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白檀這樣簡單明了的一問,燕如月頓時紅了臉,連說幾聲“無”,卻還是為難的看著白檀說道:“師叔,這次來的確是有事情求助的。”


    “哈!知我者莫若我那師兄,知你者莫若我這師叔。”白檀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是要事,那就說罷。”


    燕如月便將來意,以及事情的經過大致與白檀說了一遍。


    白檀聽後,頓時陷入了沉思。


    燕如月雖然心急如焚,卻不敢打擾。而且她心中對這個師叔的能耐極為有信心,一定可以幫助慕非雪和雲笈。


    “哈!既然是慕非雪那混球兒,這事兒我便是不願意也得願意了。”白檀輕輕笑了笑,又問道:“你是說他們中的是君不凡的毒手?”


    燕如月點點頭,希冀的看著白檀。


    “君不凡此人我雖然不曾見過,卻聽聞不少。此人練就一身冰魄功法,渾身真氣極陰極寒,比之尋常陰氣更加淩厲。而且手中一把冰魄劍,更是所向無敵,尋常人難以匹敵。不過這人不是消失了好幾年麽?如何又出現在漢中?”


    燕如月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情。


    白檀想了想,便道:“暫且不管這些,先去墨染居好了。”


    兩人乘坐在白翰的背上,白檀傲立如謫仙,根本不似燕如月一般需要借助繩索維持自己的平衡。


    “莫非昨日那般動靜便是君不凡的氣息?慕非雪雖然沒有踏入修道者的行列,手中琉璃之柳能為卻是不少,若加上雲笈還不能勝過君不凡……恩,君不凡的修為又精深了,隻怕是一大禍患。”


    白檀麵無表情,大袖一揮,頓時用自己的真氣護住燕如月。


    “咦?”突如其來的輕鬆反而讓燕如月有些微的不適應。直立起身子來,燕如月突然覺得眼前的師叔似乎又高深了一些。“師叔,莫非你也成了修道者?”


    “恩?你知道修道者?”白檀沒有回答燕如月的問題,反而問道。


    “恩,是雲笈大哥說的,算不上了解,卻也大致知曉。”燕如月實話實說,在白檀麵前,她從來沒有任何隱瞞。甚至,白檀與她而言比自己的父親還要親切一些。


    白檀點點頭,不再說話,全速往墨染居前去。


    ………………………………


    天譴看著眼前這個居所,獨家獨院,卻比尋常的官宦府邸還要大些,最重要的是,裏麵裝修的雖然不是金碧輝煌,卻是格外的奢華。


    尤其是頭頂房梁,居然用無數珍珠玉石組成了一個星空夜色!


    中間有幾枚比較大的夜明珠,巧妙組成北鬥七星模樣,又在房頂最中央鑲嵌一枚最大的明珠,視為北極星。


    可惜現在已經是黎明破曉,否則隻怕根本不用出門就能夠見到漫天星辰。


    天譴眼力驚人,知道這所房子最神秘的不是這些奇珍異寶,而是這裏的牆壁都能夠移動。


    天譴看著地上淺淡的痕跡,如同規劃過的模型,他可以看出這些牆壁其實都是極其巧妙的機關,機關開啟,這些牆壁便能夠隨意移動,改變原來的位置。所以這間屋子的擺設大多也是在牆壁之上,很少是在地麵上。


    他可以想象的到,若是四麵牆壁一起合攏,那麽在內部的人簡直逃無可逃,會被直接碾死。


    四名昆侖奴將軟轎放在裏屋,這裏布置高雅,是女子閨閣,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蟾酥在軟轎上拍了一下,頓時軟轎四麵倒了下去,成了一個加大的床鋪。


    “官人要歇息麽?”蟾酥打了個哈欠對天譴說道。“奴家可是累的緊呢!”


    天譴搖搖頭,直接在屋子靠門所在盤膝打坐。


    “咯咯咯!”蟾酥嬌笑一聲,聲音酥酥麻麻,果如她的名字一般。“官人何必走那麽遠呢?與奴家歡好豈不更加愉快?”


    天譴眉頭一皺,直接一指刀光殺向蟾酥。


    蟾酥伸手接下,輕描淡寫,眼神卻不再挑逗,輕微一笑,饒有深意的看了天譴一眼,便將依舊昏睡的黑林當做枕頭在頭下枕了就要睡去。


    “呀,對了,官人可不許在奴家睡覺之時欺負奴家哦~”蟾酥眉眼看向天譴,饒有深意。


    天譴閉起眼睛,不再搭理。


    蟾酥一笑,便也休憩。


    四個昆侖奴輕聲離開,將房門關上。


    屋子裏香煙嫋嫋,那是獨有的蓬萊香,香氣若有若無,不甜膩,不濃鬱,如同春風中的花朵香氣。


    一刻鍾,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原本熟睡的蟾酥顫抖了睫毛睜開眼來,見天譴一動不動,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支起柔軟如蛇一般的身子。


    “官人?”


    蟾酥輕聲喚道,帶著幾分試探。


    天譴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蟾酥輕蔑一笑,撩開身上的輕紗站起身來。輕紗剝落,隻留下一節抹胸與一條絲綢纏在腰間,露出那足以笑傲天下紅顏的雙峰,與纖細毫無贅肉的腰肢。赤著一雙白玉雕刻也似的小腳踱步而來,如同貓兒閑暇高傲。


    伸手抬起天譴的下巴,微微俯首打量著天譴的模樣。


    “果真是俊俏,尤其是喲頭白發兩道雪眉,竟然是這般風韻。這唇纖薄而堅毅,這鼻梁若懸膽,天庭飽滿,分明是一個飽受眷顧的人呢!可是竟然不會說話,真是可惜……不過這也擋不住本夫人對你的愛慕呀!”


    蟾酥心中想著,便覺得得意,撥弄開天譴遮眉的額發,越看越是滿意。


    “你自以為本夫人是為那涅槃之花而來,卻想不到本夫人要的,是你呀!”蟾酥輕輕俯下身子,趴在天譴的後背,用自己烏黑亮麗的發絲挑逗著天譴的睫毛。


    “天譴,天譴,你可是與那九鼎有關聯的人呢,得九鼎者得天下,這句話是半點不錯。隻是那些庸人凡夫以為是稱王成帝,殊不知,卻是擁有大禹的傳承呀!三皇五帝之後,唯獨這大禹得天獨厚,一生治水又鑄鼎,失去時機尋得天道。卻不知這大禹手中神物更多,息壤、定海神針、九鼎都是難得的寶物,當今世上唯獨流傳的卻隻剩下這九鼎,如何能夠落入他人之手?”


    蟾酥伸出粉嫩的舌尖在天譴的耳垂上輕輕的舔著,呼吸漸行急促,已然動情。


    “你說,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殺了你取得大禹之鑰?也難怪,傳聞九鼎之中可是大禹的全部傳承,來自三大神物的傳承血脈呀!得到九鼎,甚至有機會得到定海神針與息壤,誰不眼饞呢?隻是他們卻不知,殺了你,誰也休想得到大禹之鑰,嗬嗬嗬……”


    蟾酥心中得意,整個人卻已經像一條蟒蛇纏上天譴的身軀,伸手撫摸著天譴的胸膛,紅唇也探到天譴的唇,緊緊的吻在一起。


    不得不說,蟾酥是一個尤物,無論是從樣貌上,還是從氣質上,亦或者說是從技術上,都有著讓人淪陷其中的資本。


    這也是蟾酥對自己的自信。


    將手伸進天譴的衣服中,蟾酥越發的動情,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她在動作之間將自己身上僅存的衣料退下,她將天譴撲到,她要將眼前這個男人狠狠的征服。


    是啊,她喜歡他。她感覺自己的癱軟,她感覺到自己的渴望,甚至兩股之間玉泉如湧。她迫不及待啊!


    突然,一直沒有動作的天譴伸手將蟾酥摟在了懷中,力道之大,讓蟾酥驚呼出聲。


    ………………………………


    青佛再度來到皓月穀的時候感慨萬分,因為昨夜她根本沒有想到這裏會是她將來一年的住所。


    走近茅屋,青佛發現院子裏多了幾個大缸,一股濃濃的藥香伴隨著蒸汽散發出來。


    甘遂正捧著一把藥草不要錢似的扔進去,又嗅了嗅味道滿地的點頭。


    “恩恩,這缸藥汁泡到沒有味道了那就差不多了,還有這個,還有這個……”


    “師尊!”青佛走到甘遂身後喚道。


    “哎呀你這臭丫頭,不知道老人經不起嚇唬的麽?”甘遂猛的一跳,然後轉過身對著青佛吹胡子瞪眼叫罵道。


    青佛一笑,說道:“師尊本事通天,怕是早已經知道青佛的到來,又怎麽會嚇一跳?就算嚇住了,憑師尊的醫術,不也會毫無幹係麽?”


    “哼!鬼丫頭伶牙俐齒!”甘遂瞪了青佛一眼,卻對青佛的馬屁極為受用。


    青佛輕微一笑,也沒有在意甘遂對自己的稱呼。


    隻是她自己也發現,經過這件事情,她似乎成熟了許多,若是在以前,隻怕一定要與他頂嘴了。


    甘遂自然是明白青佛心中的不快樂,任誰離開自己最親的人都會如此,所以他方才也隻是讓青佛一笑,僅此而已。


    心中雖然有些感慨,但他知道這是必然的過程。


    “這幾缸藥是什麽?有人邀請師尊治病麽?”青佛看向這幾缸藥,問道。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人?”甘遂說道:“這幾缸藥汁是給你泡的。”


    “給我的?”青佛疑惑道。


    “作為一個醫者,最重要的自然是要了解各種藥材的特性,而要了解這些藥的特性,最好的就算自己體驗。這裏一共十缸藥材,為水、金、火、木、土五行而分,其中又各分為陰陽屬性,每一缸裏都有將近二十到三十種藥材,你在每一缸裏泡上一個時辰,一天十個時辰,直到這十缸藥材沒有藥味了為止。”


    甘遂很隨意的說道。


    “什麽!”青佛差點跳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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