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總共更新,字,敬請魯意”


    劉展等人到達雁門關的附近,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站在遠處,眺望暮色中的雁門關,但覺暮氣沉沉,視線朦朧,盤踞於崇山峻嶺之上的雁門關,顯得更加的雄渾有力,堅不可摧。九月深秋的原野,草木已經枯黃,很多地方都裸露出尚未風化的岩石。雁門關,淩駕於這些岩石之上,仰視上蒼,睥睨天下。


    雄關雁門,素有“天下九塞”之。


    從戰國時期的趙武靈王起,曆代都把此地看作戰略要地。趙置雁門郡,此後多以雁門為郡、道、縣建製戍守。雁門關之稱,始自唐初。因北方突厥崛起,屢有內犯,唐駐軍於雁門山,於製高鐵裹門設關城,戍卒防守。“東西山岩峪拔,中有路,盤旋崎嶇,絕置關,謂立西徑關,亦曰雁門關


    在過去的曆史長河中,雁門關名人輩出,將星輝映。李牧、蒙恬、衛青、霍去病、李廣、薛仁貴等曆代名將,都曾經長期在雁門關附近作戰,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留下了他們的汗水。王昭君當年也是從雁門關出塞和親的,她離開中原以後的最後一捂土,就是在這裏捧起來的。這眾多的人物和典故,使得眼前的雁門關,多了幾分曆史的滄桑。


    根據情報顯示,雁門關的叛軍,大約有三千人,指揮官叫做樸泰多,乃是新羅人。駐守雁門關的,原來都是正規的唐軍,屬於河東節度使管轄,但是安祿山擔任河東節度使以後,就將這裏的守軍全部換成了新羅人。在安祿山的麾下,有來自各族的戰士,新羅人和日本人都有。


    根據情報顯示,雁門郡太守武忠承也同在關內。


    暮色漸漸的暗淡下來,雁門關附近的光線,逐漸的變得昏暗起來。九月的下旬。月光依稀是一個月牙兒,孤零零的掛在半空中,沒有什麽星光,隻有啟明星在悄悄的閃爍。四周非常的安靜,安靜得隻有呼呼而過的風聲,充斥著每個人的耳膜。雖然現在還是九月,還沒有入冬,可是雁門關附近,寒意已經相當的濃鬱,早上據都已經能夠看到寒霜了。


    雁門關的城牆上麵,則是燈火透明。在多處的城牆上,都有固定設置的火盆,裏麵燃燒著幹柴,用來照亮四周。在南北城樓的屋簷下,也都掛著紅紅的燈籠,強烈的光線,照亮了整個雁門關。不過,有經驗的人都知道,站在明處的人,想要現黑暗中的動靜,是比較困難的。你要是不信,站在自己的窗口。看外麵黑漆漆的樓下,就知道了。


    雁門關有南北兩道城牆,中間的距離大約有兩百餘丈,南北城牆都有主城樓。被兩道城牆包裹在中間的區域,就屬於雁門關的內部區域,是隨軍人員,還有往來商販的聚集地。連接中原和塞外的驛道,就是從這南北主城樓下麵的城關穿過去。驛道隻有在白天的時候才會開啟。晚上是緊閉的。


    在黑暗的掩護下,劉展帶著斥候隊,悄悄的靠近了雁門關的城牆。雁門關的設計,主要是為了防止北方的遊牧民族南下,所以將主要的防禦功能,都設置在北麵的城牆上。對於來自南麵的攻擊,就顯得薄弱很多。這一,從南北城牆的高度就可以看出來。北城牆最矮的地方都有三丈,南城牆最矮的地方,兩丈都還不到。


    這是劉展唯一的機會。


    在這個。沒有炸藥的年代,如果沒有奇襲,想要將如此堅固的關卡拿下來,曠日持久的爭奪是必不可少的。在以前,每次遊牧民族南下,在雁門關這個地方,都要生激烈的戰鬥,戰鬥持續的時間,短則幾天,長則一個,月甚至是幾個月。曆史的車輪不斷的前進,在雁門關北麵的荒野裏,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勇士的鮮血和屍骨。


    劉家軍能夠和敵人曠日持久的爭奪嗎?當然不能!來自東麵的威脅還沒有完全解除,駐紮在博陵郡的牛廷階,正在集結兵力,即將對飛鷹嶺方向起攻擊。因此,劉家軍必須以最快的度將雁門關拿下來,騰出足夠的兵力,來應付任何可能生的變化。


    但是,對於來自南方的威脅。雁門關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考慮到內奸出現的可能,雁門關是雙重設置,有兩道大門,都必須從裏麵才能開啟。好像劉展這樣襲擊雁門關,就必須從裏麵才能打開兩道大門。而要將大門打開,就必須翻過城牆,到雁門關的裏麵弈。


    之前在攻擊定州城和嚴家堡使用過的飛鏡,再次派上了用場。劉展采取的依然是老辦法,偷入城內,然後通過肉搏戰搶奪城門。隻要能夠偷襲上去城牆,然後將關門打開,在附近待命的虎豹騎和狐狼騎,就能夠一陣風似的卷入雁門關裏麵,接下來的戰鬥,就沒有絲毫的懸念了。


    這麽危險的行動,當然是劉展親自率隊了。


    經過縝密的觀察,劉展在雁門關南門左邊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適合攀登的地。之前過,雁門關防止的,主要是來自北方的敵人,對於“籠裏雞”的造反,隻有最基本的防禦能力。劉展仔細的觀察過後,找到的這段城牆。高度不足五米,也不是直上直下,而是有一定的坡度。更難得的是,由於年久失修,一仙淺牆的表麵凹凸不平。肉眼都能夠看到好幾個缺口,邯常“皋登。


    準備妥當以後,劉展輕輕的一揮手。


    “呼呼呼!”


    數把飛銳從城牆根部甩上去。


    “集駕篤!”


    飛銳成功的落在了城牆上,出沉悶的聲音。


    下麵的人用力一拉,飛銳就勾在了城垛的邊沿,牢牢的卡住了。


    但是,飛銳墜地的聲音。也驚動了守軍,開始有巡邏哨大聲的吆喝,然後有人向飛鏑落地的城牆走過來察看。火光逐漸向這邊移動,城牆根部的光線,也越來越明亮了。很快,巡邏哨就現了飛銳的存在,還現了埋伏在城牆下的劉家軍。他們馬上大聲的吆喝起來。


    “梆抑梆!”


    刺耳的銅鑼聲響起來了。


    “當當當!”


    北麵城樓上的大銅鍾,也被迅的敲響了。


    雁門關的守軍紛紛動作,向劉展這邊奔跑過來。


    “上!”


    劉展神色鎮靜,對薛虯等人沉穩的道。


    來自薛家的鷹眼戰士,對雁門關一都不陌生,他們之前就有先輩跟隨薛仁貴鎮守過這裏,留下了很多相關的資料。


    隻要是有心人,對雁門關的基本構造,都熟記在心。他們平常跟隨白心潔進出雁門關的時候,也會習慣性的從軍事角度打量打量四周。現在,這些往昔的記憶,都全部被派上了用場。


    “嗖嗖嗖!”


    動作敏捷的鷹眼戰士,紛紛拉著繩索,迅的向上攀爬。


    四凸不平的城牆,讓戰士們的攀登非常的順利,沒有任何人遭遇任何的麻煩。


    最先上去的薛虯,很快就隻剩下一個屁股的黑影了。


    “呼呼呼!”


    繼續有更多的飛銳被甩到了城牆上,組成更多的攀爬通道,更多的鷹眼戰士順著繩索攀爬而上。


    密密麻麻的繩索,好像是妹絲一樣,牢牢的將城牆纏繞住。


    “嗖嗖嗖!”


    雁門關的守軍,開始向下麵射箭。


    箭鏃從劉展的頭上擦過去。紛紛落在後麵的雜草裏。


    有幾個。雪盡戰士對守軍的箭鏃射中,倒在了枯草裏麵,鮮血不斷的湧動出來。


    幸好,守軍的主力都在北麵的城樓上,所有的大型弓弩,也都走向著北麵展開的,對南麵的突然來襲,守軍必須依靠弓箭手進行還擊。但是,弓箭手的主力這時候還沒有趕到,放箭的都隻是零星的弓箭手而已。


    五米的城牆,高不高,片刻的功夫就能夠爬上去。


    果然,薛虯第一個爬上去。


    兩個守軍的巡邏哨急忙撲過來,試圖將薛虯掀翻下去。


    薛虯舉起馬刀,一輪凶殘的揮舞,將對方砍碎,然後向城關的方向進逼。


    臨時趕到薛虯身邊的,其實都是守軍的哨兵,相互間的組織戰鬥能力並不強,被薛虯殺了兩個人以後,其餘的人都猶豫著,不敢逼上來。他們都在等待後麵的同伴趕上來。就是這麽一會兒猶豫的功夫,後麵的鷹眼戰士已經6續的爬上來,片刻就聚集了十多人。


    既然守軍猶豫著不進攻,鷹眼也就不客氣了。


    “嗖嗖嗖!”


    後麵跟上來的鷹眼戰士彎弓搭箭,射出一枚枚凶悍的箭鏃。


    “噗噗噗!”


    在鷹眼戰士的箭鏃麵前,守軍紛紛的倒下,鷹眼戰士趁機向前突擊。


    後麵爬上來的鷹眼戰士更多了,已經過了五十人。


    這時候,守軍的第一波增援,終於急匆匆的趕到了。


    “殺!”


    守軍的軍官出凶悍的叫聲,帶頭衝上來。


    “殺!”


    薛虯同樣大喝一聲,卻沒有衝上前,而是摘下背後的鷹角長導。


    “嗖!”


    一枚鋒利的箭鏃呼嘯而去,將那個守軍的指揮官,一下子撂倒在地上。


    在過去的兩個同時間,飛鷹嶺的鐵匠鋪,出產了大量的鋼產品,其中就包括細長細長的銀翼箭。這種破甲能力非常強的箭鏃,當然早早就裝備了鷹眼。鷹眼本來就是以射箭又快又準又狠著稱的,在裝備了銀翼箭以後,更是如虎添翼,戰鬥力徒然提升。


    “嗖嗖嗖!”


    “噗噗噗!”


    連串的箭鏃呼嘯而去,後麵跟上來的守軍,紛紛到下。


    雁門關的城牆,無疑是相當堅固的,經曆了上千年的風雨而不垮,但是,它的部,並不是非常寬敞,最多就並排走五個人。換言之,在同一時間,最多隻有五個守軍能夠衝上來。這樣一來,鷹眼的弓箭,就足可以封鎖對方的進攻。在後麵的鷹眼,則將鷹角長弓斜斜的指向天空,拋物線落下的銀翼箭。殺傷力同樣是驚人的。


    由於城牆的狹窄,後麵趕來增援的守軍,隊伍也是相當密集的。在一輪一輪的箭雨下,根本沒有逃避的機會,隻能不斷的到下。城牆逐漸變得淩亂不堪起來,到處都是慘叫和呻吟。但是,那些後麵增援上來的守軍,卻依然往前湧,將自己的同伴,不斷的送到鷹眼戰士的箭雨之下。


    薛虯很快現,那些增援上來的守軍,必須從不遠處的樓梯上來,才可以向劉家軍逼近。他們的身影,在樓梯上是完全沒有防護的,完全是一個個緩慢移動的箭靶。即召集了幾十名的鷹眼,專門朝樓梯卜放箭。幹枚的箭鏃呼嘯而去,從樓梯上爬上來的守軍,紛紛從樓梯夫直接摔了去。


    一會兒的功夫,在樓梯的下麵,密密麻麻就到下了上百具的屍體。上來城牆有兩條樓梯,後麵增援到來的守軍,現這邊的樓梯被封鎖,隻好從遠處的樓梯上來。可是,由於樓梯的狹窄,增援上來的守軍,無法迅的通過樓梯,隻能在城牆的下麵排隊。結果,守軍雖然有樓梯,有天時地利,可是攀上城牆的度,卻還不如拉著繩索上來的劉家軍。


    “奇觀啊!”


    “真的是奇觀!”


    薛虯暗自感歎。手中的弓箭卻是越的凶悍了。


    鷹眼好像很久很久沒有這麽痛快的用箭雨覆蓋別人了。


    在雁門關這個地方,鷹眼的箭鏃第一次沒有任何的浪費,每一枚落下的箭鏃,都命中了目標,不論是生的還是死的目標。細長的銀翼箭,刺入敵人身體的時候,那種噗噗噗的聲音,幾乎是細不可聞的,但是毫不妨礙它帶來的殺傷力。看著敵人一個個的倒在自己的箭下,那種成就感是無法言喻的。


    事實上,新羅士兵的戰鬥力並不是很強。新羅思密達從來就不是一個戰鬥的民族,和大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比起來,他們根本就是未入流。當初安祿山將他們調到這裏,主要是為了防止他們被太原府收買。楊國忠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賄略和收買卻是行家裏手,如果是漢人的話,沒準就被楊氏一族收買了。


    但是,這也導致了,安祿山的精銳部隊,沒有出現在雁門關。當然,安祿山絕對沒有想到,會有劉展的出現。按照安祿山的想法,河東軍的戰鬥力,其實和新羅人差不多。靠著雁門關的天險,新羅人足夠對付那些河東軍。可惜,安祿山的這個如意算盤,遇到劉展就出現麻煩了。


    雁門關守軍最高指揮官樸泰多接到有人襲擊雁門關的命令以後,急忙走上北麵的主城樓觀察。結果看到自己的部下,正在鬧哄哄的向前衝,可是由於樓梯的限製,還有城牆部寬度的限製,兵力完全無法展開,處在後麵的人,隻能幹著急,夠不著敵人。而前麵的人,卻被對方的弓箭壓得死死的,一排排的到下。


    其實,雁門關守軍自己的弓箭手也不少,足足有上千人,可是他們的駐地在北麵城牆,趕到的時候。已經排在了隊伍的後麵。無論軍官如何的指揮,他們始終無法上前,無法有效的遏製對方。樸泰多觀察了片玄,當即下令將部隊撤回主城樓,疏散密集的人群,免得成了對方的活靶子。要是全部人都死在那裏,雁門關也根本不用守了。


    不過,他的命令,已經有些晚了。


    上來的鷹眼和雪盡越來越多,箭鏃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凶悍,倒下去的守軍是越來越多了,尤其是靠近雪盡的那條樓梯下麵,已經著不到任何的荒草和泥土,因為都被層層疊疊的屍體覆蓋了。屍體滲出來的血水,順著斜坡向下麵流淌,形成一條條的血紅色溪流。有些倒下去尚未斷氣的叛軍,吃力的想要掙紮出來,結果上麵不斷有同伴掉下來,活活的將他們壓死在屍體堆裏麵,最終沒有了任何聲息。


    在強行壓製了守軍的反擊以後,劉家軍開始主動進攻了。尤其是肉搏能力強的雪盡上來以後,他們開始越過城頭上敵人的屍體,向守軍直接起了挑戰。他們雙手握著長長的馬刀,互相掩護著上麵,最終逼近了守軍。雪盡在前麵廝殺,鷹眼在後麵放冷箭,給守軍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偏偏樸泰多還在這個時候下令撤退,結果被劉家軍趁機一壓,撤退就變成了潰敗。他們想要撤退,同樣需要經由樓梯撤走,但是,唯一的一條樓梯,根本無法讓他們迅的撤退。已經有臂力大的鷹眼戰士,用遠程的箭鏃,封鎖遠處的那條樓梯了。在他們的箭鏃麵前,不斷的有守軍從樓梯上滾下來。到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有人幹脆從城頭上跳下去。落在同伴的屍體上,至於是死是活,那就要看運氣了。


    最慘的是被夾在中間的弓箭手。有部分的弓箭手,從遠處的樓梯上來以後,因為城頭人多,他們無法靠前,結果無法揮作用。在撤退的時候,他們無法放箭,白白給了雪盡逼近的機會。但是當這些弓箭手順著樓梯撤退的時候,鷹眼的箭鏃卻招呼過來了。無奈之下,守軍的弓箭手,隻好站在樓梯上反擊。結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被鷹眼一頓爆揍,最後全部將他們都射翻在樓梯的附近了。


    若是樸泰多下令他們死守不退的話,他們射出的箭鏃,反而能夠給雪盡的逼近造成麻煩。以他們付出的代價,至少可以用三個人來換取一個雪盡戰士。隻可惜。由於樸泰多的錯誤命令,這些弓箭,卻不能還手,最終成了冤死鬼。


    等樸泰多醒悟過來的時候,三百多的弓箭手已經沒有了。而沒有了足夠的弓箭手,又將會給後來的戰鬥,帶來巨大的影響。


    一時間,樸泰多實在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不得不親自到南門的城牆上去指揮,拚死阻擋敵人的攻擊行動。否則,一旦南麵城牆完全陷落,整個雁門關,也就完蛋了。


    經過於子軒的練,足足一千二百人的鷹眼和雪盡,在這場戰鬥中充分的揮了自己的作用。兩者的配合本來就非常默契,現在更加的默契了。一會兒的功夫,新羅人就在城頭上留下了三四百具的屍體,其餘的人,都被雪盡逼得不斷的向後退。直到樸泰多上來以後,守軍才堪堪守住了自己的防線。


    “守住城耳!”


    樸泰多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揮舞著戰刀,劈死了三個擅自後退的部下,才最終穩住了陣腳。


    他不是笨蛋,明白襲擊者的目標,乃是大門。這不是來自北方的攻擊,而是來自南麵的攻擊。盡管他還不清楚這些敵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很顯然,他們的目標。是奪取整個雁門關。而他想要守住雁門關,就必須將敵人奪取城關的計劃挫敗。


    “都集中到大門的附近”。


    樸泰多總算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大聲吼叫起來。


    接到命令的新羅人,急忙向主城樓的方向退卻。


    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鷹眼和雪盡上來了,所有的繩索,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爬上來。甚至,連備用的武器裝備,都被吊到了城牆上。尤其是那些細長細長的銀翼箭,乃是戰鬥中消耗得最多的裝備,這時候自然要大捆大捆的輸送上來。


    劉展也悠哉遊哉的來到了城頭上。


    距離劉展前麵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是南麵城牆的主城樓新羅人的隊伍很密集,足足有五六百人。不是新羅人隻有這麽兵力,而是主城樓的附近,他們同樣施展不開。在主城樓北麵的空地上,還有上千名的新羅人。敵人不是來自城下,而是成功的爬上了城牆上,這注定對守軍是最殘酷的挑戰。


    鷹眼不斷的放箭,用密集的箭鏃來消耗敵人的兵力。


    細長細長的銀翼箭不斷的在天空中擦出銀色的軌跡,然後深深的刺入人體裏麵,爆出一朵暗紅色的血花。無數朵的血花交織起來,就成為了血色的海洋。幹涸枯裂的城牆,貪婪的吭吸著流淌的鮮血,表麵前變成了暗紅色。


    新羅人仗著人多,也在不斷的放箭,阻止劉家軍靠近。他們使用的箭鏃,乃是普通的鐵頭箭殺,殺傷力不是很強。不過,這種鐵頭箭由於箭頭是用普通的生鐵鍛造而成。很容易生鏽,一旦射入人體,往往會造成非常嚴重的汙染,救治難度很大。此外,生鐵箭的箭頭一旦撞中骨頭,很容易開裂,將碎片留在骨頭裏麵。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救治的難度就更大了。


    由於新羅人的弓箭非常密集。鷹眼和雪盡想要靠近,的確不容易。那辰嚐試帶著雪盡戰士,用濕水的毛毯作為掩護,衝了幾次,結果都沒有成功,反而出現了好些傷亡。城牆兵力無法完全施展開來的弊端,現在落在劉家軍的頭上了。


    劉展臉色冷峻,緩緩的摘下羽魂弓,搭上鋼骨箭。


    彎弓搭箭。


    弦至滿月。


    輕輕一鬆手。


    “嗖!”


    帶著異常刺耳的聲音,鋼骨箭呼嘯而去,在半空劃出一條令人心悸的軌跡。


    “噗!”


    鋼骨箭射中了前麵的新羅人。瞬間消失在他的身體當中。


    血花飛濺,在天空誼染出絢麗的鮮紅色,好像是盛開的牡丹花。


    鋼骨箭穿透了人體以後,去勢還沒有停止,繼續向後麵的新羅人刺入。又一個新羅人血花飛濺,當場斃命。鋼骨箭在穿透了這個新羅人的屍體,繼續向後麵射入,射倒了第三個新羅士兵,直到第四個新羅人才停止,但是它的箭頭,已經戳入第五個新羅士兵的胸口。結果,第四和第五個新羅人,被鋼骨箭互相連接在一起,緩緩的倒下。


    “們!”


    全場響起一片的到吸冷氣的聲音。


    這種新型的鋼骨箭,比之前的鐵骨箭要細長,穿透力更強,以劉展的臂力,射穿三個敵人的屍體,並不是難事。新羅人沒想到這一箭居然如此的彪悍,氣勢頓時被減弱了幾分。有幾個試圖出擊的新羅人,急忙又縮了回去。就連樸泰多,都被劉展的箭鏃震懾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劉展大聲喝道:“安祿山造反乃是逆天大罪,不日即被剿滅!我代表朝廷命令你們,立刻放下武器!”


    新羅人麵麵相覷,最後目光都集中在樸泰多的身上。


    樸泰多還是沒有反應,好像完全夢魘了一樣。


    劉展大聲喝道:“你們跟著安祿山造反?有什麽好處?天天天朝上國,宵豈能居於高位?我數三下,你們立玄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樸泰多終於清醒過來,躲在人群後麵叫道:“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他們的人嚴”。


    劉展冷冷的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成全你!”


    再次展開羽魂弓!


    “嗖!”


    鋼骨箭呼嘯而去。


    樸泰多急忙向旁邊一竄,躲藏在部下的背後,成功的避開了這次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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