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後羿長生不老活了幾百年,那麽他又是怎麽死的呢?既然長生不老何必建立一座陵墓呢?


    我們繼續向前走,越看越心驚,前麵的壁畫上畫著後羿射日的新版解釋,後羿和他的臣民將天空中大約十個火球似的飛行器擊落下來了九個,並且從每個火球中都爬出來許多巨大的人形怪物,它們的皮膚呈現淡藍色,骨架比人類的大很多,這些個人形怪物十分凶狠,並且與有窮國展開了瘋狂的激戰,有窮國傷亡慘重,橫屍遍野...


    但是這些怪物似乎很怕熱,在後羿的帶領下,有窮國用火球消滅了大部分怪物,並且製服一個,後來的日子他們將這個怪物囚禁在羅布泊上麵的城中,過了不知多久怪物似乎是死了,他們將怪物裝入一具棺材中下葬,為了不讓怪物突然複活,他們特意設計了一具火棺,終日用火烘烤,而火棺內還有兩個特製的火球,如果由外力打開棺蓋後,火球遇到空氣就會燃燒,然後殺死裏麵的怪物和開棺的人。


    可能正是因為他們射落火球的事情激怒了上天,上天降罪下來,羅布泊的水越長越高,逐漸將有窮國的地麵城池淹沒衝毀,有窮國上下一心逃到了地下,從新建立了一座城池,並且在那裏定居,過上了他們自認為的幸福生活...


    壁畫應該是在有窮國爆瘟疫前畫上去的。有可能後羿就是在瘟疫生前這時候死去的,從各方麵來看,這座陵墓修的不算倉促,應該是在和平時期修好的!一切證據表明後羿是死在瘟疫前,而他自己的死因又是一個謎。


    我們向前走了幾十步,很快看到了兩個耳室分居道路兩旁,門原封不動,耳室一般存放些墓主人生前用的鍋碗瓢盆、糧食、酒水等,像真正的大盜根本不會費勁巴拉的進入到耳室當中,這樣既浪費時間,又浪費盜墓者的體力與精力,拿一些瓶瓶罐罐又占地方又沉,出去之後還賣不了很高的價格。


    所以我們根本不做停留,直接奔著主墓室就去了。


    主墓室的大門開著,裏麵停放著一具巨大的木槨,木槨的蓋子已經被掀翻到了一旁,裏麵的棺材也被打開了,我們直接衝了過去,棺材中空空如也...


    主墓室中同樣空無一人,十分匪夷所思,郭雲濤望著空蕩蕩的主墓室,開口對我說道:


    “強子,你沒現有點不對勁嗎?”


    “現了!這座古墓應該是座衣冠塚,先是棺槨,都是一般的木料,接著就是這棺槨中,幹幹的沒有屍氣常年侵襲過的痕跡,根本不像停放過屍體的樣子!而這主墓室當中一件陪葬品都沒有,更是奇怪,就算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啊!”我道。


    說這是個衣冠塚有些牽強,畢竟這裏沒有後羿的生前遺物,這裏的真名應該叫謎塚,我闖入盜墓這個行當剛剛幾年,接觸的人也不算太廣,但是東西沒少學,像是這種空的墓,裏麵既沒有屍骨也沒有衣冠,更沒有被盜的墓,就叫謎塚。


    “怪不得剛才咱們進入陵墓的時候,我現這盜洞打得很輕鬆的樣子這封土都沒有打牢,好像故意讓咱們進來似的!”我繼續說道。


    這時,我被自己說過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禁頭一陣麻,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難道回去的路已經...?這種先‘引狼入室’後‘甕中捉鱉’的狠招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優秀盜墓者。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拉著郭雲濤往回跑,邊跑邊和他解釋,郭雲濤則笑了笑說道:


    “剛才下來的時候我留了兩個手下在上麵,說著他撥通了對講機,果真裏麵傳來了上麵人的回話。


    我們見古墓中沒什麽東西就不再停留,趕緊走出了古墓,外麵的那兩人見到我們出來後忙表情激動地郭雲濤說了一大堆。


    郭雲濤越聽表情越是震驚,等聽完二話不說就躥下了山坡,我怎麽喊也喊不住,隻能拉著安妮緊緊在後麵跟著他,和那幾名哥薩克雇傭兵跑著。


    果真前方出現了令我們意想不到的事,隻見方圓一公裏的範圍內,無數座陵墓的封土堆佇立在那裏,零零散散的足足有二十多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


    這些封土堆與我們剛才所遇的那個衣冠塚一模一樣,不用想這絕對是一個個謎塚,引誘人們挨個進去,但是空手而出。


    此刻那幫日本人正圍在一座封土堆旁休息,很快便注意到了我們,原本這夥人和郭雲濤他們就在後羿陵中有過合作的,如今再次碰到,雙方的元氣大傷,根本不會再掐起來了。


    我們來到日本人身旁,張文武也在其中,大多都渾渾噩噩的閉目養神。


    我也很累,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休息,耳邊不時響起淒慘的哭聲,似真似假、似真似幻,聽的我是一陣心驚膽戰。


    盜墓者最忌諱的事就是在盜墓過程中聽到哭聲!這是凶煞的表現,一般有哭聲存在不是有白毛僵屍,就是會出現不吉利的事情!


    我循聲而去,隻見廖若水此刻正蹲在一旁,泣不成聲,我趕緊跑了過去,不久前我掩護她們撤退的時候不幸被喪屍圍攻,她們定然以為我死了,廖若水之所以泣不成聲是因為我,我們原本打算出了這地方回北京就訂婚,但是一切都被我的掉隊所打亂。


    我輕輕拍了拍廖若水的肩膀,她緩緩回過頭,眼睛中充滿了晶瑩的淚珠,見到我沒有死後,欣喜若狂,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裏,嗓音嘶啞的說道:


    “強子哥,你沒有死?”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怎麽可能輕易死掉呢?”


    我捧起她的臉,輕輕為她擦去臉上的塵土,我們的臉越來越近...


    正當我們即將接觸到的那一刻,我的餘光看到此刻我身旁正站著一個人,她是安妮,她看到我和廖若水的親密,心中指不定吃了多少醋,我趕緊和廖若水拉開了距離,安妮朝我走來,我本以為她會給我一個耳光,然後傷心的跑掉,然後我再去追她,但是她沒有,她冷冷地對我說道:


    “孫強,你現在是一名病毒攜帶者!如果你不想在隊伍中引出大亂子,你就不要與大家密切接觸,這種病毒雖然是有血液傳播,但是唾液、精液依然能夠傳播病毒!”


    她這麽一說,我恍然大悟,十分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如果真和廖若水打上啵,那現在是什麽情況就很難預測了。


    我趕緊將廖若水從我懷中扶了起來,我向後挪了幾步,說道:


    “我被那些家夥咬了!身體中攜帶有病毒,雖然我體內有抗體能夠抑製病毒對我的控製,但是我不敢保證病毒不會對其他人無效!所以我現在算是重點隔離對象,所有的密切接觸都應當停止!”


    安妮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為我取出了一幅口罩,我拿著口罩找了處安全的地方休息。


    呆著呆著一陣困意襲來,我就睡了過去。


    過了很長時間才有人將我拍醒,這一睡將久居的疲倦全都帶了回來,回身酸痛無力,頭暈眼花,腹中饑餓難耐...


    加之這裏空氣不好,陰暗潮濕,病毒細菌滋生,隊伍中很多人都出現了拉稀的症狀,有的上吐下瀉...


    照此下去這裏的三十多個人抗不過多久了。


    張文武睡醒了之後,見到了我忙過來噓寒問暖,見我無事也就不再搭理我。


    自從一年前的一別,我感覺到張文武與我之間有了不小的隔閡,原本是無話不談的兩人,到現在是沒話找話的感覺,甚至說肝膽相照的那種情況都很少了。


    廖小元此刻正和一群同行探查著這裏的地形,我湊了過去,廖小元見到我後也是十分激動的樣子,一群人奉承似的說道:


    “強子兄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無心和他們扯淡,說了幾句就把我對這二十多座封土堆的看法說了出來,他們也讚同我的觀點,一陣奉承過後,我繼續說道:


    “我看這後羿建造如此之多的謎塚一定另有目的,但是總的來說建造如此之多的謎塚有些太過鋪張浪費了,根本沒有必要!”


    眾人點了點頭,這時廖小元接著說道:“我看未必是鋪張浪費,以有窮國如此國力能狠下心來建造如此之多的墳塚,必然有其中的原因與道理!老夫認為按照星宿圖來看,這幾座封土堆呈現出**的效果,擾亂人們的思維,使得人們無從下手!”


    旁邊一個瘦骨嶙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插道:


    “各位同行,鄙人認為這裏的二十餘座塚,根本就是個幌子!是為了吸引咱們的注意力,將咱們的實現全都挪到哪座是衣冠塚、哪座是真墳中!可謂高明之舉,最後即使咱們一一將左右的盜洞打好,進去之後還是一座空墓而已!”


    他如此一說,再一琢磨,還真是有幾分道理,眾人議論紛紛,而他看向我,說道:


    “強子兄弟,依你之見,咱們是逐個將所有的封土都打好盜洞進去看一看還是另尋別的捷徑?”


    “當然是尋找捷徑,等咱們逐個打好盜洞,估計咱們早已累死!”


    [本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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