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迎風沒有故布疑陣,直接點頭,“我想跟你對賭一局,你可願意?”


    “爽快!”流貝斯克咧嘴一笑,道,“怎麽賭?賭注又是什麽?”


    “啊,嗯,這賭的東西先不急,我們想談談賭注。啊,我想想,就你那把劍似乎就不錯。”迎風似乎漫不經心地指了指流貝斯克手中的一把長劍,嘿嘿一笑道。


    流貝斯克神色微變,顯然對此感到相當意外。


    “為什麽?”他還是想要問一問。


    “不為什麽,隻是因為這把劍對你似乎很重要。我有留意到,你時常用懷念的神色凝視著你那把劍,我說的沒錯吧?”迎風嘿嘿一笑,卻頓時讓流貝斯克直冒冷汗,總感覺這個叫迎風的人似乎深不可測。


    流貝斯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的臉色似乎露出一絲掙紮,他又掃了一眼仍然在旁邊若無其事的賭攤,這才神色認真地說道:“可不可以更換賭注?”


    “可以,不過你的身上還有什麽東西是有價值的嗎?”迎風的神色露出一絲鄙夷,頓時讓流貝斯克一臉尷尬。


    “哈哈,不錯,我的身上的確已經沒有東西值錢的,這把劍已經是我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了。”流貝斯克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搖頭苦笑。他摸了摸有些幹癟的肚子,猶豫了一下,對著迎風再問道:“如果我同意跟你賭,如果輸的是你,你又能夠給我什麽?”


    “很簡單,金幣!至於金額,隨你開。”迎風露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因為迎風有信心坑這個流貝斯克一把,甚至把他坑到奶奶家,把他騙來當自己的手下。


    流貝斯克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認栽了:“幹了!五千金幣,你拿五千金幣出來作為賭注我就跟你賭!”


    “你確定你手中那一把長劍價值五千金幣?”


    “是你說金額隨你開的。”流貝斯克露出一絲jian商的笑意,似乎就怕迎風不承認。


    迎風搖頭輕笑,道:“那好吧。”


    流貝斯克愣了愣,算是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倒是沒有想到他眼前的這個家夥是個富二代。搖頭揮去心中多餘的想法,流貝斯克繼續發問道:“那麽,你想怎麽賭?”


    “怎麽賭都可以,不過來一點更加特別的打賭你不認為更有意思嗎?”迎風若無其事地指了指對麵屋簷上的小貓咪,接著說道,“就像那一隻小貓咪,賭一賭它什麽時候跳到旁邊的屋簷之上,你不認為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嗎?”


    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紮著雙馬尾辮子的小女孩,迎風繼續道:“又例如那邊那個小女孩,賭一賭她今天穿的內衣是什麽色調,甚至她今天什麽時候起床都可以賭一睹。”


    “當然,也可以賭一睹那邊那個大腹便便的yun婦肚子裏的小娃是男是女,就看看你是否有這種魄力。”迎風隨手指了指剛剛在旁邊經過的一個金發yun婦,似乎對於打賭的內容是什麽真的不甚在意。


    流貝斯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迎風葫蘆裏麵賣什麽藥,這個時候迎風卻又再插上一句:“當然,另外的題目你來想我也完全沒有意見,反正贏的一定是我。”


    麵對迎風這種似乎沒有由來的自信,流貝斯克這個賭徒反而有些躊躇了。不過或許是那一顆賭徒的心在他的心底作怪,他並沒有重新出一個題,隻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那好,我看那個yun婦快要生的樣子,我們就賭她肚子裏麵的娃是男是女。”似乎隻有這樣說才能夠彰顯雙方賭鬥的公平。


    迎風自然點頭,事實上他心中大樂。為了哄這個流貝斯克入局他可是在幾個時辰前暗中讓人調查了這莫以斯洛城內各種各樣的瑣事,而那個yun婦的情況也恰恰在他的情報之中,所以這次的賭鬥他是穩贏不輸。不過迎風自然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他絕對不會把這個事實講出來,而是略有謙虛地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各自把心中的答案寫到一張紙上麵吧,到時候我們再相互揭開各自心中的答案,這樣如何?”


    “沒問題。”流貝斯克爽快地點了點頭,首先溜到了附近一個陰暗的角落開始準備了起來。


    迎風也找了一間小酒館走了進去,也同樣拿出一張紙寫下了他老早打聽而來的答案。實際上迎風這種做法也有幾分考慮,如果相互之間直接道出自己的答案很有可能會被對方使用報出相同答案的方法回避賭鬥,這不是迎風所想要看到的結果。而賭之中選擇相同的答案也並非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現在迎風隻是想看看這個流貝斯克的運氣如何罷了。如果這流貝斯克的運氣糟糕自然最好,否則他還得讓他們之間再進行一場新的賭鬥。


    畢竟,迎風的目標並不在於流貝斯克那柄劍,他需要的是讓流貝斯克這個人成為他的手下。


    “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就好。”流貝斯克點了點頭,而後兩人幾乎同時“一二三”地取出了各自寫著答案的紙張。


    流貝斯克手中那一張紙寫著的是一個“男”字,而迎風手中那一張紙其上寫著的卻是一個“女”字,兩人恰恰選擇了不同的答案,而這正是迎風所想要看到的結果。


    “嘿嘿,接下來我們便靜等那個yun婦分娩吧。”迎風嘿嘿一笑,竟然請流貝斯克到小酒館之中喝起了價格低廉的劣酒……


    一個月後,那個yun婦分娩了。就如同迎風“猜測”的一樣,那個yun婦非常順利地誕下了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女娃,這一局是迎風賭贏了。流貝斯克也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家夥,他隻是對著那一把劍深情地看了很久,這才依依不舍地把它交到了迎風的手中。


    “這一柄劍似乎你很在意啊?”經過一個月之後,迎風和流貝斯克已經混熟了,迎風揮了揮剛剛從流貝斯克處賭贏的長劍,再次發問道。前幾次流貝斯克都沒有正麵回答迎風這個問題,不過現在這一柄劍已經易主了,所以迎風認為流貝斯克很有可能會因為感傷而說一些什麽。


    果然,流貝斯克臉露哀傷,他的雙拳捏得指甲都嵌入了肉裏,這才歎了一口氣道:“這一把劍,是亡妻的佩劍。”


    “原來如此。”迎風理解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對此多發表議論。


    流貝斯克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


    良久。


    “那麽,你還想把這一把劍從我的手中討回來嗎?”迎風嘴角向上微彎,突然又道。他不是一個好人,他隻是一個jian商,之所以有此一說,自然打算從流貝斯克的身上獲取足夠的好處。


    流貝斯克神色有些激動,不過他搖了搖頭:“我的身上已經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


    “有,怎麽沒有。”迎風嘿嘿一笑,不以為意道,“你,還有你這條命!給你一個選擇,就以這把劍為賭注,我們再賭一局。如果你賭贏了,那麽這把劍就還給你;而如果贏的是我,那麽這把劍同樣可以還給你,不過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我需要有像你這樣的強者鎮鎮場子!”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這場賭局。選擇權完全在於你。”迎風又稍稍補充了一點。


    流貝斯克沉默了。他早便想過有這種可能,然而他沒有想過迎風這人竟然會用他那柄劍來要挾他。不管賭鬥的結果如何他都能夠重新得到那一柄劍,因而別不管如何他這賭鬥都絕對不虧。他不知道迎風哪裏來的自信,他隻是默然地發問道:“你想要跟我怎麽賭?”


    “很簡單,跟我比武力。”迎風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自己,道。


    流貝斯克差一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人要跟他一個堂堂魂皇強者比武?流貝斯克很有眼光,他一眼便看穿迎風根本還沒有達到魂皇的鬥者境界,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個人竟然跟他挑戰,流貝斯克都開始懷疑這個家夥是否腦子有問題。在流貝斯克的眼中迎風撐死了也就是魂王,一個魂王根本不可能打贏一個魂皇,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


    “幹了!”流貝斯克神色之中盡是蔑視。


    “有本事就來吧!”迎風也是鬥誌高昂。


    ……


    ……


    “不,這不可能……”流貝斯克躺倒在地上,神色之中盡是不可思議。就在不久之前,他和迎風兩人單打獨鬥,最終卻是迎風勝了。


    一個魂皇強者輸給了一個魂王強者,這有可能嗎?


    根本不可能!


    的確,如果迎風真的隻有魂王的實力他根本不可能單挑打贏流貝斯克。問題是,流貝斯克永遠不可能想到,就在兩人的比鬥的前半柱香的時間之中迎風竟然突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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