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若然卻是凜然道:“師傅。她背叛你,背叛太常道,我隻是想清理門戶。”


    方舞晴神色凜然,沒有話。


    劉展端起茶杯,有意無意的道:“艾姐以後,要繼承大寶啊!”


    艾若然立刻道:“劉展,你是什麽意思?”


    劉展隨意的道:“沒什麽。什麽意思都沒有。”


    艾若然卻尖聲道:“你以為我是為了繼承人才要殺了她?”


    劉展慢條斯理的道:“我是人,自然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艾若然想要站起來,指著劉展叫罵,但是腿上的傷很痛,道:“你!你!你憑什麽這樣我?”


    劉展笑了笑,對方舞晴道:“教主,能不能請她出去,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方舞晴冷冷的道:“我和你有什麽好談的?”


    劉展漫不經意的道:“我們當然不可能談情愛,但是,談談風月還是可以的嘛!”


    方舞睛道:“口舌花花!老天無眼,居然眷顧這樣的人!”


    看了艾若然一眼。


    艾若然隻好站起來,悻悻的離開。


    劉展對外麵叫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進來!”


    那辰在外再答應了。


    劉展看著艾若然的背影消失。重新躺回去躺椅裏,一言不。


    他不話,方舞晴自然不話,就這樣坐著。


    劉展偶爾睜開眼睛來,看看左邊,看看右邊,就是不看棄舞晴。


    方舞晴眉頭輕蹙,不知道劉展到底在搞什麽鬼。她是打定主意了;你既然不開口,我絕對不開口,看看我們大家誰開口。於是,太常道的大賢良師,劉家軍的最高指揮官,就這樣互相對峙,卻誰也不話。仿佛是在較量誰的心誌最堅定一樣。


    事實上,兩人的確都是心誌堅定之輩,既然下定決心,那就不會輕易更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居然慢慢的天亮了。整個院子,好像死寂一樣,隻能聽到外麵艾若然不安的走來走去的聲音。她的腿有傷,走路的時候,腳步聲很重。院子裏麵前能夠聽到。中間也有人前來打探情況,結果都被那辰擋駕了。


    天亮了好久,太陽也出來了。早晨的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溫暖而和煦。劉展好像是睡著了一樣,還是不肯開口。方舞晴幾次看著劉展。看到他沒有開口的意思,她也決定不開口。於是,時間繼續流淌。


    快到午時,太陽已經升到了院子的正中央,陽光將兩人都照得有些熱,方舞晴終於忍不住了,先打破了沉默:“劉展,你到底想什麽?你這樣是什麽意思?”


    劉展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茫然的道:“什麽?我要什麽?”


    方舞晴氣不打一處來,霍然站起來,狠狠的道:“不是你要單獨和我話的嗎?”


    劉展恍然大悟的道:“啊!啊!的確如此!我是有話單獨和你”不過,不用了,你請吧!”


    方舞晴啪的一聲,拍在麵前的茶幾上,差兒將茶幾都拍爛了。她是真的有生氣了。被你劉展調戲也就罷了,但是和你這樣芝麻對綠豆的,居然過了大半夜,還有一個早上,你居然一個字都不,這是什麽消遣來著?她怒聲道:“劉展。你什麽意思?”


    劉展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的神態,若無其事的道:“我的意思是。方教主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想。我們兩人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要請你吃飯的地步吧?”


    方舞晴瞪著劉展,咬牙切齒的道:“劉展,你好歹是劉家軍的頭目!你想玩什麽花樣?”


    劉展湊過臉去。一字一頓的道:“我再次告訴你,方舞晴教主,你可以離開了。如果你想我請你吃飯,就在我的臉上親一下。”


    方舞晴足足愣了片刻,突然抓起桌上的長劍,轉身就走。


    劉展朝外麵叫道:“放她們離開!任何人不得阻攔!”


    方舞晴走到外麵,一言不。甚至連艾若然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往門口走去。


    艾若然急忙一跳一跳的跟上來。好奇的問道:“師傅,劉展那個惡賊,跟你什麽了?”


    方舞睛悻悻的道:“他什麽都沒


    艾若然愕然的道:“不會吧?師傅,不可能啊?他明明”


    方舞睛回頭惱怒的看了艾若然一眼。


    艾若然急忙閉嘴,跟在師傅的後麵離開。


    外麵的劉家軍果然沒有阻攔。一路暢通無阻。


    甚至,當她倆到達城門的時候,城門都已經打開了。守門的常山郡郡兵,也接到了命令,讓她倆離開。在城門附近的顏泉明雖然內心納悶,可是還是聽話的打開了城門,還送給兩人兩匹馬。


    方舞晴和艾若然立刻翻身上馬。迅離開。出了城門以後,方舞晴才確信,劉展的確是放過了她們。她搞不清楚劉展的用意,一時間眉頭緊皺,總是感覺自己陷入了陷阱裏,淪到底陷入了什麽陷阱,卻叉體會不到。她隻有個感積。就是,自己肯定又被劉展利用了。


    艾若然忍不住又問道:“師傅。劉展到底了什麽?”


    方舞晴有惱火的道:“若然。你怎麽回事?老問個不停!你連師傅都不相信是不是?師傅都告訴你了,劉展和我,什麽都沒有。”


    艾若然無奈的道:“師傅,不是我冒犯你老人家,實在是,今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安慶緒肯定會知道,要是他問起來,我怎麽回答啊?大家都知道,你和劉展在裏麵談事情,談了足足五個時辰啊!”


    方舞猜眉毛輕揚,悻悻的道:“劉展什麽都沒有!他愛信不信!”


    居然怒氣衝衝的先走了。


    艾若然在後麵傻眼,無奈的自言自語:“劉展什麽都沒有,這誰信啊?五個時辰,一句話都不,難道是在做別的事”呸呸呸,我想到哪裏去了?難道,師傅是和劉展達成了某種協議,居然連我都要隱瞞?是什麽樣的協議,居然連我都要隱瞞呢?”


    在原地呆好久好久,艾若然才滿腹疑團的策馬離開了。


    方舞晴離開不久,董蘭菲也從裏麵出來,好奇的問道:“你和我師傅了什麽?”


    劉展舒舒服服的翹著二郎腿。不動聲色的道:“你想知道?”


    董蘭菲用力的頭。


    劉展慢條斯理的道:“先給我沏杯茶。”


    雲姐就要去沏茶,


    劉展道:“讓她自己來。”


    雲姐隻好停住動作。


    董蘭菲猶豫片刻,終於是乖乖的沏了一杯茶,放在劉展的麵前。她的徹茶工藝非常的細致,一道道的工序,無一或缺,看來是受過專業練的。


    劉展頭,道:“手藝不錯”


    董蘭菲道:“師傅時候就教我茶道,還請了一個叫做6羽的先生來教我,所以


    劉展放下茶杯,歎息著道:“多好的茶道功夫啊,浪費了。”


    董蘭菲著急的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師傅和你達成了什麽協議?”


    劉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慢悠悠的道:“你怎麽知道你師傅和我達成了協議?”


    董蘭菲不假思索的道:“這還不簡單嗎?師傅要是沒有和你達成協議,你怎可能讓她安然離開?”


    劉展頭,道:“聰明!一猜就中!”


    董蘭菲著急的道:“可是。你還沒有,到底是什麽協議呢!”


    劉展神秘一笑,隨意的道:“其實,我倆什麽都沒有。”


    董蘭菲著急的道:“騙鬼!你騙誰呢?”


    劉展道:“真的,什麽都沒有!”


    董蘭菲時道:“不可能!”


    劉展哈哈一笑,站起來。大聲道:“我們的確什麽都沒有,你愛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罷,大踏步的離開了。


    董蘭菲失望的看著他離開,嫣紅的嘴翹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你騙鬼!哼,我遲早會打聽到的!談了足足五個時辰,還什麽都沒有,你當我是剛出生的孩子嗎?奇怪,師傅那樣的人,居然會被她動?難道,師傅居然被他迷惑了?真是不可思議啊!不過,他還是蠻有魅力的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她竟然多了幾分生氣,做事也有勁起來了。


    雲姐在旁邊看到,自然是欣喜,同時自己也在暗自猜測,劉展和方舞晴,到底在談什麽呢?居然耍談五個時辰那麽久,嗯,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大事,關係到太常道生死存亡的大事”


    顏泉明從城門回來,見到劉展的時候,也好奇的問道:“和她達成協議了?”


    劉展笑了笑,隨口道:“其實。我們什麽都沒有。”


    顏泉明道:“騙鬼!從昨晚談到中午,還什麽都沒!”


    隨即反應過來,急忙道:“我知道,保密,保密,不過,可以解密的時候,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我真的很好奇啊!”


    劉展笑眯眯的頭。


    顏呆卿回來吃午飯,遇到劉展,也問道:“方舞晴付出的代價不吧?”


    劉展不置可否的頭。


    顏果卿本來想問詳細的內容,但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該問,理解的道:“嗯,這事的確需要保密,若是讓安祿山知道了,就糟糕了。”


    劉展還是頭,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方大教主,別人這麽問你的時候,不知道你會怎麽回答?


    這時候,斥候來報,蔡希德距離真定縣城,已經不到百裏路程了。劉展要離開真定縣城的話,必須現在就走,否則就來不及了。劉展當即和顏呆卿父子告別,帶著自己的部隊,離開真定縣城,執行原定的戰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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