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政家不是很大,幾間平房,還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什麽也沒有,光禿禿的。但是十分幹淨,一塵不染。


    三人剛剛進屋,一個十五六歲的漂亮女孩走了進來,“這麽晚了才回來!去哪了?”


    “沒你事兒!飯做好沒?夠不夠我們吃?”金政衝著女孩說道。


    “夠,我去給你們熱熱。”女孩說著走了出去。


    “我姐金小燕。也在我們學校,初三五班的。”金政用手指了一下門口,向隋雲清一點頭說道。


    “小燕姐對我們很好,我平時經常來這吃,別客氣!”張華東也笑著對隋雲清說。


    金小燕把飯菜端了上來,“華東你們慢慢吃,這個是誰?我沒見過。”


    “隋雲清,我兄弟!給我拿幾瓶啤酒過來!”金政又向姐姐發號施令。


    金小燕又拿來幾瓶啤酒,對幾人道:“少喝點!我去寫作業了!”


    “哪有別人來家裏喝酒讓人少喝點的!都說多喝點!”金政看著金小燕的背影,小聲的和張華東隋雲清笑著說道。說著打開啤酒,遞給每人一瓶。


    “你家住哪裏?回去方不方便?晚回去沒事吧?”張華東向隋雲清問道。


    “我家住富麗小區,不遠,沒事,我爸對我管的不嚴!”


    “富麗小區不錯哦,很多當官的都住在那裏。”金政對瓶吹了幾口啤酒,然後問隋雲清,“你爸做生意的,那你媽呢?你是獨生子女?”


    “我媽早就死了。”隋雲清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眼裏還是有一點點悲傷。


    “哦,原來是這樣。操,死了就死了,我爸我媽都死了!”金政又灌了幾口啤酒。


    隋雲清看了金政一眼,心裏暗暗同情。


    三人隨便聊了起來,互相之間也都有了初步的了解。金政父母雙亡,和姐姐金小燕靠著父母的撫血金和政府的補貼生活;張華東父親是市水泥廠的普通工人,母親無業在家,家裏隻有一個孩子。隋雲清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也沒再娶,由於生意忙,經常不在家。


    不知不覺已經九點了,張華東和隋雲清從金政家裏出來,各自回家。


    隋雲清慢慢地向家走,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從心裏覺得開心和激動。從小到現在,自己別說朋友,就連一個玩伴都沒有,但是今天居然有人把自己當兄弟,這是自己心裏渴望許久的。


    隋雲清慢慢的推開家門,一股濃烈的煙草味撲鼻而來,客廳坐了十幾個人,已經坐滿了,每人都在叼著煙吸著。


    “怎麽這麽晚啊?喝酒了?上哪去了?”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問道。


    “去同學家玩玩,我新交的朋友,在那裏吃的。星叔,你們吃了嗎?”隋雲清慢慢地在屋子裏打量。


    “我們早吃了!我兒子也有朋友了?哈哈!”又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笑道,聽口氣是隋雲清的爸爸。


    隋雲清放下書包,坐到了爸爸和星叔之間,從桌子上拿過一疊紅色的鈔票,看了看,“紅兩千?”


    隋雲清爸爸大笑,掃視著四周的人,“哈哈,看到沒?我兒子都認識‘紅兩千’!”


    旁邊的人都跟著大笑。


    “雲清,你還知道什麽?這個是什麽?”星叔拿著幾張印有蔣介石頭像的紙幣笑著遞給隋雲清。


    “這個是三星票!”隋雲清沒有接過來,就說道。


    星叔也哈哈大笑。


    隋雲清爸爸笑著看了看兩人,對坐在對麵的一個60多歲的老人說道,“你說價格吧?帶了多少?”


    屋裏的人都停止了笑聲,默默地看著老人。


    “一共14000張‘紅兩千’,我都帶來了,三星票更多,但我沒帶多少。價格要你給,合適我們就成交,不合適也無所謂。就當和老弟你認識一下。”老人在地下彈了彈長長的煙灰,慢慢地說。


    “那正好!我就要紅兩千,一張20,三星票你拿走,怎麽樣?”隋雲清爸爸盯著老人說道。


    “老弟你開什麽玩笑?20?拿到人民銀行就能換2000!”老人顯得很不懈,但沒有要走的意思的。


    隋雲清爸爸笑了笑,給老人麵前的茶杯裏倒滿茶,“您說的是《九九通令》?這都已經10年了,為什麽市麵上紅兩千價值一直是幾十元震蕩,要是真的解凍資產,誰會傻到拿到市麵上來賣,不去銀行換!”


    老人沉默了一下,喝了口茶,“那你給的價格也太低了!現在市麵上也要40多吧?”


    “現在市麵上確實是40多元一張,但是那是單張價格,誰能一下吃你14000張按市價?你考慮一下,我開的價格絕對合理,我相信你也不是隻找我一份問了,別人也都開價了!”


    老人又沉默了一下,“25,算我們交個朋友,我看你老弟也是個實誠人,我們下次再合作。”


    “20我給的是最高價,一次我全要,老哥也不用跑其他地方了,現在抓的緊,您老也別為了賣個幾百張冒險,成交的話當時點現錢,不成的話我們也不留您,您去其他的地方再問問!”隋雲清爸爸口氣很平淡,但話說得很硬。


    老人足足抽了一根煙,才說到,“點錢吧。給你留下了。”


    隋雲清爸爸推了一下星叔,星叔走進屋裏,拿出一個紙箱,遞給老人。


    老人輸了數錢,從旁邊地下拿過一個旅行袋,從裏麵拿出塑料袋包好的紅色鈔票,放在桌上,又把剛剛收到的錢放到旅行袋裏。


    星叔從腰上抽出一把刀,麻利的割開桌上的塑料包,招呼幾個人過來檢查。


    “沒錯了,14000張,都和樣品一樣!”星叔笑著說。


    隋雲清爸爸給老人遞過一個煙,“下次有什麽您老送過來,我們不單玩票子,字畫,古玩都玩!”


    老人接過煙,點燃後拿起旅行袋,“也不耽誤你們了,很晚了,我們還要趕回去,下次再有什麽我絕對忘不了老弟。”


    老人說完招呼身邊的幾個人,站了起來,隋雲清爸爸也站起來,送幾個人出門。


    “哈哈,大哥,這次賺得不少吧?”星叔趴在窗戶,看老人走遠後回來問道。


    “也就翻番!現在雖然說還要看漲,但是在手裏不保險。”隋雲清爸爸又向旁邊的幾個人說道,“振峰,你們幾個下禮拜找時間去給老徐送去,說好的價格,40一張,給現錢!”


    旁邊一個30多歲青年一邊收拾鈔票,一邊說道,“好,大哥你放心,徐大哥和我們也熟了,沒問題!”


    振峰收拾好鈔票,帶著旁邊幾個人也走了,屋裏隻剩下隋雲清爸爸,星叔,隋雲清三人。


    “大哥,衛東那邊挖來一些瓷器和書畫,說過一陣子送過來,我們是在這裏還是讓他們送到北京?”星叔坐在了隋雲清的旁邊,摸了一下隋雲清的頭。


    “還是送到這裏,這種事情我反對在北京交易!”


    隋雲清想了想,插嘴道,“挖來就是偷?”


    隋雲清爸爸笑了笑,“算是吧,從死人那偷,哈哈!”


    “剛才那個老頭說紅兩千銀行收,是怎麽回事?”隋雲清總是這樣好奇的問爸爸,每次看到爸爸交易後都是。


    “是這樣的,10年前發布了國務院令,命令中國銀行回收這些民國時期的有價證券,因為中國和美國政府簽署了協議,對民國存在美國的資產解凍,憑票券兌換,就造成了現在市麵上熱炒那個時期的有價證券。”隋雲清爸爸笑著說。


    “啊?那拿到銀行去換啊!怎麽40元一張就賣給了徐叔叔?”隋雲清睜大眼睛問道。


    隋雲清爸爸笑了笑,“哈哈,雲清,我和你說吧,美國隻承認有14000萬美元的中國資產,其中一半還都是宋家的,早就換沒了!現在中國人民銀行不兌換了,隻是國家沒有收回國務院令,也沒有發布其他的說明文件,所以人們隻知道有個九九通令的國務院令,不知道這些!才造成熱炒,再說就是能換,紅兩千也換不了。我們就是看著這個東西有市場,價格不穩定,才做的!”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星叔拍了隋雲清的頭一下說道。


    隋雲清喝了一碗茶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又亂想了起來。自從自己記事起,就沒有媽媽,爸爸每天都在忙,身邊總是跟著一群叔叔,慢慢大了,才知道爸爸做的事情,但他從沒認為爸爸做的事違法,隻是知道可以賺錢,而且,他認為爸爸是最快樂的人,也是自己最佩服的人。因為身邊總是有朋友,特別是星叔,從小是個孤兒,爺爺奶奶收養了他,和爸爸一起長大,形影不離,現在都快要40了,還沒結婚,一直住在這裏。爸爸也沒有再娶其他女人,不過,爸爸和星叔經常帶女人回來,隋雲清也知道這些女人和爸爸和星叔的關係,小的時候總是有些不高興,但是,每當自己表現出對哪個女人抵觸的時候,就再也沒見到過這個女人了。後來長大了,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早上,星叔叫起隋雲清,給了他20元,讓他趕快上學。隋雲清睡得很晚,雖然不願意,還是迷迷糊糊的走道了學校,進教室後,和金政,張華東打了招呼,坐到了自己的座位。


    金怡娜看了隋雲清一眼,沒有和他說話,隋雲清也沒有主動和金怡娜搭話,在那個課桌上還經常要畫“三八”線的年代,這樣在正常不過的了。


    “我獨自走過你身旁,並沒有話要對你講,我不敢抬頭望著你啊,哦,姑娘!”隨著樓道裏一段粗狂的歌聲,教室的門“咚”的被踢開了,周健背著一個綠軍跨,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全班同學安靜的注視下,他走到自己的座位。然後掃了一眼正在看著他的同學們,“怎麽?沒聽過別人唱歌啊!”


    教室裏沒人說話,又都看起書來,周健也坐了下來,然後回過頭來,對著隋雲清和金怡娜說:“來了啊!”


    隋雲清和金怡娜點點頭。


    “你唱得還很好聽。”金怡娜向周健道。


    “瞎唱。你平時都喜歡聽什麽歌?”


    “我喜歡小虎隊的。”金怡娜也大方的和他聊起來。


    “你呢?隋雲清。”周健又問隋雲清。


    “我沒聽過什麽歌。”隋雲清不好意思地答道。


    上課了,老師正在前麵講課,張華東突然舉手站了起來,說自己頭痛,要去醫院。第一天正式上課,老師也沒為難,就讓張華東走了。


    課間,金政走到隋雲清身邊,神秘的說:“我胃疼,也要去找東哥了,你呢?”


    隋雲清笑著說,“我也覺得沒意思,我也去找你們吧。”


    “哈哈!昨天的遊戲室!”金政說完飛快的跑了出去。


    隋雲清想了想,又醞釀了一下感情,來到胡老師的辦公室。


    “胡老師,我胃疼,想去醫院。”隋雲清捂著肚子,麵帶痛苦的說道。


    胡老師看了看隋雲清,“快去醫院吧,今天你們都吃了什麽?你小學學習很好,現在上中學了更要努力啊。”


    “就在學校門口吃了個燒餅,我知道,謝謝胡老師!”隋雲清說完,捂著肚子慢慢走出學校門口,然後飛快的跑到了遊戲室。


    隋雲清四處看了看,裏麵差不多都是學生,雖然已經正式上課,人還是很多,金政和張華東正坐在一起打麻將。


    “我也來了!”隋雲清笑著說。


    張華東和金政看到隋雲清來了,也笑了笑。隋雲清買了一些遊戲幣,給了兩人一些,自己也坐到旁邊的機子上玩了起來。


    三人就這樣一直玩到中午,誰也沒有說吃飯,誰都不覺得餓。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三個裝病!”原來是周健,站在三人身後。


    “別告訴老師啊。”隋雲清擔心地說道。


    “操!我是那種人嗎!”周健坐到旁邊的遊戲機也玩了起來。


    就這樣,周健也沒有上課,四人一隻玩到身上沒有錢了,又看別人玩了一個下午,直到肚子都餓的咕咕叫,煙都沒有了,實在坐不住了,才走了出來。


    “真的沒錢了?我都快餓死了!連煙都沒有!”張華東向三人抱怨。


    “我也快餓暈了,一天沒吃飯!現在還沒到放學時間,還不能回家。”周健坐到了馬路邊。


    “我姐也沒放學,我家裏也沒吃的!”金政也跟著坐在了馬路邊。


    隋雲清餓的已經肚子痛了,他從沒挨過這麽久的餓,想了想說,“去我家吧,就說今天第一天上課,沒上晚自習,我家一定有吃的!”


    金政和周健馬上站了起來,張華東也眼睛一亮,“你家有沒有人?有吃的?”


    隋雲清笑著說,“我家一定有人,沒關係的,我爸爸很隨和,一定有吃的!”


    隋雲清說著,帶了幾個人回到了家裏,走進門,看到隋雲清爸爸,星叔還有幾個人坐在客廳玩撲克。


    “爸!我餓了,這幾個是我同學!”隋雲清進門就喊道。


    隋雲清爸爸看了看四人,忙站起來,“你們幾個同學隨便做,振峰,快去外麵飯店買飯!都別玩了!”說完叫另外的幾人先走,回去吃飯。


    張華東,金政,周健三人也沒想到隋雲清家裏會這麽多人,都愣在那裏。


    星叔走了過來,把幾人讓到沙發上,“你們幾個都坐啊。”然後給每人到了一杯茶水。


    “這個是我爸爸,這個是星叔,就是我的親叔叔一樣。”


    張華東,周健,金政三人都跟著叫“叔叔”“星叔”。隋雲清又給爸爸和星叔介紹了一下三人。


    星叔從茶幾下麵拿出來兩盒煙,扔在茶幾上,“你們小哥幾個抽不抽煙?願意抽哪個自己拿,別客氣!”


    四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萬寶路和紅塔山。


    隋雲清爸爸看著四人,拿起桌子上的煙,笑著遞給張華東,金政,周健每人一根,然後說道,“雲清要不要?”


    “我不要。”


    三人看著隋雲清,笑了笑,然後點上煙抽了起來。


    “雲清真的不要?你在外麵也抽煙吧?”星叔看著幾人,笑著說。


    “他不會抽!都不吸進去,給他就是浪費。”金政笑著說,張華東和周健也跟著笑起來。


    隋雲清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口茶水,岔開話題問,“星叔,你們吃了嗎?”


    “沒呢,不介意和你們一起吃吧?哈哈!”


    振峰從外麵飯店買回來很多菜,擺在桌子上,幾人坐在桌前大吃了一頓。吃完後隋雲清爸爸又沏了壺茶,給幾人放在桌子上,叫上星叔和振峰出去了。


    “吃的真爽!你爸和那個星叔還真客氣!哈哈!”張華東慢慢的喝了口熱茶,靠在沙發上享受起來。


    “是啊,你爸到底幹什麽的啊,看你家裏還真有錢!”金政在屋裏摸摸著,看看那。


    “隨便做些生意,還可以吧,也沒多少錢,現在有錢人太多了。”隋雲清和幾人也熟了,漸漸開朗起來。


    “我看你爸像個黑社會,看著他們一幫大男人聚在一起,又都五大三粗的,哈哈!”周健也在四處看著。


    “別操蛋了,現在哪有什麽黑社會,看電視上瞎說呢!”隋雲清反駁道。


    “剛才那個振峰是朱振峰吧?”張華東看著隋雲清,問道。


    隋雲清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張華東笑了笑,“本市有名的地痞!他一跺腳,全市顫三顫的主!”


    “振峰叔這麽牛逼?”隋雲清趴到張華東旁邊,“給我講講,平時看他說話客客氣氣,穩穩重重的,哪裏像地痞!”


    “我還騙你不成?!具體什麽厲害的事兒我也說不知道,但真的是很出名的人物!”張華東一本正經的說。


    “那我看雲清的老爺子和星叔更不是什麽小角色,我看朱振峰對星叔客客氣氣,就像個小弟一樣。”


    “操!雲清,以後我們哥幾個和你混吧!哈哈!”金政開玩笑的說。


    張華東和周健也笑了起來。


    “別蛋逼了!別說他們了,我看這個麻將不要玩了,也沒啥意思,有那錢我們不如吃一頓!”隋雲清向大家建議。


    “我早就說不玩了!東哥天天去,我在旁邊看著手又癢癢!”


    周健也說道,“不去也沒什麽地方可以去。”


    “什麽都說我帶,我把著你手啊!你小子比我癮大!”張華東衝著金政笑著喊道。


    “我們也搞個組織來玩玩吧,把兄弟都召集起來!”金政提議道。


    “不錯!不然我看初三那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不能受欺負啊。”張華東也讚成。


    “我能找來20多人,都是小學和我一起的兄弟!”周健也很激動。


    隋雲清喝了杯茶,靜靜地聽著他們說,沒有說話。


    “雲清,你呢?怎麽想?”金政看著隋雲清問道。


    “我沒怎麽想,你們搞啊,我支持,但我不參加!”隋雲清笑著說。


    “為什麽!”周健坐起身來。


    “我不喜歡打架,也從沒打過架,上次看到金政打架我都哆嗦!”隋雲清繼續笑著。


    “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沒見過你這樣的,我替你扛著!”張華東也坐起身來。


    隋雲清又笑了笑,沒再說話。


    “真不是個男人!男子漢大丈夫,要做出一番事業!”周健說著從書包裏拿出四本書,放在茶幾上,又衝著隋雲清說,“沒事多看看!長長血性!”


    隋雲清拿過桌子上的書,挨本翻看,嘴裏念道,“《天罡》《天祭》《天爵》《天傷》,王山是誰?”


    張華東一把抓過書,興奮的對周健道,“天字三部曲!哪裏搞到的?我先看!”


    “分我一本!我也要看!”金政也來和張華東搶書。


    “哈哈!給雲清兩本,讓他好好學學!我哥搞到的!”周健大笑,說著又搶過一本,遞給隋雲清,“先看《天傷》!”


    隋雲清笑著接過書,放在茶幾上。


    “老子也要和他們一樣!”金政豪氣的說!


    “明天把兄弟們都召集到一起,大家組織起來!操!”周健也喊道。


    “明天晚上放學,都到金政家裏!估計有50多人!”張華東也站了起來。


    “雲清,明天晚上之前你必須看完《天傷》,看看人家16歲混到什麽地步!我們也都14了!”


    張華東,周健,金政三人又聊了一會兒,約好明晚放學到金政家聚會,就各自回家了。


    隋雲清回到自己的房間,認真看起書來。


    上課,隋雲清也把書放在課桌裏,繼續看著,直到下午,才看完。隋雲清看完也是熱血沸騰,準備晚上也去參加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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