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佐大師,你這麽不回我話?下麵的人們怎麽一片接一片的相繼死去?這音樂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讓我也沉浸癡迷其中。、、是血!這血的氣息,這血的能量。。。是血魔!彼得身邊的血魔!他要幹什麽?殺光所有人,吸光他們的鮮血,提高自己的能力嗎?那他也太膽大包天了吧!彼得想幹什麽?難道他想?可惡!早猜到前幾次刺殺就是他主使的,休想傷害到薇諾娜小姐一根頭發!”紙樂震撼且憤怒的說,虛空一抓,一柄鋒利無比,閃爍耀眼金屬光澤的長劍握與手中,倏地躍了出去……


    “冷佐大師,保護好薇諾娜小姐!我殺了彼得就回來!”


    聖音殿十二樂士依然不理會周遭變故,專心致誌的演奏靈魂的樂章,時而如群魔亂舞,時而如天使歌唱……


    “砰!”忘月雙腳平穩著地,身法輕靈如越野野兔,腳踩地上冰冷殷紅的鮮血,沾麵即飛馳而出,綻起血色漣漪蕩漾。


    如今忘月的身法已經具有當日一個和尚的敏捷,從神韻來說,甚至更盛了些許輕盈。蒼白的皓月下,忘月如同一隻蝶舞翩翩的鬼魅,前一秒還在這,後一秒卻在百米之外了。


    “忘月,把麵具戴上,雖然大家都還在癡迷,但若他們一醒過來,發現你異與常人,後果很嚴重的!”畫卷中安妮不知道什麽時候恢複了神智,趕忙提醒道。


    忘月點點頭。趕緊從懷中拿出驅魔家族的晶色麵具戴在臉上,朝四方望了望,幸虧沒有人恢複清醒。


    噢?安妮那丫頭把我送給她地麵具轉送給後輩小子了!嗬嗬,天意啊,天意,盡管你不信天意,但你卻早已經在天意迷局之中……冷佐微笑著唏噓道。揮了揮衣袖,一道純潔的真氣赫然憑空滋生。如同蓮花般朝四方釋放綻開……


    血色汙濁的空氣被蓮花瓣純潔的真氣給洗滌清晰,一時間沒有血腥,沒有了死亡的陰影籠罩,蒼月依然明朗,山泉依然叮咚流淌。


    皓月下的成群禿鷹聞到了屍體的香味,紛紛破空衝下,如墜毀地戰鬥機。俯衝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叼走了人們身上的肉!銳利地爪子犀利的剖開了人們的肚皮,將其內髒腸子抓得如稀泥般爛,並以極快貪婪速度吞下肚子,怪異歡快的叫了幾聲,爾後接著蠶食人們的屍體……


    那些聽眾做夢也沒想到這次音樂會竟然是他們的死亡音樂會,至死也不明白這音樂真正的含義,最後連全屍都沒有。而且要曝露荒野之中……


    “波~!”聖音殿地十二樂士與冷佐的純陽真氣的波長達到了相同頻率,散發出一個破音……


    醒是迷時迷亦醒,迷是醒時醒亦迷,殘剩下的上萬聽眾頓時如夢方醒,一醒過來,便恍如隔世。頭發皆化花白,身軀皆佝僂無力,麵上皺紋滄桑條條,嘴上聲音微弱顫抖,目光老板呆滯,似蹉跎歲月在頃刻風華中流逝……


    “嘩~~”眾人一片喧嘩,唏噓感歎,驚訝震撼……


    “這是怎麽回事?我的臉,我的手,怎麽這麽幹癟癟的?我的頭發。啊……”


    “你是誰?你這個老太婆為什麽會有我妻子地項鏈和戒指?”


    “親愛的。是你嗎?天呐,你這麽變得這麽老?你不認識我了嗎?”


    瞬間。人群沉默了……


    良久,人群爆發了……


    看到周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一瞬間,哀聲載道,民不聊生,悲泣驚天動地……


    聖音殿十二樂士身體未動,但背後卻露出了體積龐大的靈體,時而猙獰如魔鬼,時而麵善如天使。


    “妖怪!妖怪!大家快跑呀!這不是什麽天籟之音,而是勾魂攝魄的冥界之音!”紙樂衝進人群,大喝了一聲,他已經感應到了這音樂的詭異之處!趁眾人還未死前,打倒聖音殿十二樂士,人們的青春便可恢複!


    頓時,兵荒馬亂,人們恐慌萬狀,紛紛吃力地邁著年邁的步伐朝四方散去,然而剛才停靠在外圍的車輛全都消失不見了,任何便利的交通工具都神奇的消失了!在這片荒原赤地上,人們辨別不了方向,沒有了交通工具,值得徒步逃跑,朝著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逃……


    人們頃刻就從風華正茂變到了皺紋條條,臉上的變化大得連相愛的配偶也不認得!因此,每個人都是獨自逃跑的,在這個時候,隻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機會去尋找陌生地伴侶……


    “嗖!”忘月輕靈地躍了起來,如強力彈簧一般,筆直的朝天空射了出去,地上留下了輕輕地腳印,而他人已經飛騰在了彼得的觀望台頂,虛空向前邁出幾步,空中空氣彷佛為忘月搭建了一條密度足以承受他總量的路!這情形彷佛與昔日的極樂天一樣!


    忘月猶走太空步,縹緲的走進了觀望台,而裏麵的人也不阻止他,眼睜睜的看著他進來……


    彼得的左邊站了一個雪白頭發的妙齡少女,她雙眸如寒冰塊一般潔淨,如能看透人的靈魂一般!而他右邊則站著一個正在狂噬鮮血的紅發男子,他雙眸如烈焰一般火紅,彷佛一眼便能燒化人的骨頭!


    彼得朝左邊的妙齡少女使了個眼神,道:“雪姬,紙樂過來了,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妙齡少女雪姬恭敬的點點頭,道:“屬下明白,請少爺放心!”說完,聲音嘎然消失,身體突然如玻璃一般碎裂開來,“乓~!”一聲,雪姬竟然花為無數雪花,飄蕩出去……


    忘月被震撼住了,這看似弱不禁風的柔弱美少女,竟然懷有如此高超異能,看著她化為漫天的雪花瓣,再看了看周遭天氣,立刻就明白了,原來這裏的風雪是這少女弄出來的。


    彼得朝右邊的紅發紅眸的男子瞥了一眼,道:“血魔,這家夥就交給你了,到下麵去打,別染了我聽音樂的地方。”


    血魔臉上浮現出噬血的邪笑:“知道了,少爺,這家夥剛從對麵跑過來,臉上有戴著驅魔家族的麵具,八成是冷佐的徒子徒孫,我正想會會驅魔家族的人。小子,我們下去吧。”


    忘月吐了口口水,蔑視兩人,嗤笑道:“荒謬,可笑!我現在是來殺你們的,又不是來和你們比武的!難道還要按你們的意思選戰場不成?”


    彼得沒有再看忘月一眼,靜靜的聽著聖音殿的音樂,俯視著大地上的美景。


    “嗬嗬,沒想到驅魔家族的人會說出殺人的話,少爺可是普通人,你殺了他,不怕受到處罰嗎?再說了,我叫你下去,你就不能不下去!”血魔囂張的笑了笑,用紅色邪眸直瞪了忘月的腳一眼。


    “哧~!”忘月的腳踝頓時激射出熱乎乎的鮮血,一個踉蹌不穩,栽倒了下去……


    “少爺,屬下去了……”血魔跟著飛了下去,嘴上掛著不可一世的笑容,似乎他吃定了眼前這個驅魔家族的初生之犢。


    雪花,是潔白無瑕,一塵不染的雪花,如飄絮鵝毛,輕輕悠悠飄落大地……


    紙樂本想先破除冥界的魔音,但自知不是敵手,於是朝著彼得的觀望台殺去!但剛跑到一半路程,卻發現有股冰冷的殺氣飛速飄來。


    “是雪姬麽?你這麽還在彼得身邊?跟我一起到薇諾娜小姐這邊來吧,在那呆久了,你會被染黑的!”紙樂凝視著眼前的淩亂雪花,手中暗結出紙刃。


    飄零的雪花悠悠落在同一地點,慢慢疊加融化,如天上清泉般潔淨的融合成一個冰晶人形……


    “嗬嗬,你也知道的,誰出得起錢,我就站誰那邊!我才不管染不染黑呢,隻要我知道我還是誰就行了!紙樂,你變了,從前的你和我一樣,自認錢,不認人,但現在你卻被俗人的感情給束縛住了。”雪姬拂了拂額頭前的一絲晶色亂發,表情冷漠的看著紙樂。


    “彼得叫你來殺我,對嗎?”紙樂淡淡的問,手中紙刃隨時能出鞘。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聰明,如果我們還在一起的話,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搭檔!”雪姬有些追憶往事了,似乎回憶起昔日,一男一女生死不離不棄的戰鬥……


    “哦,我知道了,動手吧,我就知道這麽一天遲早會來,從我離開彼得的父親弗拉德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對了,想問你件事,念在我們曾經xxoo的份上,告訴我,引這麽多人來屠殺,是為了什麽?”紙樂將紙刃橫與麵前,真摯的望著雪姬。


    “嘻嘻,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隻有殺了這麽多人,才能讓邪氣衝天,才能讓冷佐的功力大打折扣呀!幽冥聖音殿的十二樂魔雖暫時取不到上風,但隨著死亡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會越來越強,而冷佐的道術也會越來越弱,到時候……哎,就說到這吧,我已經很念舊情了。”雪姬微微笑道,手中不知何時凝結了一把冰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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