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啊,你應該理解我的,我先前讓你假冒玄女,不還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嗎?若你能得到大師叔的喜愛,讓他鬆口將上劍門交給我打理,那我們不是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嗎?"


    錦嵐說著,一副醜惡的嘴臉迫不及待的湊到迎風跟前,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清幽。


    "可是大師叔不要我啊,現在,你也不要我了,你有了雲杉師姐,還見我做什麽?"迎風嗔怪的語氣輕輕柔柔的,瞬間酥麻著錦嵐的身子。


    錦嵐見迎風依舊如此懦弱心軟,心中大喜,立時在迎風麵前舉起手來發誓。


    "迎風,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們認識十年了啊,我對你的情意豈能是一個雲杉能破壞的,我之所以答應跟她成親,那都是她逼我的啊,她說了,我要是不娶她,她就到處去說你的壞話,迎風,你知道嗎?我為你受了多少委屈?"


    錦嵐說著,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痛心,他無奈的搖著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見迎風靜靜地看著他,他更加賣力的賣弄著低劣的演技。


    "迎風,我的心裏,真的隻有你!你相信我!你若不信的話,我歃血與你看!"


    錦嵐說著,飛快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在迎風平靜的注視下,刷的一下劃破了自己的大拇指。他麵容有瞬間的扭曲,繼而痛心疾首的將指頭伸到迎風麵前。


    "迎風,你看,我為你連血都可以流,還有什麽不可以的呢!"錦嵐深情款款的看著迎風,那滴血的拇指讓迎風看的隻想笑。


    佯裝怯忪的目光之下,是那種看跳梁小醜拙劣演技的趣味。


    她默默地背過身子去,嘴角揚起一抹嘲弄且俏皮的弧度,她揩揩眼角,憋著不能笑,竟然把眼淚都擠出來了。


    對她來說,繼續待下去倒是種折磨了。


    錦嵐看著她的背影和動作,以為迎風已經被他感動了,相信了他的話,他眼珠子一轉,語重心長的開口道,


    "哎,隻可惜啊,我現在不能跟雲杉成親,距離統領上劍門,讓你做上劍門統領夫人的夢想真的越來越遠了..."他重重的歎口氣,迎風聽了隻覺做作。


    見迎風不語,錦嵐以為她聽進去了他的話,立時來了勁,"迎風,三師叔對你挺好的啊。"


    背對著他的迎風眸子懶懶的笑開,嗬...露出真實目的了吧。


    恐怕接下來會說,三師叔對你那麽好,不如...


    迎風有些頭疼的摸摸額頭,這樣的對手真是侮辱她的智商,若不是他還有用,她真的是不能繼續留下來看他演戲了。


    "三師叔對我好嗎?我怎麽不覺得啊。"迎風回頭,眸光若水,澄澈的視線讓錦嵐心中頓時沒了任何戒備。


    他心裏,已是完全相信迎風再次信任他了。


    "你這個笨丫頭,大家都看出來,你怎麽看不出來呢!來,這個給你!"錦嵐說著迫不及待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子。


    "什麽東西?"迎風眸子閃爍幾下,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過。


    "這個是..."


    "錦嵐!你竟然背著我在這裏見這個小賤人!"一聲尖銳的喊聲從身側傳來,迎風眉頭一寸寸收緊,扭頭看去,竟是雲杉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趕來了。


    在人群的最後,雲朵瑟縮著身子怯怯的看著迎風。迎風頓時明白了什麽叫做吃裏爬外。


    "雲...雲杉,不是的,你別誤會,是..."錦嵐手一哆嗦,那小瓶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好你們一對奸夫**!竟然在如此隱蔽的地方私會!要不是雲朵通知我,我還蒙在鼓裏呢!"雲杉雙手掐腰,跳著腳的罵著,那種捉奸在床的眼神讓迎風愈發的惡心。


    迎風眼皮掀了掀,這種情況下,她說什麽都沒用的,她眸光安然的投向錦嵐,等著看他如何將厚顏無恥繼續到底。


    果然...


    錦嵐急忙拉住了雲杉的衣袖,滿臉的狼狽。


    "那個...雲杉,我真的沒有來見她,是...是她!"錦嵐橫下心來,咬牙指著迎風。


    迎風低垂著眉眼,眼不見心不煩,反正都已經料到他會說什麽。


    "是她約我出來的!說是見過我這一次就跟我做個了斷!我...我就信了,哪知道她竟然把這個給我了,說要跟我行魚水之歡!"


    錦嵐說著彎腰拾起了地上的東西,諂媚的遞到雲山手裏。


    "魚水之歡?"雲杉眼睛瞪得大大的,劈手奪下錦嵐手中的瓶子。


    迎風眸子閃爍一下,看了眼那瓶子,是春一藥嗎?錦嵐給她這個,是要她繼續去勾引三師叔吧!


    哼!這個男人,無恥到家了!他此生的目標就是踩著女人往上爬吧。


    隻不過,他未來注定會死的很慘!


    她南迎風,心是黑的,手是冷的,踩在腳下的高手不計其數。錦嵐這種智商,隻配騙騙雲杉這種沒腦子的女人。


    "哎呀!大師姐,這個南迎風真是淫蕩不堪,竟然送錦嵐師兄這種東西!這不擺明了是要勾引錦嵐師兄嗎?"


    "是啊,大師姐,她這麽做分明是有辱師門,應該把她送到大師叔那裏,讓大師叔再打她五十大板,然後趕出師門!"


    雲杉身後的跟屁蟲小七小九賣力的吆喝著,阮珠昨兒被大師姐關了禁閉,她們自然要好好地表現一番,借機上位了。


    "錦嵐,這是真的?"雲紗半信半疑的眼神看向錦嵐。


    "雲杉,你要我怎樣才能相信我啊!你看!我為了拒絕她,還歃血發誓,與她斷絕任何關係呢!"錦嵐說著伸出自己還在流血的大拇指,一臉的情真意切。


    "錦嵐...你怎麽這麽傻呢!這個賤人找你自然是想要勾引你了,隻有你才相信她說的話。"雲杉見到錦嵐流血的手指,態度頓時軟了下來,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他的懷裏,一雙眸子含著嗔怪。


    "雲杉,隻要你相信我就行了,我們回去吧,我有很多話跟你說呢。"錦嵐就勢攬住雲杉的腰身,一雙眼睛不安分的看著迎風,見她神情平靜,錦嵐的心,頓時七上八下,好像千百隻貓爪子撓過一般難受。


    隻差一點點啊,他就能說出自己的目的了,這個該死的雲杉,關鍵時刻壞了他的好事。


    雲杉眼神死盯著迎風,見她沒事人一般的站在那裏,登時火氣上湧。


    "不行!這件事不能罷休!我要帶她去見大師叔!我決不能放過這個小賤人!"雲杉從錦嵐懷中站出來,二話不說揚起手臂先給了迎風一巴掌。


    啪的一聲,迎風半邊麵頰立刻腫了起來。


    "破鞋!"雲杉打完之後,不解恨的咒罵著。


    迎風咬著牙,瞳仁陰寒,若不是她附身的這具身子資質太差,這一巴掌說什麽她也能躲過去。雲杉不過是仗著自己是上劍門的人,功夫好點,擺明了欺負她功夫差,即使動手也打不過她。


    迎風摸了摸麵頰,彎腰脫下了自己的鞋子。


    迎風摸了摸麵頰,彎腰脫下了自己的鞋子。


    她揚手,連同手中的鞋子一起曠在了雲杉臉上,一聲悶響之後,雲杉臉上多了一個鞋印子。


    頓時,四周陷入詭異的寧靜,雲杉連同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出手的迎風。


    迎風斂了眸中閃爍的光芒,彎腰,從容的穿上鞋子。


    "你、你、你、你這個破鞋竟然打我?!"


    雲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手指著迎風嘴唇止不住的哆嗦著。她來蕩劍門這麽多年,誰曾動過她一指頭?


    今天,竟被南迎風這個小賤人甩了一鞋子?


    南迎風竟然還手了?!一時間,眾人被這個爆炸一般的消息刺激的議論紛紛。


    雲杉這下麵子丟大了,她嗷的一聲,刷拉一下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你這個破鞋!你找死!"她喊著,麵目猙獰。


    迎風淡淡的看著她,平靜開口,道,"大師姐,如果我是破鞋的話,那你的臉剛剛挨了我一鞋,你這張臉該稱為破臉還是破鞋臉?"


    迎風眸光淡然安逸,她抬手隨意的理了理頭發,媚然的麵容隱了絲絲我見猶憐的嬌俏。


    在場的人,除了雲杉,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好一個破鞋臉!


    迎風垂下眸子,一臉的若無其事掃了眼眾人,隻是唇邊卻噙了一抹冷寒的淺笑。


    她的底線向來如此,如果巴掌甩在臉上的話,那麽所有的腹黑和壓抑都可以拋卻,有人讓你此刻臉上痛,你就讓她痛的加倍,既丟人也丟份子。即使對方馬上會報複回來,你也要還手還的讓周圍的看客們心馳神往。


    她可以忍受有人在她心頭插一把尖刀,獨獨不能忍受巴掌甩在臉上,在現代曾經遭受的侮辱,重生後的她,決不允許再發生。


    "南迎風!你去死吧!"雲杉發狂的喊著,臉上的鞋印子清晰可見,她揚起手中長劍就要劃過迎風麵頰。


    雲杉身後,錦嵐眼中滿是可惜和不甘,卻不敢阻攔她,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即將落在迎風臉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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