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裏邊


    文蔚先生已經點評好幾首詩詞,俱都是上佳的作品,他現在念的是朱常誌的詩。


    “飛雪帶春風,裴回亂繞空。君看似花處,偏在洛陽東。“


    文蔚先生一念完,眾人都吸了一口氣,朱常誌這首詩也是一篇頂級精品,與茗雪那首詞幾乎不相上下,雖然字數不多,但卻是短小精悍,精致無比。


    文蔚先生翹了個大拇指,大聲笑道:“好詩,朱常誌這首詩也可稱為頂級佳作了,一曰出了兩首頂級佳篇,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文蔚先生大是讚揚,朱常誌這詩看起來很平常,但是細細咀嚼之下卻很有味道,幾乎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文字本就不需太華麗,樸實平實才是王道。


    飛雪帶春回,裴回亂繞空,一個亂字,簡直是神來之筆,再看後邊兩句,君看似花處,偏在洛陽東,將飛雪比喻為花,似花卻非花,簡直妙極。


    “朱兄大才,小弟佩服,”衛子軒當先抱手說了一句,朱常誌這詩的確比他好上一些,兩人算是熟人,自然要好好捧捧他的場子。


    華安也道:“朱兄文采非凡,小弟亦是佩服得緊,朱兄啊,有時間你可得好好教教我作詩。”


    華安的詩已經點評過了,得了個不錯的評價,雖然心裏有些失望,但是也不錯了,文蔚先生說不錯那就是極好的了,至少比外邊那些人強。


    看了一眼外麵,華安心裏很快就舒坦了,能進到這裏邊來也是一種榮譽,可不是外邊那些普通才子能比的,說明他已經有資格步入青年才子一列,與外麵的人一比,絕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華安挺滿足的。


    衛子軒和華安先後恭維了朱常誌一番,其他幾位青年才子也立即抱手讚揚了起來,花花轎子眾人抬嘛,更何況人家的詩的確是一篇極佳的精品,沒理由不褒獎兩聲。


    朱常誌也是很得意的,在座八位才子,文蔚先生念了七篇詩作,隻出了他和茗雪兩首頂級精品,這是一個莫大的榮譽啊,要知道在座八人幾乎都是雲州很有名氣的青年詩人,能拔得頭籌取得好名次等於就是打上了他是雲州青年才子第一人的標簽。


    朱常誌心裏快樂開花了。


    “過獎了,文蔚先生,諸位都過獎了,”朱常誌抱手道,心裏心潮滂湃,無比激動,但臉上卻是一副正經,溫文爾雅模樣,大才子的風度還是必須保持住的。


    已經念了七人的詩詞,眾人相互恭維了一番之後,都把眼睛望到文蔚先生身上,還有最後一篇未出,不知道是一篇普通精品呢,還是一首頂級精品,都很期待。


    最後一篇詩文是另一位女子的,卷子上寫著李香君三個字,看來是她的本名,文蔚先生看著她笑了笑才開始念她的詩詞。


    “雪霏霏,風凜凜,玉郎何處狂飲?醉時想得縱風流,羅帳香帷鴛寢。春朝秋夜思君甚,愁見繡屏孤枕。少年何事負初心?淚滴縷金雙衽。”


    李香君作的也是一首詞,文蔚先生一念出來,眾人又都叫了一聲好,這首詞雖比不得茗雪的那篇,但也是極為難得的精品佳作,隻是滿篇詞句盡是幽怨之詞,讓大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想笑,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整什麽‘風流’啊?難道是想男人了?


    李香君的名字和文采確實都很不凡,但是長相就差強人意了些,衛子軒,華安一眾男子忍不住都撇過頭去悶笑,這個李香君還真是個奇葩,羅帳香帷鴛寢,鴛鴦少了一個鴦,看來的確是思春了。


    文蔚先生極力憋住沒笑,說道:“姑娘此詞甚佳,不錯不錯。”不好點評啊,簡直快成‘銀’詞了。


    李香君有些尷尬,但是神色也沒多大變化,他們要笑就笑去,作出她真姓情的詞就好了。


    茗雪應該與她相熟的,這時候說道:“少年何事負初心?淚滴縷金雙衽,香君妹子作的很好,男人確實都沒一個好東西的。”


    為李香君漲氣了。


    茗雪這話說出來,一眾男子都是一陣無語,瞧這一杆子打的,把一船人都打翻了。


    文蔚先生幹咳一聲,也有些尷尬,道:“恩,李香君姑娘的詞很不錯。”茗雪口中的男人好像也包括他了的。


    文蔚先生一說話,茗雪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文蔚先生也是男人,似乎把他也給罵進去了。


    “文蔚先生,我不是說你,我是說……說他們。”茗雪趕緊道歉道,有點冷汗了。


    文蔚先生擺擺手,笑道:“無妨無妨,老夫也年輕過的。”說完還大笑起來,這個茗雪,還真是心直口快。


    裏邊八人的詩詞都品評完畢,文蔚先生又叫人傳抄了出去,八篇詩詞皆是難得的佳作,幾乎都可以上華夏文學了,文蔚先生有些感慨,這雲州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外邊的詩詞已經擺在桌子上了,文蔚先生感歎了一陣便開始看起來,總共收上來近百份,他一個人肯定是看不過來的,於是便分成了九份,八位青年才子也幫忙鑒定。


    外邊才子們有作詩的,同樣也有作詞的,各人都將還不錯的詩詞挑選了出來,而後才會遞給文蔚先生,他才是主審,他們都隻能算初審的副手。


    朱常誌將手中比較優秀的詩詞挑揀了出來,之後突然問道:“諸位手中有沒有一個叫葉唐的才子的詩詞?”朱常誌還沒忘記那茬呢。


    “葉唐?沒有。”


    “我這裏也沒有,”


    “沒有,”


    雖然朱常誌問的比較奇怪,但是眾人還是翻了翻各自手中的紙張,都沒看到有‘葉唐’的署名的,全都搖了搖頭。衛子軒和華安也搖了搖頭,他們手上同樣沒看到他的詩作。


    文蔚先生有些訝異,問道:“這葉唐是何人?”他也是看了看手中十來張卷子的,並沒有這個人。


    文蔚先生這話一問出來,衛子軒就咯噔一下,好像方才做的有點過了,應該早先就告知文蔚先生葉唐在這裏的,畢竟是老師的弟子,而且文蔚先生似乎也知道有他的存在。


    衛子軒額頭有點下冷汗,當時實在是被葉唐的形象弄氣憤了,而且也不想他進到裏邊來,這個朱常誌,真是個蠢貨,你能別在這裏提葉唐的名字麽?


    收斂住忐忑的心緒,衛子軒趕緊道:“朱兄,你說的葉唐是何人?我老師新收的弟子也叫葉唐,莫非他也來了?”開始裝傻了。


    朱常誌嘴巴張了張,這會兒也意識到有些不妥了,趕緊附和道:“不知道呀,不過他就在外麵的,你看看是不是?”朱常誌朝外邊指了指,幸好先前他們三人說話沒什麽人注意,不然現在指定不好圓回來了。


    衛子軒當然知道葉唐坐在哪裏,假意站起來仔細看了好幾眼,隨後才道:“果然是他,哎呀,你這個朱兄,你說你怎麽不早說呢,那可是我的小師弟。”衛子軒佯怒道。


    朱常誌苦著臉道:“衛兄,我哪裏知道他就是你的小師弟,見諒見諒啊。”


    兩人一唱一和的,華安聽得嘴巴都咧了起來,這個朱兄衛兄,兩人真他瑪虛偽啊!


    衛子軒和朱常誌的雙簧唱的很好,至少是沒人聽出有什麽不對勁的,文蔚先生就道:“新平,你是說你老師收的那個小弟子也來了?”


    詩會開始之前還說到他呢,沒想到人竟然在這裏,文蔚先生覺得有些驚訝,這也太巧合了吧。


    衛子軒拱手道:“是的,文蔚先生,抱歉,先前沒有注意到他也來了,是晚輩的不是。”裝的很歉然。


    文蔚先生笑了笑:“無妨,你是沒注意到罷了,好了,新平,你也別太在意,把他叫過來就是了。”文蔚先生寬慰道,隨後便叫後邊一個女侍者出去把人叫進來。


    水清先生的弟子,沒理由讓他呆在外麵的。


    再次說出了‘三哥’的身份,沒想到居然結果還是這樣,葉唐蛋都快碎成兩半了,見林月桐也撇了撇嘴把臉轉到一邊去了,葉唐差點沒被氣死,不信就不信,哥還懶得理你們。


    都玩轉腦袋是吧?哥也會。


    葉唐把腦袋也轉到一邊去了,咱陪親親小仙女去。


    “葉唐公子,文蔚先生請您進去,”


    葉唐正要再剝一個桔子和小仙女寶寶一起分享的時候,忽然就有一個古裝打扮的女子走到麵前,還說文蔚先生請他進去。


    “叫我進去做什麽?”認出這個女子是亭子裏邊站著的四名女子之一,葉唐眼睛立時望了過去,文蔚先生應該不認識他的吧?


    難道是衛子軒說的?


    葉唐有點奇怪,衛子軒是早就認出他來的,要說也應該一早就說呀,這都快詩會舉行一半了才說,恩,估計是他忘了吧。


    葉唐選擇把衛子軒往好的方麵想。


    其實進不進去葉唐根本無所謂的,一幫自命不凡的才子才女而已,才懶得理會他們。


    而且這裏不僅有小仙女,還有五位美女呢,呆在這裏多好,聞著香氣都要爽死了。


    眼睛望過去,見文蔚先生在裏邊招手了,葉唐倒不好逆他的意,畢竟是一位長輩,禮貌還是必須要講的。


    “同木同學,照顧好我家小媳婦兒啊。”葉唐在林月桐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而後嘿嘿笑著就走了。


    葉唐走了,林月桐卻是一瞬間怔在當場,他……他怎麽知道她是同木的。


    (ps;三江又被打臉了,淚流滿麵.謝謝茵菲蒂尼的打賞和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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