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濤現在也可以說是名聲在外的大老板了,可他口袋裏有的卻僅僅是從家裏帶出來的那一百多塊零用錢。{免費小說}


    山莊開發玩的是空手套白狼,他實際上拿不出一分錢,家政公司的生意是不錯,可這錢是大家的,而且才營業十幾天,他也不好意思為私事從公司支錢用。


    也因為行囊中羞澀,他進門後沒有叫劉老三點菜就是怕遭遇尷尬,貴的菜點不起,盡點便宜菜又臉上無光。於是張濤索性把此難題交給劉老三,由他去安排。反正無論貴賤自己都會是簽單欠帳,猴子未年哥混好有錢了再來還帳。


    這個死老三、臭老三,自己可是一進餐館就給過他暗示與提醒的呀!可他偏偏還這麽不長眼,又給我來這一曲,跑到包廂裏來問菜,讓我大倒麵子,大失威風,仿佛我是小家子氣人。


    老子不是沒錢嘛!有錢誰不會大方呢?窮擺闊、窮裝麵子,這是敗家子所為,為我等這受過良好教育的紳士所不恥。


    這餐飯的花費按張濤安排應該在一百元以內,也可吃得飽飽的。這還是香兒在場,又是第一次共餐,張濤在左思右想之後,打胖臉充胖子破例預算的。


    而現在經香兒一插手,乖乖!不得了,費用攀長得象是坐上了航空一號,唰地從神農飛到了香港,數字從“一百元”馬上跳到了“一千元”的大關。這實在是張濤無法承受的數字,一千元差不多可供自己吃一個學期的大米飯。


    這一千元雖然張濤可以暫時可以不付帳,臭老三屁也不敢放一個,但既然是帳,就總得要還的呀!


    難道這臭老三居心不良,故意想看我笑話,故意在我還沒混出來時就讓我背這樣一份沉甸甸的帳單,負重前行,結果是不斷跌倒,永無翻身出頭之日嗎?


    可恨!這家夥太可恨了!歹毒!這家夥也太歹毒了!看來以前打斷他兩根肋骨是太輕了,找機會得再打斷他十根、八根,讓他長長眼,重新認識下我濤哥可不是好惹的。


    香兒似乎識破了張濤的心思,也瞧見裏麵的齷齪。她對張濤笑吟吟地說:“小傻瓜,別發愁了,你一個窮學生,有幾個錢呢?這餐飯我請。”


    頓了頓,她跟著又補充說:“以後你也別要麵子、充男人了,在你參加工作之前,我們在一起的花費,全部由我負責。”


    聽了這話,張濤心裏也頓感輕鬆了,是呀!這個英雄還真逞不得,它甚至比打架流血那種逞英雄還苦,前者是軟刀子,傷人於無形之中,後者是實刀子,看得見,摸得著,能知輕重。


    不過,張濤還是玩笑著對她說:“那我不成小白臉了嗎?”


    “行啊!你願意嗎?隻要你願意,我還真就把你包養起來。”香兒馬上接過話來反擊。


    張濤跟著也涎著臉皮說:“也行!小白臉就小白臉,反正我是一個好吃懶做又沒出息的人,有人包養最好了,省心省事省力!”


    香兒在張濤頭上暴打了一擊,笑罵著說:“我的小男人就這麽點出息嗎?你這小滑頭,還真順杆子往上爬,”


    轉而她又分外認真地看著張濤說:“濤,我知道你剛才是玩笑話,但我還是得提醒你,男人一定得自信、自強、自立,要有自己的事業,否則會讓人瞧不起的。”


    停了下,她用一種充滿柔情與鼓勵的目光盯著張濤繼續說:“我相信我的眼光,我愛的男人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有擔當的男子漢!”


    香兒的話讓張濤很感動,非常感動,比她一次次把他推向**的高潮更讓他感動。張濤堅定的對她說:“謝謝!相信我!”


    這番對話似乎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他們除了**之外,還開始有了心的交流,能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存在,能給以對方的需要與幫助。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發展為心身融為一體的戀人關係。


    張濤從來沒有吃過這樣一頓酣暢淋漓的大餐,菜肴豐盛,菜品上乘,肉食眾多,油水十足;而且不用看人臉色,擔心別人說吃相粗魯;也不用看碗下筷,害怕自己吃了別人一份;同時又有美女相伴,秀色可餐;還有就是有人買單,吃得放心。


    雖然香兒早嚷著肚餓,但真到吃飯了,卻隻是淺嚐一下,每碗菜其本上是張濤的老板,他放開肚皮吃喝著,仿佛要把前十幾年虧空吃回來,把未來可能的挨餓提前儲存。


    香兒先還高高興興與張濤搶著吃,後來就張大嘴巴看著張濤吃,仿佛張濤是一個什麽怪物一樣。桌子上八個滿滿的菜,在張濤的一番風卷殘雲、秋風掃落葉似的狂吃暴喝之後,終於連一點湯湯水水也沒有了。


    張濤舒暢地撫了撫滾圓滾圓的肚皮,響亮地打了幾飽隔,然後在香兒傻呆的目光裏昂首挺胸走出了餐館。


    車子繼續往董溪走,在經過芭蕉時,張濤指著路邊的一座學校對香兒說:“香兒,我初中就在這裏讀的。”


    “是嗎?這個學校也太破敗了吧!”香兒把車子減速,往張濤說的學校看了看。


    “這幾年還建了一棟教學樓,以前全部是土磚帶木板房,大風大雨天怕房子倒塌,老師便組我們到操場上等雨停,有時候一等就是半個晚上。”


    “你們讀書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香兒歎息著說。


    “那還用說,讀書這些年的苦真是吃飽了。幾十個人一個宿舍,都是通鋪,一個人患疥瘡,幾乎全宿舍的無一能幸免。”張濤想起初二患疥瘡時那幾乎全身腐爛、又癢又痛的難受境狀,渾身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政府怎麽啦!建辦公大樓、買小車、大吃大喝有錢,為什麽辦教育就沒有錢呢?聽說國外好多比我們還窮的國家都是實行醫療與教育免費,而我們的國家卻把此當作產業來賺錢。”他又無比沉重的說。


    “你這小滑頭,看不出還會憂國憂民。你不好好學習,想這些幹什麽呢?”她玩笑著說。


    張濤接口就說:“先天下之憂而憂,……”


    她馬上搶過話說:“得了,別談什麽憂啊、樂啊,也許你接下來還要說風聲語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這一句,這都是所有憤青最愛念叨的話了。可問題這些念叨有用嗎?國家是幹什麽用的呢?就是對付這些念叨的,懂嗎?”


    接著她悠悠長歎一聲說:“我大學時好幾個同學就多念叨了幾句,至今還在監獄裏蹲著呢!”


    “不可能吧!不會這麽恐怖吧!不是說言論自由嗎?”張濤不相信地說。


    “言論自由?你真是太天真了!現在不和你說這些,你安心讀書,以後你就會慢慢看懂與理解的。”


    說話間車子到了磨田煤礦,張濤指著一條小路對香兒說:“我是下衝村的,這就是往我村的路,大概有十裏路遠。”


    香兒驚訝地說:“你村沒有通公路?”


    “沒有!我們外出都得到磨田煤礦乘車。”張濤說這句話時,語氣有些落寞與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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