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9


    若是按照漢人娶小妾的傳統習慣,林子默是隻需派人用一頂小轎接納蘭真,從側門抬進來即可。雖說他不拘泥於形式,但是還得照顧幾方的麵子。林子默是不能大操大辦,畢竟還是得照顧身為自己正妻楊夢棋的顏麵和地位。他是叫來自己的管家毛用,囑咐他去城中找一名最好的媒婆,然後一起去納蘭建業那一邊去下聘禮。


    吃過午飯的林子默,為了家庭的和諧團結,沒有去北房裏麵小憩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家將會再多幾口子人。你們兩人要是還有什麽要說的,一次就說了。”


    特別愛說話的楚寒露,心中沒有其它意思,隻是單純的心直口快道:“人家聽說子默哥送給他們的聘禮可真不少,合計在一起的總數銀子,沒有過萬兩銀子,也得有八,九千兩白銀。我記得自己嫁過來的時候,你是連兩斤糟糠都沒有給過我家,就白撿了人家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好姑娘。人家思來想去,真是覺得好不值得,畢竟連花轎都沒有坐過。”


    明白她是在說小孩子話的林子默,雙手交叉在胸前,微笑道:“你要是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我倒是可以把你休掉,然後下你認為值得的聘禮,再把你娶回來一次。”


    “聽起來好像不錯。”閃動著一雙大眼睛的楚寒露,有一點點兒動心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死丫頭,你是又開始在說胡話了。這等大事完全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麵朝自己相公的楊夢棋,微微地搖了搖頭道:“相公真是的。你也陪同她一起玩鬧。”


    不正經起來的林子默,繼續開玩笑道:“楚丫頭的這一個提議真是不錯,非常有想法,要不然我把娘子也一並休掉,然後再八抬大轎的把你迎娶過門。我記得自己好像也沒有給你家送去兩斤糟糠,便白白地撈到了你這一位可人兒。”


    “少貧嘴。”端起茶的楊夢棋,非常注重傳統禮儀,品過兩口茶道:“早先,奴家是已經說過自己沒有任何意見。相公要是覺得某一位女子好,索性娶回家就是。隻不過,她們斷不可以穿大紅色的婚衣。當然,你要是把我休掉,或者奴家不在這個人世,那便隨你了。”


    深知女人注重形式大於內容的林子默,滿口答應下來,畢竟自己還是得按照規矩辦理。即便自己到了看見楊夢棋就想要嘔吐的地步,他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想如何便如何。自己想要在這個時代繼續混下去,那麽就得遵守即成的規則。


    “她也不能身穿當日人家穿過的那一種桃紅色。”坐直身子的楚寒露,有板有眼道。


    “行,這一個不難,我統統地答應你們。兩位可愛和美麗的娘子,是否還有其它異議?”內心有了一個計劃的林子默,早先和趙文軒做過了商議,自是要給對方送上兩份聘禮道。


    楊夢棋和楚寒露是相互的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含笑道:“沒有啦!”


    “我們這就各自散去吧!”站起身的林子默,緩緩地轉過身,徑直的走了出去。


    趁這一個休息的當口,他直接去了趙文軒的千戶所。趙文軒見到自己義兄的到來,沒有感覺過於的意外,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題。林子默是將要送給納蘭建業的另一份兒聘禮,便是視而不見的同時,協助他把自己身旁最為弱小的羌人部族吞並,使得這一地區的十一個外族部族,變成十個部族。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聽取趙文軒關於談論這一方麵的可行性。


    早就經過反反複複推敲過的趙文軒是胸有成竹,目的就是本著磨礪自己手下的軍士。瞧得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林子默,自是要他點起人馬,隨同自己義弟一起前往。心裏明白的趙文軒傳喚來自己手下的一名副千戶,命令他去點起五百人馬,並且要他們帶齊裝備和武器。一個半時辰以後,他們再行出城去。


    林子默是看見領命而去的副千戶,徐徐道:“你派軍中一名信得過之人,帶上我的親筆書信前往納蘭建業的部族見到他本人,目的便是知會他可以預先行動了。”


    叫來自己信賴的傳信兵的趙文軒,讓其帶上自己義兄寫給納蘭建業的書信,然後命令他不得耽誤的速速送去。領過將令的他,雙手接過了林子默寫好的親筆書信,穩穩當當地放在了貼心口,快速的轉身離開去辦事。


    感覺出發時辰還早的林子默是坐了下來,根本沒有任何懸念的就能拿下目標,微笑道:“想必納蘭建業應該很是滿意我這一個女婿送給他的雙份兒大禮吧!”


    隨即也坐了下來的趙文軒,嗬嗬大笑道:“他絕對會滿意兄長送給他的聘禮。我在想咱們送了他這麽大的禮物給,就不清楚他會拿什麽東西來做嫁妝的回禮?”


    “除了駿馬以外,我和你都未必有看得上其它的物件兒。”知道自己欠缺馬匹的林子默,相信地勢平坦的大西北,還是利於馬戰道。


    笑了笑的趙文軒,眼珠子是亮了不少。自己絕大多數的士卒,還是以步戰為主。雖說他隻有千把人,但是骨子裏麵依舊崇尚進攻的他,喜歡這種類似風裏來,風裏去,速戰速決的戰鬥。巴不得有大量騎兵的趙文軒,自是希望能夠如願以償。


    全副武裝的楚二郎是走了進來,神情中流露出不甘心,雙手抱拳的一本正經道:“兩位大人,這一次的行動為什麽又沒有我?”


    耷拉起林子默,輕描淡寫道:“你留下來守城的責任可要重大的多,好好地帶領你手下的兄弟們把咱們的家看好。我們此去不會花多少時間。”


    帶有情緒而來的楚二郎,沒有痛快的領命下去,而是說出內心的不平道:“林大人,你老是讓我待在安全的地方,定然是我家小妹的原因。你這樣一方麵不派我隨兄弟們征戰沙場,一方麵又不斷的提拔我,搞得我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不以為然的林子默,相當理解他的心情,嗬嗬發笑道:“難不成,有人說你是依靠女人裙腰帶的關係才得到這一個百戶的官職?”


    “那倒沒有。不過,我相信肯定會有人在背後這般的議論我,畢竟沒有人不知道我家小妹是您的二房。雖然升官是一件足以讓人愉快的事情,但是我前後一想自己升遷的太快。”老實本分的楚二郎,實話實說道:“其中定然是有我小妹的原因在裏麵。”


    瞧見這裏沒有外人的林子默,清楚自己這一位親戚是本分之人,的確說出了實情,卻不願意承認道:“按照你這一個道理來講,我從正九品的縣主薄到這裏從四品的知府,完全就是靠關係。我本人是半分真本事都沒有?”


    單膝跪倒在地的楚二郎,急忙辯解道:“沒有這一個意思。我隻是說自己而已。大人勿怪。”


    故意扭曲來說的林子默,假裝出生氣的模樣道:“你分明就是這一個意思。你不但是這一個意思,而且言下之意還有責怪我識錯了人的同時,你們千戶大人也用錯了人。說來說去,你讓我覺得是在指桑罵槐,發泄你不被重用,不給你副千戶的官位。”


    分不清真假的楚二郎,嚇得另一隻腿也跪了下來,心慌意亂的叩頭道:“屬下決計沒有這一個意思。下官失言,還望大人息怒。”


    “那你還不安分。”林子默是佯裝出嚴肅的表情,訓斥道:“叫你守城就守城,廢什麽話。”


    真以為他動怒的楚二郎,連連地磕頭,不敢再言語。看得明白,理解自己義兄心意的趙文軒,深知安化城中自是要留下值得完全信賴的人看家,萬一生出一點兒亂子來就麻煩了。自己和林子默是都要親臨,所以留下楚二郎是和適宜的,畢竟這小子不吝惜力氣和性命。


    看見效果已經出來的林子默,演完了全套戲道:“你給我先下去好好地反思一下,搞清楚你是主官,還是我們是。如何安排和調整,還輪不到你來發表意見。不要見風就是雨,人雲亦雲。如若再有第二次,定然是要軍棍伺候。二郎,你要相信自己是有真本事的。”


    趕緊站起身的楚二郎,不怕打,不怕死,就怕被別人說閑話。他看見林子默是動怒了,便不好再待在這裏繼續使勁墨跡。低著腦袋,徐徐地退了出來的楚二郎,滿臉的晦氣,慢慢地品味起林子默是罵得對,罵得好。自己確實過於造次了。


    “小弟認為楚二郎是一名不錯的戰將。武將不畏死嘛!”趙文軒說出自我的看法道。


    “隻不過,他還需要時間進行好好地磨礪,心思還是過於純良了。”林子默是客觀道:“目前的情況,他這一個百戶當得還是不夠稱職,一味信奉所謂立功就得相應官職的鬼話。如若現實真要是那一個樣子,我們也不會被打發到這裏來吹西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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