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旁此時在太子府上,一定會拔出劍,一劍刺死這個叫秦敏學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大宋江山,但是王旁不在,他根本不知道宋國發生的這些事,更不知道秦敏學就是他痛恨的大宋奸臣秦檜的父親,他甚至連秦敏學這個名字都不知道,


    秦敏學的確有才,他在太子趙曙麵前自告奮勇去“請”月下,“請”月下是技術活,不能驚動包拯和王安石,王旁畢竟是四品官員,先將月下請來,至於請來之後放不放人,那就由不得別人了,


    這小子做壞事還真有天賦,秦敏學先在梅耶府門前轉悠了一天,發現進梅耶府並不難,進了梅耶府見想見的人也不難,轉天一大早,他大搖大擺的進了梅耶府,梅耶府上進進出出的人,誰也沒注意到這個瘦小的少年,


    秦敏學反而怕沒人知道他進府,他拉住一個下人便問:“我想要找王侍郎之妻狄夫人。”沒來梅耶府之前,秦敏學已將月下身份弄明白,月下隨母姓姓梁,即使是官場上人,知道月下是狄青之女身份的人並不多,更何況梅耶府上的下人,隻知道王旁的夫人姓梁,親友習慣叫她月下,下人自然有的習慣叫姑娘,有的喊月下夫人或者梁夫人,


    府上的家丁聽有人沒來由的找狄夫人搖搖頭:“這位公子可能找錯了人。”他說著向一個婆子問道:“噯,咱府上有沒有位狄夫人。”


    婆子也撓撓頭:“沒有啊,不說公子還有個柔兒姑娘還沒接進府,不知道那姑娘姓什麽,你等著我去裏邊問問去。”說著婆子轉身進了內宅,


    府上的人有王旁的吩咐,對來的客人都要客氣,而且對方口稱找的是王侍郎的夫人,誰敢耽誤事,


    月下聽說有人找狄夫人,自己應該是姓狄,難道是生父的朋友來了,她站起身來向外走,胭脂虎見月下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活,急忙拿過披風說到:“院中有積雪,姑娘慢些走。”


    童筱快步走過來:“我來扶著我娘。”說著攙扶著月下出了房間,


    胭脂虎看著懷中抱著嬰兒的李恩喜說到:“這童筱對他幹爹幹娘可是真親。”說著將手中的一個賬薄遞給李恩喜:“這是下月府上采辦預算,馬上就到臘月了,要準備的東西多了。”


    李恩喜看著懷裏的繈褓中的完顏烏雅束,她的臉上透著慈愛的笑容:“公子和月下姑娘拿他當親生一樣,那童筱也是真疼他幹爹幹媽。”


    胭脂虎看了看繈褓中的嬰兒:“小家夥快點長大吧,你陸叔去了延州,蔡京那臭小子不夠他忙的,現在咱們這府中就剩下三女人,真有大事都沒個商量的人。”


    李恩喜一笑,這胭脂虎估計想要孩子著急的很,小陸又老不在府上:“嗬嗬,你就是惦記你家夫君罷了,府上那麽多幫手,能有什麽大事。”


    胭脂虎被她說中臉一紅,打岔說到:“月下姑娘怎麽這麽半天,還不回來,童筱這孩子也沒回來,我去前院看看去。”


    胭脂虎的確有點不放心,現在月下有身孕,她看著月下就揪心,總怕摔著碰著,快步來到前院,廳堂裏並沒有見到月下身影,雪地這麽難走,姑娘跑到哪裏去了,胭脂府又在府中找了一圈,問了幾個人都沒人知道,


    這就奇怪了,平時月下如果出門肯定會叫著自己,即使不叫自己跟著,至少也會跟府上人說一聲,胭脂虎來到府門前,攔住個家丁問道:“你見到夫人了嗎。”


    家丁想了想:“剛剛夫人帶著童筱出了府宅,我們也沒多問。”


    胭脂虎站在府門之外眺望了半天,也沒看見月下的身影,回到房間和李恩喜嘟囔著:“月下姑娘這是去了哪裏。”


    月下見到了秦敏學,秦敏學自稱是狄青故人的孩子,說自己的父親病危,想見見狄青的後人,因為他知道誰在背後搗鬼陷害狄青,月下聽秦敏學說的著急,也顧不上通知家人,便跟了出來,


    童筱不離左右,三個人剛剛拐出府門不遠,從巷子裏躥出幾個大漢,七手八腳將月下眼睛蒙住,嘴巴捂上手腳也捆上,月下怕傷到腹中的孩子,不敢過多掙紮,這一下童筱急了,連踢帶打口中喊著娘,秦敏學見童筱不過十歲多點一孩子,又稱呼月下娘親,心想若是連王旁的兒子也帶回去,王旁更加沒有敢抗旨的心,於是吩咐將童筱也綁上一起帶走,童筱在孩子裏算是強壯的,但如何敵得過四五個大漢,


    梅耶府的人直等到天黑也沒見月下回來,胭脂虎著急了,在房間裏來回的轉悠,自己嘴咋這麽衰,一邊自責一邊等著派出去到王安石府上的人回來,然而,回來的人帶著來了王安石府和包拯府的消息,都是沒有見到過月下,


    這下梅耶府炸窩了,眾人等到很晚絲毫沒有消息,連元澤都來到梅耶府等消息,焦德友即是月下的兄長,又是府上年齡較大見過市麵的人,現在隻能他主持大局:“大家先別著急:元澤,你明日一早先問問你們幾個小夥伴,從官方打探;崔掌櫃,麻煩你安排人到各處酒樓邸店查找;若是有人劫持了我妹妹,相信這雪後路難行,也走不太遠;胭脂虎趕快派人去找王旁的師父張逸,也許動用下丐幫的力量查人更加好找。”


    第二日一早,梅耶府找月下的人各自行動,府上卻接到了一個消息,月下被太子妃請到了太子府做客,府上派人去接,卻連月下的影子都見不到,隻有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包拯大人已經病重在床,王安石更是連太子府的邊都靠不上前,緊跟著更大的壞消息傳來,朝廷已經派出傳旨官,正在趕往保州,傳旨官帶去聖旨,命王旁去高麗,協助高麗與倭奴國作戰,


    眾人心中似乎都明白,是太子做的手腳,可誰也沒證據,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李恩喜決定去找丈夫的家族,完顏部落求助,大夥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恩喜抱著孩子自己去,眼下公子有難,月下姑娘成了人質,誰都知道王旁是隻能再去高麗,焦德友,武齡護送著李恩喜出發奔赴遼國的東京,去尋找完顏部落,


    距離遼國太後的大壽隻有一天的時間,遼國的上京臨潢府熱鬧非凡,皇帝的行宮在所,,捺缽,以及皇帝起居的氈帳,,斡魯朵,都被布置的彩旗招展,


    遼國皇帝耶律洪基和他的皇後在一塊氈毯上,周圍站立著帶弓佩箭的侍臣,並有幾個侍女奴仆持壺托盤,跪進斟酒,前麵還有數人奏樂歌舞為之助興,皇上耶律洪基的下垂手,也有兩排麵對麵的氈毯,各自坐著遼國的南院和北院的官員,


    坐在耶律宗元身後的耶律宏孝,心中可謂羨慕嫉妒恨,遼國這皇上做的,就連朝廷議事,沒有酒肉歌舞他都懶得來,他低聲對父親耶律宗元說到:“父親大人別忘記,高麗之事。”


    耶律宗元點了點了,待歌舞作罷舉杯說到:“承蒙皇侄設酒宴為我接風,明日即是太後的大壽之日,難得眾國來百官齊賀,瑾此祝大遼國運昌盛。”


    耶律洪基就喜歡喝酒,見皇叔敬酒心裏高興,不過他也略微聽說了些耶律宗元所為:“皇太叔為我社稷多有辛苦,你看捺缽之外這氈車為營,硬寨為宮,我皮室軍各個精神抖擻,人人驍勇善戰,難道還怕我大遼不興旺嗎,哈哈哈,來喝。”


    耶律宗元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兩聲,北院大王蕭英見耶律宗元笑的有些尷尬,不禁有心擔心,近來他也聽說了耶律宗元招兵買馬一事,再看他身後耶律宏孝貪婪的眼神,忍不住說到:“皇太叔鎮守一方現在也可謂兵多將廣,隻是這軍費開支龐大,也難得皇太叔可以周旋的遊刃有餘。”


    蕭英不便明說,但是話已經說到這,大家心裏都明白,像北院的耶律乙辛,耶律大石,蕭惠;南院的劉六符,高永昌,以及辛讚等官員,有的佩服蕭英,也有的幹脆低著頭裝沒聽見,


    耶律宗元倒是鎮定,他一笑說到:“蕭大王不知內情,眼下倭奴正在攻打高麗,萬一高麗敵不過,咱麽這不是唇亡齒寒嗎,我在東京布置兵力,無非是為了邊境的安寧。”


    耶律洪基聽皇太叔這麽多,他也懶得多想:“嘿,這倭奴國是他媽的可恨,要不皇太叔就發兵助高麗一把。”


    耶律宗元早想到他會有這麽一說:“這怎麽可以,倭奴國可是咱們的臣國,每年進貢大批物資,咱們可是跟倭奴國有盟約。”


    辛讚忍不住說到:“高麗也是咱們的盟國,起碼咱們得表明立場。”


    辛讚是誰,辛讚可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是遼國南院林牙,按照官職來說,相當於宋國的翰林學士,等於現在的司馬光,王安石在宋國的地位,如果遇到仁君,假以時日辛讚定能做到南院大王,不過他生不逢時,遇到了耶律洪基這個遼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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