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最脆弱的有三處:頸椎、太陽穴與腎髒。毫無疑問,在這種姿勢下隨時謝協都能折斷幽香的脖子。雖然他不能確定單純隻是扭斷脖子能不能殺死一個大妖怪,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種經曆絕不好受。


    因為考慮到花媽可能會發飆的原因,所以謝協沒有按在她的脖子上,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威脅。這種距離隻要一翻手就能立刻碰到花媽的脖子,而且過程絕對不需要半秒。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自信說出那句話。


    當然,要真讓他下手那是沒可能的。先不說會有什麽後果,光是他自己那關他就過不了。對吧,暴力是暴力了點,怎麽說也是妹子啊……咳咳,他絕對沒有想過什麽贏了就以身相許的情節,絕對沒有!沒有就是沒有,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相比起謝協,幽香那邊的反應就簡單多了。即使自己的命在別人手上,她也隻是很淡然地回過頭,平靜地看著謝協,隨後忽然笑起來,反問道:“誰告訴你你贏了?”


    謝協被幽香的話弄得微微一愣,但正是這一愣的功夫,他忽然發現,幽香不見了,在他手裏的隻有一朵太陽花。當下謝協臉就一黑,想也不想地把太陽花塞進背包後往下方看去,發現幽香不知什麽時候把自己的陽傘撿了回來,正抬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一開始就是替身還是剛才才替換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個了。他隻知道,自己麻煩了,而且是非常麻煩。本來他就是打著一擊定勝負的想法,現在沒了先手優勢,對局又回到起點。最關鍵的是,接下來花媽不會再給他機會接近了。她是喜歡接近戰不假,但不代表人家就隻會這個了。打不過還打,那不是喜歡,而是腦抽。


    本來花媽最鬼畜的地方就不是那快點到max的肉搏技能,而是無論怎麽放也不會空藍的魔炮。有著整個自然做後盾的她不止妖力儲量大的嚇人,連恢複速度也是別人的數倍。


    有些尷尬的站在半空中,謝協發現自己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隻能尷尬地撓了撓頭,小聲問道:“愛,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嗎?”


    愛很是淡然的點了點頭,讓謝協感動的都快哭了出來,隻是她說的話讓謝協不得不沉默了數秒,默默地舉起雙手。


    她是這麽說的:“辦法嗎?還是有的,三十六計。”


    和她一起那麽多天的謝協自然是聽懂了她的冷笑話。三十六計的下一句是:走為上計。但是很顯然幽香絕對不會放他跑啊,而且這臨陣脫逃算什麽啊……所以比起逃跑,他選擇了一個更簡單的方法——舉起雙手投降。


    幽香自然是看到了天上謝協的動作,微微轉了轉自己的陽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想投降?別太天真啊小子。


    身後波紋蕩漾,數不清的綠色光團在幽香身後凝聚起來,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估計好好的一個自然法則能被玩成這樣也隻有幽香一個人了。


    看著這無比熟悉的一幕,謝協幾乎是瞬間便想起了吉爾伽美什的大招,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蛋疼的神色。這可不是什麽彈幕遊戲啊,隻要幽香想,完全可以做到無死角封鎖,絕對不會像在博麗大結界裏麵那樣留下“可能有”的空隙,幾個六麵boss的彈幕都鬼畜的一比。


    於是乎,在投降無果的情況下,幻想鄉的第一個彈幕遊戲開始了。由幽香站在那裏展開定點打擊,妖力似乎不要錢的那樣瘋狂往外撒,凝聚出一發發魔炮。一開始隻是兩發齊射,到後麵越來越密集,動不動就是幾十發一起上,幾乎把謝協能躲的空間都給籠罩進去,而魔炮的直徑也越來越粗,看上去頗有一種大炮打蚊子的即視感。


    偏偏蚊子特別靈活,那可有得玩了。至少幽香玩了那麽久,愣是隻打中過謝協一發,而且還被那個該死的防護罩給擋了下來。不過那發魔炮打中了也不是對謝協完全沒影響,至少他那邊似乎飛行速度慢了開始下來。這讓一開始覺得憋屈至極的幽香越發興奮,繼續加大了妖力輸出。


    還是那句,這裏是她的主場,無論謝協怎麽蹦躂,也絕對不可能打得贏他。當然,一開始那個絕對是意外,至少幽香絕對不承認。她現在這麽做也未嚐沒有報複心理。畢竟那可是實打實的疼啊。


    謝協猜得沒錯,她的確是在最後才進行替換的,原理和替身術差不多,隻不過這是一個限製很多的技能。其中最主要的一條,便是這個技能有著長達一天的冷卻,和所謂的保命技能也什麽區別了,而且必須在有植物的環境下使用。如果謝協剛才一直打的是個分身的話,愛一定會告訴他的。再高明的分身也不可能瞞得過她。


    而直到這些後,謝協還是自我安慰道:至少還是逼出了一個保命技能不是,這波不虧。這時候他選擇性地忘記了自己還在被當蒼蠅漫天打的事實。


    他也不是沒試過用自己的速度去搞突襲,隻是每次當他靠近的時候,幽香那邊便會來一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齊射,狠狠地陰了他一回。而他唯一挨中的那發也是那次齊射留下的。衝太快完全停不下來,這也是速度過快的弊端之一。在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想過怎麽反擊了,先躲過這輪再說吧,靠近就是找死啊。


    理論上越高能夠躲避的空間便越廣,所以他始終沒有降低多少高度。正好下麵的幽香興趣上來了猛然加大了強度,魔炮的數量足足翻了一倍,讓他的閃躲越發困難起來,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狼狽。還好他的體力是無限的,不然早累趴下了。但開著絕對速度也不是沒代價的,他估摸自己最多再撐五分鍾就不行了。


    絕對係列除了反應以外都和絕對力量一個尿性,用著用著身體就會崩,這也是他不想用的原因之一。


    綠光交錯著,封死了每一個他能夠閃躲的角度,但空中步行的bug性讓他即使在空中也如履平地,再加上絕對反應,愣是讓他找到了唯一的縫隙。畢竟空間是三維的,交錯射擊無論如何也會有一點疏漏,除非是齊射,但齊射絕對封不住走位。


    不可避免的是,他閃躲的動作雖然沒錯,但看上去確實越來越狼狽了。再加上下方傳來幽香那有些鬼畜的大笑聲,讓他覺得有種自己是不是在玩**遊戲的錯覺。順便一說,他是被s的那個。


    根本停不下來啊呸,不是這個,簡直就是恥辱啊。就算以後找到機會攻略花媽,想來以她的性子也隻會說一句“我要在上麵”吧。咳咳!他什麽都沒說,這想法要是被知道了準被花媽轟成渣渣啊——雖然和現在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花媽那魔炮絕對沒有留手,每一發足以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是說大概每一發都有著接近於那隻機械怪物主炮的威力,一發或許不夠,但三發絕對足以把那主炮給打回去。畢竟漆黑的力量從不體現在正麵戰場上,它們所擅長的隻是侵占欲望者與渴求者的身體與靈魂。


    王級以下的漆黑大多都是侵占,而且必須找到渴望得到什麽或者欲望強盛的人。恰好的是,這個位麵內,隻要是雄性妖怪絕對不缺這兩個條件。天生便被妹子們壓了一籌的雄性妖怪絕對不會開心。


    至於越是高級的漆黑能夠給予侵占身體的便越多。最低級的士級漆黑隻能加強體質,而去到卿級就足以給予被侵占者一種獨屬於卿級特殊能力:侵蝕能量。之前幽香遇到的那隻妖怪使得太陽花凋零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她所養的太陽花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她的妖力,被侵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位麵厭惡漆黑,漆黑又何曾不是呢?但正是這種特性,使得漆黑們在麵對著位麵內生物的時候天生會占有一些優勢。至於王級……他們便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了,對付位麵內生物,他們有更簡單的辦法。


    也難怪愛說如果被絕望之王發現這裏絕對會不惜一切手段毀掉這個位麵。畢竟這裏可是法則滿地走啊。滿打滿算所有漆黑裏也隻有十來個法則級。當然,真要換算戰鬥力的話估計還真打不過,即使同樣是法則級那戰鬥力也是不成正比。即使是最弱的王也能夠打三個位麵內的法則級。上位法則和下位法則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一旦漆黑到達王級,便會天生生出一種特殊的領域。在領域內,隻有唯一法則生效。沒了法則的法則級比沒牙老虎還不如,再多也隻是送菜,隻有被愛洗禮過的人才能免疫這種領域。盡管如此,真要打起來還是夠嗆的。所以說謝協能打贏絕望之王,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絕望之王那時候身體快崩潰了,不然也不至於被謝協占了便宜去。


    至於崩潰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洗禮”。但漆黑的洗禮,和謝協這邊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啊。隻是,這些兩邊都完全不知道罷了。


    嘛,為什麽要說這些……


    “謝協,緊急迫降。”愛忽然一改剛才的淡然,迅速地說道。


    謝協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聽著愛的指令朝下方俯衝,最後在花叢上方穩穩地停了下來,沒有踩到一朵太陽花。他還是知道太陽花田裏的花踩不得的,不然花媽那邊的好感肯定會刷刷降了。


    正當他想問愛讓他落地的原因的時候,忽地一股讓他心悸的氣息湧起,整個人更是有些狼狽地從空中跌了下來。不過讓他驚訝的是,當他身體落到那些太陽花身上時,那些太陽花居然穩當當地接住了他,完全沒有被壓彎壓斷的意思。該說不愧是太陽花田裏的花麽?


    不不不,現在可不是感慨這個的時候啊。這種氣息……有麻煩靠近了嗎?


    能讓他作出這種反應的自然隻有那個了。


    那邊的幽香還在奇怪著為什麽謝協突然不玩了,但謝協在那花叢中她也不好動手,隻好撐著傘慢悠悠地走過去。玩她是玩的夠開心了,但狠話還是要撂下幾句的嘛,不然怎麽能體現出她花之暴君的威嚴呢?


    隻是,沒等她走進,便忽地臉色一變。她剛才聽到了來自花兒的悲鳴。對於這些就算被折斷也能用妖力恢複的太陽花來說本不應該有這種反應的。這種悲鳴她以前聽到過。


    那是……那隻該死的被汙染的妖怪闖進來的時候。


    其名為,漆黑。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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