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捷徑說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就難了,廖小元旁邊的人畢恭畢敬的遞上了一個羅盤,我仔細一看這羅盤竟然金光閃閃,廖小元,擺弄了一陣,說道:


    “這羅盤看來是不能用了!”


    “為什麽?”眾人齊聲問道。


    廖小元搖了搖頭,道:“這裏的磁場很強烈,羅盤的指針根本不能穩下來!”


    其實我們深處在地下數十公裏深的地方,即使磁場不使羅盤失靈,地球內部的各種射線也會使羅盤一類的精密儀器揮不出作用。


    這時廖小元開口說道:“既然羅盤不能用,大家人手一把洛陽鏟,探土色!”


    眾人點了點頭,幾乎是人人都帶著一把可以拆卸的洛陽鏟,唯獨我沒有,到不是沒帶,而是根本就沒有,廖小元看出我兩手空空,將我叫到一旁,開口對我說道:


    “強子小兄弟,我這有一柄純金的洛陽鏟,老夫留著也沒有什麽大用場了,就當做我們家的彩禮送給你吧!”


    說著他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個綠色的軍挎包,然後從中取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我擔心又是一個騙局,沒敢伸手接,而是表情驚異的看著他。


    “你放心吧!不會再有上次那樣的事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夫當了你幾個月的師傅,再過些日子又要當你的老丈人了!你說我有什麽好傷害你的呢?”廖小元說道。


    我點了點頭,望著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深陷的眼睛,和雜亂的頭,我的心裏頭不知道有多麽難受,正如他所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我接過那金光閃閃的洛陽鏟,心裏頭很不是滋味,有種奪人所愛的感覺。


    廖小元又說道:“記住,廖若水從今個起就是你媳婦了,你要照顧好她,如果她要有什麽閃失,我拿你試問!”


    我點了點頭,這時站在廖小元身旁的鏟子郭眼睛都看直了,死死盯著那純金的洛陽鏟,直到我將洛陽鏟收了起來他才將目光移開。


    廖小元和鏟子郭其實本是同輩人,隻不過鏟子郭沒有廖小元的名氣大而已,如今廖小元又有日本人做靠山,所有的人無不對他頂禮膜拜,鏟子郭也不例外!


    這時廖家軍隊伍中,人聲鼎沸十分嘈雜,大部分都在休整,有的幹脆支起了一個小鍋,做上了飯,旁邊一人對我打了個手勢,讓我過去一同吃,我點了點頭,肚中確實饑餓,另一個身材不高的人對一旁正在探土色的人喊道:


    “小六子!那個米你放在哪了?”


    聽到這話,我好像是被電了一下,‘小六子’聽得是如此耳熟。我揣起純金的洛陽鏟獨自走到一旁,這時廖若水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我身邊,和我並排走著,我的大腦正飛運轉,沒有注意到他。


    “你在想什麽呢?”她問道。


    “啊?哦!沒想什麽!對了,我問你一件事!”我問道。


    “什麽事?”她道。


    “咱爸是什麽時候來的羅布泊?”我問道。


    “就在我見到你之前沒過多久!”她說道。


    我突然想起來,廖若水這一年多來根本就沒有出過有窮國半步,她自己並沒有‘一天等於一年’的概念。


    我問她這個問題,主要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不是剛才和廖小元等人交談,提醒我,我也不會想起來。


    我隻得再去找郭雲濤聊一聊,他此刻正和那不到二十個手下圍坐在一起,像是在開會,見我過去,一群人立即停止了談話,齊刷刷的看著我,我對郭雲濤說道:


    “濤哥,我有話對你說!”


    郭雲濤起身和我走到了一邊,我道:


    “郭哥,你還記得咱們來到羅布泊的第一個晚上嗎?”


    他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


    “那天晚上生了什麽事情?”


    郭雲濤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了一支煙,點上火深深的吸了兩口,開口說道:


    “那天晚上的事你還在記恨我?”


    “我記恨你什麽?”我道。


    “記恨我沒有去叫你!”他道。


    我哈哈一笑,說道:“怎麽會!我是問問你那個晚上究竟生了什麽?”


    “那晚,大家睡的都很熟,我雖然安排了人守夜,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詳!心裏麵放不下心去,就獨自到外麵查崗,前半夜沒有生什麽,但是後半夜我們安置的定向雷卻突然爆炸,我本和衣而睡,驚醒後抄起槍第一時間衝了出去,第一眼看到在營地旁邊的那座土山後麵,衝出來許許多多的喪屍,它們衝過時被定向雷炸飛了許多,但是後麵源源不斷的營地裏衝,憑守夜的幾人的槍根本抵擋不了一陣,我隻得帶著手下去每個帳篷挨個去叫,情況緊急,有很多人都沒能逃出來!我們幸存的人互相交替掩護,總算撤出來坐上汽車,一想既然喪屍從土山那邊源源不斷的出來,土山那邊定有玄機,借助衛星我們看到了土山後麵的洞**,隊伍就進了洞!”郭雲濤說道。


    我點了點頭,既然喪屍是從洞**裏出來的,那就奇怪了,喪屍既然是從洞**中出來的,那麽為什麽那天我躲在土山旁無意間偷聽到的對話中卻說‘這次要讓他們又去無回!’‘屍骨無存’呢?


    或許郭雲濤一直在有意隱瞞什麽吧,自打我在北京被他下藥迷暈強行帶到羅布泊,我就知道我對他們有多麽重要,還有就是我在底下通道獨自開車趕路的時候,對講機裏曾經傳來了張家豪和郭雲濤談論我的對話,一切都表明我無論是對郭雲濤還是廖小元都是非常重要的!他們現在都很收斂是不想在這裏鬧僵罷了,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此刻我四下尋找張家豪的身影,卻不見他,我忙問道:


    “那個張家豪哪去了?”


    郭雲濤冷冷地,說道:“死了!”


    “哦!”我點了點頭,郭雲濤光著個膀子,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轉過身回到了自己的隊伍當中。


    吃過飯後,他們土也探的差不多了,打上來的土現實這裏確實一座真正的墓都沒有,都是衣冠塚。


    我拉著若水,叫上郭雲濤,走到一座封土上,我對郭雲濤說道:


    “你幫我打兩顆信號彈,讓若水看看這裏的格局!”


    郭雲濤點了點頭,找出了信號槍,裝填好彈藥後,‘嘭、嘭’兩聲,兩枚紅色的信號彈劃出一道弧線,帶著強光飛向了空中,瞬間四周所有的東西被照得清清楚楚,殊不知有巨大的危險正向我們逼近.....


    信號彈的照明能力在黑暗的洞**中尤為突出,瞬間我們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震撼,這二十幾座衣冠塚看似無規則的排布,其實這是一種龐大的風水格局,即聚氣又震煞,這每一座衣冠塚的封土堆從遠處看來都像是一張可怖的人臉,仿佛被活埋在泥土中,隻有一張張被雨水衝刷出來留在地麵的肮髒大臉一樣!


    不光是我看的傻了,身旁漸漸圍攏過來的人同樣也看傻了,其中不乏廖小元,他嘴中喃喃道:


    “真是氣派...真是氣派!大手筆!如果想要破解這格局,必須用尋龍訣才行!”


    說著,廖小元取出軍挎包中的另一樣東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本《師爺令》手抄本!


    他借著信號彈的光芒,瘋狂的翻找著...翻找著。但是信號彈正如我們心中的那一絲絲欣喜與希望一樣慢慢破碎,將我們從新帶向黑暗與死亡當中。


    郭雲濤趕緊又打了兩信號彈,廖小元終於翻到了那一頁,上麵清清楚楚的畫著一張圖,正是這二十幾座衣冠塚的微縮景觀,在圖上,每一處位置都明明白白的寫著注解,而此格局的生門就在...就在...


    廖小元看著那張圖,不再說話,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當中。


    [本章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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