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即使過了三年,心底滿滿的都還是自己,不是嗎?


    先前當她看到小七和小九出現的時候,第一想到的就是藏在這裏的他,整個蕩劍門沒有人有本事將她藏起來的人找出來,隻有他有這個本事。


    她不容許自己的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現在,她就要用她的身體將那個該死的女人一點一滴的趕出去。


    聶心蕾如此主動且熱情的吻,樂嘉言第一次嚐到,那種感覺...


    "心蕾,你不能在這裏呆太久的,會被人發現的。"忽然,他推開了聶心蕾,大腦也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狼狽的轉身朝洞口而去。


    "言,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南迎風了吧?"聶心蕾期期艾艾的開口,眸中卻閃過一抹狠決的光芒。


    "不是。"樂嘉言答得幹脆利索,可眼神之中卻有一絲未查的迷蒙。


    魄閣書房內,迎風怯怯的坐在軟榻上,身邊,岑崇軒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傻丫頭,被人欺負了,怎麽也不吭一聲?"岑崇軒的語氣有些責備,還有一絲淡淡的寵溺。


    迎風抬頭看著他,眸中有一分感激。


    "她不是故意的。"她說的很輕,那般無所謂的樣子,無端就是讓人心疼。


    "是不是故意的,三師叔會看不出來嗎?"岑崇軒嗔怪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抬手將她擁入了懷中,迎風一驚,身子本能的跳了起來。


    岑崇軒輕笑,就勢將她摁在了自己的腿上。


    此時,一抹黑影悄悄的來到屋頂,透過窗戶的縫隙看了進來。


    樂嘉言的眸子噙了絲絲紈絝桀驁,他看著屋內一幕,嘴唇不由得緊緊抿了起來。


    迎風一不小心坐在了岑崇軒火熱的浴火上,小臉登時染了緋紅。那般灼熱的感覺,雖看過無數描寫,但親身體會,卻是生平第一次。


    "三師叔,迎風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明日的選獸大會還沒準備呢。"迎風垂下小臉,就連額頭都有那種誘人的粉紅色。


    岑崇軒大手輕柔撥開迎風眼前的黑發,那一雙璀璨如夜的眸子便倏忽映入他的心田。他看著,有一瞬間的恍惚。


    "迎風是在擔心藍初一明天會不會參加選獸大會嗎?"沙啞低沉的聲音,有一絲的微醺。


    "放心好了,明日大會他不會出現。"岑崇軒給迎風吃了定心丸,見她一直安靜的不說話,他突然很想逗逗她。


    "迎風,今晚留在師叔這裏可好?"他眸子淡淡笑開,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沉笑意。


    迎風微微一怔,長長地睫毛忽閃著,雖不說話,可那呼吸卻是有些許急了。岑崇軒很喜歡這般的迎風,不再是沉穩若水,而是有一絲輕易察覺不到的慌亂。


    他不喜歡看她低垂著眉眼怯忪的表情,這樣的她,讓他覺得不真實。


    岑崇軒抬手強行勾起迎風下巴,在她些微迷蒙的神情中,俯身,點滴細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麵頰,就是不觸碰那嬌嫩的粉唇。


    莫名的,越是有致命吸引力的地方他越是不碰,他在考驗自己的耐性,看看他還能忍多久。


    他喜歡聰明且內斂的女子,那讓他有種狂熱的征服欲,他對女人向來極寵,聶心蕾如此,可惜,她聰明反被聰明誤,而南迎風...在他還沒完全看透她之前,他不會要她。


    雖然,他的身體現在就有了該死的反應。


    "迎風嗬...以後要聽三師叔的話,三師叔喜歡說實話和聽話的迎風,懂嗎?"岑崇軒話中有話,那聲音愈發的低沉,還有一絲情欲的微醺。


    他攬在迎風腰身上的大手再次不自覺的發力,最近,他總是會這樣,不知不覺間就無法控製自己。


    迎風吃痛,卻不動聲色,眼睛眨了眨,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要她實話嗎?實話總是最傷人的,不是嗎?


    窗戶外麵,樂嘉言瞳仁深深,眼睛看著屋內的一幕,神情變換了好幾種情緒,不知不覺間,握緊的雙拳,那指關節泛出了蒼冷的白。


    他心裏默念著南迎風...南迎風,轉身,嘴角帶著自嘲的笑意,消失在月色中。


    入夜之後,岑崇軒派人將迎風送回了下劍門,迎風趁人不注意,閃身到了後山。明日就是選獸大會,今晚的岑崇軒會很忙,估計不會派人來監視她了。


    後山山洞裏麵,樂嘉言正在溫泉水中沐浴,他看到迎風後,眸光一顫,旋即懶懶的招呼迎風下來。


    "小丫頭,過來陪爺沐浴。"他肆意邪妄的開口,那桃花眼分外的迷醉人心。


    迎風坐在旁邊,白嫩的葇夷撩撥著一池春水,神情卻有短暫的沉思。


    "小丫頭,你又在算計誰呢?還不下來!需要爺叫你幾遍才行啊!"樂嘉言不悅的嘟囔著,伸開手臂,飛快將迎風撈入懷中。


    迎風身子落入水中,長發被溫泉水打濕,霧氣騰騰之中,嬌媚的麵容平添了幾分妖嬈媚惑。


    樂嘉言眸光一閃,臉上的笑意愈發的重了,他抬手,毫不客氣的扯掉迎風的外衣。


    "這一身粗布麻衣看的爺真是礙眼,趕緊脫了吧,爺好幾天沒看到裏麵是什麽樣子了。"樂嘉言邪惡一笑,眼神肆意的打量著迎風包裹在單薄褻衣下的玲瓏身段。


    "想看可以,明天要記得幫我。"迎風雙手抱胸,神情閃過一絲難得的俏皮後,便又是那番沉靜若水。


    "又要求我做事情?上次的還沒還我呢?"樂嘉言說著指尖一挑,迎風的外衣便飛到了岸上。他摸著下巴壞笑,眼神肆意的遊移在迎風身上。


    "為什麽要還你?你也沒有幫我到底啊?"迎風瞪了他一眼,眼中有挑釁。


    "此話怎講?"


    "你還沒告訴我,抓走小七和小九的人是誰呢?"迎風說完,頓覺樂嘉言臉色有些微變。


    樂嘉言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一下,胸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先前的暢快淋漓全都消失不見,有的,隻是迎風看不懂的逃避。


    他抓過岸邊的衣服,翻身上去,將迎風一個人留在水中。


    "我幫了你,你還這麽多問題,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他的聲音倏忽變得冰冷,背對著迎風的身子有些僵硬。


    "是因為你跟那個聶心蕾有關係嗎?"迎風忽然開口,那岸上的偉岸身軀猛然一震,繼而,他轉身,眼中劃過一絲血痕。


    他俯身逼近迎風,大手抬起她的下巴,那手腕,驀然用上了力道。


    "你知道些什麽?"他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在這裏,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會有人知道他跟聶心蕾的關係了。


    "我已經知道雲杉背後的人是聶心蕾,而你能猜到聶心蕾將人藏在哪裏,豈會跟她沒有一絲關係?"迎風平靜的看著樂嘉言,瑩潤的眸光讓他的心不可節製的煩躁起來。


    其實有一點,迎風還沒有說出來,當聶心蕾看到小七和小九被抓到以後,並沒有馬上去看岑崇軒,她的神情是那種意料之中的震驚,這就說明,聶心蕾心中有數,以岑崇軒的實力是抓不到她藏起來的人,聶心蕾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是誰,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又怎會簡單?


    迎風因自己想到的這一點,莫名的,心底有種怪異的感覺。


    樂嘉言此時微眯著桃花眼,挑了挑眉毛,掐在迎風下巴上的力道卻沒有一絲的放鬆。


    "你不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嗎?"他開口,聲音發寒。


    "我隻是求自保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迎風眼神明亮依舊,她安然的看著樂嘉言,如此神情,任任何人都會相信她說的話。


    可樂嘉言卻知道,不是這麽簡單。


    "你先讓錦嵐設計引雲杉下山取藥,繼而又要我幫忙找到小七和小九,你的自保讓自己全身而退了,更讓岑崇軒跟你走的更近了,然後呢?你準備怎麽辦?"樂嘉言的瞳仁愈發的冷了,他俯身,忽然咬住了迎風肩膀。


    迎風忍住痛,嘴角卻是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


    "痛..."過了一會,那痛意蔓延了開來,她低呼一聲,扭頭,將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間。


    "痛嗎?誰叫你是一個如此會算計人心的小丫頭呢!"他的口中嚐到了血腥的味道,莫名的,每次他都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記,哪怕知道她會痛。


    他受過一次感情的痛,他不知道,自己還應該相信女人嗎?而且還是眼前這樣一個如此會算計人心的丫頭?!


    樂嘉言懷裏的迎風很安靜,除了那聲痛,她沒再發出一聲。


    他的心忽然就慌了一下。


    "南迎風,你怎麽了?被我咬傻了嗎?"他握住她的肩頭,桃花般媚惑的眸子也有了失去自信的時候。


    迎風抬頭看著他染血的唇,眸色潤澤安然,她歪歪腦袋,看似很認真的打量著他。


    "你明知道我喜歡算計人,還幫我?傻的那個是你吧。"迎風笑了,那笑,從未有過的純淨清透。


    樂嘉言的心,再次無聲動搖了一下。


    "我隻是怕你以後會恨我。"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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