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辰陽東的偏僻程度遠遠超過我的老家,這地方的人還是老方式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作息時間和處事方式還停留在解放前,倒是這裏的建築頗具特色,相比東北的大土炕和陝北的黑窯洞,眼前的閣樓顯然要舒適高雅的多,老式兒的閣樓成排的竹子已經淡成土灰色,但是給人的感覺穩重又踏實,像是專門給村子裏德高望重的老年人居住的,那些新獨立的人家多為鮮青綠色,生機勃勃又富含詩意。溪水的一支路過村子,旁邊托起的石頭成了家家婦女捶衣搗米的去所,這裏的房子蓋的相對比較集中,畢竟是十幾代人的積累,從規模和數量上來說,也稱得上宏偉這個詞兒了。這村子四麵環山,山外套山,像是層層玉蓮的中心,天上雲閑遊灑,飄飄然脫離人世。


    很難想象這裏的民風會到打家劫舍那樣的彪悍,也無法回憶出昨晚那黑山上的一幕幕血殘驚心。我暢想著如此古老富有底蘊的世外桃源,自己如果能夠在此定居下來,也不枉人間白走一趟,可惜世事十有**身不由己,由己的那二三件事也是難遂人願。


    出了段斌的住處,重門疊戶的胡同一個套著一個,兩邊石頭壘的高過我兩三個腦袋,地下青石板鋪成的石階一梯一梯的攀升,七拐八拐的像是誤闖了八卦圖,這要是沒人領著,找個地方還真費勁。走過幾趟巷子,迎麵過來了四五個長相魁梧的年輕人,個個身高一米八~九,組織的相當有派頭,走過我身旁連低下頭看我一眼的都沒有,活生生的在我們倆當中穿過。我問段斌這是什麽人,段斌把我悄悄的拉到一邊,噓了半天才說“就是昨天才來的外地人,來了這裏也沒有和任何當地人打過交道,也不知道他們住在什麽地方,獨來獨往的看著挺不順眼。”我聽後心裏哆嗦了一下子,看樣子山上死的人和這群人多少有點兒關聯,那個大個子沒準兒就是他們中的一個,要不就是被這群人給殺的,想了想又摸摸兜裏那個撿來的小本子,一個激靈,問道,“哪座山?”


    段斌一指離村子較遠的青蔥山,“就是那個。”我望過去看見那山說高不高,說低但又這超乎我預想的高度,一想昨天晚上的事兒這腿又開始打晃,“媽的,飯也沒吃飽,哪兒來的力氣爬山。”


    沿著胡同的石階往上走,拐彎處迎麵又下來一個本地姑娘,長得和唱戲的似的,隻是擦肩而過,我這就心神蕩漾了,摟過段斌的脖子來了句,“沒想到你們當地的姑娘長得這麽帶勁!”我咂了咂口水,尋思著要是在這兒娶個媳婦兒也行啊。


    “啥叫帶勁?”段斌不懂我的意思,還以為我在誇他們這兒的姑娘多麽強壯,一臉迷惑又帶點兒自豪,“這女娃就是今早在對麵山頭唱歌兒的那個。”


    段斌望著人家的背影,讚賞的加了句“她是這裏最勤勞的姑娘,當然有勁了。”


    我又淫?賤的笑了笑,心想這姑娘要是把嘴給她撕了太可惜了,倒不如長存我心底,每日在大腦蹂躪她解氣。看著這天梯似的石階,罵了句,“靠,一宿沒睡覺,也沒塞飽飯,這血壓都低下來了???”話還沒說完,“騰!”的一下子被後麵飛跑過來的一個人撞的原地轉了個圈兒,嘴巴子動了動,竟沒罵出來,隻覺著忽忽悠悠的一陣目眩就栽了下去,模糊中,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從旁邊像是兔子被狗攆了似的飛速掠過。


    渾渾噩噩中,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段斌背著我,在香噴噴的偷吃東西,我好奇的湊到跟前,埋怨道,“你吃什麽呢,這麽香,也不叫我!”掰過他的腦袋一看發現他正在啃楊幼一的人頭,還癡笑著問我,“要不要一起吃,可香了。”


    我猛的驚醒,一身臭汗像是剛澆灌了泥湯子,周圍靜悄悄的,我四下望了望,自己竟然身處村子外的溪水邊兒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身邊兒的段斌也不知了去向。我爬到溪水邊,洗了把臉又灌了一肚子水,晃了晃嗡嗡響的腦袋,清澈的河水映稱著我的一舉一動,隻是我晃醒腦袋的同時,發現自己的腦袋後麵,還有一個女人的麵孔??????


    “我操??????”我撲棱一下子跳進河裏,回過身子抹了把臉一看是個姑娘,順口罵道“你找死啊!差點兒嚇死老子。”


    假如逃命成了本能,並訓練有素,這種反應實在太正常不過了。這幾年疲於逃命似的生活,已經把我改造成了逃命的模範頭子。


    我一細看。這不是之前胡同裏路過的那個女孩子麽,隻見她披散著頭發,小臉白的還真和唱大戲似的,手裏拿了幾個卷了辣椒的飯團呆在原地,一臉的吃驚,顯然是被我過激的反應弄渾了頭。


    我判斷美女的標準很簡單,如果她從我麵前走過,我的大鳥兒豎了起來,那說明很漂亮,如果隻是橫著,那說明這姑娘很一般,假如老二完全不為所動,那這個姑娘基本可以回爐重造了。但是這次,竟然出現了意外。它隻是輕輕的擺了擺,便吐出一口清痰,然後變得特別乖特別乖。“你個??????”


    我心想這家夥也太不爭氣了吧,這麽容易就退彈繳槍了。


    “你???是餓了吧?”她這一開口讓我想起了個什麽類型的鳥兒在叫,嘰嘰喳喳的,怪好聽!一時間我都忘記了自己還在水中。


    “你是?”


    “我看見你暈倒在石階下,聽到你肚子咕咕叫的像個青蛙,”說完她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掛在窗口的風鈴蕩起了風,清脆,又甜!


    我心想還他媽的有用這個比喻來說我肚子餓的人呢,不會是我放屁讓你給聽錯了吧?


    “我那個時候沒辦法就先把你拖到這裏,回家給你拿了點兒吃的,給。”說著伸過一雙小巧的手,遞出兩個飯團。我一看這哪像是段斌說的幹活人的手,幹活人的手怎麽著也得和我這樣的,粗如樹皮,大如蒲扇。眼前這姑娘簡直就一賊啦標準的大家閨秀。


    “父母不允許帶陌生的男人回家,所以我就近把你給扶這裏來了,你,不是本地人吧?”


    管她問什麽,先讓咱看個夠,我呆呆的望著她,深深的自責。這種女人不是應該放到大腦蹂躪的姑娘,我應該把她放在手心,含在嘴裏,像允吸糖果一樣一遍遍的去享受,直到給含化了再吞到肚子裏,一個月不拉屎也要留著她。


    姑娘看到我直楞楞的盯著她,扭捏了一下,竟一句話沒說,掉頭就跑了。她跑我竟然沒阻攔,也沒說話,她那翹挺的雙臀似乎不是美女才能長出來的,那簡直達到了適合撫摸輕提的最佳態,假如有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看著她慢慢跳躍輕跑的背影越來越遠,老二這時才慢慢挺起,接著直接跨過九十度,頂到了肚臍眼。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這一係列反常的生理反應。也罷,任由它了。


    我這肚子餓的確實厲害,也不顧卷著的辣椒有多辣,一股腦噎到了肚子裏,順嘴兒了喝了幾口溪裏的水。溪水較深,沒過我的腰部,我順著溪水撒了半泡尿趕緊憋住,心想,“不會又能招來什麽東西吧?”想著想著趕緊上了岸,“尿到花花草草也不好”。索性憋著這半泡尿跑了好遠,一直到村子與溪水的分界石處,嘩啦啦的把我的童子尿貢獻給了這塊兒石頭。這剛吃了兩個飯團,體力恢複了差不多六七成,又開始擔心起來,“段斌這個小子去了哪裏,把我一個人丟在了石階上。”我想了一陣子,準備去他家裏等他。


    遠處的高山上劃過一聲淒厲的長嘯,整個村子安靜的如暴雨的前夜。我掃視了一眼村子,“媽的,這地方詭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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