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立刻對“綿羊”馬們刮目相看,要知有時一件合適的禮物,遠比赫赫戰功和懸河般口才吃香。


    “嘿嘿,他奶奶的熊,看來老子又學了一招送禮竅門!嗯,回頭我也搞幾匹逍遙馬送給帝都眾家夫人千金才好!”


    打著偷學送禮絕招的鬼主意,我別有用心地詳細問道:“老德,那‘逍遙馬’後麵一擔擔的箱籠裏裝的是什麽?”


    德布靈一搭眼就恍然道:“那是東海雪峰之巔特產的‘仙蓮子’茶悠道:“放心吧,我碧勝藍絕對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深情眷顧!雖然現我還隻是一名默默無聞的傭兵,但是不遠的將來,我會讓你得到千萬人的尊重與愛戴。”


    明娜幽幽道:“賤妾相信先生的承諾。不過即使沒有人尊重愛戴我也不要緊,我隻要你陪我就夠了。知道嗎?明娜其實是一名無父無母的孤兒,從開始學會走路起,就接受過各種嚴格訓練,目的是將我培養成一名優秀間諜。而我接近你就是要監視你,控製你,讓你為卡瓦家族效忠。你……”


    我萬萬料想不到她會這個節骨眼兒和盤托出,措手不及之下竟愣那裏一動不動。


    明娜傷感地瞅了我一眼,無限眷戀地撫摸著我棱角分明的臉頰,歎息道:“趕我走之前,可以後一次愛我嗎?”


    我幡然醒悟,看著她幽怨表情,驀地哈哈大笑道:“你開玩笑嗎?落入我碧勝藍魔掌裏的女子,從未有一人可以全身而退的,你豈能例外?”


    明娜匪夷所思地呆瞪著我,不知道我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愛憐地托起她尖尖下巴,龍眸驟然轉厲露出一抹睥睨天下的神光:“我也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世間能夠瞞過我這雙火眼金睛的人屈指可數。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是間諜。隻是想不到世界如此奇妙,你竟向我和盤托出所有事實。”


    明娜聚精會神地聽著我說話,像是等待判決的死刑犯人,那俏模樣溫柔可人到了極點。


    我正色道:“告訴我,你為何甘願自動獻身給一名目標呢”


    明娜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感覺你非常非常吸引我。小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崇拜萬夫莫敵的英雄。隨著歲月流逝,這種崇拜長大後加熾烈瘋狂。所以當我看到你輕而易舉殲滅‘暴雪’白銀騎士團的時候,就深深愛上了你。”


    說到這兒,她驀然勇敢地凝視我的臉頰,一雙透明柔夷也輕輕滑過寬闊雄厚的胸膛。


    明娜一邊傾情愛撫一邊萬分迷醉地道:“何況你又那麽英俊、那麽灑脫、那麽雄偉如山,人家從未見過比你出類拔萃的男子呢!你身邊的時候,人家會感到很安全、很溫馨,哪怕天塌下來也不怕,因為你一定會保護人家啊!所以人家相信找到了終生依靠,哪怕是被視作壞女人,也要將女子寶貴的貞操奉獻給你!”


    我聽得目瞪口呆,亦十分感動。說實話,明娜;威廉這種敢愛敢恨的奇女子,我還是平生第一次碰到。


    “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嗎?”我喃喃自問,遂立刻得出結論。


    象她這種優秀間諜,曾經接受過扮演各式各樣女子,可是她呈現給我僅僅是溫柔賢惠,隻懂順從馴服的小家碧玉,是否她內心中渴望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那亦是靈魂深處真實的明娜;威廉呢?


    我柔聲道:“以後人前叫我先生,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勝藍吧!”說著輕輕扯去覆蓋著明娜胸腹的薄被,讓那具精致無匹的絕美女體,**裸毫無保留地呈現眼前。


    “啊!”明娜發出輕輕一聲驚呼,遂羞澀地遮掩住酥胸,緊緊夾起那雙修長筆挺的**。


    艙室內溫度直線上升,我淡淡拉開她那雙透明柔夷,仔細觀賞著媚態橫生的女體。她嬌柔無力地順從著我,透明玉頰嫣紅霞飛,低垂眼簾是一副任君采摘的誘人模樣。


    我的**如熊熊烈火般騰地燃燒起來,遂伏到明娜美麗無限的**上,剛準備共同攀登人生濃烈境界的時候,艙門驀地被敲響了。


    “篤篤篤!”寂靜無聲的艙室裏,敲門聲顯得那麽突兀和急促。


    我倏地停止動作,慢慢爬下明娜嬌軀,腦海裏幾乎就立刻勾勒出門外那人的形象。


    他中等身材,身穿一襲適合長途跋涉的普通商旅的慣常裝束,用結實耐用的帆布染成的藍袍,腳上蹬著一雙老牛皮快靴。臉上看,那是一張曆經風霜雨雪的滄桑麵孔,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蒼老一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精明幹練神色。


    我沒和他說過話,可知道他是“暴風雪”戰役裏幸存的幾個人之一,名字好像叫做費西格。


    費西格隔著艙門,恭恭敬敬道:“啟稟碧先生,少主請您去四層艦橋商量要事。”


    我朗聲道:“失禮失禮,剛剛小弟正午睡。嗯,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四層艦橋。”


    費西格淡淡道:“沒關係,是小的叨擾先生清淨了。那我先告退了!”


    我連忙道:“恕不遠送,待小弟忙完,請費兄喝酒賠罪啊!”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低頭看著明娜,正巧她亦瞪著一雙比星光燦爛的明眸瞅著我。


    我萬分沮喪道:“唉,看來不能繼續燕好了!”


    明娜溫柔環抱著我的熊腰,羞澀道:“那正好啊!可以讓人家好好歇息一會兒,剛剛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麽勇猛,人家到現都覺得有些疼痛呢!多等你回來後,我們再繼續嘍!”


    我無限疼惜地愛撫著她,遂將一縷縷光明能量,光速滲透五髒六腑七經八脈,甚至全身每一個細胞內部。瞬間,明娜整個人猝然散發出超凡脫俗的神奇魅力,背脊處驀地生長出十二支燦爛輝煌的光翼。


    管是短短一瞬,我亦不由得目瞪口呆。有生以來第一次,光之翼竟別人體內湧現出來。


    “我的娘啊,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暗暗奇怪著,馬上利用“鎖魂”光速掃描了一遍明娜身體構造。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體內處處洋溢著一種清澈純淨的光明能源,每顆細胞都亮麗得一塌糊塗。


    “難怪我稍稍刺激一下,就激發了她所有潛能,直接幻化出十二翼熾天使完美殘像。原來她早有絕頂高手指點,一直修煉著光明屬性心法啊!”


    這時候,我腦海裏驀然浮現出一個人來,心底突然感到非常不舒服,因為我知道明娜修煉的心法,八成和那討厭家夥有關。


    明娜瞅著我漸漸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勝藍,你為什麽不高興啊?”


    我勉勉強強一笑,道:“沒什麽,我隻是有點嫉妒。想不到‘白虎’帕赫薩竟舍得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


    明娜嬌容慘白,可憐巴巴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她輕輕搖著我粗壯胳膊,乞求道:“可是我和他真的沒什麽啊!他教我武功,隻是因為他說我是千載難逢的純粹光屬性載體,而我唯有徹底變強,才能脫離別人的控製。其中不包涵任何男女私情內的。”說著她清澈如水的明眸一紅,差點落下晶瑩淚珠。


    我淡淡道:“別哭,我相信你!”話雖這樣說,可是念及“白虎”帕赫薩的恐怖,我暗暗驚悸起來,想必連德布靈都不知道自己辛苦訓練的間諜,早已經被那個好兄弟偷偷收買了吧?如此推算,剛剛明娜向我坦白自己是卡瓦家族的間諜,這種坦誠的可信度就微乎其微了。


    我正苦思著事實的真相,渾然沒發覺明娜星眸裏露出的那抹絕望表情,她緩緩提起右掌,輕輕按向天靈蓋。


    “既然你根本不相信我,那就用自廢武功來證明,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愛戀!”她呢喃著傾訴著,驀然狠狠拍下右掌,一股磅礴無匹的力量噴薄欲出,筆直砸向天靈蓋。


    龐大的能量波動,瞬間將我從幻想拉回現實。我魂飛魄散地看著那隻有去無回的柔夷,心裏悔不當初,可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她那隻飽含毀滅光能的柔夷,距離天靈蓋僅僅不足三寸了。


    “不,不要啊!”我心中瘋狂呐喊著,眼睜睜看著剛剛將寶貴貞操交給自己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殞。就那關鍵一瞬,腦海裏陡然靈光一現,想到了唯一可解決眼前危機的辦法。


    “他奶奶的熊,我怎麽忘了這一招?”我根本來不及責備自己,眨眼的萬分之一刹那,“轟!”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歸”境界。


    所有事物的運行都緩慢得如同靜止一般,趁著萬載難逢的良機,我光速探出左手緊緊握住了她那隻準備瘋狂肆虐的右手。光能排山倒海般湧入體內,那股摧枯拉朽的氣勢,足以證明明娜求死的決心有多大,若真的擊中天靈蓋的話,別說是我,就是哥舒嫩殘親臨也是救不活的了。


    明娜精神恍恍忽忽的,還以為必死無疑,驀地眼前一花,遂驚覺掌心光能一瀉千裏,同時耳畔傳來一聲清晰無比的慘哼,那赫然是他的聲音。


    “啊,你沒事吧?別嚇我啊!”她趕緊拚命撤回殘餘光能,手忙腳亂地扶著我躺下,星眸裏晶瑩淚珠早已急得劈裏啪啦掉落下來。


    我強忍著噴薄欲出的那口鮮血,可是嘴角仍禁不住流出一絲絲血水。


    她嚇得魂不附體連聲道:“不要,不要啊!我不要你死啊!都是我不好,上天要懲罰的話,讓我死好了……嗚嗚嗚,如果你死的話,我也不活了。”


    “咳咳咳!”我劇烈咳嗽著,好不容易咽下那口鮮血,連忙道:“我沒事的,剛剛隻是血氣翻湧,現好受多了。嗬嗬,想不到娜娜的掌力如此雄渾,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啊!”


    明娜難以置信地運氣掃描了一遍雄軀,半晌才安下心來,嬌嗔道:“你好壞,差點嚇死人家了!”


    我暗暗苦笑道:“我的娘啊,咱們到底是誰嚇唬誰啊?我才差點被你嚇死呢!”不過想歸想,話不能那麽說。


    我溫柔愛撫著她**背脊道:“寶貝兒,是我不好惹你生氣。唉,要不你懲罰我解解氣吧!”


    明娜星眸露出狡猾神色,道:“那你說吧,怎麽懲罰你啊?”


    我故作姿態地想了想,然後正經八百道:“嗯,想到了這個懲罰辦法,你一定滿意的!”


    明娜好奇道:“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滿意啊?說說看嘍!”


    我微笑道:“就懲罰我做苦工,陪你按摩、洗澡、睡覺好了,嗬嗬,都是苦力活啊!”


    “啊!”明娜幡然醒悟,不依地捶打著我道:“你壞死了,竟想占人家便宜,還說是苦力活!”


    我享受著輕如羽毛似的敲打,詭異微笑著一把將她扯入懷裏,她耳畔輕聲道:“不是啊,剛剛我們燕好的時候,你可是很享受很舒服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吃虧了啊!”


    明娜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狠狠擰了一下我的大腿,遂連忙捂住耳朵,嬌嗔道:“不聽、不聽、不聽,你隻會欺負人家,娜娜不理你了。”


    我哈哈大笑著直到逞夠手足之欲,這才放過軟成一灘稀泥的明娜。


    “我的心肝寶貝兒,乖乖地等我回來啊!”我一邊說著一邊穿戴整齊,床上明娜慵懶無力地輕輕點點頭。


    當我轉身帶上艙門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喀嚓聲,門被明娜反鎖了。


    這屋子的陳設非常精美,隻看牆上的點綴就知道。東牆上掛著四幅錦繡屏風,上麵繡著花蟲鳥魚,邊沿上密密麻麻繡著各色的小蝴蝶,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燦爛。西牆上掛著一幅彩色的“金戈鐵馬圖”,兩邊還各有一柄沉重異常的連鞘戰劍。


    床榻對麵的南牆上有一扇巨大橫移式舷窗,窗下有一書桌,桌上展開著一幅詳無比的軍用地圖,格洛茲尼和德布靈正聚精會神地對著它一邊指指點點,一邊低聲細語,即使看到我進來也沒打招呼。


    我信步走到兩人身邊,德布靈幽幽道:“那你決定如何應對呢?”


    格洛茲尼波瀾不驚道:“這場大霧來得太不是時候,唯今之計隻剩下硬闖一途了。”


    德布靈倒吸一口涼氣道:“霧夜伸手不見五指,還要硬闖險灘‘鬼見愁’?格洛茲尼大人,請問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


    格洛茲尼冷笑一聲,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靜靜地瞅著地圖。


    我被兩人搞得雲裏霧裏,不解地問道:“不知召小弟前來有何見教啊?”


    德布靈不愧是精明商人,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他見我借問訊給了一個台階,立即改用一種若無其事的語氣道:“事情是這樣的,根據沿途秘密驛站傳遞來的情報,段璧和雲采菱那對狗男女並未打算善罷甘休。這回他們聚集了一大批精銳戰士,總人數大概兩千名左右,日夜兼程騎馬尾隨著‘克羅伊’號而來。”


    他頓了頓,皺著眉頭道:“現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已經追上了我們。而且這次準備極其充足,甚至擁有數以百計的海軍專用衝鋒舟。單從速度來說,我們運河上絕對跑不贏素有‘閃電飛魚’稱號的衝鋒舟。現我和格洛茲尼正研究對策,叫你來是希望你也能出謀劃策。”


    我好奇問道:“我記得你剛剛說過大霧,那是怎麽回事?”


    格洛茲尼搶先答道:“那是我預測的今夜天氣狀況,從黃昏時分,河麵以及兩岸定然會起大霧,時間少會延續到明早。如果敵人趁此機會偷襲戰艦,我們逃走的機會絕對是零。所以我堅持連夜強渡‘鬼見愁’。”


    我不動聲色道:“大人有信心強渡成功嗎?”


    格洛茲尼淡淡一笑道:“世事無常,誰敢保證任何事情有十成把握呢?冒險一搏罷了!不過這條運河每段航道我都了如指掌,‘鬼見愁’起碼也逛過數十回,唯一例外的情況是,沒大霧裏強渡過,所以頗具挑戰性。”


    我哈哈大笑道:“這就成了,小弟恰恰對道術略知一二,其中有一種天視地聽之術,哪怕濃霧再大也可將暗礁峭壁看的清清楚楚,屆時隻要我和你一起掌舵,憑借您豐富無比的操舟經驗,強渡‘鬼見愁’不過是小菜一碟耳!”


    “嗯?”格洛茲尼和德布靈頓時豎起耳朵,臉上霍然動容,齊聲問道:“此話當真?”


    我收起笑臉,正經八百道:“軍無戲言!我還要和很多很多絕色美女睡覺呢,所以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


    德布靈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膀道:“他娘的,幸虧我靈機一動喚你前來議事,不然豈不白白錯過了保命良機?嗬嗬,到了帝都我再請你玩玩青樓十二豔好了,定叫你舒服得精人亡。”


    我掩飾不住狂喜道:“嘿嘿,軍無戲言!你說過的話,可一定要兌現啊!”


    德布靈沒好氣地道:“那是自然,老子我什麽時候賴過你的帳啊?哦,差點忘記了,強渡‘鬼見愁’成功是有了保障,可是我們並沒有脫險啊!萬一他們再返回陸路,扛著衝鋒舟跑到前麵截住我們怎麽辦?”


    格洛茲尼聞言虎眸厲芒驟閃,用食指地圖上沿著運河一路移向西北,後又折回頓某處。


    他幽幽涼涼道:“沒人比我了解‘鬼見愁’的湍急,利用衝鋒舟是絕對無法強渡的。那麽若我是段璧,一旦發現目標失蹤,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撤回所有準備夜襲的衝鋒舟,然後用快的速度,從陸路急行軍到第一個自然渡口,登上衝鋒舟攔截、或者追逐我們。”


    我聞言眼睛一亮,心中隱隱把握到了格洛茲尼的策略,遂定睛瞧去,發現那是一片樹林茂密的荒灘,非常適合用計。


    我忍不住問道:“大人是否打算派遣一標人馬埋伏山林中,屆時給予敵人狠狠重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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