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日子不見,容姐看起來已經很好地適應了她的新外形,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自然的韻致,身形卻比她離開時又圓潤了些。、、呃,不會是肥肉反彈了吧?我又是一陣心虛。不過想想阿偉同誌做完減肥之後的效果,都這麽久了,看他天天胡吃海塞的也沒見往回長多少肉啊?!也許是男女之間體質不同?!唉,別想這些個細枝末節了,當前的嚴重問題是這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女人!


    瞅瞅這個,冷若冰霜,俏生生地站著,淡淡的情愫係在我們之間,也是我一意憐惜的女孩;瞅瞅那個,若有若無地冷笑著,穩穩地坐回沙發,一付大姐頭作派,是我的老板、客戶、一夜情奸婦,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我站在這兩個女人中間,四目對視之間激烈的電流四處亂竄。老天啊?!你為什麽不劈個雷下來,把我打暈呢?!我在心底哀號著,唉,是那個古人說的齊人之福?真恨不得揪這個無知的家夥過來,讓他嚐嚐夾在女人無聲戰火間煎熬的滋味。


    “咳咳,”再大的困難,我們還是要麵對地,有些狀況我說不清就不說了嘛,打打馬虎眼也就過去了,清清嗓子,我正式為兩位女士介紹:“蘇裳,這位是連可容女士,是我的老板兼,兼那個好朋友,你叫容姐就行了。”蘇裳瞥了我一眼,暫時放我一馬,輕輕地衝容姐點點頭,喊了聲:“容姐。”


    “容姐,哎,這位是我在杭城培訓時認識的好朋友――蘇裳,”我咽了口唾沫,幹笑道,“嘿嘿,她來我這兒,您剛好不在,我就自作主張讓她在這兒住了幾天。您不介意吧?!”


    “好、朋、友?!”容姐挑著媚眼看了看我,悠悠重複道,這幾個字讓她這麽一念,呃,怎麽就那麽意味深長,越想越不是味呢?!我和蘇裳可是清白的,最多也不過拉拉小手,抱了一下小腰而已,離我和容姐那個“好朋友”的距離還有十萬八千裏呢!我冤枉啊!我垮著臉,心底在泣血,又不好明說,要是讓蘇裳知道了我和容姐有一腿,呃,後果可想而知。


    容姐瞅著我的苦瓜臉,嫣然一笑,突然客氣起來,招呼著蘇裳:“哎,坐,蘇裳?好名字,好聽,我就賣個老,叫你聲小裳行嗎?”蘇裳微微一笑,也應了,在她身邊坐下。“小裳,你是阿銳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我這兒房子大,你來了正好,陪陪我住幾天,咱們姐倆好好嘮嘮!你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阿銳這家夥毛毛燥燥的,不知道怎麽疼女人。”容姐說到這兒,斜眼一瞥我,眼中滿是媚意,搞得我心中一蕩,好家夥,這媚眼拋的,越來越有國際水準了!隨即想起,蘇裳還在跟前看著呢,我趕忙臉色一整,恭聽兩個女人言不由衷地扯淡。


    “容姐我大了不敢說,好好招待招待你這小妹妹,還是能盡心盡力的。你說是吧?!阿銳?”容姐轉身甩了個尾巴給我。


    “那是那是,容姐你對朋友一向是,呃,很好的。不過,”我呲牙一笑,開玩笑,這兩個女人怎麽能讓她們整到一塊去,這簡直是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要到來啊!今天是來不及走了,明天無論如何得撤!“蘇裳,她,呃,她的家裏人找上門了,明天我就送她回去。”


    容姐瞥了眼蘇裳,蘇mm臉色蒼白,垂頭不語。容姐橫眼一瞪我,從鼻管裏輕“哧”一聲,道:“阿銳,你講故事的本事一向不怎麽地。你要是還管我叫容姐呢,這小裳妹妹到底有什麽事,你說給我聽,我也幫你們參謀參謀。你要是不把我當容姐呢?”她重重哼了聲,霍地站起身子,雙手抱胸,冷著臉定定地等著我的回話。


    蘇裳也緩緩站起身,慢慢走到我的身後,麵對著容姐冷眼相望。


    這又怎麽了,好好地說著話,女人啊,怎麽說不對盤就不對盤了呢?我頭痛地站在兩人中間,隻好繼續從事我這份很沒前途的夾心餅幹的工作。


    安撫地輕輕拍了拍蘇裳的手,我開口對容姐解釋:“容姐,你當然是我的容姐。”這麽一說,容姐的臉色頓時緩和不少,“蘇裳的事,嗯,”我回頭望望蘇裳,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們隻是不想讓你也攪到這些麻煩事裏。如果,你想知道,我當然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怎麽說容姐在我們澤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做人處事比我是有經驗的多,對付南某人這種家夥應該也會有幾下散手吧?!我把事情的大概原原本本地對容姐說了,她聽後,皺著眉半晌沒說話。


    “你們兩個也坐吧!”容姐來回踱了幾步,回身坐下,沉吟道,“南明輝?!我雖然和他不是很熟,倒也在社交場合見過幾次,這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啊!肖家的德誠實業還是家跨國的上市公司,聽說,在北京根子很深。”


    “阿銳,在官場、商場這些圈子裏,做什麽事都是有規矩的,”容姐望著我們倆緩緩地說,“你要人家吐出來多少,就得先讓人有得吃,大家互惠互利,事情才做得成。說到底就是‘交換’這兩個字,用利益交換利益,用權利交換利益,用美色交換利益……阿銳,有些事情,我們能拿到場麵上來說,有些事情是不能端上台的,更何況,小裳這件事,可以說完全是南家的私事,無論從法律上還是從倫理上來說,我們沒有任何幹涉的理由。”容姐盯著我問道:“阿銳,你覺得你憑什麽能和南明輝這樣的人交換他心愛的女人?!”


    “‘民不與官鬥’這話你應該聽過,為什麽?就因為這官場就是一張張她媽吃人不吐骨頭的網子。你如果決定了要和他爭,容姐會幫你,但是,我也沒有把握對付這個人。”


    “容姐!”我叫了一聲,心裏有些感動,別說,她對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蘇裳悄悄伸過手來,握住了我的。“你放心,我並沒打算跟他對著幹,”我嘿嘿一笑,透露了點山人妙計,當然就是打算用我新成的神功去給南某人的老婆整治整治,來換取蘇裳的自由,這個至於靈不靈嘛?!呃,得靜觀後效了。


    “這樣啊,”容姐挑著眼一笑,“想不到,幾天不見,你這小兔崽子倒也長本事了。”她低頭一想,說道:“要真是象你說的那樣,你那功夫能起效,哎?你不成了小神醫了?阿銳,你的減肥功夫,我是領教過了,真是不錯。”她這最後幾個字說得低低的,帶著些許成熟女人的風情,配著她那略帶沙啞的嗓音,我的耳根子一下就紅了,某個不爭氣的部位更是蠢蠢欲動。“可是,你這新本事,有把握嗎?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橫眼一掃蘇裳,蘇mm的臉“騰”地也著了起來。


    “阿銳,”蘇裳紅著臉轉頭望我,凝神望著我輕聲問:“你,真有什麽能治病的功夫?真的能治好我肖姨?”


    “嘿嘿,嘿嘿,功夫我自然是有的。”我大言不慚,在兩個各有情懷的女人麵前誇下了海口,“說不上功到病除,這個大為改善總是可以的。”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帶著蘇mm浪跡天涯,跑路還不成嗎?


    蘇裳看了我很久,慢慢低下頭去,輕聲說道:“但願如此。”


    “行!”容姐說道:“就先這麽辦,明天我陪你們一塊去。”


    傍晚,阿偉回來了。他瞧見容姐提前回家,先吃了一小驚,當他又在屋子裏看到蘇裳之後,對於我能和這兩個女人和平共處於一個屋簷之下,居然還毫發無傷,更是感到萬分地震驚和欽佩。廢話,我這功力是他能比的嗎?!


    實在看不慣這小子一付等著看好戲,巴不得世界大戰的小人嘴臉,我忍無可忍地把這家夥拖了出去,一塊幫我去找關於植物人的資料,也免得在這兒對著兩個女人,提心吊膽,生怕漏嘴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事。唉,做男人真是命苦啊!


    這一個晚上沒好好休息,我是無所謂啊,就是苦了我們阿偉同誌死撐著小眯眼,帶著倆大大的黑眼圈,奄奄一息地喊著: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上網查,翻書查,又打電話去宋泓那裏問了問,總算對“植物人”這概念有了點了解。


    所謂“植物人”,是指在嚴重腦損害後病人長期缺乏高級精神活動的狀態,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不能說話,肢體無自主運動,眼睛可無目的的轉動,貌似清醒,其實昏迷,醫學上稱之為“持續性植物狀態”,俗稱“植物人”。“植物人”的康複主要包括兩個方麵。第一是意識恢複,第二是功能恢複。


    嗯,按書上的研究數據,很多植物人都是因為外傷或是腦溢血造成的腦部損害而導致這種昏迷,象蘇裳說的,估計她肖姨當年車禍時腦袋也受了不小的打擊。這樣的話,到底我這莫名其妙的生命能量會不會有效還真是難說啊?!我靜下心來,細細體會體內流動的生命能量。這些能量自從上次在醫院一股腦湧出一堆後,象是老實了不少,不再象往日那樣囂張,而是垂頭喪氣,蔫不拉嘰地緩緩繞著我的心髒而轉,看來是損兵折將不少啊!


    再想也想不出什麽名堂來,還是看了病再說吧,說不定我大仙神功一發,那肖姨就醒了呢?天塌下來也就是讓我當被蓋!睡吧,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蘇裳就給南明輝打了電話,原來這家夥這幾天還都不在澤城,人家要務繁忙,早回杭城去處理國家大事了。就是他幾個電話幾張破紙還把我給搞得雞飛狗跳,窮於應付,這功力,果然不一般。約了時間,他下午就過來接人。


    “跟他說了我們的條件?”看蘇裳冷冷地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我不禁有點疑惑,這南某人談條件這麽爽快?!


    “沒,”蘇裳輕輕吐了口氣,皺著眉說道:“我,不想和他多說話。等他下午來了再說吧。”她神色一凜,又緩緩說:“反正,這一次,我也下定決心了。阿銳,如果他不答應,他能帶回去的,”女孩定了一定,一字一字地說道:“也隻有我的屍體。”


    暈啊,女孩子就是喜歡把死死活活的掛在嘴上,有這麽嚴重嗎?我無奈地拍拍小臉冰冷的蘇裳:“蘇裳啊,不至於吧?為了這個變態大叔要死要活的?!太浪費了。”我拍拍胸膛大聲承諾:“你放心,有我林銳在,保你活蹦亂跳地想怎麽過就怎麽過,至於你家那個大叔,咱們還他個能說能笑的老婆不就行了?”


    蘇裳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容姐走到我邊上,悄悄湊到我耳根邊說道:“阿銳,這小姑娘倒是個烈性子,合我的胃口。小子,眼光倒不錯嘛?!”說完,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轉身欲走。


    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合你的胃口?難道你還想把蘇裳給煮煮吃了?不過倒也奇怪,容姐從頭到腳似乎也沒對蘇裳表露出什麽醋意,到底是這個女人隻把我當作個開胃點心,一點不介意蘇裳呢?還是她胸懷廣闊,決定做我林某人的後宮大姐了?嘿嘿,流著口水鄙視一下自己,真是想得太美了。


    對了,倒還真是有件事要麻煩容姐。“容姐,”我喚住了她,“呃,學校裏麻煩你幫我請個假吧?!”


    “怎麽啦?”她挑著眉好笑地問。


    我悻悻地解釋道:“最近背了幾個處分,我要是再曠課什麽的,真沒我好果子吃了。您幫我請個假,ok黃,就是我們那係主任怎麽著也得給您三分薄麵吧?嘿嘿。”


    “噢,”容姐悠悠道:“看著我的麵子怎麽著也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是?”


    “那是,那是!”


    她瞪了我一眼,突然噗哧笑了出來:“行,等我的好消息吧,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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