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杉說著眼光飛快的瞪了迎風一眼,她絕對不會輕易招供的,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豈能放過南迎風。


    "崇軒,雲杉說的話也在理啊。不能單憑她提前幾天買過補藥就定她的罪,從而放過了罪魁禍首的。"一道溫婉的女聲介入,迎風眼皮動了動,隻見一美豔少婦盛氣淩人的走了進來,看向她的眼神淩厲傲慢。


    "心蕾,你怎麽來了?"岑崇軒低喚了一聲,手卻依舊握著迎風的手背,那份溫柔細膩,他一時竟很難舍棄。


    聶心蕾對岑崇軒嫣然一笑,眼睛看到他的手,頓覺格外刺眼,她緩緩走到岑崇軒身前,抬手,毫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拉開,她尖利的指甲更是趁機劃破了迎風的手背。


    迎風吃痛,抬頭,明亮的眸子盯著她,不過是淡淡的注視,卻讓聶心蕾的身子無故抖動了一下,那包裹在粗布麻衣下的小小身子,沒有絲毫膽怯。


    聶心蕾不以為意,她冷冷一笑,順勢挽住了岑崇軒的手臂。


    "崇軒,不過是一個粗使弟子罷了,值得你親自審問嗎?更何況,她是直屬於藍初一門下的,怎用得著你呢?"聶心蕾說完,拉著岑崇軒就往回走,她自然地坐在岑崇軒身邊,眼神優越高傲的看著迎風。


    不過是一個下劍門有點狐媚子功夫的粗使弟子而已,也想跟她爭嗎?


    迎風斂了身心,眸光落在手背上那道清晰的血痕上,這個女人就是聶心蕾嗎?很好,居然給了她一個如此銘記在心的見麵禮,以後,她們的恩怨不會少了。


    "三師叔,你不能單憑一個藥鋪掌櫃的話就定我的罪啊!那個掌櫃一定是...一定是南迎風買通的!一定是!"雲杉像隻瘋狗一般亂咬著,抬手就指向迎風這邊。


    "雲杉,迎風從昨晚開始就沒出去過慎房,如何能下山去買通掌櫃的,更何況,那掌櫃的話不作真,那麽小七和小九呢?"


    於翠雲厲聲嗬斥,雲杉眼珠子一轉,迅即道,"小七和小九不是失蹤了嗎?難道找到她們了?"


    "你說呢?"端坐在上麵的曾崇軒懶懶的開口,流光溢彩的眸子飛快的掃了聶心蕾一眼。


    聶心蕾微眯起眸子,眼底,有一絲怪異的神采。


    於翠雲一招手,門口的弟子迅速將兩個人押解了上來,正是小七和小九。


    此時,二人臉上都是鮮血,身上的衣服也破敗不堪,頭發蓬亂,表情猙獰。


    "雲杉!你這個賤人!我們幫你陷害南迎風你竟然要殺我們?!"小七掙脫了押解自己的弟子,瘋狂的朝雲杉撲了上去。


    "啊!你這個瘋子!瘋子!滾開!"雲杉狼狽的躲避著小七,眸中滿是驚恐,她忍不住抬頭朝聶心蕾那裏看去,卻見她神態安然的看向別處。


    "雲杉,你答應過我們,若我們幫你隱瞞你提前小產的事情,你就保我們在上劍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竟然派人想要殺我們?!"小九也哭喊著要撲上去,被如墨等人摁住了。


    "雲杉!你忘恩負義!"撕咬著雲杉的小七發狂的喊著,二人在地上扭作一團,小七身上的血蹭了一滴,迎風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反胃的感覺。


    昨晚一夜都沒有吃東西,如今一早還要站在那裏看如此一出鬧劇,她真的是有些堅持不下去了。身子虛弱的很,好像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早就知道這出戲會是什麽結局,她要的不過是引出雲紗背後的高人而已,想不到竟是聶心蕾?自己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何要幫雲杉加害自己呢?難道是因為岑崇軒?


    迎風冥冥中覺得並非如此簡單。


    眼角的餘光瞥見岑崇軒看向自己這邊,迎風眸子一垂,身子晃了一下,險些跌倒。


    岑崇軒驀然握緊了手腕,臉上慵懶的笑意依舊存在,可那眼神,卻添了一分陰霾。


    他轉而看向一旁的聶心蕾,語氣輕飄飄的,"心蕾,你看如今小七和小九都如此說了,這件事情是否可以告一段落了。"


    曾崇軒說完,抬手示意如墨他們將小七和小九拉出去。


    此時,雲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她抬起頭來,雙眼充滿期翼的看著聶心蕾。


    聶心蕾輕笑一聲,那眸子卻閃過蛇蠍光芒,"雲杉竟如此謀害同門,實在是該死啊。"她用手帕掩著嘴角,臉上是那種深惡痛絕的神情。


    雲杉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繼而,她不顧一切的想要撲上去,"聶大小姐!你這說的什麽話啊,你現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能這麽做可都是..."


    "真是死不悔改啊!"聶心蕾輕輕地丟出一句話,手中的帕子忽然飛出,如鎖鏈一般緊緊纏住了雲杉的脖頸。


    "厄!你...你..."雲杉瞪了大驚恐的眼睛,脖子上的帕子越纏越緊,她麵色發紫,眼珠子往外凸著,身子痛苦的在地上扭曲起來。


    迎風看著,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來,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聶心蕾出手毒辣狠決,表麵是鏟除了雲杉,實則,還不是做給她看的,若是她南迎風以後還不知好歹的跟岑崇軒糾纏在一起,那麽她的下場也會跟雲杉一樣吧。


    迎風沒想到,聶心蕾不僅是有幾下子謀算人心的本事,就連功夫也不弱。


    胃裏再次翻江倒海的難受著,迎風頓時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晃動,身子一輕,瞬間跌入一個溫暖舒適的懷抱。


    "三師叔?"迎風詫異的看著岑崇軒,更是看到了他身後眼神淩厲的聶心蕾。


    "你累了,我帶你去書房休息一下。"岑崇軒說完沒有跟任何打招呼,帶著迎風飛快離開,聶心蕾起身,眸中嗜殺的寒光一閃而過,繼而,她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優雅地走了出去。


    想必,明天整個蕩劍門就會傳遍,岑崇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南迎風,視她如不存在一般啊!很好!既然岑崇軒如此下了她的麵子,那麽她也無需讓南迎風好過了。


    蕩劍門後山,聶心蕾氣衝衝的衝入山洞,洞內,有一股刺鼻的酒味,一黑衣男子,長發如墨,身形修長,正懶散的躺在一塊巨大的青石板上,微眯的桃花眼噙著絲絲玩世不恭的神采。


    "是你幫南迎風找到的小七跟小九的嗎?"聶心蕾恨恨的開口,抬手就甩過去一塊石頭,那石頭擦著樂嘉言頭皮而過,繼而狠狠地撞擊在他身後的石壁上。


    "她求我,我豈能不幫她?"樂嘉言輕笑,起身晃晃悠悠的來到聶心蕾身邊。


    "你竟然如此對我?!"聶心蕾說完抬手就要甩過去一巴掌。


    樂嘉言扔了酒壺,輕鬆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然我要怎麽對你?像你當初對我一樣對你嗎?"樂嘉言甩掉她的手,瞳仁之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痛。


    "你明知我當時是身不由已的。"聶心蕾見此,態度立刻軟了下來,她背過身去擦拭著眼淚,顫抖的肩膀讓樂嘉言的心,忽然就墜了下去。


    三年來,他竟還是見不得她哭泣。


    "你不該走出那一步的,你該知道,我眼裏揉不得沙子,你既然嫁給了別人,就不要指望我會再接納你!"樂嘉言撿起地上的酒壺,舉頭猛灌了幾口烈酒,那感覺,蝕骨焚心一般。


    聶心蕾轉過身子,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忽然,她伸開手臂撲進了他的懷中。


    "言,我不求你原諒我,但你至少不要去幫別的女人針對我,好不好?我好怕...在這裏,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好的,曾崇軒雖然寵著我,但是我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能感覺到他身體散發出來的寒意和戒備,隻有你,對我是無私的!"


    聶心蕾將腦袋緊貼在樂嘉言胸膛,聽著他胸口愈發慌亂的心跳,她的心中不免有了底氣。


    "言,你明知道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就是你,這麽些年來,我的心裏也從未有過別人的,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的一點點任性嗎?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小七和小九出現的時候,我心裏多難過嗎?我難過的不是南迎風可以脫罪,而是你啊!你的心裏,有了別的女人了,是不是?"


    聶心蕾說完哭泣聲越來越大,她的身體也變得火熱起來,她手臂遊走在樂嘉言背後,一如曾經般纏綿。溫柔


    樂嘉言身子一顫,繼而,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環住了聶心蕾的腰身。


    "我的心裏,一直都住著三年前的聶心蕾。"他低聲說著,臉上的神情卻有一絲迷茫。


    聶心蕾聽了,心中狂喜,她佯裝羞澀的看著樂嘉言,繼而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吻。


    樂嘉言身子有一瞬間的凝固,感覺到她顫抖的唇瓣落在自己唇上,三年前的點點滴滴襲上心頭,他以為自己忘了,其實,那份感覺一直都在他的心中的。


    "言,我不許你心中有別的女人,不許..."聶心蕾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在樂嘉言身上點火,她挑逗著他的脖頸,他的胸膛,乃至他的小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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