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被他抱的太緊了,很不舒服。想要掙脫,可後背緊貼的身軀寒意愈發的重了,她不敢動,想要轉頭看看,腦袋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掌。


    "啊!"迎風叫著,頓覺眼前金星直冒。


    "你想點火,我成全你!"


    倏忽,她後背的涼氣消散,緊跟著是溫泉水溫熱的感覺沁入心扉,她的身子被強行扳了回去。


    迎風抬頭,撞入一雙如潭深瞳。那人眼角噙著鬆散的笑意,豔如桃花,此刻他正靜靜地看著她,一雙黑瞳很深很深,似要把人生生的吸進去一般。


    "今天是怎麽了?頭回想到反抗了?"


    那人抬起她的下巴,一絲探尋飛快閃過,繼而,他麵容一滯,臉色發白。


    他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隻穿著半透明的絲綢褻衣,伸開雙臂將迎風緊緊擁在懷中。


    "冷。"他喊著,冰冷的身體連溫泉水都不能溫暖。


    迎風被他抱的愈發的緊了,連呼吸都困難,他的身體抖得厲害,深諳的眸光死死地盯著迎風。


    "抱著我!"他命令的語氣說道,迎風遲疑了一下,在他似乎要殺人的眼神中選擇了妥協,輕輕地擁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這個男人,應是中了寒毒之類的傷,每逢初一十五都會發作。可是迎風不解的是,一年前,他是如何找上南迎風的?


    蕩劍門那麽多武功高強的女弟子他不找,為何偏找資質奇差的廢材南迎風呢?


    一個時辰的貼身相擁之後,迎風覺得他的身子正在漸漸回暖,不再抖動的厲害,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她鬆開有些麻木的胳膊想要活動一下。


    "誰允許你動了?"男人眉頭皺起,語氣輕柔卻含著一絲威嚴。


    迎風抬頭迎上他的眸子,將自己的掌心攤開向上。


    "我受傷了,隻不過不想讓自己的這隻手殘廢而已,有錯嗎?"


    "皮外傷罷了,不會死的。"男人的嘴巴,很惡毒。


    "我聽說你被藍初一打了五十大板?"男人勾起迎風的下巴,瞳仁深深地看著她。


    迎風不語,隻是淡淡的看著男人,他竟然如此了解蕩劍門的事情,他究竟是誰?


    "他是打的你的臉嗎?怎麽十五日不見,越發的長得醜了?"男人觀察了迎風一會,突然厭惡的皺起了眉頭,臉色微變。


    迎風忽然笑了出來,他是在山洞裏麵住的太久了,審美有問題了吧。


    "嗬...迎風自然比不上大爺您閉月羞花之貌了。"迎風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繼而轉身,道,


    "我可以走了嗎?"


    "恩?你會頂嘴了?一年來,你第一次敢直視我的眼睛!"男人的聲音有一絲驚訝,那雙桃花眼明亮的勾人。


    "是啊,我期待了一年的您的容貌,看完了以後才發現,也不怪乎如此。"迎風說著,腳下的步子已經朝洞口移動。


    "讓你失望了?"男人挑眉,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


    "我也沒寄托什麽希望來著。"迎風斂了眸中淡淡的朦朧,一抹俏皮若隱若現。


    "嗬嗬,一年了,你終於對我敞開心扉了。是嗎?"男人語氣竟有些無奈,眼中閃過一絲柔光。


    敞開心扉?迎風心中冷笑,有誰會對一個十五天就把自己劫持而來強行抱著數個時辰的男子敞開心扉,有病吧。


    "把手抬起來給我看看。"男人眼神示意迎風舉起那隻受傷的手。


    迎風的手剛剛舉到一半,男人便一口咬住她的手腕。


    "嘶!"鑽心的痛傳來,迎風眸中寒光大盛。


    "想我了,就看看這道傷疤。"男子桃花眼好看的彎起,笑的若無其事一般。


    迎風忍住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這個隻有她跟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兩個人存在的山洞內,她骨髓深處的那個南迎風毫不猶豫的衝了出來。


    啪!迎風抬手給了男人一巴掌。清脆響亮。


    伴隨這一巴掌的是男人手上的動作,他手中的一隻珍珠發簪輕柔的插在了迎風發間。


    "這個東西很適合你。"男人將嘴角的鮮血逝去,舉止依舊溫柔細膩。


    迎風此刻方才發覺,自己那一巴掌是有多大的力量,竟然將他的唇角打破了,低頭看看自己受傷的手腕,罷了,一報還一報。


    迎風回到下劍門通房的時候,頭上還帶著那隻清雅簡單的珍珠發簪。那個男人將她送出後山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前方紅葉樹下,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飄逸。


    "三師叔?!"迎風走過去,有些意外的看著岑崇軒。


    "我來看看你,手怎麽受傷了?"岑崇軒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迎風手上時,飛閃一抹寒芒,繼而輕輕拿起她的手。


    迎風微滯,本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岑崇軒就勢一拉,整個人跌入他的懷抱。


    月色下,迎風發間的珍珠發簪泛出柔柔的光芒。


    岑崇軒將迎風帶到樹下,撕下自己白色衣衫的一角,細細的給迎風包紮傷口,當看到迎風手腕上那明顯是牙齒咬傷的痕跡時,岑崇軒眸色微變,神情有些複雜。


    夜已深,下劍門的弟子都已入睡,紅葉樹下,隻他們二人,安靜的呆著。


    "迎風,我給你的紅葉呢?"岑崇軒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奧,我放在屋裏了。"迎風神情平靜的說著。


    岑崇軒淡淡一笑,似是很滿意迎風的回答。


    "好了。"他鬆開迎風的手,看著她,月色下,她的眸光澄澈,神情慵懶。


    "謝謝三師叔,迎風先回去了。"迎風說著欲起身,卻見岑崇軒突然摁住了她的肩膀。


    他抬手,迅速摘下她頭上的發簪。


    "這個給師叔當報酬了,師叔這麽晚了還在這裏等著你,幫你包紮傷口,師叔也不容易啊。"岑崇軒溫柔的笑笑,毫不客氣的將珍珠發簪收進了懷中。


    迎風張張嘴,最終沒右要回。


    她起身,平靜的跟岑崇軒告別。


    岑崇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晚風吹起她的衣角,翩然飛舞,好似一隻蝴蝶般,讓他突然生了衝動,想要撕掉她的衣角,讓她不能借助風兒飛走。


    次日清晨,迎風剛剛醒來,霞兒和芽兒都出去幹活了,屋內隻有她跟雲朵兩個人。


    她起身梳洗完畢,卻見雲朵吞吞吐吐的看著她。


    "有話就說。"迎風淡然開口,隻是那神情卻冷漠的讓雲朵緊張不已。


    "迎風,那個...錦嵐...讓我告訴你,他在老地方等你,要你...要你務必要去。"雲朵說完怯怯的看著迎風。


    "你幫他給我傳話就不怕雲杉找你麻煩嗎?"迎風整理下衣服,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口。


    "我...我...迎風,那天對不起...我..."雲朵結結巴巴的說著,一張臉漲得通紅。


    "不用道歉了,你現在不是在幫我跟錦嵐嗎?我還應該謝謝你呢!"迎風涼涼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出了房間。


    雲朵局促的站在那裏。


    老地方?


    迎風心中思忖著老地方是哪裏?記憶中,迎風跟錦嵐經常去約會的地方似乎是下劍門後山的林子裏。


    迎風理了理額前的亂發,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轉身朝後山而去。


    後山樹林


    "迎風,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


    正在林子內焦躁的走著的錦嵐,看到迎風緩緩而來,不覺興奮起來,快步跑到迎風麵前,一雙眼睛色迷迷的盯著迎風看。


    迎風此刻低垂著眉眼,但笑不語,清晨的曙光灑在她的臉上,長長地睫毛忽閃著,更顯輕盈明媚。


    "迎風啊,你肯來見我,是不是就代表你不怪我了?"錦嵐說著如以前一般抬手想要碰觸迎風的手。


    "找我什麽事?"迎風身子一側,巧妙的躲開了。她看似隨意的理了理頭發,烏黑的青絲隨風輕輕揉揉的飛揚著,說不出的好看。


    錦嵐再一次看呆了,以前也知道迎風是個美人胚子,可以前的她總是木木的,呆呆地,不許碰這裏,不許碰那裏,他好幾次心癢癢的想強上,最終都沒成功。


    今天,看著眼前如此光彩奪目的迎風,錦嵐身體的浴火再次蓬勃而出。


    "迎風,你想死我了。你知道嗎?我之所以跟雲杉在一起,那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啊!"錦嵐厚顏無恥的說著,趁迎風不注意猛地從背後抱住了她。


    錦嵐這一抱卻是撲了個空,對這種宵小小人的作風,迎風心中向來有數,她身子輕盈的繞到一棵樹後,將精致的側麵留給錦嵐,低垂著眉眼,眸中一絲迷蒙。


    "你這是做什麽?讓雲杉師姐看到的話,我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迎風開口,聲音千回百轉,無端蕩滌著錦嵐的心扉。


    他不由急躁的向前一步,急切的抓住了迎風的手。


    "提那個母夜叉做什麽?要不是她,我跟你現在可就是比翼齊飛鴛鴦戲水呢!"錦嵐厚顏無恥的說著,兩隻手一起揉捏著迎風的蔥白玉手,將那手柔的慘不忍睹。


    迎風心中惡心,想要抽回,奈何錦嵐賴皮的死死抓著,就是不鬆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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