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房間很小且亂,是他向局裏申請的宿舍。我不清楚為什麽小李不願意回家去住,他爸爸好歹也是個領導來著,沒必要過得這麽辛苦。可是此刻在幽暗的燈光下,我看著手中的內褲知道小李為什麽不願意回家住了。


    把那髒東西丟到一邊,感覺沙發吱呀亂響,也不敢坐了,站起來找凳子,結果就發現他的床還算幹淨。一時間我很後悔搬到他家來,早知道還不如回家去住呢。慢慢踱步到床邊,又看到上麵淩亂的擺著幾件內衣,還是女人的,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時門被打開了,現在交警辦事很有效率嘛,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頭都沒回就抱怨道:“我說哥們,你這裏比豬圈還亂教我怎麽住啊?”


    聽見的卻不是小李的回答,而是一個女人的驚呼。我急忙轉過頭來,看見一個打扮的十分清涼妖豔的女人,畫著濃妝,如果不是在燈光下,肯定以為是見了鬼了。不用猜測,我能肯定眼前的女人是從事那方麵工作的,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雖然知道小李喜歡眠花宿柳,可那也隻是聽他講的而已,沒有接觸過他的的。


    那個女人看著我很好奇的樣子,問我道:“你就是新搬來的?”雖然覺得她的問題有點怪異,可卻是事實,所以我點了點頭。沒曾想她卻捂住了鼻子,覺得我很髒的樣子,甕聲甕氣地說:“想不到他還好這個調調。我還以為他交了什麽美女了讓我搬出去,想不到我還不如一個男人了!”


    我有點明白她地意思了,完全是誤解嘛,所以我連忙解釋說:“我和小李是哥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她卻擺擺手,一副滿不在乎地表情說:“得了吧,我和他還是哥們呢。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這不是胡攪蠻纏嘛,懶得理她。不過這麽晚了她還來這裏。不會是找不到地方住又要賴一個晚上吧,頓時我起了馬上搬走的念頭。


    那個女人仿佛能夠看懂我在想什麽,笑著說:“我隻是來拿一些東西,不會打攪你們的!”說著又到處瞅瞅,然後問道:“李子呢?”


    “他…他還沒回來!”沒怎麽接觸過這類豪放型女人,我說話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她卻顯得無所謂,倒在了沙發上問:“你是單純的還是雙刀啊?”我x。跟她說不清楚了,悶悶地哼了一聲說:“懶得和你說,要拿什麽東西趕快!”她瞪了我一眼,便走到床邊收拾起來,感情那些東西是她的。我突然感到有點害怕,小李這小子生活這麽yin亂,會不會有病啊!


    “看你很老實地樣子怎麽跟李子搞上了?他可不是什麽好人!”那女人看我一直呆站在屋子裏,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個小塑料板凳遞給我說:“瞧你還挺愛幹淨的。做那事心理就不會有什麽障礙,覺得髒嗎?”


    “我不是兔子,我要說幾遍?”很憤怒地吼了出來,這女人純屬沒事兒找抽型!她看我真怒了,倒不好意思起來,格格嬌笑道:“剛剛逗你玩呢。大哥別生氣哈!”邊說邊疊她地內衣,“其實李子跟我說了,他一個兄弟被老婆趕出來沒地方住,所以把我趕出去讓你搬進來!”本來聽她轉述小李的胡說八道我很生氣來的,可是一聽她話裏麵那種不甘願的口氣,就沒來由的感到很抱歉,語氣也就溫柔了很多,“你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嗎?”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這樣問她,萬一她說沒找到我該怎麽辦?


    不過她隻是歎了口氣,悠悠地說:“我這樣的女人本來就是無根地浮萍。飄到哪裏算哪裏!”我的內心中並沒有歧視激女的意思。可是也談不上尊重,但是此刻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會說話。也有可能是與小李有親密關係吧,我開始和她攀談起來。


    所料不差,她的確是個小姐,農村來打工的,叫齊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真名。因為職業的原因吧,她很健談,而我也了解到她還不滿二十歲。很壓抑的感覺,她與小倩年齡相當,生活境遇卻是天壤之別。


    “你和小李很熟啊?”聊到無可再聊地時候,我問了一句很白癡的話。天色已經很晚了,可是我不好意思趕她走。


    齊彩仿佛談性正濃,笑嘻嘻地說:“你比李子順心多了,他就像個小孩似的!”這是我們第一次談起小李,那一瞬間她流露出一種憧憬的神色,不過一閃即過。很鄭重地看著我說:“你這人真有意思,明知道我是幹那個的,卻偏還有這麽多話跟我說!”


    我搖了搖頭說:“不管你是做什麽的,你首先是名女士,女士就應該得到男士地尊敬!”說完自己都笑了,“太酸了是不是?”


    她也笑了,不過卻在搖頭,“李子也喜歡跟我說話,他是我眾多客人中唯一把我看成是女人而不是工具的。”我發現她每次提及小李的時候眼神都很溫柔,所以就很突兀地問她:“你喜歡小李嗎?”


    她可能沒有料到我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努力綻放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說:“他隻是一個特別的客人,你是做生意的吧,你會喜歡自己的客戶嗎?”我覺得她的比喻很牽強,但也沒有再問了,因為她和小李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很晚了!”既然沒有話說,我不得不提醒她時間這個概念。她地身體震了一下,苦笑著又看了看她地東西,突然大叫一聲:“呀!我少了一個東西。”說著就在沙發上翻找起來。我覺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但也不好催促。也許她真的找不到地方住吧。浮萍本來就是居無定所地。這一刻,覺得她很可憐,她把小李當作特殊的客人,小李未必會把她當作特殊的激女,也許仍是工具而已,隻是她沒感覺出來。


    找了一會兒,她有點不好意思。怯怯地問我:“那個,我記得有條內褲丟在沙發上了。你看見了嗎?”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那東西很貴!”


    我的臉馬上就紅了,當然明白她所說的就是我剛才擦汗的那條,赧然地指了指沙發下麵。她抿著嘴唇趴在地上去掏,超短裙在這一刻被高高地拉了起來,完全走了。我連忙轉過身體不去看,這不是說我有多麽高尚。大概還是覺得她很髒吧。


    她氣喘籲籲地站了起來,鄭重地把那條內褲收好,我覺得很惡心,心裏麵就在催促她快點識趣地早點離開。


    看她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禮貌地說:“一個人路上小心一點!”她笑了笑,“也許等會兒有人收留我也不一定。”


    我送她到了門口,她沒有立即走,很小心地問:“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不收你錢!”本來對她還一點點好感,聽到她這麽說,怒火一下就被點燃了,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有些事我絕對不會做,她地意思仿佛我就是那種狂魔一般,這讓我很不高興,因此冷冷地哼了一聲說:“趁我對你還有一點敬意的時候趕緊消失!”說完我就重重地把門關上,沒有理會她驚愕地表情。


    小李的沙發或者床,這一刻我都不想碰,仍然端坐在那條塑料板凳上,覺得四周都是那種yin靡的氣氛,而我自己仿佛出水芙蓉一般,高潔不染淤泥。濯清漣而不妖。想到屬於自己的兩個女人。心裏麵湧起陣陣暖意,這是第一次我同時想起她們兩人的時候沒有頭疼。


    一直都在批判自己是個濫情的人。可是小李還是個的人,我比起他是不是要高尚一點呢?想想剛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那個女人,我覺得是種勝利,雖然這樣說有點恬不知恥,可是我真地覺得今晚我很給孝柔和欣然長麵子。同時也為小李感到悲哀,他交的都是一些什麽女人啊!


    迷迷糊糊地想事情,很多很模糊,雖然有止不住的困意,但一想到沒有地方去躺一躺,就隻能強打起精神。後來實在是撐不住了,點燃一支煙推開了門,望著夜空皎潔而明亮的月亮,此刻孝柔和欣然正沐浴在這樣的月色下安詳的睡著吧!長夜漫漫,就讓我這無法入睡的人來守護你們吧!想著這些酸話,我突然決定要回家去一趟,來一次夜襲怎麽樣?


    一念及此就轉身準備行動,卻被蜷縮在牆角的一團東西嚇了一跳,難道乞丐都睡到這裏來了,拿著手機照著那個人形物體低喝一聲:“什麽人?”


    那個人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居然是那個激女――齊彩。她居然沒有離開,倒讓我手足無措起來,輕輕踢了她一腳說:“你有病啊,幹嘛睡在這裏?”現在雖是春天,可是夜深露重,晚上依然很冷,我把她扶進了房間,反正都決定回去夜襲了,就讓她在這裏住吧,看來她地確沒有地方可去。


    齊彩縮到沙發上,可憐兮兮地跟我說了聲謝謝。我給她倒了一杯開水,但願她不會感冒。


    “如果找不到地方去,就住在這裏吧!”我又給自己加了一件衣裳,剛才感到夜風很冷。齊彩連聲道謝,我沒有理她,而是準備出門了。


    “大哥,你睡床好了,我在沙發上過一夜就行,絕對不會騷擾你的!”齊彩在我身後說,看來她以為我嫌她髒所以要離開吧,語氣中很有自怨自艾地意思。我笑了笑,淡淡地說:“沒事兒,你睡吧,我在這裏還睡不慣,不是嫌你!”沒有必要對這個女人太過分,她其實蠻可憐的。


    沒有再理會齊彩的道謝,我走出了小李的房間。夜晚的空氣好清新啊,覺得四肢百骸異常舒爽,伸了個懶腰,聞到一陣淡淡地花香,早春四月,很多花都開了,不知道我今晚聞到地是不是傳說中的夜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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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鄭重說明一點,我寫的是言情小說,但我幾乎不看起點的都市小說,所以不是很明白什麽才是好的都市文。看到一個讀者說我寫的不夠爽,是因為書荒才堅持看下來,並且不會訂閱我的vip,我這才知道自己其實很對不起那些訂閱我的書的同誌,因為我沒有讓你們爽!(鞠躬,感謝訂閱!)


    也許我意淫的強度不夠吧,我總是會被現實所影響。才人是個情緒化地人,抱著放鬆地心態去看《長江七號》,結果差點沒忍住眼淚,隻能說自己的感情很豐富!可是我是不是該對周星馳有怨念呢?他讓我不爽了,我無法接受不再搞笑地星爺啊!那麽很多讀者的反應也很正常了,不能接受你這樣的都市文,因為那根本就不是都市文啊!(很無恥的拿星爺跟自己作比較,算是給臉上貼金了)


    所以將來不打算再寫都市了,很不容易!(另外,其實《長江七號》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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