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發愣的刀疤臉也是混子當中的狠角色,他瞅著葉慶泉眼珠子直愣愣的盯著劉潔胸前,心裏琢磨這小子是被劉潔那光溜溜的身子迷惑住了。


    想到這兒,他順手操起桌上的煙灰缸,猛地竄起身向葉慶泉的頭頂狠狠砸去,口中同時大罵道:“老子弄死你。”


    “不知死活的東西。”


    葉慶泉臉色一沉,怒哼一聲,身體微微下蹲,突然間原地側身飛起一腳,踢中刀疤臉的下巴,就見刀疤臉粗壯的身軀被這一腳踢的竟淩空翻了個跟頭,之後轟然倒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啊!”的一聲驚呼,劉潔俏臉嚇得煞白,慌亂的道:“你你,你殺了他?”


    “叫什麽?哪有這麽容易就死了?”


    葉慶泉冷哼著叱責了一句,慢慢走到床邊,從兜裏摸出一支香煙點著,眼睛在劉潔身上打量了一圈,笑嘻嘻地道:“嘖嘖!小臉蛋長的不賴,皮膚也挺滑溜,身材嘛!也還行,不過最正點的還是你這一對大奶子,嘖嘖!絕對有d罩杯,你老公挺有福的嘛!”


    “小,小葉,我......我求求你,是我錯了,不該設圈套騙你的錢,求求你放了我,我今後一定洗心革麵,不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看著葉慶泉在自己跟前打量,而對方身上那條浴巾這時也掉下來了,下體那條英氣勃勃的大蟲這會兒正朝自己劍拔弩張的連連點頭,劉潔小心髒“噗通通!”直跳,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急忙向對方連聲求饒道。


    “洗心革麵?”


    葉慶泉“嗤!”的一笑,伸手將劉潔圓潤的下巴托起,懶洋洋地道:“你們幾個做這事倒是挺輕車熟路的,以前大概訛詐了不少人的錢吧?”


    “沒......沒有,我這真的是第一次。當時在車站買飲料時,我見你拉開皮包,無意中看見了你包裏露出的幾遝錢,所......所以我才會......”


    葉慶泉點了點頭,難怪劉潔這些人會選自己這種窮人下手,感情是這麽回事兒。微微一笑,他噴了一口煙,道:“你們幾個人膽子倒不小,竟敢聯手給我設了個仙人跳的局,美女,現在到了我來問問你想怎麽解決這事情?”


    “你......你想......想怎麽樣?”


    劉潔瞧著葉慶泉臉色陰沉,她不知道對方會對自己做什麽,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聲音顫抖的道:“你......你想要多少錢?”


    “要多少錢?”葉慶泉伸手彈了彈煙灰,輕蔑的道:“你說個數給我聽聽,我看你能賠我多少錢?”


    “五......五千?”


    看見葉慶泉搖頭,劉潔道:“一萬?”


    葉慶泉嘴角一撇,道:“你們小命就這麽不值錢?四個人加在一起隻值一萬?”


    “那,那兩萬?”劉潔咬了咬牙道。


    嗬嗬一笑,葉慶泉搖著頭,道:“看來你還真是善財難舍啊!要不這麽著吧,我也不要你們賠償什麽錢了,但你身上這塊玉牌嘛!嘿嘿!......”


    “你想要這塊玉?”


    劉潔嘀咕了一聲,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在心裏盤算起來,這玉牌是劉潔前兩天在君子寺古玩市場收來的“鬼貨!”。


    所謂“鬼貨”,是她們搗騰古玩圈子裏的術語。簡單點說,其實就是專指那些盜墓的人,挖掘盜竊古墓得來的古文物。因是違法行為,這種東西不會在市麵上流通出售,多數是通過古玩界的中間人私下買賣。也正是因為這樣,出手的價格一般都很低,這塊玉牌也隻花了劉潔一萬塊錢就到手了。


    這羊脂玉是件極好的貨色,自己轉手之後,倒是能掙一筆。但對方既然看上了,不給的話,想必他是不會罷手。想想自己的短處被他捏著,劉潔隻得無奈的從脖子上取下玉牌,嘟囔著道:“你倒是好眼光嘛!這塊玉牌老值錢了。”


    葉慶泉有點迫不及待的將玉牌從對方手中一把奪過,玉牌一入掌心,他登時感覺到體內的內家真氣順著血液、經脈不斷的在全身運行、延伸。頭頂百會,腳底湧泉兩穴似乎被那道氣流連成了一條直線,而後迅速的向著兩穴的中間圓點匯聚而去,最後竟來到腹部,在臍下三寸處交匯。


    隨之,他的皮膚也出現了震顫,一種氣流的震顫。


    葉慶泉“呼”的吐出一口氣,真氣運轉的同時,他發現自已身上竟然出了大量的汗水,感覺粘粘的,有股奇臭的味兒,簡直能把人熏死。


    “你,你這是?......”劉潔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張口結舌的道。


    邪邪的一笑,葉慶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揮出了一記手刀,擊在劉潔的後頸處,將她打暈在床上。


    這玉牌是什麽好東西?這瞬間的工夫,竟能將自己周身經脈都徹底洗滌了一遍,葉慶泉現在感覺到自己神清氣爽,渾身象是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想了半天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葉慶泉幹脆不費神考慮了,反正從目前看來,對自己是有百利無一害,以後找機會再慢慢了解吧!


    嗅了嗅鼻子,感覺身上這汗味實在難聞,他趕忙又重新鑽進了浴室。


    ......


    翌日。


    葉慶泉辦完事情,坐在返回廬州市,下了大巴之後,葉慶泉看時間還挺早,這時候回家,自己一個人待著也沒啥事情做,還不如去醫院和穆姐聊聊天。於是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了一聲“去市一院”,就閉目養起神來。


    葉慶泉所想的穆姐是他的鄰居穆婉婷,從小就出落的極為漂亮,讀書期間,就已是楚楚動人,有許多追求者。她比葉慶泉大兩歲,兩家住對門。穆婉婷有一哥哥叫穆成誌,比她大了好幾歲,早些年在社會上混世,因犯案被關在外地的監獄。那時葉慶泉還小,對穆成誌基本上沒啥印象。


    穆婉婷父母都是徽州棉紡廠的工人,退休後,老兩口就回到郊區的老家,幫她哥哥守著祖宅,種點菜地,倒也能自食其力,安度晚年。


    葉慶泉是在十一、二歲時才和母親從外地搬來廬州市的,兩家自打做了鄰居,相處的極為融洽。前年葉慶泉的母親病逝時,他正在部隊執行任務,沒能趕回家,連他媽媽的葬禮都是穆婉婷一家打理的。


    穆婉婷現已是市一院婦產科的副主任醫師,年初葉慶泉從部隊回來,穆婉婷又想方設法把他弄進了市一院工作。


    出租車停穩,葉慶泉付了錢剛下車,一輛奧迪a8從身邊水窪顛簸了一下,停在醫院門口的空地。看見泥水濺了自己一身,葉慶泉氣得衝上前,敲著車窗玻璃罵道:“怎麽回事兒?你開車不長眼啊!”


    車窗玻璃緩緩滑下,駕駛座上是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柳眉杏眼,豐潤微翹的雙唇,渾身散發出一種成熟少婦獨有的嫵媚氣質。


    “怎麽了?”


    少婦蹙著眉,輕啟朱唇道,一雙水靈靈的媚眼似帶著電,葉慶泉眼神一滯,直勾勾的凝視了對方片刻,怒火一股腦消失了,笑了笑道:“算了,沒什麽事兒。”


    少婦眼尖,她已經看見葉慶泉身上的泥水,但聽對方不找茬,她也微微一笑,說了聲:“不好意思啊!”就又關上了車窗。


    葉慶泉搖了搖頭,扭身一口氣跑進醫院,卻不曾想,在走廊裏稍不留神,竟險些和婦產科副主任王大誌撞到一起,他還沒來得及說抱歉,王大誌已經將臉板起,劈頭蓋臉地訓斥道:“瞎跑個什麽玩意兒?趕著去投胎啊?”


    看見王大誌那張大餅臉在自己麵前不停的叫囂,葉慶泉氣的真想一拳將對方撂倒在地。自己就算不吃市一院的這碗飯,去外麵公司應聘個小保安當當,也比在這家夥手下做事要來的舒心。


    拳頭捏緊、鬆開、又捏緊,葉慶泉終歸還是忍住了怒火。


    打了對方,他大不了一走了之。但他要是圖這一時之快,卻把求人讓自己進醫院的穆婉婷扔進了坑裏,葉慶泉畢竟已過了十幾歲時那種衝動起來就不管不顧的年齡,這種事情他做不出。


    訓斥了幾句,見對方始終不吱聲,王大誌的火氣消了一些,瞟了葉慶泉一眼,低聲的道:“東西送到了嗎?”


    葉慶泉點了點頭,市一院婦產科主任的位子一直空懸,副主任王大誌正在積極謀取這個職位。這段時間,他除了經常往市一院幾個領導家裏跑動,還通過關係,認識了市衛生局劉局長那在省城開公司的兒子,一有空就跑去向對方“進貢”。


    自己沒時間,他就打發葉慶泉幫他跑腿。當然,葉慶泉也隻是起到個搬運工的作用,具體情況,他是不會對葉慶泉說的。


    “嗯!你去吧!”王大誌說完,一甩白大褂袖子,背著雙手,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mb的!這算怎麽回事,幫你把事情辦了,感情還落個出力不討好?


    回頭看著對方的背影,葉慶泉氣的直搖頭,想想王大誌平日的所作所為,就覺得這人確實是有點媚上,對領導點頭哈腰,笑臉相迎。可一轉過身子來,對待底下的員工就完全是另一副麵孔。


    醫院的醫生、護士,包括那些個勤雜工,隻要一提起他,都紛紛搖頭,但現如今這樣的小人太多,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抓一大把,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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