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月圓之夜。


    在一處村莊的大門墩上一個少年撅著屁股,一雙眼睛在夜裏賊亮的看著四周,同時嘴裏時不時發出各種屬於夜晚蟲鳴的叫聲,偶爾還有貓叫,甚至看到一兩個人夜行之人從前麵的一條小岔路路過之時還學兩聲狗叫。


    在農村裏麵這些蟲鳴甚至夾雜貓狗的叫聲,在夜行之時十分正常。


    不過有些時候夜晚動物的叫聲也是有些講究。


    “我說今晚,胡子家的那條大黃狗是不是有點毛病?”


    這個已經從岔路路口進入那條小道的中年男人說著話,同時還不忘記將手裏的一個大手電筒對著剛才那狗叫的地方照了下。


    隻見一條大黃狗趴在大門墩旁邊。


    那一晃另外一個中年男人說道:“行了,夜晚狗叫正常,又不是你養的,這地兒是胡子家的地床,在這範圍叫很正常。”


    “這條死狗,上次將老村長來這裏的那城裏的什麽一個親戚給咬了……”


    聲音有些遠,而在那大門墩後麵一個少年忽然露出頭,猛然間他又回到原位,這時候一束燈光從那已經漸漸走遠中年男人方向射了過來。


    “想吃這狗肉就說罷,看那說話的樣子跟性子,恐怕這狗活不了多久啊。”


    那少年在那大門墩後麵自言自語,然後看了一眼一旁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黃狗,用手拍了下它的屁股:“我說你別跟小爺裝死,趕緊給老子起來,去把風去……”


    說來也奇怪,那地上躺著的大黃狗此時還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且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一路小跑不見了,這要是換一個其他人在這裏看到這一幕絕對會驚呆的。


    這少年說完之後,在原地又觀察了一會,隨後看向正前方這一座二層樓的小洋樓,那舌頭就情不自禁的舔了下嘴唇:“師傅說過,見到有洋樓的地方絕對是大戶人家啊。”


    要知道這會兒可是改革開放初期,在農村裏麵出現二層樓的小洋房那絕對屬於萬元戶的存在。


    少年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月色之下看了下四周,然後抬頭看向天空的月色,不知怎地臉上忽然有點惆悵的感覺,而借助他在大門墩稍微將身體挪下外麵一點的時候,那個頭不過一米五,年齡隻在十一二歲左右。


    雖然這是夜,可是八月十五的月亮那是亮又圓,少年借助這月光之色,加上早已經在這夜裏的視線之下適應了周圍的光暗程度,然後整個人就像一隻貓一樣兩手兩腳並用,這要是有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嚇暈過去,這簡直是活脫脫的“人猿”。


    少年借助這奇異的姿勢兩腳手並用,直接上了那二層小洋樓,那會兒小洋樓在農村出現雖然很稀奇也很新鮮,但格局跟外觀,卻是並不是很有講究,外麵就是一走廊,而且是水泥隨便糊弄的,沒有任何防盜措施。


    而那下麵那條大黃狗看到少年上去之後,嘴裏哼哼唧唧的竟然在地床一旁的草垛旁轉悠了一會,然後很舒暢的趴在那上麵,頭抬也不抬的就是那樣趴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少年進入之後沒有十分鍾就走了出來,同時身後有一個包袱在身上斜挎著,然後直接一個跳躍從二樓跳在地上,竟然沒有絲毫聲音,那動作像極了貓跳落時候的樣子,同時看向兩旁,然後又回到原來的大門墩一旁,在那大門墩陰影下麵藏身,這時候那趴在草垛上麵的大黃狗忽然夾著尾巴走到少年身邊。


    “我說要委屈你了,把這藥給吃了,然後就會好好睡一覺,否則明天早上起來你那主人肯定要打死你的……我琅川不會因為你是一條狗而歧視你。”


    少年名叫琅川,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雞骨頭,大黃狗用鼻子在上麵聞了聞竟然抬頭看著少年,那眼神十分的哀怨。


    “別啊,趕緊吃了,吃了好好睡一覺,是迷藥,否則那大胡子真的要拿刀砍死你的!”


    大黃狗低頭看著那雞骨頭,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要知道農村裏麵有些人家為了讓狗不會隨便被人毒死,通常在狗小時候用毒藥喂狗,然後在用肥皂水灌下去,將毒藥全部讓狗吐出來,然後再用毒藥灌下去,一直灌到狗聞到那藥味就會遠離為止,這樣狗就不容易讓人毒死。


    琅川摸了摸它的腦袋:“唉,看來你被大胡子給喂了不少毒藥啊,但你要不吃明天一定會被弄死的,而且惦記你的人還不少,現在正好是打狗的季節,吃狗肉……”


    “要不這樣吧,你吃了,先過了大胡子那關,如果真的要弄死你,你朝東邊那座望亭山跑,聞聞我這味道,到時候能找到我,你看怎樣?”


    大黃狗聽到琅川這樣一說,看著地上的雞骨頭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將那一截雞骨頭給啃了下去,不到五秒,身體就慢慢趴下來,然後眼睛不停的眨動,到最後閉上。


    而就在這時候琅川耳朵忽然動了動,整個人朝身後那條小路跑了過去,要是有人看到他那奔跑的身影絕對驚呆,速度十分之快,一眨眼功夫便消失那條小路之上。


    這農村周圍要麽是田野莊家,要麽就是依山而畔,琅川從那條小路來到這莊家一旁的山裏,此時一個老者正站在那兒。


    “臭小子,你又輸了。”


    琅川聽後撇撇嘴說道:“我要不是怕大胡子他們家那條大黃狗被弄死,耽誤一點時間,你比我早?”


    老者聽後不知道何時手裏出現一個煙杆兒直接敲打琅川的頭說道:“輸就輸了,還在我這兒找借口?”


    “得,你說輸就是輸,誰讓你是師傅?”


    琅川說著隨後看了看老者背後的包袱,要比自己身上這個包袱厚實的多,他剛想要用手觸摸那包袱,老者頭也不回的依舊走著,而一隻手已經靠在後背,拿著煙杆擋住了琅川那隻手。


    琅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忽然那隻手就像蛇一般的纏繞,可是那煙杆就像粘膠更本不讓琅川碰那包袱,不過琅川並沒有放棄,依舊跟那煙杆鬥著,這時候但那煙杆橫在包袱麵前,他用胳膊肘向上一帖,同時手掌張開,大拇指向下一按,四指並攏朝將那煙杆捆在手掌之中,可是這時候煙杆忽然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想要彈開那手掌,可是就在這時候那手竟然直接來了一個非人的彎曲,手指直接貼向手背,然後迅速的來了一個“鯉魚躍龍門”的下滑姿勢,直接鑽過煙杆兒,然後手一拍那包袱,這一下子手突然停頓了下,而那煙杆兒也打在他的手背上,痛的那琅川齜牙咧嘴。


    不過痛並沒有掩蓋那琅川的驚訝,而是說道:“師傅,你……你偷了小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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