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微飽,我和張昭開始說起正事。。。


    張昭早在為去羅布泊著手做準備,而那張標有坐標的小紙條他也已經看過n多遍了,在他手上還有一張羅布泊的衛星地圖,是張文武從日本人手上搞到郵到這裏的,拿著地圖對應著紙條上的坐標很容易就找到了我們此行所前往的地方,那是一處河流衝刷後形成的小土山背陰處,一棟小土樓清晰的矗立在那裏,如果不仔細分辨,還真難看出來,雖然羅布泊現在已經見不到水了,但是從衛星地圖上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出當年羅布泊的雄渾壯美。


    張昭別看年齡不大,心眼可不少,衛星地圖上標注了許多其他的內容,他都沒有給我看,恐怕我看完之後甩下他自己去了羅布泊。


    張文武說的那些接應我們的人,留給了我們十分充裕的時間做準備,畢竟去趟羅布泊不是鬧著玩的,很多人都曾經喪命在羅布泊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想張文武留給我的錢再加上我手頭上的錢,足夠置辦一些必要的裝備,此行最缺少的其實是人手,兩個人去羅布泊很難自保,更不要說再去羅布泊的中心地帶尋找別人!


    提到此事,張昭也是十分擔憂,我們為了慎重起見,決定尋找一支前往羅布泊的探險隊,一同前往。


    為揭開羅布泊的真麵目,古往今來,無數探險者舍生忘死深入其中,其中不乏悲壯的故事,更為羅布泊披上一層層神秘的麵紗。有人稱羅布泊地區是亞洲大6上的一塊“魔鬼三角區”,古絲綢之路就從中穿過,相傳古往今來很多孤魂野鬼在此遊蕩,枯骨到處皆是。東晉高僧法顯西行取經路過此地時,曾寫到“沙河中多有惡鬼熱風遇者則死,無一全者…”。許多人竟渴死在距泉水不遠的地方,不可思議的事時有生,例如幾年前,大概九六年,餘純順在羅布泊探險時,迷失方向,最終幹渴而死。


    想到此行的凶險,我不由得一陣歎息,我和張昭深談了一夜。


    第二天天大亮我離開他家,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抓緊一切時間享受著和煦的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不禁暗自感歎,如此美好的日子,為什麽不去享受,而是要去那陰冷黑暗的地下呢?在形形色色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溜達到了家中,獨自躺在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氣,胸口似乎被一座大石頭死死的壓著,透不過氣來,打開電視無聊地調著台,突然電視新聞中插播的一條短字幕吸引了我:


    ‘國慶即將來到,3o餘名粵港探險愛好者聯手組建一支小型探險隊,前往新疆羅布泊,曆時一個月左右,此次我台派出一名隨行記者前往。’


    看到這條新聞,我的心情難以平靜下來,起身洗了個澡換身衣服,直奔電視台。


    幾經周折,才從電視台的工作人員的介紹下找到了這條新聞的編輯,在他的帶領下找到了那支探險隊的組織者,香港‘愛山河’探險公司的董事長張家豪。


    他現在暫住在北京飯店,通過電話博得他本人同意後,我和編輯二人才驅車前往那裏,北京飯店始建於19oo年,位於北京市中心的長安街,步行五分鍾即可到達**,毗鄰皇宮紫禁城,與繁華的王府井商業街僅咫尺之遙,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凡是北京土生土長的人或者小住一段日子的,沒有不知道北京飯店怎麽走的。


    為了此次會麵,我特意選購了幾件合身的西服,怎麽著也不能穿得破破爛爛去見人家董事長吧?


    路上,我和編輯閑聊之際,他不經意的一句話,聽過後險些令我下巴掉下來,據他說這支探險隊是由兩家公司讚助的,一家是香港‘愛山河’探險公司,另一家是美國的‘瑪德彼’考古公司,提到‘瑪德彼’三字,我的思緒迅飛回到了‘後羿宮’,當我被橡皮筏上的老外突然擊昏後,初次醒來,碰巧看到女醫生安妮衣服上的標示,寫的就是‘瑪德彼’三個字,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嗎?會不會又是一個騙局或者圈套,等著我往裏麵鑽!估計不會,畢竟我看到的那條新聞純屬偶然,如果是故意想讓我看到,那幾率太小了!


    ‘瑪德彼’考古公司因為上次的行動必定元氣大傷,不知道這次他們又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想起死在‘後羿宮’裏麵的‘狙擊手迷ller’,還有至今生死不明的安妮與郭雲濤,我的心髒再一次難受起來,或許外麵的大千世界真的不屬於我,即使現在獲得了這片刻的安寧與祥和,我的心還是驚動的,屬於我的就是那種刺激、驚險、生離死別的‘地下生活’...


    和編輯並排走在北京大飯店裏,他跟我聊著什麽我沒太往心裏去,腦子裏想的都是一會兒見到‘愛山河’的老總怎麽應付他,看看他究竟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來到客房前,編輯輕輕叩響了客房的大門,不一會兒從裏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進來啦!”(刺耳的普通話)


    我推開客房的門,走了進去,隻見一個歲數不大的男人臨窗而坐,手持鋼筆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麽,我們進來片刻後才很不情願的放下筆,站起身表情嚴肅地走到我們麵前。


    因為編輯本身打過招呼,所以我們很快就認識了,張家豪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和我艱難交流著,我上下打量他,是一個身材敦實的人,身體素質應該不賴,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梳著一頭飄逸的長,見到我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鍛練,我自認為我應該比常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裏上的能力要略強了。


    不久他滿臉堆笑地說道:


    “我們探險隊是對內組織,隊員都是公司早已經招募好的,或者是本公司的專業人員,不對外收人,朋友如果你想去探險請另謀高就啦!”


    我嗬嗬一笑,說道:“其實我十分熱愛探險,並且有些地方可能你們還需要我,用的上我,比如在堪輿風水方麵,或者是陵墓考古!”


    他搖了搖頭,臉上依然是那種堅決的表情。


    我想如今我隻能提到郭雲濤才能揮作用,再者說提起他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既然這樣,你可否給我引見一下‘瑪德彼’公司的郭雲濤先生呢?”我說道。


    他的表情急轉直下,說道:嗎,現在在外地!“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他什麽時候回來,給我bsp;說完話,給他留下了呼機號和家庭住址,我和編輯轉身走出了客房。


    編輯說道:“既然你們聯係上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強子兄弟那我先走了,台裏還有事情等著我處理!”


    “別啊,您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必須請您吃飯啊!”我忙道。


    百般推辭下,編輯還是走了,臨走前對我說道:“以後有什麽事情聯係我,我看的出來你不是一般人!祝你好運!”


    離開北京大飯店後,我直接去了張昭那裏,他正在為這次行動做準備,買了許多用品,包括帳篷、炊具之類的東西,都是我給他的錢。


    他見到我後,問道:“怎麽樣?那支探險隊收咱們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並讓張昭在家中等待我的消息。


    交待完買東西的事情後,我獨自回到家中,拿出了我從醫院帶回來的行李,這包行李被我遺忘在家中的一個角落當中,久久未挪動過,上麵落了一層灰。


    打開後,看見裏麵放著的那柄‘斷劍’,心中隱隱作痛,暗道可惜可惜,思前想後不明白這泰阿劍會如此不堪一擊。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我決定拿著這柄泰阿劍,找個行家幫忙修理一下或者幹脆賣了得了,一柄斷劍放在我這裏還不如放幾萬塊錢踏實呢。


    正當我將行李包收拾好,拉上拉鏈準備扔到大立櫃上麵的一刹那,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讓我停住了手頭上的動作,我緩緩打開行李包,將那個東西掏了出來,仔細一看原來是當初‘鏟子郭’給我的金鏟子!上麵還沾著微微血汙,我輕輕擦去上麵的血汙,現小金鏟子上有一個小裂縫,從裂縫中探出了一截黑色的類似電線的絕緣表皮的東西。


    我用手指小心將那黑色的東西拽了出來,居然真是一截電線,裏麵似乎還有東西!想不到在這麽小的金鏟子裏居然裝了這麽多東西!我腦袋‘嗡’的一聲,一股麻麻的電流似的感覺席卷全身,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媽的‘鏟子郭’怎麽被我遺忘了!


    上次,我去了十三陵那邊找廖小元,那裏人走樓空,就是忘了去‘鏟子郭’那裏,這是我的疏忽!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衝出了房門,向潘家園趕去。


    到了那裏,我憑著殘存的記憶尋找到了‘鏟子郭’的家,輕輕叩響了防盜門,一個歲數與我相仿帶著個眼睛的男人開了門,說明來意後他將我放了進去。


    鏟子郭此刻正坐在書房中一手端著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研究著什麽,我的心不禁鬆了下來,不顧那男人的阻攔,我衝進了他的書房當中,估計也是心中有愧,鏟子郭被忽然到訪的我嚇了一大跳,忙起身,摘掉眼鏡,對我說道:不是孫...強嗎?”


    我點了點頭,嗬嗬一笑,說道:“你老還認識我?”


    “說說吧!金鏟子裏的東西,是誰指使你的?”我問道。


    他有些為難,說道:“我這麽做也是形式所逼,希望你能理解!事情是這樣的...”


    “大概十年前,我的一位故友找到了我,他是做倒鬥這一行當的,他希望我能重操舊業,幫助他去茫茫戈壁灘尋找一個消失的國家,這個國名叫‘有窮’,國君就是中國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後羿!”


    “並且他提到了有窮國中有一張羊皮卷!他說如果幫助他找到有窮國,裏麵所有的寶藏都歸我和另外幾位同行所有,他隻要一張羊皮卷!我當時就一口回絕了此事,我已經成家多年,早已經金盆洗手,如果再幹老本行,可定會遭到老天爺的懲罰的!”


    “我的那位故友離開我這後,帶了數十人的隊伍秘密去羅布泊尋找有窮國,後來漸漸沒有了他的音訊,八、九年過去了,我早已淡忘了他曾經找過我的事情,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又出現了。”


    “並且他很快找到了我,令我震驚的是他在這八、九年來的一切居然與當年的他全然不變,無論是相貌還是衣著,甚至連記憶也都是停留在八、九年前,他告訴我他找到了有窮國,不過就他一個人活著回到北京,其他的人全都死在了裏麵,令他和令我最難以相信的是他在有窮國的幾天是相當於外麵世界中的幾年!當時他將有窮國的遭遇含糊其辭的對我敘述了一遍,我聽後愈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可怕,遠遠乎我的想象!”


    “他決心再次前往有窮國,我也同意出山同他一起前往,即使死在有窮,也無憾了!他給我找了些資料給我,讓我做研究,而他負責籌建隊伍,準備將一些倒鬥界有經驗有能力的‘老人’,正當我們要出的時候,一夥兒日本人找到了他,並且宣稱他們盜掘了遠在貴州的夜郎王陵,並且攻破了夜郎國的城門!而他們在夜郎王陵中也現了一張羊皮卷!”


    說到這裏,我忙道:“盜掘夜郎王陵,也就是說我去夜郎王陵的那次?你說夜郎國?這又是什麽?”


    鏟子郭不緊不慢的,端起茶盞喝了幾口潤潤嗓子,然後說道:


    “那夥兒小日本所講之事令我那位故友大吃一驚,不曾想羊皮卷的事情已經蜚聲海外!就連外國人也攪合進來,日本人希望與他聯手再次進入有窮國,尋找另外一張羊皮卷,這幾張羊皮卷本是一張,缺一不可,所以凡是擁有其一的人勢必要和他人聯手!”


    “再後來,我的那位故友告訴我,過幾日將有一個叫孫強的人找到我,我隻需打開那個匣子,然後交給他一枚金鏟子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那麽你的那位故友是誰?”我問道。


    “其實你也認識,叫廖小元!”他道。


    其實我早心中有數,接著問道:“你還沒有給我解釋夜郎國的事情呢?”


    這時,他起身從書桌上拿出一份圖紙,交給了我說道:“這上麵是夜郎王陵的詳細地圖,你自己看看就清楚了!畢竟我沒有親自下去!”


    打開圖紙,上麵畫的很繁雜,但是十分準確,兩山夾一河,柯樂山和波竹山中間由金竹河阻斷,一塊有山有水的風水寶地,我仔細回憶起當初的每一幕,先是進入盜洞,然後昆辰掉進陷阱,致使我們回去也一同掉進陷阱,但是這一舉動反而讓我們似乎繞過了許多麻煩,因為直著走的話前方是許多的機關陷阱和未知,而接下來我們遇到的可以說是小菜一碟,破了紫金將軍屍,進入地道,萬祟朝禮、金竹王府,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們跨過的那條護城河的下麵居然另有乾坤,下麵有一道石門,後麵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路,通向一座地下古城!


    我越看心中越是震驚,一旁的鏟子郭開口說道:


    “你拿回去慢慢看吧!反正留在我這裏也沒有用!既然你又找到我,我就給你說說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吧!”


    “你們一年多以前去了甘肅那裏,當然美國人也去了,隻不過日本人捷足先登,提前找到了有窮國,而美國人的援軍遲遲不到趟了不少雷,比日本人的進度晚了許多,不過下麵的路也不好走,有窮國水很深(行話,形容裏麵情況複雜),日本人的隊伍被困在了裏麵,隊伍當中包括廖小元的閨女廖若水,廖小元心裏很著急,我們在這一年中也做了許多準備,過幾日就要動身直接前往有窮國的腹地,直接去支援地下的隊伍!”


    “是羅布泊嗎?”我試探性問道。


    “就是羅布泊,我們要尋找有窮國一座消失的城池!”鏟子郭說道。


    [本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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