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遊戲艙門緊閉,女人們都沉迷在遊戲裏。這樣好!不用自己傷腦筋處理她們的日常娛樂,比如陪著逛街、進酒吧一類,聽說那是比滿清十大酷刑還以難受的事,據說不少男同胞一天下來能被逛得把膽汁噴出來。陪著四個精力充沛的美女去逛,手裏拿著無數個包,想想那倒黴的糗樣都會頭暈目眩。


    給自己泡了杯可可,李默慢慢來到陽台上,望著迷離夜色中的城市,如同巨大的怪獸,吳噬著無數的人心與**,心裏頗有些感觸。人人都想過得單純,也希望自己能想得單純,可追求單純的結果卻是將自己的命運擺放在別人的屠刀之下,這種結果卻是絕對不能接受的。這就是男人的命啊!他一口將可可喝完,振作精神,進入遊戲艙。


    剛剛睜開眼,警兆就在心頭滾動,李默一躍而起,也顧不得坐騎是否恢複,揚鞭就走。一條黑影緊追在身後,他拔刀飛出,霹靂赤龍刀化為一道光輪,兩相交擊,清脆的金屬聲密如連珠,將對方阻了一阻,但代價卻是一把好刀。


    李默縱馬狂奔之餘,心痛如刀絞。這刀跟他的時日不短,十分稱手,真的很有感情。但他也清楚,掉頭回去被殺,刀仍然還是別人的,那還不如保住自己的小命。到了50級以後,每一級都很難升的,尤其他本人也不喜歡花大量時間去殺怪練級,所以每一級相對都很寶貴,除非必要,輕易不能舍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進入一條山穀,身下的坐騎終於不支,馬蹄踩在碎石地麵上,開始左搖右晃。李默跳下馬,他知道那兩個匈奴人仍然跟在身後不遠處,很快就能追上,隻要自己不死,女媧賦予他們的任務就永遠不會解除。仔細觀看過附近的環境,心一橫,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設置陷阱。


    一條人影出現在穀口,是那個手拿彎刀的家夥,麵目陰沉,身形閃動,很快看到峭壁下伏地而逝的駿馬,遠遠地停住,仔細打量過周圍,方才小心翼翼地來到馬跟前。


    “嘿”地一聲冷笑,一把小彎刀飛出,鑽入馬身體下麵鬆散的、被人挖過的泥土中,發出一聲巨響,地上炸開了個不小的洞,把馬屍翻過個身。除了飛濺而出砂石,以及一個不深的洞,空無一物。那家夥有些驚異,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大概是通過程度正在計算,而後又是兩刀旋轉著飛出,一一光顧過附近崖壁的裂縫,刮出無數碎石和灰塵。


    持續了大約十多分鍾,那家夥望著漫天的灰塵,側轉身,正欲朝峽穀的另一頭邁步,突然發現一屢亮光,卻是馬鬃裏插著把匕首。彎腰去取,腳跟腱猛然一痛,一把長弓的弓弦死死拉進了他的身體;與此同時,一把長劍如毒蛇一般突然從馬腹中鑽出,深深地紮入他的小腹。他慘叫一聲,雙手一把抓住劍身。


    馬腹炸開。李默放開劍柄,發出聲虎嘯,聲波將對方震得一陣搖動,跟著合身撲至,拳腳交加,一串五連擊全部打在對方的麵門上。就在那麽一瞬間,他把積蓄的體力和內力幾乎全部用上,以他三級的《陰符經》帶來的、總和近四千的內攻擊,再加上燕子腿、鐵線拳以及拳腳五連擊的加成,三萬多一次的攻擊,對方居然都還沒掛掉。


    打完,李默最後一腳踩在對方的臉上,借力淩空後翻,落地翻滾,一把將早已瞅好的匕首拿到手中,使出全身力量甩出,正好洞穿對方的咽喉。那家夥一手抓著小腹上的長劍,一手拽著喉頭上的匕首,身體劇烈地搖晃,卻就是不肯倒,甚至還騰出一隻手拔出把大號的彎刀,圓瞪著死魚一般的雙目,慢慢舉起,試圖還擊。


    李默此時已經拿回了自己的弓,連珠烈焰箭劈頭而至。如此近的距離,又全是技能箭,那家夥再怎麽強悍,最終還是無奈地發出一聲哀嚎,仰天而倒,蕩起一股哀怨的煙塵。


    升級帶來的悅耳提示在空間裏響起,一道白光閃過,李默本來已經全身無力,突然感到精力迅速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舒服至極。彎腰在對方身上搜索,除了把大號彎刀入手,怎麽也沒能找回自己的霹靂赤龍刀,隻掏出點錢、食物以及藥品,還好最後得到本秘籍。


    打開一看,居然是《禦刀訣》,刀類輔助類高級武功,比《拔刀訣》高一級,十分珍稀。李默一咬牙,也不去想學什麽《拔刀訣》了,多一個防身的技能就多一分安然回家的機會,先學會這個再說。


    時間不多,也不知道另一個拿鐵棒的家夥什麽時候就到,麵對麵硬拚,李默自知沒有多少勝算,吃了點東西和藥,運起近日來進步神速的掠影柔雲步,身形消失在山穀的另一頭。


    打開遊戲艙門,正好看到林馨出來,李默微微一笑。林馨先是眼神一亮,看到他的笑容,突然意識到什麽,臉一下緋紅,轉過身直奔自己臥室。等了一會,見李默沒跟進來,也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感覺,反正怪怪的。在遊戲裏運動過,出了身汗,感覺身上粘乎乎的很不舒服。走進浴室,剛剛脫了衣服進入浴缸,一個可惡的身影進入,輕輕從身後抱住她……


    時間一天天過去,段殺似乎很忙,遊戲都很少上。而李默則仍在戈壁灘和另一個匈奴人周旋,連續幾次製造陷阱試圖設計對方,沒想到對方卻已有所準備,不吃這一套不說,還屢次殺得他落荒而逃。有一次李默把對方引入洶湧而來的狼群中,沒想到不小心連自己也陷入。兩人各展所長,血拚了整整四小時,等殺出重圍,都累得不行,互相隔著幾百米的距離直喘氣。


    見對方並不上前攻擊,李默動手把狼屍做成食物,吃飽喝足,揚長而去。NPC在這方麵就比較弱,既需要食物和水,自身卻不大會做。力量耗盡,若是身上沒有補充,隻能靜靜地待在原地等待複原。


    大約是被攻破長城防線後十天,NPC朝廷做出了個非常讓人感到意外的舉動,宣布皇帝將至泰嶽祭天,跟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離開了京城。委任一文一武兩名NPC以及一名出身於嵩山書院、遊戲裏第一也是唯一已經就職為翰林學士的玩家龍天樞三人為京畿留守大臣,全權負責管理和保衛京城。


    眾玩家得知此事,首先湧上心頭的居然並不是一種羞辱感,而是覺得挺有趣。論壇裏帖子一連串,認為比上曆史課聽板著撲克臉的老師講宋史一類的可有趣太多!盤石不愧是號稱世界第一的超級處理器,居然還能算出這麽一招。


    既然皇帝老兒先跑了,仙湖千戶所官兵自然也就不在山西耽擱,放馬回師,直奔打鐵穀。路上接到三位京畿留守大臣發下的、入京拱衛的軍令,也借口長官不在,拒不聽從。NPC沒辦法,李默又沒徹底掛掉,根據規則,他們也不能隨意換人。還好仙湖千戶所在李默他們看來代表著遊戲裏的一切,但放在整個遊戲裏卻並沒什麽了不起,如他們這樣人數的勢力,整個遊戲裏可有好幾百,能來六、七分之一,就有幾十萬,想來足以。


    現實生活中暫時還算平靜,隻有一則消息比較刺激。日本文教大臣訪華,極力促成兩國之間舉辦一場自由搏擊類的無差別對抗賽,也不知道使用了些什麽手段,政府居然同意了,地點就設立在北京,時間為五月底。這消息一出,在舉國練武的人中產生了巨大的反響,不少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天下午李默從學生會辦公室裏出來,再次迎麵遇到杜笑樓。這次對方到沒有前呼後擁,孤身一人,遠遠見到他就笑著迎上,“李默,嘿!難得一見,一起找地方坐坐怎樣?”


    李默也沒猶豫,“好啊!”對方似乎專門在等他,他到要看看想幹些什麽。兩人並肩來到校外一個小酒吧裏,態度親熱。沒想到這裏早已經有幾位“熟人”,杜笑樓大聲招呼,“方妍!”


    方妍回頭,動作帶著股飄逸,很美!就這麽一瞬間,感覺與林馨有得一比。李默保持一臉淡淡的笑容,朝對方客氣地點點頭。看到兩個應該絕對不可能處在一起的人朝她走來,方妍似乎有些驚異。


    “杜哥哥,你來晚了?”艾佳在一旁嬌呼,眼睛在李默身上一瞟,似乎對比箭輸給他還是耿耿於懷,鼻子一皺,嘴角一撇,“小妍,眼前這位可就是你一直提起的、遊戲裏鼎鼎大名的隨風神箭。那天你臨時有事,未能瞻仰到‘偶像’的風采,不如現在多看幾眼。”


    方妍瞪了艾佳一眼,沒敢看李默,雖不說話,臉卻是浮起一絲緋紅,表情非常生動。李默心裏一跳,淡淡一笑,“哪用這麽麻煩?方妍若是想看我,天天可以!可惜啊,我這人似乎天生不大討人喜歡,方大小姐上課的時候根本懶得看我一眼。”


    不等方妍說話,艾佳眼白一翻,“切!上課就上課唄,看你幹什麽?你是教授還是講師?你當你是誰啊?大明星嗎?”這話很衝,李默涵養日深,臉色絲毫不變,“哦!那些個教授、講師不是老頭子就是軟腳蝦,可別往我頭上安。至於那些明星,大都油頭粉麵,又有幾個能和我比?”說著在一旁坐下,抬手要了杯酒。


    艾佳撇撇嘴,“大言不慚的人我見過,但像你這麽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卻還是頭次見。稀罕啊!”方妍一聽她說得有些過,趕忙輕輕拉拉她的袖子,隨意找個事把話題插開,“李默,上次本該由我把秦嫣兒帶給你的東西送去,臨時有事,才拜托艾佳,東西你看過了麽?嫣兒昨天還問我,她正等著你回話。”


    李默一愣,東西拿回家就給丟到一旁,他還沒動心思看過,抿口酒,幹脆實話實說,“哦!我沒看過。”艾佳頓時怒容滿麵,方妍一皺眉頭,杜笑樓笑眯眯地插口,“唉!你這就不對了。女孩子送你的東西,再怎麽說,你也該先看看再說。男人嘛,這點風度還是該有的。”而後見李默麵色深沉,一臉怪笑,畫蛇添足,“嫣兒可是我們上海有名的大美女,眼高於頂!居然會專門送東西給你。讓我都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李默淡淡一笑,“是嗎?那東西我交給林馨去保管。她看了若是有什麽需要告訴我的,自然會和我說。不說,我也懶得去操心。”這麽一個剛柔並濟的太極拳打回,艾佳不屑地偏過頭,方妍則低頭不語,而杜笑樓眼神閃爍不定。


    默默地喝著酒,李默意識到那個U盤裏一定有什麽東西,對方希望自己看,而自己若是看過,按照對方的預想,事情應該是會朝對方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會是針對哪個方麵的呢?他腦子裏浮現隨心所向那張美麗卻被深沉心機所汙染的麵容,暗自告誡自己,這女人不好惹,千萬要小心!


    此時杜笑樓閑扯了幾句,把話題拉到即將到來的學生會選舉上。李默和林馨兩人的學生會委員是由學校出麵操作,板上釘釘的事,一直沒怎麽去管。兩人胡亂湊合了幾句,表示過不知所謂的合作願望後,再無話可說。


    回到家,和正在努力複習功課的趙茹親昵了一會,來到書房,拿出那個U盤。打開電腦,把盤插上,剛想點開,卻又停住手,猶豫了好一會,伸手將其拔下,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起身打開保險櫃,把盤鎖入。


    這事不用急,李默告訴自己。這裏麵的東西若不是針對自己和自己四個女人的,那一定就是有關邵虎或者……或者是組織內部的事情。對自己身邊四個女人,他有著無與倫比的信心。若是針對邵虎和組織,想來無非是些挑撥內部關係的材料。對方給自己,肯定有一定把握認為自己馬上會采取某種符合他們利益的行動,但這種行動卻不一定真正符合自己的利益。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隻要自己知道某些東西,采不采取行動,對方都可以照單抓藥,最後把繩套拉在自己身上。現在得穩住,與其看後傷腦筋,自己折磨自己,不如再等等。對方一計不成,定有後招,到時候說不定就有破綻可尋。


    下到俱樂部裏,一男一女兩位璧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大家練習。李默大步走過去,朝祁樂微笑著點點頭,而後一把摟住趙錦豪的肩膀,“我靠!開學都這麽久了,怎麽現在才來我這裏拜碼頭?太沒誠意了點吧!”


    祁樂很不樂意地嘟起嘴,林馨趕忙一把將她拉以一旁。李默一笑,這丫頭天性反感這種江湖口氣的話語,可挑來選去,最後還是選了個江湖中人,也不知道老天是個怎麽回事。


    “我到學校報過到後就回了天津,後來又陪著我母親回老家定居,剛剛處理完,昨天才到北京。”趙錦豪淡淡地解釋。見他麵色尚有些憔悴,李默把他拽到搏擊台旁的長椅上坐下,“結果如何?處理得還順利嗎?”


    “嘿!不就那樣。”趙錦豪一臉的疲憊,“C市老家剩下的家產歸我母親,再甩給我一筆錢,然後……然後我們母子倆就此掃地出門!”


    “我……太陽!”李默差點破口大罵,“那不是等於什麽都沒給。我若沒記錯的話,老家剩下的財產似乎本就是你母親帶來的。”


    “算了!”趙錦豪長出一口氣,“就當是一種解脫!我們不說這個……”說著側頭望著李默,“聽燕風玄說你已經正式拜在徐老門下?”見李默點頭點得很幹脆,認真地盯著李默的眼睛,“你既然已經拿定主意,千萬不可三心二意!否則我們三個跟著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默一聽,頓時明白是什麽意思,瞳孔驟然放大,噴出股熱火,一字一字地問道:“你……們……決……定……了?”


    趙錦豪偏過頭望著正在說話的林馨跟祁樂,“嘿!不決定就會是你的敵人。你的能力,別人不知道,我們幾個可是清楚得很。你這家夥不是人,若是還想多活段時間,就別擋你的路。若想活得逍遙一些,還是跟著你走勝算比較大。”


    李默嘻嘻一笑,趙錦豪轉過頭,“我說真的!相信沒有人能在親眼目睹你殺人的手段過後,還會有勇氣與你正麵為敵。這樣念頭隻要一產生,夜裏是會發噩夢的!小默,這是你的一個優勢,你要好好把握住。”


    此話若有所指,李默腦子裏一轉,馬上明白過來,抬頭望著趙錦豪。趙錦豪迎上他的目光,堅定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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