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已經晚上五點多了。[zhua機書閱尼瑪,這不是老爸老媽要下班的節奏了嗎?


    果然,門外立刻想起了死老頭子的嚎叫,“兒賊,你爹忘帶鑰匙了,快來開門!”


    我沒理他,趕緊拉著淩晨跑進臥室。因為戰場上還一片狼藉呢,那血淋淋的床單可不能讓老爸老媽發現!


    我一把扯掉床單,和我那個開襠褲揉成一團扔到了床底下,然後鋪了個新的,這才敢把老爸放進家門。此時我十分慶幸我是個簡約的男人,換洗的床單都買一模一樣的。


    “哦嗬嗬,小晨也在啊。”老爸看到淩晨立馬喜笑顏開,“留下吃飯吧,叔給你做點兒拿手好菜!”


    “謝謝叔叔,可我今晚家裏有事,親戚說高考完要請我吃頓飯。”淩晨滿臉歉意。


    “哦,這樣啊!那趕快去吧,帶我給你媽媽問好。”


    於是淩晨回到臥室拿包然後就走了,我注意到她的手提包鼓鼓的,後來才發現她是把我扔在床底下的床單和破褲子帶走了。


    本來我想找機會扔掉的,也不知道她拿這個東西幹啥。


    晚上侯誌給我打了個電話,一上來又是氣呼呼的。


    “我爸飯店今天擴建,我去給他買兩個冰櫃,麻痹的剛到電器城那個服務員就管我叫孩兒,我當時沒反應過來,順嘴就答了他一句父王!你說有這麽占別人便宜的嗎?”侯誌在電話那頭吼著。


    “你去的是哪家店啊?”


    “就兩個隻穿褲衩子的小人那家,你看他家那品牌形象就知道是變態,兩個隻穿褲衩的基佬!”


    我笑了半天,非常認同侯誌的觀點。明明穿褲衩的才是變態嘛!我今天沒穿內褲是非常正常的,啊哈哈!


    “哦,那人家說的是海爾


    。”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麻痹的,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侯誌不忿地開口,“你之前不是說暑假想打工然後攢錢去上海看你妹子嗎?我爸飯店剛好擴建缺人,你來不來?”


    “服務員啊?這也太low了吧!我這高貴的身份怎麽可能屈尊去。。。”


    “不,是傳菜員,一天三百塊錢。”侯誌根本不聽我扯蛋。


    “一個月一萬!”


    “成交!”


    荷包市工業大學是八月十五日開學,算算時間我剛好我可以做兩個月,賺兩萬塊錢,這應該夠我一學期去上海的開銷了。


    我跟淩晨說了之後她也沒反對,雖然當時說暑假要去旅遊的,可現在去不成上海讀書,增加了一大筆開銷,所以我倆一致認為打工賺錢才是目前的首要任務。


    誰讓我倆是最燒錢的戀愛方式——異地戀呢?


    侯誌老爸的飯店在荷包市的市中心,生意很紅火,這就意味著我還沒幹幾天就快要猝死了。


    要知道我可是全天班啊,早八點到晚十點,中午連個午睡的時間都沒有,有時候客流量大午飯要到下午三點才能吃,連跟淩晨的私密通話時間都變成了每周一次。


    媽蛋,我是徹底體會到了賺錢的不易,傳菜員是個特別辛苦的工種,拖著盤子的動作非常累,一天下來我的手腕幾乎都要折了。


    最蛋疼的是我不僅是個傳菜員,我特麽還會經常成為一個很好的教育案例。


    就像現在,一位母親指著我跟自己的小孩說:“一定要好好學習知道嗎,不然長大了就像他一樣!”


    小孩子很天真,“可是我覺得哥哥很好啊,給我們送來了這麽多好吃的。”


    那個偉大的母親當時就不樂意了,皺著眉頭斥責孩子,“你怎麽這麽笨啊!他就是個笨鳥!”


    這下我就不能忍了,作為一個有血性的東北男兒,我來到她們桌前,笑嗬嗬地跟那位中年婦女說


    。


    “女士,世界上的笨鳥有三種,一種是先飛的,一種是嫌累不飛的。”


    女人打量我一眼,鄙夷地說,“那第三種呢?”


    “這種最討厭了,自己飛不起來,就在窩裏下個蛋,要下一代使勁飛!”


    說完我無視了女人的憤怒,轉身瀟灑離開,深藏功與名。然後那天我被侯誌他老爸扣了三天的工資,整整一千塊大洋。


    後來我懂得了做人的圓滑,秉承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熬過了兩個月,連淩晨開學去上海我都沒空去送她。


    終於,明天就要進入大學了,正式步入人生新的階段。


    荷包市工業大學是荷包市唯一一個在全國有名氣的大學,不僅如此,校領導還不斷地商業化,搞出工大集團這樣的股份公司,富得流油。


    有錢就要任性,一個軍訓被荷工大搞得無比隆重。


    軍訓總共三十天,前十天先在校內基訓,後二十天會拉到山區特訓,聽說還有真槍打靶。


    我老爸和侯誌老爸托了關係,把我倆分到了同一個專業、同一個宿舍。第一天是班會,導員帶著大家認識認識班裏的同學,然後就自由活動了,準備明天軍訓。


    我和侯誌很機智地一頭紮到了超市賣姨媽巾的地方開始選購,這次可不是為了搞科研偽造姨媽巾,是真的要挑鞋墊了。


    憑借我豐富的經驗,我們倆很快就選到了自己心儀的口味,我挑了檸檬味,因為那和淩晨的發香很像。侯誌挑了個西瓜味,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我覺得那個肯定不好聞。


    大學第一天沒有網、手機由於軍訓也在班會課被收上去了,晚上我跟侯誌閑的蛋疼,接了兩盆熱水泡腳。


    侯誌那臭腳丫子堪比生化武器,插到水裏刺啦一聲直冒泡。


    突然有幾個人推開我們宿舍門,說他們是大二的要收保護費。為首的家夥說他叫楊文丞,是什麽天子黨的


    。


    既然是收保護費的,那這個天子黨肯定不是啥正當的校園興趣社團了。


    我打量了一下那幾個人,他中沒一個是虎背熊腰的壯漢,一個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根本看不出是混子。更尤其是那個楊文丞,他還有點瘦弱,看起來比我還戰五渣。


    我們寢室是三人寢,另一個學生叫鄒浙軒,他聽說天子黨之後趕緊點頭哈腰地遞上了錢,還詢問自己能不能加入。


    有侯誌這個土豪存在,我倆不差那點保護費、也不想惹事,自然也交上去了。


    事後鄒浙軒跟我倆說,他早在來大學之前就打聽好了,天子黨是荷工大最有名的地下組織,算是半個黑社會,天子黨的成員在學校裏都是威風八麵的人物,能進去做小弟慢慢往上爬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侯誌,你知道李剛的宿舍嗎?”


    “知道啊,他是妓院的,就在咱們樓上,402。”


    我倆住在302,這李剛竟然就住在我倆樓上啊。


    “妓院是啥?”我不解地開口,還以為我自己聽錯了。


    “你真老土,妓院就是計算機學院。”


    額,原來大學裏的學院都是這麽簡稱的嗎?汽車學院叫汽院、電氣學院叫電院、那我們機械學院不是也應該叫妓院嗎?


    “走,咱倆去他宿舍溜達溜達。”我拉著侯誌出門。


    “幹啥啊?人家沒來找你麻煩,你還自己送上門去了?”侯誌在原地不動。


    “不是啊,我們不去找他,我就是想看看他交不交保護費。”我笑嘻嘻地開口。


    李剛那可是鐵血真漢子、東北純爺們,我就不信他會慣著那幾個弱雞,乖乖交錢。要是打起來那不就正好有好戲看了嗎?晚上怪無聊的,去看看真人格鬥多好。


    侯誌馬上會意,跟著我上樓,果然402裏麵已經吵吵起來了,聽上去鬧得很凶


    。


    我走近一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因為這好像就隻有兩個人在吵吵,一個聲音是李剛的,另一個聲音我也很熟,但絕不是剛才來收保護費的楊文丞。


    “我草你媽,你這個傻逼,要是我手下五千小弟在這兒,一人一腳都送你上西天了!”


    “去你媽的,你五千個小弟來了我一樣全擺平!”李剛頓了頓,“不對,你有雞毛五千小弟,竟吹牛逼!”


    “傻逼,你那點兒戰鬥力連我小弟瘋狗偉都不如!我告訴你,他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打!”


    我一驚,媽蛋,這不是晏曉俊嗎?這廝不是也沒參加高考嗎,為毛會在這兒啊?這荷包市工業大學是咋回事?專收托關係的學生嗎?世風日下啊!


    “草,咱倆快走!”我跟侯誌說。“我可不想讓晏曉俊看到我,不然他又要收我做他小弟了!”


    我倆剛轉身,402的房門就砰地一聲被撞開了,晏曉俊和李剛兩人從寢室裏滾了出來,讓我著實地見識了什麽叫做“打成一團”。


    “王唯一!?”兩人異口同聲。


    晏曉俊拍拍身上的灰從地上爬起來,“哎呀,你肯定是想通了,我就說嘛,殺家幫是你最好的歸宿。來來來,請進!我現在就給你安排殺家幫的麵試!”


    “傻逼。”李剛冷哼一聲。


    “那個啥,大哥你誤會了!我這次來是。。。額。。。我就想問問你和李剛是咋認識的!”我隨便編了個理由。


    “從小便認識。”李剛進行了搶答。


    “麻痹,這麽特別啊!敢問是哪個廁所?”侯誌也進行了搶答。


    話還沒說完,清理過三樓的楊文丞幾個人便上了四樓,跟李剛和晏曉俊說。


    “402的是吧?我們是天子黨的,來收保護費。”♂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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