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葉慶泉笑嘻嘻的一臉欠揍模樣,戲謔的道:“真是對不住啊!你把大腿張的這麽開,我還以為你練過葵花寶典呐!沒練過你早說嘛!”


    黑蛋旁邊兩個混混這時已經嚇的愣住了,站在那兒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畏怯的拿眼睛瞄了瞄葉慶泉,又偷偷的瞅了一下張翔等人。


    從葉慶泉一腳放倒黑蛋的時候,張翔的眼珠子就在骨碌碌亂轉。這家夥雖然是個市井混混,但在社會上打滾這麽多年,再加上又是個幾進宮的老鳥,他自己身手雖然一般,但不妨礙這小子是有點眼力勁兒的。


    葉慶泉剛才看上去是在取巧,但是出腿的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毒辣,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張翔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還真沒看見過這麽厲害的人物。這時他滿心懊悔,眼裏透著一股驚愕、意外的表情,心裏直犯嘀咕:這家夥混哪裏的啊?身手這麽牛逼,以前怎麽沒聽說過這家夥的名號?


    琢磨到這兒,張翔幹咳了幾聲,臉上努力擠出一絲極不自然的笑容道:“呃!那個...”


    他正考慮著措辭,卻見狗熊“呼!”一下站起身,口中罵罵咧咧的道:“給我上,mb的,他不就一個人嘛!我們這麽多人,手裏還拿著家夥,怕他個鳥啊?”說著,他掄起棍子,衝上去照著葉慶泉頭頂就砸。


    “老二,先別動手!”


    張翔的話還沒有落音,葉慶泉居然拿手臂直接迎上了木棍。滯留室裏其他混混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心裏都在嘀咕:這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狗熊哥那是什麽力氣,這小子竟然敢拿胳膊去架木棍?看來他這條胳膊是不想要了。


    “哢啪!”一聲。


    令所有混混們目瞪口呆的是,葉慶泉的胳膊看樣子絲毫無損,倒是狗熊手中那近一米長的木棍居然從中間斷開了。就在眾混混全都傻了吧唧的張著嘴巴,根本來不及反應時,葉慶泉一腳踹在了狗熊那跟孕婦有一拚的肥肚腩上。


    狗熊這時毫無還手之力,被葉慶泉一腳踹的飛了起來,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最後就聽“咣當!”一聲巨響,那碩大的體型與滯留室的鐵門來了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跌在地上之後,狗熊還努力的昂了昂頭,但他隻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過後就沒了知覺。


    眾混混看見狗熊竟然瞬間就被對方用這種殘酷的手段直接秒殺,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個麵色驚懼的看著葉慶泉,心裏哀歎道:大哥,我們隻是混混,是來打架的,可不是來和你打仗的,不用玩這麽狠吧?


    派出所總共就這麽大一點地方,滯留室裏乒乒乓乓打的熱鬧,外麵的穆婉婷當然聽得見。她也聽人說過監獄裏那些老犯人喜歡欺負新來的犯人這種事兒,急得一把推開陳所長辦公室大門,道:“你們那裏麵有人打架,你管不管啊?”


    陳所長耳朵不聾,他當然也清楚的聽見滯留室裏麵傳出的巨響,嘴角就露出一絲狡譎的詭笑,一攤雙手,慢吞吞的道:“他們愛打就打唄!混混們都是這德性,你讓我有什麽辦法?”


    “你...”穆婉婷氣的俏臉煞白,可是拿這種無賴警官卻絲毫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沒辦法老子就撤你的職。”


    正在這時,一聲冰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李先濤板著臉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看見李先濤出現的霎那,陳所長渾身一激靈,mb的,今天是什麽日子,我他娘出門前怎麽沒看黃曆啊,辦這麽點小事情,居然把老板給惹來了。


    李先濤這會兒心裏早把對方打進了冷宮,所以連看都不向陳所長看上一眼,昂著頭,冷冰冰的道:“市一院的那個醫生呢?你把人給我弄哪兒去了?”


    “沒、老板,人還在我這兒呢!就關在滯留室裏。”


    陳所長這時的模樣比孫子都乖,雖然他是幫周少在辦事兒,對方和市局沈局長關係也密切。但他和沈局長卻還沒攀上關係,要是出了事兒,人家沈局長幫不幫他還兩說。


    而且,就算周少找到沈局長幫他,陳所長心裏也清楚,沈局長拿李先濤暫時也沒辦法,畢竟李先濤背後站著的是市局王一把。


    “混帳東西!站在這裏跟樁一樣,還不快帶老子去把人放出來?”這會兒,李先濤總算把在家受的那點窩囊氣找到了個突破口,一股腦的都發泄了出來。


    “是是是!老板,您別生氣,我這就帶您過去...”


    陳所長心亂如麻,一迭聲的答應著,拿起鑰匙,慌不擇路的往滯留室跑去。因為李先濤擋著他的道,他往旁邊避讓時,一個沒留神,腦門子“砰!”一下,撞在了辦公室堅硬地門框上,他這時哪還顧得上查看自己是否受傷,捂著腦袋,一溜煙的跑去放人了。


    “你個混帳東西,走路都不長眼,”李先濤在背後一撇嘴,慢慢地往滯留室走去,這會兒居然還來了一句冷幽默:“mb的,這貨還盡撿硬的碰。”


    早在狗熊被揍暈過去時,葉慶泉就悠閑的轉過身子,慢吞吞地向張翔身邊走了過去,貌似孩童般天真無邪的一笑,道:“兄弟!得罪了哈!嗯!我以為,你們大概不會再有人想來試試我的身手了吧?”。


    聽了這話,楞了半晌的張翔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將腦袋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似得,雙手直擺,一迭聲的道:“不,不敢!我保證這裏沒有一個人想試試您的身手。”


    “嗬嗬!那就好!”


    葉慶泉笑眯眯的道:“嗯!這位大哥,那我現在想歇一會兒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老大!您坐我這兒...哦!小弟我叫張翔,老大,你以後管我叫翔子就行!”嘴裏一邊殷情的說著,張翔還趕忙彎下腰,用手將自己之前坐的那塊木板麻利的收拾了一下。


    說是收拾,其實木板上啥都沒有,但這小子愣是殷情的用手掌扒拉了幾下,這才恭敬的直起腰,一臉諂媚的道:“老大,您坐!哦!對了,這旁邊還有半條軟中華,就當是咱們哥幾個孝敬您的,您將就著吸兩口。”


    “還有軟中華?你們這小日子過的不賴嘛!”。


    葉慶泉說這話時,明顯有點酸溜溜的味兒。也難怪他心裏不平衡,就這麽幾個鬼頭蛤蟆臉的小混混,過的小日子可比自己要滋潤多了。


    說著,他瞅了張翔一眼,走到木板邊坐了下來,從煙盒裏抽出兩支煙,順手扔了一支給張翔,莞爾一笑,懶洋洋地道:“兄弟!早這麽和氣,也省的我動手了嘛!mb的,這大熱天的流一身汗...”


    眾混混麵麵相覷間,看著葉慶泉哭笑不得。


    要知道,道上混混們之間的爭鬥,當然是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雙方在沒有分個上下高低之前,誰又認得你是老幾?


    “翔子,別緊張,我吃不了你,來,坐下來聊聊!”


    側過身子,蹺起二郎腿,望著張翔拘謹的湊到自己麵前,葉慶泉拿手指點了點剛才那個說話突溜了嘴的小混混,問道:“說吧,翔子,是不是那個黑皮讓你們來對付我的?”


    張翔表情一滯,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老大,這、這個嘛!...”


    葉慶泉一齜牙,冷笑一聲,輕飄飄的彈了一下煙灰,道:“怎麽?你怕那個黑皮?不怕我?嘿嘿!你相不相信我出去之後,把你們一個個揍的生活不能自理,讓你們下半生都在床上躺著?”


    張翔聽了渾身一哆嗦,苦著臉道:“老大,您這不是都...都知道了嘛!”


    微微點了點頭,葉慶泉吸了口煙,張嘴正想說話,這時滯留室鐵門“啪嗒”一響,陳黑皮拱著腰,陪著李先濤從外麵走了進來,穆婉婷在兩人身後站著,默默地看著自己。


    李先濤眼睛一瞄就確定了葉慶泉的身份,笑嗬嗬的向前走了幾步,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剛站起身的葉慶泉右手:“是葉大夫吧?哎呀!都是我工作失誤,讓你受委屈了。葉大夫,你放心,這事兒我要嚴肅處理,到時候肯定會還葉大夫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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