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消失在樹林之中的羽煞,段晨沒有絲毫想去追他的意思,因為他竟然要來找自己,何不曾坐等其變,若下次相遇,再讓他留下不遲。


    幾道人影急速飄至段晨眼前,來者看到段晨,眼神一收,麵無表情的問道:“剛剛可是你再次打鬥?”


    段晨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身子一躍便下了地上,緩慢的朝前走去,對剛剛的文化充耳不聞。


    剛剛問話之人氣急,身子一擺便到了段晨麵前,聲音轉冷,再次問道:“我說剛剛是否是你再次打鬥?”


    段晨橫眉冷對,對著來人道:“你是再問我?還是在指使我?”


    來者氣極,看著段晨道:“這裏在怎麽說也是昆侖地界,你在再次打鬥,難道就一聲不響的走人嗎?”


    段晨冷笑道:“一,給我說話可以直呼我姓名,否者我不知道你叫的是誰,二,我也不想在昆侖打鬥,但是有人挑釁,難道我要束手就擒,三,本來不該走的人已經走了,我留下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走,若是你要追究此事,那便去把逃走之人追回來。”


    來者正是昆侖少掌門陳少星,因為有上次敗於段晨之手,心頭一直耿耿於懷,當下有看到段晨在此打鬥,本以為抓到把柄,好讓段晨低頭,何奈段晨竟然沒有絲毫相讓,反倒指責起了自己。陳少星哪裏還能忍受這種氣,當下一聲大喝,道:“你所做之事違背了我昆侖條規,你是否應該道個歉亦或是給我說清楚?”


    段晨轉頭看向陳少星,道:“再說一遍,要打鬥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若是要追究,前去將那人抓到再說。”


    冷眼看向段晨,問道:“那人是誰?”


    段晨風輕雲淡的道:“巫教之人,羽煞!”


    眉頭皺起,這裏乃昆侖地界,怎麽會有巫教之人在此,是否是段晨撒謊,好逃避責任,但是此人性格狂妄,為人剛正不阿,哪裏又會為這區區小事兒逃避責任的呢?


    段晨似乎看出了陳少星的疑惑,道:“你不會不知道此次所謂的瘟疫是巫教所為吧?堂堂天下第一大派的山腳下巫教之人竟然出沒如入無人之境,你們昆侖是否應該擔當一點責任呢?剛剛他向我挑釁,按照你的意思我是否應該就此向他服軟,然後任由他處置?”


    連續的發文讓陳少星突然失去了追究的心思,因為他的確知道此次所謂的瘟疫是巫教所為,而巫教之人出現此地這樣算來也純屬正常,若是此事傳出,昆侖之名將大受其影響,如若還要追究與眼前之人,那麽是否就昭示著堂堂昆侖天下第一大派惱羞成怒了呢?


    段晨繼續道:“他來去自如,法力當然不低,我雖有心留下他,但是何奈法力不足勝他,所以隻好任它離去,若是陳少俠自認法力高強能夠勝他,那就請你沿著此路追去。”


    陳少俠語氣稍微緩和,道:“今日之事或許的確不是你之錯,但是在我昆侖山腳打鬥的確是對我門派不敬,若是真有巫教人士出沒,那今日之事也怪不得你,巫教之人敢來昆侖,他們定然是不想要命,我幹保證的是,不出半月,巫教之人便會滾回他們老巢。”


    段晨苦笑,陳少星就是陳少星,麵對的是強者無數的巫教口氣竟然還是這般大。當下道:“既然不追究與我,那我也沒有留在此地的必要,因為我有太多事情要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論道大會的那天,我定將出現在昆侖山上。”


    聽到挑釁,陳少星的傲氣又一次升騰,毫不示弱的答道:“既然如此,我便恭候你的到來。”


    “哼!”段晨一聲冷笑,身子騰起,沿著樹叢消失不見。


    陳少星看著段晨消失的地方,臉色猶如鍋底,黑的找不到瑕疵。


    段晨,忘情。


    這兩個名字,都是他心中的一大痛處,以他性格,不勝他兩人,今生今世都將無法痛快。


    ????????


    段晨沿著很少有人出沒的小道上緩緩行走。


    心中想著剛剛那個叫做羽煞的人,他法力高深,在巫教之中應該地位不低,如果真如現在表現來看,巫教定是傾巢出動。


    而巫教傾巢出動的真正原因或許真不是那般的簡單,若真是如那天自己想象般,那天下之道佛門派豈不是危險。


    不過瘟疫的確也被遏製了,若按照這樣推論,自己豈不是在杞人憂天,若真是如自己所想。瘟疫應該是很難醫治才是。


    想到此處,段晨心中萬千困擾,但是最終還是想不出答案,無奈的搖搖頭,或許現在能做的隻有順其自然吧,猛的紮進樹林,人影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晨法力又一次增進了,進過下山的不斷淬煉,在實戰中方麵他的經驗有豐富很多,就拿最為基本的禦空飛行來說,現在的他已經來去自如,速度也更快了。


    就在段晨奔跑之際,突然靈識感應,猛的停下,稍許,一個紅色身影猛的向他奔來,段晨看向來者,道:“你去哪裏了,我們也已有多長時間不見了。”


    “嘶嘶!”


    一聲嘶吼傳來,烈焰猛的撲倒段晨身邊,段晨還想說點什麽,當看到烈焰的眼神時,心中立馬感覺到不對,神識傳來,烈焰急切的叫段晨上它背上。


    段晨不解其意,但是知道事情絕對不能耽擱,不再多說,跨步便上了烈焰背上。


    烈焰乃是神獸,除了自己以外,還沒有何事讓他如此焦急過,段晨哪裏還敢遲疑。


    段晨剛剛上的背上,還沒有坐穩,烈焰仰天一聲嘶吼,身子猛的拱起,化為一道殘影,頃刻間消失在這荊棘滿布的樹林之中,速度之快,遠超往昔。


    奔跑一炷香的時間後,烈焰毫不猶豫的朝以除森林中奔去,段晨不解,這裏林深草雜,進這裏麵去又是為何。


    在奔跑了一陣,段晨靈識中突然感覺到些許的不對,樹林深處,一道道真氣波動傳來,段晨心驚,莫非裏麵有人打鬥不成。


    少頃,段晨便看到了答案。


    遠處,十幾道道黑影,加上他們手中的黑色真氣,段晨立馬看出對方是巫教之人。


    而與他們打鬥的有兩道白影,一道火紅的靚麗身影。


    對陣的雙方由於人數的極大懸殊,巫教的對手明顯不敵。


    段晨心驚,立馬跳下烈焰背上,手中一道真氣聚攏,人還未至,手中火球已朝巫教一行打去。


    巫教領頭的正是鬼王,看到來者竟然是段晨,心下氣極,冷哼一聲,主動出手,毫不猶豫的用僅剩的一隻手迎上了段晨的火球。


    隻是一下,段晨的火球便被鬼王打散開去。


    段晨一個閃影便到了兩道白影與紅影這邊。


    鬼王手一揮,大聲道:“住手!”


    此話一出,剛剛還在不住攻擊的巫教之人急忙退開,隻是卻把段晨一行四人圍在了中間。


    趁著這個時間,段晨巫教之人看去,對方認識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鬼王,另外一個便是站在遠處的巫教聖女冷紫夕。


    當冷紫夕看到段晨前來時,眉頭不由皺緊,一雙杏目之中放著別樣光彩,很複雜。


    段晨朝旁邊己方的人問道:“醫仙前輩,你們都沒有事吧?”


    對的,剛剛打鬥的正是醫仙一家三口,醫仙答道:“我們路徑此地,準備上這深山中采些藥材,卻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巫教之人,不過好的事,我們並沒有事!不過你又是為何知道我們在此的呢?”


    段晨點頭道:“是我朋友帶我來的,我想我朋友你們都不會陌生,那邊是段晨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坐騎,烈焰。”


    藥引子聽到烈焰二字,明顯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上次前去請他們上平遙山的就是烈焰,但是沒想到此次去給他們找幫手的還是烈焰,神獸不愧為是神獸。


    鬼王陰測測的一聲冷笑,本來就可怖的臉在此刻看來顯得更加的猙獰,也更加的難看,扯著臉皮道:“又是你,上次讓你逃脫,你覺得你此次還有行可以不死嗎?”


    “哈哈!”


    段晨一聲狂放的大笑,道:“真是笑話,上次我可以都能平安的離去,此次我也照樣能夠平安的離去,並且還能更瀟灑。”


    鬼王道:“但願真如你說般的才好,否則你會死的和難看。”


    其實鬼王心中的確也沒有太大把握,己方隻有他與冷紫夕的法術稍微高上一點,而其他的都是巫教中的小弟子,在麵對如醫仙及藥引子,取到的作用隻有拖住他們罷了。更何況眼下這個名為忘情的年輕高手又來插手,上次表現來看,此子法力也不是很低,眼下要將他們四人同時生擒的確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段晨衡量對方實力,心中已經有數,此時的他們還想殺己方四人應該說是妄想,因為一定會漏算一個高手,而此高手絕對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這個高手的確很容易被人忽略,因為它本不是人,那便是烈焰!


    一直隱藏實力或是沒有展現多大實力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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