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掌櫃,在下真的不知道您說什麽,還別為難在下了,至於百兩黃金的診費,在下無功豈敢受祿。這已經過了三更了,還請洪掌櫃早些休息吧。”


    小滑頭,居然還軟硬不吃,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洪掌櫃眼珠一轉,笑吟吟的道:“弟弟竟然如此絕情,今日若不是姐姐,恐怕弟弟已經命喪黃泉了,怎麽救命之恩弟弟也不打算報了?”


    徐然一愣,居然沒想到洪掌櫃拿救命之恩要挾,但打定主意的徐然,隻能不要臉一把,強詞奪理道:“這是洪掌櫃的酒樓,這酒樓中有殺手接頭,恐怕洪掌櫃不能說沒有責任吧?當然救命之恩是肯定要報的,不然別人也會說在下忘恩負義,那這樣吧,在下這幾日準備黃金百兩,重謝洪掌櫃救命之恩。”


    洪掌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堪了許多,徐然的滑頭遠在她的預料之上,這家夥倒是會明哲保身,寧舍得萬貫家財,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險。


    咬了咬銀牙,洪掌櫃的俏臉突然發紅,聲若蚊呐一般:“如果弟弟能治好了涓兒的病,姐姐就嫁你如何?”


    徐然差點回不過神來,頓時變得苦笑不得,這連色誘都用上了,那個叫涓兒的女孩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洪掌櫃親自舍身。


    這一下子徐然變得兩難了,接受吧,無疑接了個燙手的山芋,要是治好了還好說,治不好難免洪掌櫃會翻臉。可要是拒絕吧,難保洪掌櫃會當場翻臉。


    這怎麽辦?這裏可是人家的地盤。忽然徐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主意,急忙道:“姐姐這事事關隱疾,這男女授受不親...治病事小,可要毀了女子的聲譽弟弟擔不起呀....”


    連稱呼都變了,意思很明顯了,那麽隱私的部位,我一個男醫生,又跟女孩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論走到哪,我都理虧。


    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徐然還是百般推脫,洪掌櫃的臉色變動了幾次,終於對著門外喚了一聲“涓兒”。剛才那個神經大條的女孩子,快步出現在房間裏。


    洪掌櫃無奈的道:“涓兒把麵紗揭開吧。”


    涓兒依言揭開了麵紗,露出了和洪掌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徐然不禁嚇了一跳,不停的對著兩姐妹來回看。


    “弟弟,都清楚了吧,其實我們姐妹二人都是石女。”洪掌櫃咬著嘴唇,像是下了極大決心似的,道,“若是弟弟不棄,我願將涓兒許配給你。”


    徐然聞言更是嚇了一跳,涓兒更是跳了起來,道:“姐姐,我還沒想著嫁人呢,再說,我怎麽能嫁人呢?”


    洪掌櫃愛憐的拉著涓兒的小手,不理涓兒,緩緩的道:“弟弟也看到了,似乎覺得涓兒很沒有教養,人似乎也笨。其實不怪涓兒,我們姐妹自幼父母雙亡,早就過了嫁人的年齡,但卻都沒有嫁人,就是因為我們是石女,這輩子都不能嫁人。為了不成為別人的笑柄,我就一直帶著妹妹,從不讓她跟外人接觸,這十幾年來,她見過的人不會超過二十人,所以就成了這般。”


    “反正也是終身不能嫁人,而我對自己的身體就能清楚了,這半年來,我的身體變得很差,也又色衰的征兆。聽老人說,石女都很短命,我死了不要緊,可我可憐的妹妹....”


    說到這裏,洪掌櫃的聲音不由得變得硬咽了起來,連涓兒也是淚流滿麵。


    徐然的心裏也是酸酸的,作為二十一世紀專業的醫生,他當然知道,所謂石女如果不趁早治療,很容易造成婦科癌症,死亡率真的很高。


    關鍵還是封建迷信思想,在古代石女被稱為“石女克夫”,別說有人敢娶了,就算是見了都躲著走,誰敢跟她們接觸。


    “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很過分,別人唯恐避之不及,但如果弟弟能娶我妹妹,相信弟弟也不會後悔....”


    徐然看著洪掌櫃淚水婆娑的模樣,心裏也軟了,徐然當然不相信“石女克夫”這樣的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傳言。尤其是看到涓兒幾乎傾國傾城的模樣,心中異常邪惡的想,就算治不好反正還可以納妾,下麵不能用也沒關係,不是還有嘴嘛。


    不過至於洪掌櫃最後說的那句話,徐然倒是沒有在意,他早就猜到洪掌櫃的身份不一般,不過他父母都死了,可能不會後悔,是指她有很多錢吧。


    徐然還想裝模作樣,強作硬著頭皮道:“我試試看吧,就算是治不好貴妹妹的石女之疾,但延長她的壽命,我還是有把握的。”


    聽到徐然這麽說,洪掌櫃喜出望外,給自己妹妹找個歸宿,又能延長壽命,就算徐然官職低點,那又如何。


    這麽多年來,她早就看破了一切,內心始終被流言蜚語所折磨。隻要妹妹一下嫁,起碼她心裏會好受得多。


    徐然說試試,洪掌櫃也不含糊,立刻就問徐然要了生辰八字,然後拿出一個錦囊,錦囊中裝得是涓兒的生辰八字。這樣一交換生辰八字就算是定親了,按理來講還有下聘等等繁瑣的儀式,在這洪掌櫃做主全免了。而且還放言說,不管治得好治不好,等兄長挑個良辰吉日就把妹妹嫁過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徐然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但這不意味著,沒聽到洪掌櫃說還有個兄長。


    “你剛才不是說,就剩下你們姐妹了嗎?怎麽還有個兄長?”


    洪掌櫃神秘的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用問那麽多,等著聽信吧。”


    生辰八字也換了,親事算是稀裏糊塗訂了下來。洪掌櫃很自覺的離開了房間,讓徐然跟涓兒單獨在房間裏。


    徐然沒辦法推辭了,坐在臉蛋紅撲撲的涓兒麵前,給涓兒號脈。而涓兒知道徐然就是她將來的夫君,也忍不住害羞,雖然她知道她是石女,但哪個少女不懷春,何況徐然也是一表人才,就是出身差了些,不過能嫁出去,可能就是她最大的願望了。


    “咳咳,涓兒,你是天生的石女嗎?”


    徐然還是很敬業的,號脈的時候談不上坐懷不亂,但也是目不斜視。看到涓兒有些走神,忍不住咳嗽提醒。


    涓兒臉一紅,道:“不是,我跟姐姐一樣,都是十三歲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石女的。”


    徐然聽到這話不由得喜上眉梢,這下賺大了!本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殊不知,涓兒居然不是天生石女,隻要不是天生石女,他就有把握不用手術就能治愈。可能周期會長一點,但說不一定自己有很快就能沾到便宜的機會。


    十三歲才發現自己是石女,肯定是以月例一次都沒來過作為診斷石女的,要是僅僅隻是無月例的話,那就更好治了。粗暴一點的話,隻需要幫她完成少女與女人的轉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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