而至。


    “小金!”


    趙帆將高速撲來的大雕抱在身上,臉上透著一絲笑意。這大雕正是小金,這個時候趕來邯鄲城,一定是公孫龍等人帶來了什麽重要消息。


    當即,他也是顧不得與小金敘舊,從其腳旁夾出來一塊布帛。


    如今葛驤已經被殺,左軍二師全體歸順了趙帆,現在公孫龍他們那裏會出什麽問題,以至於讓小金深更半夜的帶回消息,帶著一絲緊張,趙帆攤開布帛。


    隨著將布帛上的字看完,趙帆的臉色也是由緊張漸漸轉為了狂喜之色,信上說,廉頗等人剛剛到達月華村,一共一萬五千士兵,正在月華村附近駐紮,然後通知趙帆趕快去月華村,商議大事。


    趙帆將布帛揣入懷中,他沒想到廉頗這麽快就到了,如此自然是極好的,現在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就等著廉頗的到來。


    當即,他也是拍了拍小金的腦袋,前者會意,騰空飛起,而趙帆則騎著快馬,在後麵緊緊相隨,一路朝月華村奔馳而去。


    此時,月華村外,駐紮了上百頂營帳,火光點點,不斷的有身穿盔甲的士兵巡邏,這些士兵與邯鄲城軍營的士兵不同,他們身上,有著淡淡的血腥之氣,明顯的是剛剛經過了大戰。


    在將近四更天的時候,趙帆騎著快馬已經來到了月華村,見到外麵大批的士兵,趙帆也是從馬上翻身而下,這時,一隊士兵發現了他的存在,當即也是喝道:“什麽人!”


    那士兵一臉的不善,上麵下了命令,他們的行蹤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所以見到突然出現這麽一個年輕人,這隊士兵也是滿臉的警惕,明晃晃的武器指著趙帆。


    “我是趙帆,麻煩通知一下廉將軍。”趙帆知道這是他們的職責,所以即便這些士兵口氣不善,他也並沒有動怒。


    聞言,那幾名士兵頓時一愣,當即連忙行禮道:“原來是趙師帥,小的不知,還請師帥大人莫怪。”


    他們早聽說過趙帆的名頭,而且知道前者與廉頗的關係,當即也沒有多問,直接帶著趙帆朝月華村而去,在他原來居住的那個小院,眾人正聚集在一起。


    趙帆身上披著披風,由兩名士兵帶進了小院,院內,公孫龍、徐嘉和李牧等人皆在,為首之人,身上穿著精鐵盔甲,樣式繁雜而威武,披著灰黑色大氅,麵容威武,正是廉頗。


    幾個月不見,廉頗顯得更加的成熟穩重,身上那股鋒芒較之當初,要內斂了不少,一股子悍將的氣息由內而外,淡淡的散發而出,令人心中不敢生出與之對抗的心理。


    廉頗現在不過四十歲左右,正是一生當中最為黃金的一個階段,趙帆能夠感受到他的那種鋒芒和銳氣。


    趙帆的出現,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廉頗一雙虎目也是掃了過來,精光爆射,雙目微微一動,在見到趙帆一臉的淡然,從容不迫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心中點了點頭。


    對於趙帆,廉頗最佩服的就是他那種冷靜,好像從來都是猶如古井無波那般的淡定,這種精神難得可貴,尤其是帶兵打戰的將領,要想戰勝敵人,必須要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


    “參加廉頗將軍。”趙帆壓下心中的激動,快步上前,行了一禮道。


    他如今是右軍六師的師帥,乃是廉頗的下屬軍官,所以有必要行正常的軍禮。


    見狀,廉頗也是上前,一把將趙帆托住,嘴裏大笑道:“好!本將沒有看錯你,沒想到賢侄不僅說服了齊王放棄帝號,如今更是能夠與李兌周旋,保證大王的安全,很好。”


    這番話,廉頗說的真切而實在,沒錯,當初對於讓趙帆去臨淄說齊王,就連他跟趙帆的關係,都不敢保持前者一定會成功,沒想到前者還真就做到了,就連他,亦是十分意外。


    在廉頗原來的印象中,趙帆或許是一個好的將軍,沒想到就連口才、智謀都是如此出色,這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趙帆越優秀,他也越高興。


    聽他如此說,趙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廉將軍過獎了,跟您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趙帆這話說的倒不是客套話,廉頗作為戰國四大名將之一,其作戰能力自然是極為出色,趙帆雖然認為自己靠著前世能見解,比起常人來說要優秀一些,不過與廉頗這等人物比起來,還是差的挺遠。


    當即,兩人也是敘了敘舊,廉頗便帶著眾人進入了廳堂之內。


    從廉頗那得知,如今晉陽等邊境城池,已經被廉頗換上了自己的人,那些李兌所指派的官員,已經被囚禁起來,隻等李兌被捕,到時候便可一起治罪。


    這次廉頗等人回來,裝挑小道無人而偏僻的地方行走,遇到城池,便將裏麵的守官,全部調換,免得泄露消息,所以,直到如今,李兌還不知道廉頗回來邯鄲的消息,隻以為他們還在晉陽。


    眾人席地而坐之後,趙帆也是將邯鄲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到惠文王無恙後,眾人也是送了口氣。


    惠文王的安全可是極其重要,如果惠文王一旦發生意外,那麽趙國的內亂將不可避免的爆發,到時候非將趙國弄得四分五裂不可。


    “按賢侄所說,李兌這殲賊,這兩曰就將發動叛亂,不知大家想到了我們如何應對之策了沒有?”廉頗高居首位,他先看了一眼趙帆,緊接著問道。


    雖然在邯鄲城有廉頗的眼線,不過他畢竟人在外地,所以對於邯鄲城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


    這時候,趙帆也是將眾人的計劃說了出來,前兩曰在王宮的時候,他亦是將計劃詳細的稟告了惠文王,這對策是他們共同想出來的,並且經過了仔細的推敲,應該是沒有問題。


    聽他說完,廉頗亦是沉思了片刻,當即點了點頭,道:“好,這個對策不錯,對於這幫人來說,李兌就是他們的支柱,隻要我們能把李兌抓住,那麽任務很簡單的就完成了。”


    擒賊擒王這個道理,雖然戰國時代還沒有正式提出,不過很多傑出將領,心中早已知道,廉頗自然不例外,當即也是同意了下來。


    廉頗等人抵達月華村還沒有多久,一路困乏,也是先下去休息去了,而趙帆亦是在於蘇秦確定了一下具體動手計劃,也是先睡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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