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紀太虛看到李盈虛過來慌忙站起身來,心想:“他來幹什麽?莫不是我玉龍雪山的事兒讓他現了?不可能啊!那種情況下就算他修養再好,也不會說是秋後算賬啊!”


    “侯爺請坐!”紀太虛坐玉案後的繡凳上說道。


    “不敢不敢……”紀太虛心裏虛,站李盈虛身後,完全是執的弟子禮。


    李盈虛看著紀太虛如此,便笑道:“難道老夫會吃了侯爺不成,我又不是甚洪水猛獸,侯爺何必如此害怕!”


    紀太虛心想:“不害怕才怪,若是你真是來秋後算賬的,侯爺我算是沒有活路了!”。紀太虛還是站那裏不動。


    李盈虛感到有些奇怪:“這個紀太虛是怎麽回事?為何見到我如此害怕,難道身上有什麽不能讓我知道的?還是性情就是這樣?但是不管如何,此人的性情上都是跟其父差了一截!”


    李盈虛一把拉著紀太虛將其拉著坐了繡凳上,李盈虛感到紀太虛的手特別不同,仔細感知了一下,方才心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是修煉了太清教一脈的修身之術,怪不得見到我如此緊張,不過全身除了這修身之術之外,也不過是比別人的元氣豐厚了些。大概是這修身之術不知是怎麽自己羅到的,聽說此子的當鋪、古玩鋪子覆蓋五道四十州,能夠羅到這東西也是他的氣運,有了這個底子修煉起來當是比別人要快了許多!”


    李盈虛想到這兒,於是臉上微微一笑。紀太虛看到這笑容,心加忐忑:“這老宗師,笑的怎生如此詭異?難不成他真的知道了?不可能!”紀太虛心斷然否決了李盈虛知道自己玉龍雪山的事。“連多吉都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紀太虛心想:“不管他來幹什麽,想來一定不是什麽小事兒,不管是好是壞,我都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以不變應萬變才是!”紀太虛想到這兒,也坐下了。


    李盈虛看到紀太虛坐下想到:“雖然適才極為慌亂,但是此時能夠有這份沉著卻也不錯,畢竟是沒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嘛!”


    “李大人有總理朝政之大任,又是天下聞名的儒家長者,小子雖然是個侯爵,但是卻是憑借父輩恩蔭,自己並未有尺寸功勞。見到李大人心裏不免有些緊張不安,唯恐大人麵前丟了先父的臉麵!”紀太虛說道。


    “好!”李盈虛說道:“侯爺有此份孝心著實讓老夫感動,侯爺自幼孤苦,但是有些禮數也是不能忘卻的!”


    “還請大人賜教!”紀太虛對李盈虛施了一禮。


    李盈虛點點頭:“侯爺可曾去山將軍的墳塋祭掃過嗎?”


    紀太虛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誠惶誠恐的說道:“小侯慚愧!”


    “雖然山將軍夫婦的墳塋遠北疆,但是為人子者也應當恪守孝道才是……”


    “是是是是……”紀太虛說道:“大人教訓的是!”


    “不過侯爺從小就京城,不能去邊疆,也是可以理解!”李盈虛喝了一口酒又說:“不知侯爺每日裏過得可安逸嗎?”


    “大人說這話,是讓太虛無地自容!”紀太虛說道:“每日裏無所事事,甚是愁苦!”


    “算算帳做些生意也不錯啊!”李盈虛突然說道。


    紀太虛的心“咯噔”一下,連忙說道:“小侯有罪!”


    “嗬嗬”李盈虛笑道:“不知那古玩或是當鋪可曾淘換到什麽寶貝?”


    紀太虛心想:“李盈虛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也曾有過些神秘的東西!”紀太虛硬著頭皮說。


    “侯爺可曾練了嗎?”李盈虛看著紀太虛問道。


    “嗯?”紀太虛心想:“李盈虛看出了我是煉氣士?嘿嘿,還好侯爺開的有當鋪、古玩鋪子!把我身上的本事當成是侯爺我從買賣上得來的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也練過一些!”紀太虛低著頭說。


    “你這修身之術乃是太清教的本事!”李盈虛說道:“這個教派十分神秘,號稱是道祖真傳,不過此時太清教已是斷了道統了!你能弄到太清教的東西也是你的緣法!”


    “是是是是!”紀太虛連忙應承道。


    “侯爺可曾想過用這身本事為朝廷效力嗎?”李盈虛問道。


    “這――”紀太虛臉上有些難看:“大人也知道,我隻是個閑散侯爺!哪有什麽報國的門路?!”


    李盈虛點點頭說道:“如今皇城司副閣領一職空了下來,若是侯爺閑得慌,不如去那裏……”


    紀太虛大驚:“皇城司!這――”


    “怎麽?”李盈虛說道:“侯爺不相幹?”


    “不不不不!”紀太虛連忙說道:“隻是這個位子責任重大,小侯年不過二十,恐怕難以服眾啊!”


    “這個沒什麽!”李盈虛擺擺手說道:“此時皇上已經知曉,侯爺從小宮長大,皇上對侯爺自是信任,僅憑這一點就行了!再說侯爺還有這身本事啊!”


    “大人說笑了”紀太虛說道:“小侯自然是不敢有負皇上所托,但是……”紀太虛臉上有些尷尬:“我這點本事哪裏夠看?”


    “侯爺多慮了!”李盈虛說道:“皇城司的領頭的哪裏要求什麽本事,什麽事兒讓手下去辦就好。不過侯爺若是真的有顧慮,老夫這裏有兩本書,閑暇時候不妨看看!”說著紀太虛感到有樣東西被塞到了自己的袖。


    “多謝皇上信任,多謝大人,小侯定當不負所望!”紀太虛將袖子不動聲色的向後一擺。


    “好!”李盈虛看到紀太虛這個動作極為滿意,說道:“明日老夫便將聖諭,吏部行和皇城司副閣領的玉牌送到侯府之上,後日侯爺就得忙活了!”


    “是!”紀太虛對李盈虛行了一禮。


    “既如此,老夫就不多打攪了!”李盈虛說道:“老夫還有些事兒,就失陪了!”


    “恭送大人!”


    李盈虛端著鸚鵡杯慢慢的踱了回去。


    “我們的那位侯爺怎能樣啊?東西送出去了沒有?”李盈虛剛坐下,張宣就問道。


    “不簡單啊!”李盈虛說道:“紀小侯爺竟然修煉了太清教的功法!”


    “太清教?”張宣放下手的玉杯,有些吃驚的說道:“不會他就是第十一代太清教掌教!”


    “當然不是!”李盈虛說道:“隻是些修身的功夫,他不還是五道四十州大老板嗎?”


    “哦!”張宣點點頭:“這就沒什麽好奇怪了!”


    “我剛去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安,不過過了片刻就穩如泰山了,有他父親的風範,年紀又是如此,若是修為一高,又是員虎將啊!”李盈虛說。


    “不!”張宣笑道:“不會是虎將,會是儒將!”


    “對!是儒將!”李盈虛也笑道。


    那裏周仁看到李盈虛一走連忙來到紀太虛身旁坐下:“那老頭兒找你什麽事兒啊!“


    “什麽老頭兒?”紀太虛不滿的說道:“那可是聞名天下的大宗師,大丞相!”


    “喲?”周仁叫道:“我叫老頭兒,你還怎麽著了?本來就是個頑固的老頭兒嘛!我知道了!”周仁一幅了然的臉色:“肯定是那老頭兒給你了什麽好處是不是?怪不得你這麽維護呢?”


    “嘿!”紀太虛拍手叫道:“這回讓你猜著了!就是給我了好處!”


    “什麽好處?分我點兒……”周仁伸出手說道。


    “這怕是分不了了!”紀太虛笑道。


    “怎麽了?”周仁揚著眉毛說道:“平日裏皇兄有什麽賞賜,我可都是一分為四的!告訴你,你今天是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這真沒辦法!”紀太虛無奈的說道:“你說皇城司副閣領這個職位,你讓我怎麽分?”


    “什麽?咳咳――”周仁一口酒嗆到了自己:“皇城司副閣領?這――這個位子你怎麽能――他怎麽能給你啊!”


    “怎麽了?”紀太虛斜著眼說道:“皇城司副閣領這職位就不能給我嗎?”


    “你!你!不是――”周仁十分驚訝的說道:“五天前,上任副閣領包追風才昆侖腳下被人殺死!怎麽?這位子我還有我幾個兄弟眼饞好些時候了!肥缺啊!大肥缺啊!不是――你去了能鎮的住嗎?”


    “什麽?我說怎麽會給我這麽高的職位,原來是上任被殺了!”紀太虛有些疑惑的說道:“你不是說過包追風是個豹子精嗎?”


    “是啊!”周仁說道:“你也知道,這皇城司是個拿不上明麵的地方,天底下許多官兒跟煉氣的都恨之入骨,不僅是秘密監察各地的官員還跟煉氣士有衝突!再說皇城司本身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麽佛道妖魔的各種人物都有,誰讓它需要這些人物呢?一般都是極其危險的,不過像我們就沒什麽事兒了,隻要掛個名號就好。平時有什麽好東西克扣些下來,嘿嘿……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修道煉氣之事可沒多少人知道,一旦顯露出來可不好解釋!再說你的那修為,不是我說你,你到那也鎮不住場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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