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媗笑道:“好吧。子媗姑且再適應。隻是你這胡說卻非真實,莫非子媗冤枉哥哥不成?哥哥平日裏卻不曾離開過這重歡樓,如何講得這般精彩書說?莫不是杜撰卻能何處來?”


    墨竹一把著牽過子媗的小手準備上樓,嘴裏邊說道:“妹妹就是孤陋寡聞,不曾聽言近來臨淵準備召集人馬恢複越揚詔麽?此事在外邊已傳得沸沸揚揚,那鄭皇帝之子鄭仁旻興許也有耳聞,竟想幹些大事令他老子刮目相看,到處瞎抓叛賊亂黨不是?前些日子老子與素苑在城東聽了關於臨淵的書說,覺得順口便撚來練習罷了。”


    墨竹說著話旁邊路過許多姐妹,墨竹的手就不規矩起來,到處亂摸亂點。惹得如煙嗔叫道:“你個壞痞子,又占姐姐便宜!”湘雅道:“壞東西,當心媽媽扒了你的皮!”怎不知子媗聽見素苑從墨竹口中說出心中已生有不快。


    墨竹與子媗剛進門嵐介又轉身回來。隻是身後多了十幾個人。其中走在中間的少年身著白色長袍,劍眉微起,眸眶有神,麵色嚴肅,頂戴銀色龍雲暨,係白色緞帶,卻不缺雍容華貴模樣,怎就外表一副好看皮囊。這少年身邊左右各陪護一女,左邊女子麵色冰冷,手持彎月戟;右邊女子麵色幹癟,似有擰不出液物之枯燥,背上背帶金色弓弩。少年身後手持各種兵器另有七八人。陣勢十分氣派。


    嵐介拔了玉笛,聲張道:“媽媽,有貴客到啦!給我安排上好房間招待去!”


    媽媽不慌不忙自二樓下來,敷衍道:“丁公子,我是看在您手上的那塊玉我才客氣稱呼您為‘公子’的。您想必在我們重歡樓已經欠下不少花酒錢了吧?您盡管花費,到了價錢我再收了你那‘玉’!可您別在這兒盡於我添亂,老娘忙著招待客人呢!”


    媽媽口中所說的“玉”便是指嵐介手中的玉笛了。說到欠花酒錢嵐介臉上稍有些掛不住。在別人眼裏倒好,反正化名姓丁不曾有人識得。但在臨淵麵前卻有失前輩身份威望,傳出去也是不中聽的。


    嵐介聽了媽媽話,看著臨淵也隻好飾了尷尬,耍笑道:“媽媽,您若是不信自己看看便是,十幾個人這些裝扮著裝難道還不夠奢華麽?怎會連你那幾個破酒錢都還不起?”


    媽媽看到來人都是舞刀弄槍居多,自然也不敢得罪。再說中間的白衣秀士想必也是個富家公子,錢財必定是多得是。立馬歡顏道:“喲!真是貴客呀,真是貴客呀!客官,請上座,請上座!我們這兒啊什麽樣的姑娘都有,爺兒隻管挑隻管選,我包您來了第一次還想再來第二次第三次!”說罷又轉身朝身邊的陪女漏了嗓門,道:“還不快去叫相茹,湘雅,相煙,香琳,香鳳幾個姐妹出來招呼客人?!”


    這少年也不理會,隻說:“將她打發去!我們樓上談!”


    身邊青年劍士便乖巧地掏了銀子遞到媽媽視線內,霸氣道:“這些足夠你閉上嘴巴吧!姑娘就不必叫了,給我們一個又寬又大的上房,順道弄些上好酒好菜端去,連帶陪酒錢自然分文也不會少你的。”


    媽媽一聽有些詫異,看在銀子的份上自然喏喏退下去吩咐,又另尋了其他忙活兒。


    房間雖寬大,且是煙花之地,確實算得是個議事的好地方。但容下十幾個人就不免有些擁擠感。


    嵐介坐一旁手中不停玩弄玉笛。說道:“我說徒弟吧,下次能守約一點麽?我在此等候足有兩個時辰。王者豈能無信?尊師重道之理往日師祖不曾教誨於你麽?”


    臨淵聽慣了嵐介的狂話自然不覺得言語過分,反而看著嵐介生氣馬上辯解,道:“師傅莫氣!我等途中路過那蘭花鎮時遇了鄭昶巡兵的搜捕。不想與他們正麵交鋒,心怕打草驚蛇反而誤了大計。自然與那幫嘍囉玩了幾回躲藏貓匿遊戲,不想就來遲了。”


    聽臨淵如此一番解釋嵐介也不好再責怪,說道:“罷了罷了!我等今日聚集於此自然是相商大事的。時間緊迫,我先道些開始吧!近來鄭王內部爭權奪利也逐漸漏了棱角,內部勢力不斷分裂解析。鄭王有個兒,平日裏不沾眼惹不到鄭皇帝的注意,以至於這鄭仁旻近日來極力表現,我軍活動甚是困難。我又與那中原武林來往信使,那黃巢軍近日來連連勝利,這於口號相關,得了百姓擁戴。所以我等行兵治政皆應以自己的子民為先。民為重,君為輕,如實效仿必能過關斬將!”


    嵐介轉身又朝度蘅道:“度蘅妹妹,也說說你的收獲!”


    度蘅冷道:“小王吩咐在下的事在下已辦妥。想必相爺還不知道,詔王準備明日三更從南城進攻。到時小王這邊的人馬將從北城迎合夾擊,給它個措手不及!具體策略我已和詔王說得清晰!相爺,您覺得可有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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