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樸泰多的側麵,至少又有四個新羅士兵慘叫著倒下,有傷員在地上不斷的掙紮,慘叫和聲音此起彼伏。由於鋼骨箭比較細長,箭頭的質量又好,很容易穿過人體。如果不是被射中心髒等要害部位的話。並不會當場斃命,但是倒在地上呻吟慘叫,那肯定是免不了的。看著同伴在地上痛苦的掙紮慘叫。旁邊的新羅人,都情不自禁的掉轉了。


    劉展冷冷的道:“誰願意給他陪葬?就上來吧!”


    那些新羅士兵猶豫片刻,忽然閃開,讓樸泰多一個人矗立在城樓的。


    劉展馬上彎弓搭箭。


    “嗖!”


    鋼骨箭再次呼嘯而去。


    樸泰多大吃一驚,急忙動作敏捷的向旁邊躲閃。


    他保命的功夫到是相當的不錯。轉眼間就躲避到了主城樓的左邊。


    “噗!”


    鋼骨箭射入了樸泰多後麵的石牆裏,半截的箭鏃都深深的插入其中。


    樸泰多大吃一驚,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


    天!這樣的敵人,實在是太恐牛了!


    “嘻!”


    劉展不再話,抬手又是一箭。


    樸泰多急忙向右邊逃竄。


    “噗!”


    鋼骨箭再次射入了他背後的石牆裏。


    樸泰多連續奔跑,消耗的力氣非常多,情不自禁的趴在城垛上拚命的喘氣。


    劉展抬手又是一箭。


    樸泰多急忙再次奔跑,試圖湧入人群當中。


    但是這一次,他試圖潛入的人群裏麵,有人一伸腳,將他絆倒了。


    “嗖!”


    鋼骨箭擦著樸泰多的後背過去。再次釘在了石牆上。


    樸泰多臉色煞白,趴在地上死死的不會動了,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息。但是。一會兒以後,樸泰多悄悄的側一側臉,偷看外麵的動靜。原來。他隻是在裝死而已。


    然而,他的動作,忽然全部停止了。


    劉展的箭頭,已經鎖定了他。


    更要命的是,在他周圍的五丈之內。再也沒有任何的新羅人。


    所有的新羅人,都距離他遠遠的,距離他最近的人,都至少在五丈


    外。


    無論他向哪個角度逃跑,都不可能找到任何的掩護了。


    利展扣緊了箭頭。


    “我投降!”


    突然間,新羅人的指揮官,將自己的雙手高高的舉起頭。


    仿佛舉起雙手還不足夠,新羅指揮官甚至舉起了自己的雙腳。


    從側麵看過去。樸泰多的姿勢。就好像是一個翻過來的螃妾,四肢都是固定的,有多高就舉多高。


    薛虯和鄧辰都悄悄的掉轉臉,懶得再看。


    沒意思,沒勁,這樣的對敗了他們,都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劉展垂下羽魂弓,冷冷的道:“爬過來!”


    樸泰多如獲大赦。急忙放下雙手雙腳,然後乖乖的爬過來。


    盡管從主城樓到下麵的城牆。有十幾級的台階,但是這位新羅人的指揮官,還是非常忠實的從台階上一級一級的爬下來,一步一步的爬到劉展的麵前。那種虔誠的表情。讓人想起了某種動物。


    劉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凜然道:“站起來!”


    樸泰多急忙站起來,用力的拍掉身上的灰塵。


    劉展上下打鑒他一眼,皺眉道:“你原來是做什麽的?”


    樸泰多的臉色頓時漲紅起來,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好像比劉展要他在地上爬還難受。


    劉展皺眉道:“來人!”


    兩個雪盡戰士當即持刃上前。


    樸泰多急忙道:“我原來是”是”債奴”


    劉展頭,淡淡的道:“難怪你能屈能伸。”


    所謂的債奴,其實就是奴隸,是新羅的獨特稱呼。根據史書記載,新羅早期有債奴,“息穀米於人。償不滿,庸為奴婢。”新羅的部曲縣。是強製戰俘等集中居住和從事情種勞役之處。“部曲民”實際上是一種被征服的部落奴隸。有人統計過,在新羅,部曲民的數量,占全國人口的三成以上。


    樸泰多臉色漲紅,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劉展淡淡的道:“你是怎麽到了安祿山麾下的?”


    樸泰多艱澀的道:“我”是被花郎道追殺,才逃到貴國境內的。”


    原來。樸泰多和他屬下的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部曲民,在新羅國境內,是被奴役的對象,生殺予奪都掌握在奴隸主的手中。新羅國的真興王在位時,建立了一支精銳的部隊,叫做花郎道。花郎道的成員,絕大部分都是王室貴族,成為維護新羅王國統治的重要力量。同時,花郎道也是鎮壓部曲民的重要武裝力量。


    在唐軍征討高麗的時候,新羅人也曾派出花郎道參戰。當時雙方的協議,新羅人並沒有領土上的任何收益。但是在唐軍滅亡了高麗以後。新羅人背信棄義,暗中挑撥零散的高麗人起來反抗唐軍,甚至是派遣花郎道假冒高麗人襲擊唐軍,讓剛剛成立的熊津都督府麵臨巨大的


    力。


    正好當時吐蕃興起,屢屢襲擊安西四鎮,唐帝國西部的戰事緊張,於是掌握政權的武則天決定放棄高麗。將熊津都督府也搬遷到了遼東地區,第一任熊津都督薛仁貴也被調到了河西走廊,策劃對吐蕃的反擊戰。於是,在唐軍撤離新羅半島以後,新羅人正式統一了新羅半島。


    劉展肅然道:“命令你的部隊。放下武器。”


    樸泰多急忙轉過身幕,大聲叫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天朝上國的將軍命令我們放下武器!放下武器!我們都是被迫參加叛亂的,要是我們不參與,安祿山就會殺了我們所有人!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新羅人是最仰慕天朝上國的文化的,其實,在幾百年以前,我們就是天朝上國的子孫!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殺一家人!一家人不殺一家人!”


    那些新羅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乖乖的放下了武器。


    劉展悄悄的皺皺眉頭。


    這個樸泰多,這番話是故意給他聽的,真是個不要臉的家夥!思密達的


    鷹眼趁機上前,將所有的武器都收起來。雪盡則快的到下麵,將南邊關門打開,然後快的占領北麵的主城樓和城牆,對北麵外麵的荒野展開偵查。等候在外麵多時的虎豹騎和狐狼騎呼嘯而入,控製了整個雁門關。


    其實,整個雁門關的新羅人。數量還是挺多的,三千人的守軍,隻是在剛開始的時候,被殺了六七百人,其餘的兩千多人都完好無缺。但是,他們已經沒有鬥誌了,樸泰多投降,他們就全部投降了。如此順從和聽話的軍隊,劉展還是第一次看到。思密達看來在戰爭方麵的確是思密達啊,這是他們的遺傳因素決定的。


    虎豹騎很快清了雁門關的軍需物資。


    很窮!


    非卓棄!


    顯然,安祿山是將新羅人當成了真正的苦力,在提供定額的武器裝備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物資提供,甚至連思密達最傳統的泡菜,都沒有蹤影。新羅人的廚房,幹淨得連老鼠都藏不住,甚至連蟑螂都看不到蹤影,更不要金銀財寶了。沒有山姆大叔的眷顧,思密達真是個杯具。


    樸泰多忽然恭順的道:“將軍閣下,你要不要看看我們新羅的美麗女子?”


    劉展詫異的道:“你們還有女子?”


    樸泰多毫無慚愧的臉色,道:“她們都是來自國內,是最純正的新羅美女。”


    利展頭道:“好!我去看看!”


    心想,後世的思密達整容技術異常達,電視裏麵的思密達女子一個個看起來都的確不錯。就是不知道在一千多年前的今天,思密達的整容技術已經展到如何的水平?要是沒有整容技術,她們的原貌到底是什麽樣子呢?應該不會嚇到人吧?


    樸泰多帶著劉展來到雁門關中間的空地,現這裏居然還有不少的羊皮帳篷,看來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在這個空地的周圍,有些簡陋的商鋪和房屋,裏麵販賣一些最簡單的商品。這些,就是雁門關的全部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雁門關都是個鳥不拉死的地方。樸泰多來到那些帳篷的麵前,大聲叫道:“都出來了!都出來了!”


    隨著他的叫聲,從這些羊皮帳篷裏麵,真的出來了幾十個女人,都穿著新羅的服裝,年紀從十幾歲到三四十歲不等。劉展掃了一眼,現這些古代的思密達,長得倒也不算差,其中有幾今年輕女子還是挺標致的,身材也勻稱,該大的大,該的就是臉色有些黃,好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他隨口道:“你不給她們吃的?”


    樸泰多臉色曖昧的道:“她們要接客才有的吃!不接客,自然就餓著了!”


    劉展再次審視這些女子一眼。果然現她們的衣裳,下麵前是非常寬敞的,隻要將裙擺拉起來,隨時就能夠做生意。這樣的服裝設計,倒是挺方便男人的,和那個叫做旗袍的東西有的一拚。


    樸泰多熱情過頭的道:“天朝將軍,要不要我給你挑選幾個?”


    劉展看了樸泰多一眼,皺眉道:“不用了!這些人,都是被你騙來的?”


    樸泰多急忙道:“冤枉!絕對冤枉!將軍請明鑒,她們都是在國內生存不下去了,才跑到我這裏來的。隻是,你也知道,我們隻是領一份糧餉而已,隻能夠養活自己。哪裏養活的了別人?她們又不敢離開雁門關到其他的地方去,隻能在這裏芶延殘喘,除了服侍男人,她們還能做什麽?”


    劉展在人群裏麵走了一圈,現中間有個姑娘,大約在十二三歲左右,長得還算標致,標準的瓜子臉。彎彎的柳梢眉,雪白的肌膚顯得非常的嬌嫩,櫻桃口,胸脯雖然還沒有完全育,不過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青澀的凸起,臀部也微微的上翹。顯然是個美人坯子。於是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姑娘明顯有些怕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顯然是被劉展的目光給嚇到了。劉展這種長期在戰場上生活的人,見慣了太多的死亡和鮮血,眼神從來都是冷酷的,哪怕是最溫柔的目光,也都會讓人覺得有股深深的寒意,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她後麵似乎有個臉色憔悴的女子要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始終沒有出來,隻是用非常複雜的目光盯著劉展。劉展回視對方,那個。女子卻已經悄悄的低下頭去了。


    樸泰多上來道:“她叫金杏子,是”雪羽公主的妹妹。”


    劉展道:“雪羽公主是哪個?”


    樸泰多道:“就是景德王的王後。”


    原來,眼下的新羅國,乃是景德王在位,他的王後,就是雪羽公主。原名叫做金永敏。至於為什麽她又是公主,又是王後,樸泰多也搞不清楚,因為,他已經離開新羅國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對國內的政局並不是很了解。在,就算是公主變成王後,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新羅國,親兄妹都是可以結婚的。


    劉展看了金杏子一眼,有些疑惑的道:“她既然是雪羽公主的妹妹。怎麽會輪到這樣的地步?”


    樸泰多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金杏子是跟著這一群女人到來的,裏麵應該有幾個女人是金杏子的隨從。偶爾聽她們起,她們曾經遭受過追殺,半路上死了不少人。金杏子的飯菜,都是那幾個女子接客得來,然後分給她吃的。駐守雁門關的所有新羅人都知道,這個金杏子是有身份的人。但是。他們並沒有辦法挽救金杏子,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劉展再次看看金杏子,現她和李幸子倒是有幾分的相似,年紀比李幸子要稍微大一。薩菲雅就要從草原到來中原,屆時,李幸子肯定是會跟看來的。這個金杏子,暫時不知道是什麽來曆,不過既然和新羅國有關,那收養在自己身邊。讓她和李幸子有個伴,也是不錯的選擇。


    無論怎麽,都要比她淪落在這裏好多了。想了想,他對身邊製傅廷浦道:“將她帶走,交給李姑娘。”


    傅廷浦將金杏子帶走了。


    金杏子並不是很願意,不斷的回頭看著那幾個憔悴的女人。不過在


    一…武裝而且懷帶著濃鬱血腥味的十兵麵前,她也不敢討分犧憂帆。而那些憔悴的女子,似乎想要些什麽。但是最後什麽也沒有,眼睜睜的看著金杏子被帶走了。很快,她們就繼續低著頭,默默無語。


    樸泰多見到劉展將金杏子帶走,頓時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好像劉展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就放心多了。在他的角度看來,金杏子再養幾年,就是個美人,到時候用心采摘,必然美味無比,就算不想再養。現在就采了,味道應該也相當的不錯。


    劉展斜眼看到他的目光,也懶得多,隨口道:“二寶,將他也帶走,嚴加看管!”


    樸泰多急忙叫道:“天朝將軍。天朝將軍,我願意為你效力啊!我願意為你效力啊!”


    劉展冷冷的道:“你會有機會的!”


    田二寶將樸泰多的衣領一提。將他帶走了。


    天亮以後,劉展來到北麵的城樓上,眺望雁門關的北麵。


    外麵的原野,廣袤無邊,有些雜草已經枯萎了,看起來有一股荒涼的枯黃。裸露的泥土,在北風的吹刮下,不斷的揚起陣陣的灰塵,向雁門關林來。正在城牆上一會兒的功夫,身上就是一層的泥土。矗立在主城樓上的軍旗,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伸展得筆直。


    整個雁門關的四周,都非常的寧靜,寧靜的好像是石頭被風吹得滾動起來的聲音,都能夠清晰的聽到。但是在這寂靜的背後,劉展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殺氣,好像是有敵人在悄悄的逼近。這純粹是一種直覺。沒有任何的根據。


    “薛虯,你帶鷹眼值班,嚴密注意北麵的動靜!”


    “明白!”


    安排好了雁門關的防務以後。劉展將樸泰多提過來,再次詢問有關安祿山的一切。


    樣泰多顯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有問必答,甚至劉展不問,隻要是他知道的,同樣毫無保留的出來。隻可惜,他在安祿山那邊,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卒子而已,安祿山不可能用新羅人來擔負戰鬥的重任。在戰鬥序列上,樸泰多是屬於雲中守捉高秀岩的管轄。同樣屬於高秀岩管轄的,還有西北麵馬邑地區的守軍。因此,樸泰多知道的機密實在是有限。


    “我還以為是天朝的皇帝真的被劫持了呢!”


    樸泰多,這次安祿山起兵。他一都沒有感覺到異常。還是高秀岩派人來通知他,安祿山接到了皇帝的密旨,皇帝已經被楊國忠劫持,生命危在旦夕,他要率兵入京勤王,消滅大奸臣楊國忠。樸泰多顯然對楊國忠的印象很差,對此沒有絲毫的懷疑。事實上。在唐帝國境內境外,對楊國忠印象不差的人,還真的找不出幾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在劉展的麵前,樸泰多顯得非常的委屈,不斷的喊冤。


    隻是劉展根本不相信,讓他下去自己反省,等想通了再來告訴自己。


    中羊的時候,夏侯離回來報告:沒有現武忠承的蹤影。


    劉展頓時皺眉,武忠承沒抓到?他馬上問樸泰多:“武忠承呢?”


    樸泰多道:“跑了。”


    “跑了?”


    “他昨天就跑了。”


    樸泰多,在昨天中午的時候。就有人來找武忠承,是讓他到安邊郡去一趟。具體什麽事情,武忠承也沒有。午後,武忠承就帶著幾個護衛上路了。樸泰多也不知道武忠承去了以後,居然就不回來了。


    若不是武忠承跑了,樸泰多也不會這麽爽快的投降,實在是沒有主心骨了啊。他什麽也是流浪到唐帝國境內來的,屬於無根的人,內心感覺總是不踏實。


    “跑了就跑了。”


    “不用追了。”


    劉展對武忠承並沒有過分在;隻要他將雁門郡的權力交出來即可。


    隨後,樸泰多詳細的供述了新羅人在雁門關的生活。顯然,安祿山對他們實行的隔離的民族政策。不希望新羅人和漢人接觸,所以隻允許他們在雁門關的附近生活。如果他們試圖離開雁門關前往其他地方。被安祿山知道了,一定會活活打死的。安祿山嚴格控製這些新羅人的物資,就是要讓他們死死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其實,我們也要生活啊!還請天朝上國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也曾經是天朝上國的子民啊!我們的祖上,就是從天朝上國的中原遷居過去的啊!你看看,我們要麽是姓李,要麽是姓樸,要麽是姓金,都是你們漢人的姓氏啊!我們的祖上,和你們乃是一家啊!”


    新羅士兵的指揮官,可憐兮兮的向劉展求情,眼淚鼻涕都全部下來了。這家夥打仗的本事是個膿包,但是痛哭流涕的本事,絕對是一流。大草原那個麻辣隔壁,嗯。錯了,是馬勒米蒂,和這個家夥都是同類型的人,隻怕這家夥還要出色一。


    劉展很快做出了決定。


    這些新羅人的威脅不大,但是狡猾無常,渾然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是什麽意思,與其將他們繼續放在雁門關這種要害的地方,還如讓他們過上平民的生活”恩,平民的生活也是浪費了,他們應該有更適合的崗位。


    虎豹騎和狐狼騎都有自己的仆從,就是那些抓到的胡人,但是那些仆從的戰鬥力,在經曆了數次的大戰以後,已經漸漸提升,基本上可以獨立成軍了。讓這些新羅人來做虎豹騎和狐狼騎的新仆從,到是不錯的選擇,他們要比大草原的遊牧民族,溫順多了,就算他們起來反抗,劉展也不用絲毫擔心。


    至於那些新羅女人”剛好可以交給柔藍祭司學習醫術。新羅女子在唐帝國,一直都是最頭等的奴婢。順口溜裏麵就有“昆侖奴,新羅婢”的法,皆因她們性情溫柔,善解人意,深得主子的喜歡。劉展沒有將她們扔到青樓裏麵去,而是送到呼和淖爾草原去學習醫術,已經是非常仁慈了。


    “唉,就是心軟啊!”


    劉展在自己的內心裏,悄悄的責怪自己,居然對思密達也有同情心了,真是不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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