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桐這桌就三個人作詩,在亭子周圍大概有三十多桌的,每桌都是四五六人不等,林月桐三人作完了詩,其他桌大部分也都提筆收手了。


    當然也有還在苦思冥想的,正撓著頭咬著筆挖空心思,絞盡腦汁思索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作出以‘雪’為題的詩的。


    亭子裏邊衛子軒,朱常誌等人也在作詩,他們算是主角,最有潛力的種子選手,都算是在雲州比較有名氣的年輕才子,所以享受到的待遇也是不一樣,都能坐到亭子裏邊來。


    外邊的才子才女們都作好了詩,就惶論他們了,他們還要早先好幾步就作好了詩的,隻是一直壓著沒有急著拿出來。


    這時候見外邊差不多大半都開始收手,衛子軒等人就把詩作拿給文蔚先生品評,該謙虛的時候還是得謙虛一下,不能把外邊的人超的太多。


    亭子裏邊除了文蔚先生,有八名才子才女,女子兩人,年齡都應該有三十歲左右了,在他們後邊,還站著四個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孩,是專門服侍裏邊這些才子才女們的。


    當然在外麵,也有一些服務人員,男女都有,與亭子裏麵四女一樣的裝扮,這些人就是負責外麵端茶倒水的,畢竟來的都是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八人的詩詞遞了上來,文蔚先生就一張張的看了下去,臉上表情一直是笑眯眯的,這種文壇雅事可是他的最愛,比什麽現代電影電視要有吸引力多了。


    湖中的畫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靠岸,從上邊傳來陣陣古箏琵琶悅耳的琴聲,文蔚先生邊看詩詞邊搖頭晃腦,有詩詞,有絲竹之音,實乃人生一大享受啊。


    將詩作整體大略看了一遍,文蔚先生便開始點評了,最上麵的一張是一位女子的,寫的是一首詞。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惱人風味阿誰知,請君問取南樓月。記得舊時,探梅時節。老來舊事無人說。為誰醉倒為誰醒,到今猶恨輕離別。”


    文蔚先生念了一遍,而後抬頭就笑道:“姑娘好詞,雪似梅,梅似雪,古時梅與雪就被文人喻為天下大雅之物,此二者皆為人間奇絕,不求詩酒,但求梅雪,寫的好啊。”


    這詞確實是極好的,光是開頭兩句就讓文蔚先生大是讚賞,以梅喻雪,又以雪喻梅,再到後麵便是一個大轉折,開始寫情,托物言誌,虛實相合,尤其是最後一句,為誰醉倒為誰醒,到今猶恨輕別離,感情相當真摯。


    文蔚先生相當讚歎,這首詞雖算不得神篇,但卻是頂級佳作無疑,對女子連連點頭,讚賞之意很是明顯。


    那女子就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文蔚先生過獎了,小女子也是偶得了一首新詞,拙作而已,不敢受先生如此誇獎。”很是謙虛。


    文蔚先生搖搖頭道:“姑娘可別太謙虛,老夫是實話實說,你這一詞比之‘三哥’也是不遑多讓的,隻是稍遜半籌而已。”


    聽他拿‘三哥’對比,女子就笑了起來,道:“小女子可不敢跟‘三哥’比較,他那一詩兩詞一出,可都成神了,小女子哪裏敢與他相提並論。”


    她這話出口,在座之人都笑了起來,雖然未見過‘三哥’本人,但是幾乎都對他很是讚賞的,在外邊甚至有人把他捧到神座上了,都快與古代大文豪大宗師相提並論了。


    文蔚先生也笑起來,‘三哥’的詩詞他自然是看過的,不過僅是一詩兩詞可為神篇,還算不得大文豪大宗師的,隻能算是一位頂級詩人。


    當然,有這三首神篇幾乎已經奠定了他成為文豪的基礎,隻要以後詩詞不斷,成為大文豪也是指曰可待。


    女子的詞的確不錯,衛子軒笑道:“茗雪小姐你就別再謙虛了,那位‘三哥’至少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者,咱們都還年輕,有機會趕上去的。”


    女子叫茗雪,衛子軒是認識她的。


    說實話,說到那位‘三哥’,衛子軒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就想起了葉唐那個小子,那也是個妖孽啊,那晚他可是一氣連作了兩首神篇,而且在水山商城老師麵前他也是作了好幾首詩詞的,這個是後來他了解才知道的,簡直是個怪物。


    他會不會是三哥呢?


    衛子軒想了想立即就搖頭,這個想法太嚇人了,而且也有點不大可能,《十年生死兩茫茫》明顯就是個老者作的,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衛子軒話一出口,其他幾人也都笑著開口叫她別謙虛,詩會詩會就是以詩會友,就算對方作的不好,也是要恭維一番的,這叫氣度。


    “凍雲宵遍嶺,素雪曉凝華。入牖千重碎,迎風一半斜。不妝空散粉,無樹獨飄花。縈空慚夕照,破彩謝晨霞。”品評完茗雪的詞,文蔚先生又翻出下邊一首念道,這是一首詩,是衛子軒作的。


    衛子軒是水清先生的弟子,但是文蔚先生與他還算熟悉,衛子軒曾經去他家拜訪過兩次,是他一位學生的好朋友,對衛子軒的詩才,文蔚先生也是多有讚譽的。


    “新平,好詩啊,得你老師的真傳了。”衛子軒這詩雖比茗雪的詞遜了半籌,但也是極為不俗的,文蔚先生讚了一句,衛子軒年齡還不到三十,但是卻將詩作的如此之好,十分難得。


    衛子軒也謙虛道:“文蔚先生過獎了,晚輩還隻學到老師半分本事,不敢說全部學會。”


    衛子軒這也太謙虛了,簡直有點謙虛過頭,文蔚先生就嗬嗬的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半分本事就要把這裏大部分人壓下去了,要是學全了十分,那不是大家都沒法活了。”


    文蔚先生這話出口,大家又都笑了起來,衛子軒當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便也跟著笑,這是謙虛,很正常,沒人會當真的。


    衛子軒這詩不算頂級佳作,但也是一篇精品無疑,品評了兩首詩詞,文蔚先生就叫人藤抄一遍,而後把他們二人的作品先傳遞出去,這麽好的詩詞應該讓外麵的眾位才子們也品讀品讀才對。


    總共藤抄了三十多張,每桌一張,發下衛子軒和茗雪的詩詞之後,順道又把外邊才子才女們的詩詞收了上去,這時候幾乎已經沒有人再動筆,寫不出來就算了,沒必要費那個心神。


    反正也掉不了腦袋,最多被別人多看兩眼,不看他們就是了,這是那些提筆了半天直到現在都沒作出詩詞才子才女們的內心想法。


    當然李月和徐淩薇是沒什麽的,他倆一早就把筆扔到一邊去了,相當幹脆。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惱人風味阿誰知,請君問取南樓月。記得舊時,探梅時節。老來舊事無人說。為誰醉倒為誰醒,到今猶恨輕離別。”


    衛子軒和茗雪的詩詞一拿到手,林月桐,徐淩薇,李月,薑婉渝,潘向菱五個腦袋就湊在一起了,李月念了一遍茗雪的那首詞,五人頓時都有些失聲。


    這首詞實在太好了,當然,與三哥那兩首詞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但再有距離也比她們要強了百倍不止,這就是一流詩人的實力嗎?


    五個女孩都朝亭子裏邊望了過去,在那裏麵坐著的就隻有兩位女子,看她們的年齡應該都隻有三十多歲,茗雪應該就是其中一位,這麽年輕就能作出這般好詞,真是讓人不嫉妒都不行。


    看來自己與一流詩人的距離還是有點遠啊,林月桐心裏暗歎,在學校她的詩詞算是不錯的,但在真正的高手麵前,簡直什麽都不是了。


    薑婉渝,潘向菱也有此感覺,她二人自問詩詞也是不錯的,可是在這茗雪與衛子軒麵前,實在是差了至少兩個等級,人家一出手就是精品頂級詩詞,但是她們最多就能算個不錯的佳作,或是普通精品,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李月和徐淩薇隻是感歎,倒沒有她們那麽多想法,別人作的好是別人的事,她們鼓鼓掌就行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在這裏的幾位同學,應該就要屬她們倆人實力最弱了,羨慕哪裏羨慕的過來。


    林月桐有些歎氣,轉回頭就看了葉唐和林嫵一眼,當看到葉唐麵前桌子上一堆的果皮瓜殼,嘴巴就張了起來,有點目瞪口呆,這個黑小子,難道你是豬嗎?這也太能吃了吧!


    林月桐有些沒好氣,看看別人的桌子,有東西的幾乎也都沒動多少,就她們這裏這樣,簡直太丟人了。


    “吃,你就知道吃,看看人家寫的詩詞吧!”林月桐瞪了葉唐一眼,把衛子軒和茗雪的詩詞遞了過來,這等好詩詞,得讓他好好學習一下才行,省得老是在這裏丟人。


    林月桐把紙張甩得嘩嘩的,葉唐把香蕉往嘴裏一塞趕緊接過,林月桐貌似火氣很大啊,估計是大姨媽不調了,還是別觸怒她了。


    “還行,”葉唐看了一眼就扔回去了,詩詞確實不錯,但是詩詞再重要也沒吃東西重要地嘛。方才趁大家都不注意,他和林嫵確實是吃了不少東西的。


    林嫵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被葉唐硬逼著吃了一個火龍果,三根香蕉,外加兩塊糕餅,這會兒都有些撐著了,不禁意打了個飽膈,見姑姑眼睛望了過來,趕緊把嘴巴捂上,太丟臉了。


    林月桐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很想狠敲葉唐一下,這個死黑小子,下手也太快了吧,就這麽會兒就把林嫵灌飽了,不佩服都不行了。


    “就隻是還行嗎?”葉唐說了句還行就沒別的話了,林月桐沒打算放過他,眼睛緊緊就瞪了過來,讓林嫵吃東西沒錯,但也別讓她吃那麽多吧,都快撐著了。


    “是還行呀?不然還有什麽?”葉唐莫名其妙的瞧了她一眼,那兩首詩詞本來就是還行不錯,是極好的詩詞,難道非要讓他說一大堆‘舔菊’的恭維話出來不成,有那個必要嗎?


    “你……真是沒救了,看來你就隻能‘春天不洗澡’了。”林月桐拿葉唐一點折都沒有,這個黑小子就是個臉皮厚比城牆的家夥,與他簡直沒法溝通。


    聽林月桐又提‘春天不洗澡’,徐淩薇噗地就笑了,這會她又覺得‘春天不洗澡’是葉唐作的了,想想根本就不可能聽差的。


    不過好像他還作了首‘春眠不覺曉’呀,這首詩可是很不錯的,簡直堪比神作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聽來的。


    “什麽‘春天不洗澡’?”李月,薑婉渝和潘向菱三人聽得有點糊裏糊塗的,對葉唐麵前那堆果皮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家夥,也太能吃了。


    三人很好奇,徐淩薇於是就解釋了一下,當聽她說出那首‘春天不洗澡’時,李月三人差點沒笑死,這是什麽詩呀?也太搞笑了。


    但當她們三個又聽到那首‘春眠不覺曉’時,俱都有些怔住,‘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隻是短短二十個字,卻描繪出了一副無比生動的畫麵,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是一首神作啊!


    三人吃驚不已,都把眼睛盯到葉唐臉上,薑婉渝震驚的道:“這真是你作的?”薑婉渝不敢相信,這要真是他作出來的,那他就是個天才啊。


    難以置信。


    潘向菱和李月都沒說話,但是看她們的神色,就知道兩人也被震驚得有點不輕。


    葉唐又剝了一根香蕉,往嘴裏一塞才道:“是我作的很奇怪嗎?本‘三哥’大才子作首詩出來那還不是小兒科,美女們啊,不要迷戀哥,哥是個傳說。”


    聽他又自稱為‘三哥’,徐淩薇,李月,潘向菱,薑婉渝再次全都轉過頭去不搭理,在學校就有大把自稱三哥的,但全都是冒牌貨,雖然這首‘春眠不覺曉’很不錯,但要想冒充三哥,想都別想了。


    還不知道是從哪裏聽來的好詩呢,而且就他那豬一般的吃相,也敢自稱三哥,三哥才沒他那麽不靠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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